嘔吐了好一陣,楊睿方才停下。
熊天明倒也不去管他,坐在那裡又叼了根煙抽了起來。倒是劉安實在受不了這個氣味的刺激,拿了個手帕捂在鼻子上。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受不了,於是往手帕上噴了些香水,然後又在客廳裡噴了些空氣清新劑。
只是這種多種氣味混合的味道刺激性更大,以至於最後熊天明實在受不了了,用槍押著楊睿去了臥室。
「為什麼?」楊睿恨恨的問道,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而此時他恨不得咬下熊天明一塊肉來。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落到這步田地,難道你不應該負全責嗎?如果不是你當初花言巧語讓我投資。我現在的超市還幹的好好,雖然利潤不如以前,但起碼還是在不斷盈利的。可如今光是賬面上就已經虧了四個多億,你還問我為什麼?」熊天明一邊說一邊搖頭:「老弟,做人不能一點良心都不講吧?」
說完他又偏過頭去對劉安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所謂的社會精英!先不說這狗屁精英虧了老子幾個億,光是這種一點社會良知和社會責任感都沒有的品性,稱他為人渣不過份吧?我就奇了怪了,因為你我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這話說的楊睿羞愧萬分。莽山高科這支股票,他之前已經研究了大半年。股票走勢、資金流向爛熟與心,此外還特地去莽山高科公司調研了兩次。第一次五天,第二次整整待了半個月。心中已經肯定這支股票基本面良好,雖然沒有太大的利好消息,但也沒有負面消息。而且經營穩定,股價相對來說有些偏低,而最重要的這支股票沒有莊家。基本上都是小股民。做莊成功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甚至他還考慮過如果資金允許,可以作長莊。可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盤面已經走得他完全看不懂了。只是從成交量越來越稀少、地量頻出的情況分析,應該是籌碼高度集中了。只是那位神秘的莊家到底想幹什麼他卻是實在猜不出來。
他是個自負的人。因此當上午唐貝提出讓他和熊天明分帳地時候,他毫無猶豫的拒絕了。就算沒有增加四千萬的貸款掛在他的名下。他大概也還是會拒絕的吧?因為分帳地消息如果傳出去,他的名聲多半也就完了。下次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找他來操盤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還不承認失敗,他覺得對面的莊家拖得時間也夠長了。市面上的游股基本上都被震盪出來了。莊家直接拉升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莊家顯然不會做為他們抬轎子的傻事。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聯合作莊或者直接購買。不管是哪種結果,最起碼最後的結果他們都不會是虧損。他認為對方找上門來地時間可能就是最近,明天、後天甚至今天下午也未必不可能。
堅持、堅持、再堅持,這幾個月他一直這麼鼓勵自己,鼓勵著自己一路堅持下來,他堅信:成功往往就在最後一分鐘的堅持。
可沒想到的是熊天明竟然是這樣看他地。
不過他說地也沒錯。僅僅是賬面上這次投資就已經虧損了四億三千多萬。再加上貸款時地打點還有幾個月其他地花銷也有近千萬了。而更重要地是如果自己料錯了。莊家始終都不露面、最後他們被逼得要賣掉股票還款地話。只怕股價還會傾瀉而下。但是虧損額是多少就難以估計了。或許是五億或許是六億。甚至更多也未可知。
因此羞愧之下。儘管他痛恨熊天明地下流手段。但也覺得自己地確是欠他地。說句不好聽地。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吧?所以暫時他既不申辯。也不再指責熊天明。只是保持著沉默。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你以為你擺出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地架勢就可以了嗎?」沒想到他地沉默反倒是激起了熊天明地怒氣。他用力地拍著桌面:「你以為老子想要暗算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小瓶連心油花了老子三百多萬。花在你這個廢物點心身上老子還心痛呢?」
楊睿不說話。繼續保持著沉默。
「你以為降頭術是這麼好練地。老子告訴你。你喝下了三滴混有了安安鮮血地連心油。從此以後安安就可以控制你地神智。可如果不是想用你來控制唐家父女。你以為我會捨得把連心油浪費在身上。何況還要讓安安減壽。你以為老子捨得?」熊天明越說越越氣憤。大概也是看到楊睿始終不還口。也沒有再表現出其他地不滿。因此話語間也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輕視他:「你要是老實聽話也就罷了。否則。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你明白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難過地多。」
說到最後。他地臉上現出猥瑣地『淫』笑。伸出沒握槍地左手直接伸到一旁劉安地兩腿中間。一陣地摸索:「嘿嘿。讓你死都是便宜地!不乖乖聽話。老子到時候找頭豬來和你交配。現場觀摩一下獸交地刺激。」
劉安聽到這裡。全身一震。」熊天明縮回帶著濕痕的手。笑得更『淫』蕩了。
兩年前她剛剛藝校畢業,熊天明整日象只沒頭地蒼蠅一樣追著她。可她卻不假令色。她雖然也很喜歡錢,但是獨生女地她家境還不錯,對於金錢的渴望並沒有到那種不顧一切地地步。而且她的專業素質不錯,她覺得憑著自己的本事未嘗不能在娛樂界闖出一番天地。她也沒有那種成為紅透全國的大腕的奢望,能夠在深州娛樂界做個小明星她就很知足了。
可惜熊天明用幾滴煉製的色降油讓她在稀里糊塗,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奪去了她的貞操。而且他還卑鄙的將過程全程攝錄下來。而服用了色降油之後地女人在短時間內會喪失理智,任人擺佈,醒來後甚至根本就不記得其間發生過的事情。因此在錄像中的她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被強姦者,那種大膽和熱情讓她自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看著都臉紅。既然已經**了又有錄像作脅迫,她也就認命了。之後破罐子破摔,隨波逐流吧。
可讓她受不了的是沒過多久。熊天明對她地新鮮感就過去了。接著就開始變著花樣的折騰她,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毒打。甚至一次喝的酒熏熏的時候還說如果再不聽話,他就給她喂幾滴色降油,然後牽幾條公狗來對付她。她當時嚇的魂不附體。而且她認為這不僅僅是他的醉話,這事只怕他真的做的出來。從此以後她就裝出乖的不能再乖地樣子。反正熊天明怎麼希望她就怎麼來。
果然熊天明對她的態度也慢慢好了起來,而且因為她的乖巧陸陸續續告訴了她許多秘密。其中就包括「茅山術」地秘密。她左思右想覺得想要徹底擺脫命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學習「茅山術」。只有學習了茅山術,熊天明才可能不把僅僅把她當成一個玩物來看待。最終她取得了熊天明的信任,熊天明開始慢慢的教授了她一些降頭術。
連心油是熊天明得到的那本《玉女喜神術》也即茅山術中記載的最為歹毒的降頭術之一。連心油要混合施法者的鮮血。
服用了連心油之後,服用者的神智會受到施法者的控制,而且隨著時間越長,服用者反抗地能力將變得越弱。而且《玉女喜神術》上還記載除非是遇上了高階的修真者,否則破解連心油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施法者殺死。或者在施法者因為某種原因死亡了之後再將粘有施法者鮮血的衣服最好是貼身的內衣焚化成灰後飲下,連心油之毒方可解。
但是施展連心油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甚至施展所有的降頭術多多少少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一般的也就是一段時間內地施法者的健康。而連心油則要耗減施法者的壽元。第章忍無可忍
也因此熊天明煞費苦心煉製了一小瓶連心油後,到最後卻決定用劉安的鮮血來合成。這一方面說明他現在的確對她非常信任,幾乎沒有戒心。但另一方面也表明熊天明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劉安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志。
就在三個月她按照熊天明的指令,在一次熊天明請客的私宴中,她悄悄地在深州工行行長廖東學地酒中下了三滴連心油。僅僅過了一天,廖東學就對她無所不從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輕而易舉地貸來如此多的巨款。
但是施展連心油之後,究竟是不是真地會耗減施法者的壽元劉安不清楚,熊天明也不清楚,會耗減施法者多少壽元。他們就更不清楚了。
只是在廖東學服用了連心油之後,劉安感覺到明顯精力比原先差了,而且老是感覺到睡眠不夠。去醫院檢查,卻只是得出了一個神經有些衰弱的結論。因此熊天明還是決定這連心油雖然威力很大,但是還是盡量少用的好。
劉安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還有一點良心呢?還是擔心過度使用後,自己真出了事,他反而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能夠少用甚至不用連心油,她求之不得。
這幾個月,雖然看起來很困難。但熊天明還能壓得住氣,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主要的貸款是來自工行。
只是眼看就是年底了,如此大的經額就是廖學東要壓下去也很困難。而且他的貸款也並不僅僅是工行一家。其他的貸款雖然數額要少的多,往日裡也有些關係,但他父親眼看就要調走,而且調省人大等於就已經是半養老狀態。如今人心不古,會不會有人立刻就人走茶涼,很難說。所以熊天明還是指望楊睿能從唐家借出些錢來。
唐德順、唐德天五、六年前身家就早已過億,而且兩兄弟一直為人都比較低調。真實地身家恐怕還有所隱瞞。藏富。這也是華人富翁的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這幾年,唐氏兩兄弟發展的也一直很平穩。尤其是唐德天連續拿下了深州的好幾個樓盤。銷售狀況非常良好。要是他們真的想幫忙,一、兩個億未必就拿不出來。有這些錢,也能把除了工行以外其他的貸款基本還清了。
只是他也派人瞭解過唐德順對於楊睿似乎並不是很滿意。因此他對於用常規的方法通過楊睿借錢估計很困難。不過,好在離年底還有段時間。而他父親交接工作也有段時間,暫時倒也還沒有到迫不及待地份上。但是熊天明也做好了萬一實在不行。就用連心油控制楊睿。再通過楊睿將連心油悄悄地讓唐貝服用。最後通過唐貝給唐德順、唐德天飲食中偷放連心油。
這個過程看起來挺麻煩。但是他想了想安全係數還是很高的。他想要暗算楊睿機會很多。楊睿暗算唐貝機會更是不會少。而唐貝,更不用說了,唐氏兄弟根本不會去提防。
只是沒想到的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昨天晚上廖東學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這下情況瞬間嚴峻起來了,熊天明決定立刻下手。當然如果楊睿今天能順利從唐家借到億,那倒是可以考慮不用執行計劃。可不出他的意料之外,楊睿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當然了,深州地富翁不少。熊天明認識的富翁中比唐氏兄弟身家更厚實的也有好幾個。如果仔細安排,也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但是熊天明認為:怨有頭債有主。
這事說到底是楊睿搞出來的。他自然應該負責。而唐貝是他的女友,被牽連上算她命不好。而唐氏兄弟,只能怪他們為什麼有這麼個女兒(侄女)呢?
熊天明雖然茅山術法只是學了點皮毛。但對茅山術深信不疑。尤其是上面寫著:茅山術威力驚人,而且有不少術法有陰損之嫌,因此施法之時需慎之又慎。修真之人最講因果,倘無因果,慎用之。
在他看來,唐家也算是與此事脫不開因果了。
楊睿聽了熊天明的話,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只是作為一個操盤手,第一要素就是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他抬起頭,面色裝出有些惶恐:「熊總。錢我會想辦法,你給我點時間。我希望這事不要牽扯到唐貝身上。大不了,我再去找她說說,親自去見唐德順一面,我想借億也未必就沒有希望。」
「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還真把自己當成瓣蒜了?」熊天明氣憤異常,彎腰拾起腳下地拖鞋就砸了過去。楊睿站在那裡沒有躲避,拖鞋正好砸在他的臉上。熊天明穿的是那種中棉底地輕便拖鞋,再加上隨意的一砸,力量倒也不是十分大。但儘管如此,拖鞋砸到了楊睿的右邊臉上還是留下了半個隱約的鞋印。
熊天明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沒躲。之前廖東學非常恭順,但也是在一天之後才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志了吧?而且只是表現在劉安面前。這傢伙剛才表現的意志可是比廖東學強的多得多,而現在似乎有些太過溫順了吧?
「熊總,我承認。我是對不起你。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意見。可這事和貝貝無關,我求你放過她吧?」楊睿說著「撲通」一聲跪下了,咬著嘴唇一臉堅毅的說道:「至於錢我會想辦法。億。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
「我一定你媽!」熊天明彎腰拾起另一隻鞋狠狠地丟了過來,這一次地力量比剛才一記力量大的多了。「啪」的一聲再次砸在楊睿的右邊臉上,頓時右側臉部有些腫起,而且紅通通一片,上面達半個鞋印分醒目。右邊嘴角也砸破了,露出了血跡。
「我就見不得你這種賤人,沒本事就沒本事,還喜歡說大話。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信了你呢?」熊天明說完似乎還不解恨,握槍的右手的前臂將他身邊劉安的左腳抬起,左手飛快地脫下她腳上的拖鞋,又是一下「啪」。
楊睿依舊跪的直挺挺地沒有躲,這一次直接砸在了楊睿的腦門上,拖鞋飛出老高後又撞在門上,最後才落到地面。
「熊總,我會全力以赴的。半個月,求你給我個機會!」楊睿彷彿成了一個不知疼痛的木頭人。
坐在熊天明身邊的劉安傻傻的望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楊睿身材高大,英俊瀟灑,而且說話文質彬彬,但對於這個帥哥,劉安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因為在最近幾個月她也見過他好幾次,幾乎次次他都被熊天明訓的一塌糊塗。儘管沒有像今天這麼過分。但是一個老是挨訓地帥哥地吸引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而且懾於熊天明地『淫』威,她對其他的男人都是一致的漠視。
不過,今天、就在這一刻她有些震撼了。不管他是不是在說大話,他能夠為了他的女友做到這一步,已經讓讓她的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了。如果她有一個這樣的男友,那她這輩子就是立刻死了,也值了。
「我給你媽個機會!」和劉安完全不同的是,熊天明看見楊睿此刻的樣子,沒有一絲感動,反而心中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再次彎腰低頭。握槍的右手的前臂將劉安的右腳抬起,左手飛快地脫下她腳上的拖鞋……
就在熊天明話音剛落,左手抓住劉安右腳拖鞋的時候,楊睿一下站起來了,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左手掐住熊天明的後頸猛地向前一拉,右肘狠狠地在他的背上給了一下。
受到重擊的熊天明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打的一個黃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只是他的右手還握著槍。不過,緊接著楊睿的右腳狠狠地一腳跺了上去。
「啪」熊天明右手的掌骨斷了,楊睿右腳輕輕一撥,將槍踢到了牆角。
「啊」熊天明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慘叫。
「是你逼我的。」楊睿提起面前的一張椅子「辟哩啪啦」的連續在他的背部砸了十多下,金屬的椅桿都被砸得變形了。
熊天明發出了殺豬般的連連的淒厲叫喊。
這時,劉安緩緩地站起。
「站住!」楊睿喝道。
劉安沒有站住,但也沒有走過來,反而走到了床頭櫃邊上,將電視機打開了,然後笑吟吟的說道:「雖然按照我的經驗,這個單元白天上午應該各家都沒有人,但是我建議為防萬一,你還是將他的嘴巴堵上的好。」說著她抓起床頭一個枕頭上的枕巾丟了過來。只有一萬了,呵呵。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