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逞強了大半天的驕陽終於露出疲態,
白無極興高采烈的走出了光華遊戲廳的大門,白髮蒼蒼的容顏下那溝溝壑壑的皺紋似乎在笑容下被熨平了,不站在近前仔細端詳還真看不出來有多少褶子。
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將他那雙綠豆眼睜到了極限,放射出無限怨恨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白無極的背影。
白小天面無表情的從中年人身邊走過,心情卻是無比愉快。
果然是逢賭必輸,強大,強大的很。
白小天被罰款五塊,心情不是一般的差,等他聽到白無極說他身上只剩下了二十三塊錢的時候,更是火冒三丈。這傢伙也太能花了,如果不是看在他老態龍鍾的份上,真想給他一腳。
二人在廣場附近找了個大排檔點了兩個快餐。吃完飯之後,白小天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光華遊戲廳的招牌。
對於電子遊戲他的興趣一向不是很大,只是學生時代時候偶爾玩玩。不過他卻知道雖然國家不允許老虎機的經營,但實際上大多數的電子遊戲廳都有偷偷摸摸的經營那麼一兩台。畢竟老虎機的吸引力比一般的遊戲機大的多,當然利潤也大得多。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家有著五十多台遊戲機的光華遊戲廳有兩台老虎機。因為是中午時分,所以有一台老虎機沒有人玩。
於是逢賭必輸的白小天就和白髮蒼蒼的白無極上場了。
兩人裝作不認識,在空著的一台老虎機上玩開了。
一個押單,一個押雙,一個每次押一塊,一個每次押十塊。
半個多鐘,白小天一開始兌換的三十塊硬幣輸了個乾乾淨淨。於是他把剩下的錢全兌成了一元的硬幣。而這台老虎機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開始大多數人都在看熱鬧,看這一老一少在這裡捉對廝殺。這兩人分明就是在鬥氣。不管誰先下注,一個單,一個必定就是雙。不過看著看著許多人都開始跟著那老頭(白無極)下注了。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好傢伙,白無極贏了兩千塊。當然了,白小天也輸了兩百多。他口袋裡只剩下五六個硬幣了,正當他感歎賺錢之旅就要結束的時候,這場遊戲提前落幕了。
因為遊戲廳停電了。
接著就有人說隔壁都沒有停電,質問老闆怎麼回事,而那個長著綠豆眼的老闆黑著臉解釋說保險絲斷了。
稍微有點經驗的老鳥都能猜出這多半是老闆被輸怕了,自己拉了電閘。因為許多人跟著白無極下注,就這三個多小時,遊戲廳應該賠了好幾萬。但是白得的錢誰不想賺,於是頓時有人起哄起來。
白小天自然是懂得見好就收。在這裡不過是小試一下身手而已。一家遊戲廳能搾出多少油水來?
他打眼色?白無極,暗示他走人。
只是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白無極被那綠豆男人請到經理室去了。白小天自然並不懼怕綠豆男人會使出什麼手段,普通人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不惹為好。不過沒想到白無極屁顛屁顛就跟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原本就非常紅潤的臉龐更是象盛開了一朵花,而那綠豆男人的臉則更黑了。凶狠的目光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
遊戲廳裡沒了電,大多數玩家立刻散了場。為了減少麻煩,因此兩人出了遊戲廳後,分走在馬路兩邊。
走了好一陣,看看周圍已經沒有了剛才遊戲廳裡的玩家,白小天實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機詢問白無極:「綠豆給了你什麼好處?」
白無極對於他給綠豆男人的外號起的外號倒沒什麼歧義,無線電波完全掩不住他濃濃的笑意:「那傢伙提出給我兩百塊錢讓我以後別再去光華了。我說要兩千。最後他給了我八百。心疼得直哆嗦。」
「去!才八百塊。小家子氣!」白小天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這家遊戲廳他原本就沒打算再去,這八百塊等於就是白得的意外之財。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大海再大那也得一滴滴水組成不是?
前面就是紅綠燈了,他正想掛機了。
白無極卻說道:「老闆,有個女人一直在跟著你!」
光華遊戲廳的人不甘心?為了幾千塊錢未必就不可能。如今什麼人都有。再說畢竟他們還?人家帶去幾萬塊的損失呢?只是要跟也應該跟著白無極才對呀。
白小天沒回頭也沒停下,只是腳步放慢了一些問道:「女人?只有一個?跟著我?」
「是啊。一身白裙的年輕女人,戴副小墨鏡。我們從遊戲室一出來,她就一直盯著你。現在在我後面大約兩百米的地方。嗯,就在那根電線桿邊上。暫時我就發現了她一個人。」
白小天心裡有些奇怪自己可是先天,而白無極如今就算在普通的老頭裡面都算不上強壯。怎麼被人跟蹤還是他先發現?
這時候他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靠在邊上的一棵樹上,將鞋子脫下,裝作往外倒灰,眼睛藉機向斜後方一瞟,果然發現了白無極說的那個女人。
雖然墨鏡遮住了她半邊臉,但他瞟了一眼還是覺得這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應該不是在剛才的遊戲廳裡,也不應該是熟人。縱使這女人的容貌不好評判。光是她那白皙的皮膚、高挑的身材不管站在哪裡相信都會吸引住周圍大多數男人的目光。她是誰呢?
「老闆,這個女人身上有寶貝。」白無極壓低著聲音說道。
白小天望了他一眼,只見他用手捂著手機蓋靠著牆根,周圍四、五米處都沒有人。
「寶貝?」
「是啊,我聞到了她身上有法器的味道。但味道又有些奇怪,不像天地靈氣的味。」
看來這個傢伙身上還是有秘密的。他竟然能夠聞到法器的味道?法器也有味道?天地靈氣也有味道?算了,這事以後再找他理論。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女人是修真?大致什麼境界?」
後一句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句。並沒有借此探測白無極本領的意圖。
等了一會兒,白無極說道:「她身上沒有靈氣流動。應該是個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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