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啟亮身為分神期頂峰修士,壽命雖然說不上無窮無盡,但是活上個萬年以上卻還不成問題!而木啟亮現在的身體,完全就是靠著一身的靈力修為來撐著。如果要是沒了修為,那木啟亮就會開始逐漸衰老,直到老死為止——
不僅僅是木啟亮,只要是一個修士,在靈力耗盡之後,必然只能是老死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辦法了。當然,如果要是你的壽命還沒有達到普通人的極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初平德麟雖然與木啟亮翻臉,但終究還是沒敢親『自殺』了木啟亮,生怕留下些什麼痕跡,讓何林華發覺。是以,平德麟當初只想劍刺丹田,破掉木啟亮的丹田靈力,讓木啟亮慢慢老死,或者是被怪物、靈獸發現,就地擊殺!這樣一來,日後就算是何林華等人僥倖找到了木啟亮,也絕對不會想到,是平德麟動的手!
張好好聽著木啟亮說完,忽然驚訝地說道:「哎呀呀!你說什麼?你的基友要讓你生不如死?這也太狠了吧?!」
「呃……」木啟亮真的想要淚奔逃走——他娘的!那不是老子的基友啊!有木有!有木有!
就在木啟亮還在糾結的時候,張好好忽然又語出驚人道:「對了,你說那傢伙當初是拿著一柄長劍對著你的下丹田,你看是不是這樣?」張好好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了一柄長劍,將長劍瞄準了木啟亮的下丹田。
木啟亮有些迷迷糊糊,搞不清楚張好好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在他看來,張好好畢竟同他都是玄天宗同門,更是何林華的親信,根本不會有什麼惡意才是。是以,木啟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樣!在下還要多謝張管事的救命之恩了……當初如果不是張管事突然出現,出手相助,在下現在只怕已經被平德麟刺穿下丹田,一身修為毀於一……呃……」
「撲哧……」
木啟亮話還沒說完,然後只聽到一聲長劍入肉的聲音,然後他的下丹田就是一陣刺痛。緊接著,木啟亮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一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刺入了他的下丹田中。張好好手中還握著劍柄,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在看到木啟亮看向他之後,張好好這廝居然還笑嘻嘻地抬頭,然後指了指刺在木啟亮下丹田中的長劍問道:「你看刺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聽著張好好這「純真」的詢問聲,木啟亮瞬間內牛滿面——坑爹!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想他堂堂的分神期頂峰修士,被平德麟給擒住,沒來得及遭罪,然後就被張好好給救了!當時的時候,張好好在木啟亮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天使啊!但是現在,他喵的他沒有掛在平德麟的手下,反倒是被他的這個「救命恩人」一劍刺穿了下丹田……
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老子怎麼這麼悲催!這麼倒霉!當初雖然知道張好好這廝腦子有毛病,出了名兒的不著調。但你丫的就算再怎麼不著調,至少在人命大事兒上要稍微注意一下吧?你這麼隨手一下子,看上去倒是挺輕鬆的,可是老子很快就要沒命了,你說有木有!有木有!
木啟亮那淚水,流的簡直就是嘩嘩的啊!原本以為險死還生,心中慶幸。沒想到才剛剛開心了沒幾分鐘,就被張好好一劍刺過來,又他喵的成了杯具了!話說,如果要是讓木啟亮自己選擇的話,他倒是寧願當初直接被平德麟給刺死算了……
「呃……呵……呵……」卦王在一旁看到了這一幕,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下丹田——他喵的凶殘!簡直太凶殘了!張好好這廝簡直太凶殘了!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現在這一條人命,就給折在了張好好這廝的手裡面。而且看看張好好的臉上,居然還在猥瑣地笑著……笑著殺人,如果這樣都不算是凶殘的話,那到底怎麼樣才算得上是凶殘?
看到這裡,卦王心中也不由得慶幸——好在自己運氣好,當初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要不然,他肯定要先木啟亮一步,被張好好這廝給廢了修為等死了……
張好好這廝依舊不著調,奇怪地撓著腦袋,問道:「哎?我問的問題很難嗎?怎麼看你那麼為難?難道我這一下刺的不對?」
「嗚嗚嗚……」可憐的木啟亮,在這種打擊之下,終於痛哭出來了——他娘的,老子到底造的什麼孽啊!居然會遇到這樣一個混蛋?你都一劍刺中老子的下丹田了,你倒是說說你做的對不對啊?老子的修為被廢掉了!老子就快要死了!你倒是說說,你做的對不對啊?
「哎?你哭什麼啊!就算是我做的很正確,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嘛!我只是想要重現一下當時的場景而已……」張好好還在稀奇古怪地說著。
於是乎,木啟亮終於爆發了!木啟亮怒聲道:「張好好,我擦你妹啊!老子本來好好的,你一劍刺穿老子的下丹田是什麼意思啊!老子得罪你哪兒了?!你沒聽老子剛才說什麼啊!刺穿下丹田以後,會靈力漸漸耗盡,然後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有木有!有木有!就老子現在這模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受盡折磨然後死翹翹了!」
「呃……對啊!你剛才好像真的這樣說來著……」張好好終於明白過來,木啟亮為什麼會這麼激動了,「木啟亮,那什麼……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實在是沒注意。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是會有那麼一段時間覺得腦子亂亂的,不著調……」
張好好最後那句「不著調」,說出了卦王和木啟亮的心思,他們兩個心中不由地想到:他娘的!原來你丫還知道啊!
「哎……」木啟亮悲憤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罷了!罷了!張管事,這一切原也不怨你。方才是你救了我一命,現在你再錯手將我殺了,那也算是還給你了!罷了,罷了!我們兩個今後誰也不欠誰的了……老夫……還是老老實實地等死吧……」
「喂喂喂!你別那麼悲觀好不好?話說,你現在這還不是沒死嘛!我家老大那麼厲害,本事可是著實不小的說!或許像是你這種傷勢,我家老大正好有辦法治好也說不定,你說是不是?哎!咱先別說這了,我先把劍給你拔出來……」
張好好說罷,伸手就要把木啟亮下丹田中的劍給拔出來。木啟亮一聽張好好這話,大驚失色,道:「別……」
話沒說完,只聽「撲哧」一聲,張好好已經把劍給拔了出來,正拿著劍非常迷茫地看著木啟亮,問道:「嗯?木道友,你又怎麼了?你丹田上插著一柄長劍,也不是一回事兒不是?我這不是給你拔下來了嘛……」說話間,張好好手中的那柄長劍劍尖上,還往下淌著血水……
好吧,這雖然是血水,但是木啟亮一看到之後,又他喵的流起了淚水——坑爹!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
話說,木啟亮先前丹田被刺破了,靈力原本已經開始外洩了。不過,當時丹田被刺破,長劍還堵著丹田之上的缺口,是以靈力向外流淌的速度也算不上多快。要是這柄長劍一直刺在他的丹田上的話,保守估計,木啟亮怎麼著也能掙扎個五六年,才會靈力耗盡,徹底嗝屁掉——當然,如果要是長劍被拔出來的話,那就另說了!
張好好把長劍一拔出去,丹田上的缺口頓時變成了最大,而靈力外洩的速度也變快了很多。按照這速度下去,木啟亮最多也不過一兩年的壽命了啊!剛才張好好一拔出長劍,一下子拔走了木啟亮的四五年壽命,他如何能不淚流啊?
本來老子已經快死了,你丫的還專門上來搗蛋,讓老子的壽命越來越短……話說!這世界上有這麼坑爹的人,有木有!有木有啊!
張好好看著木啟亮無聲地流著淚水,奇怪地說道:「哎?他怎麼又哭了?我記著我好像沒怎麼樣啊……我這不是幫他把劍給拔出來了嗎?」
木啟亮流著淚水,但不說話,進行著無聲的抗議。旁邊的卦王看著木啟亮這倒霉的模樣,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湊過來解釋道:「哎!張好好你個笨蛋啊!你懂個屁啊!剛才你把長劍刺進去,他還能活個五六年,但是你現在把長劍一拔出來,他能活個一兩年都算頂天的了!你剛才根本就不該把長劍拔出來……」
「啊?什麼?!」張好好大驚失色,說道,「拔出來還不如插在裡面活的時間長?那我再給他插進去算了……」
「別……」卦王還有正在無聲抗議的木啟亮連忙一同驚呼。
不過,他們的聲音畢竟還是慢了一些,張好好這廝動作飛快,已經把長劍又給刺回了木啟亮的丹田之中——好吧,可憐的木啟亮,原本丹田上只有一個口子,結果因為卦王這麼一解釋,又被張好好給刺出了一道口子。兩道口子一起往外面洩漏靈力,結果他的壽命變得更短了。
可憐的傢伙,現在能活上七八個月,都算是長的了。
「嗚……嗚嗚嗚……」木啟亮的哭聲更加的嘹亮了——坑爹!坑爹啊有木有!老子遇到的到底是個什麼混蛋玩意兒啊?你刺了老子一劍,不知道不能隨便拔劍,把劍給拔出去也就算了,結果你丫的隨後還能再給老子給插回來?!他喵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霉,連這種超級坑爹的事兒都會遇到啊……老子不活了!不活了!
「呃……我又錯了?」張好好無辜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看他那無辜的眼神兒啊,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傢伙,居然用著這種殘忍無比的手段,硬生生地把一個人給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且還是好幾遍啊好幾遍!
卦王歎息一聲,說道:「張好好你個超級大笨蛋啊!劍都拔出來了,你還再給插回去幹什麼?!」
「啊……那我再拔出來吧……」張好好說著,伸手一拽,然後在卦王、木啟亮驚愕的目光中,又把那柄長劍給拔了出來——好傢伙,這傢伙都犯了這麼大的錯了,居然還敢隨便亂動那柄長劍!他這一劍下去,那可憐而又悲催的木啟亮啊,壽命又下降了一個檔次,只剩下四五個月了。
「嗚嗚嗚……」木啟亮無語地哭泣著,然後驚恐地看向張好好,說道,「張好好,我擦你妹啊!你要是個好漢,你直接一劍殺了老子算了!你這樣一下又一下的,折磨老子算什麼本事啊……嗚嗚嗚……我躲!我躲!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啊!」
木啟亮說著,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步又一步地向著遠處逃去。
張好好看看手中沾血的長劍,又看看木啟亮道:「哎哎哎!木道友,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去什麼地方啊!依我看,你還是在這裡療傷不是更好一些?有我保護著你,你應該會安全無事不是?」
木啟亮聽著,好懸沒有直接崩潰掉——好安全無事?他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只怕連今天都活不過去了。
卦王也在一旁說道:「哎!張好好啊!你這次做的可真是太錯了!錯上加錯啊!木道友本來好好的,硬生生地被你給折磨成這樣兒……木道友稍等,我送送你……」
「謝……謝謝……」木啟亮點了點頭,雙目之中滿是感激之色——在他眼中,卦王還是蠻不錯的。至少剛才卦王幾次三番地勸阻張好好,他都看在了眼裡面。好吧,雖然每次勸阻之後,他的傷勢又加重了一分……
卦王連忙搖頭,然後順手攙扶住了木啟亮,說道:「不用謝!不用謝!哎!其實你這也不算什麼,我比你還慘啊!我每天都得跟著這傢伙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活過來了……嗚嗚……」卦王說著,也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兒,同木啟亮一同哭了起來。
好吧,兩個大男人啊,就因為遇到了一個讓人崩潰無比的張好好,哭的那叫個稀里嘩啦啊!這模樣,可真是見者傷心,聞著流淚啊……
張好好站在卦王身後不遠處,叫道:「哎!卦王老混球……」
「別吵吵!還不都是因為你啊!閉嘴!」卦王訓斥了一句,然後自顧自地攙扶著木啟亮,繼續向前,「木道友,你想去什麼地方,你告訴我,在下肯定將你安全送到。」
而張好好猶自不死心地叫道:「哎!卦王老混球,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啊,你好像……」
「什麼好像不好像的……」卦王說著,又向前走了兩步,忽然間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吸力。隨後,卦王又驚愕地發現,不知不覺中,他與張好好之間的距離,居然已經超過了十米遠……
距離超過了十米遠,對卦王和張好好來說意味著什麼?這是顯而易見的。
張好好站在原地,猶自自語道:「……好像忘了,咱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不能……」
然後,張好好就看到卦王向著他直衝了過來。張好好倒是想躲,不過這瘋狂的速度,他如何能夠躲得開啊!於是乎,可憐的張好好,直接被卦王給砸了個正著。只不過這次他的運氣比較好,不再是嘴對嘴的熱情相擁了。
「砰!」兩個人砸在了一起,一個個都是眼冒金星。而可憐的木啟亮,因為卦王方纔還攙扶著他,所以被這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一拖,又給拖了回來。好吧,這其實並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他剛好又一下子撞到了張好好手中的長劍。而且這一劍好死不死,正好又刺穿了他的丹田……
好傢伙,可憐的木啟亮啊,挨了這一下子,壽命再度縮減,現在能活上一兩個月,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嗚嗚嗚……」木啟亮忽然間再度哭泣了起來——他苦啊!他這可真是命苦啊!試問哪一個人能像是他一樣,一天之內遭受到這般恐怖的待遇?他現在雖然是活著,但真是生不如死啊!如果要是能換著重新來一次的話,他寧願被平德麟給殺了,哪怕是千刀萬剮,魂飛魄散什麼的——死在仇人裡面,那就是再怎麼悲催,都無所謂。可是他這是死在了熟人,而且還是「救命恩人」的手裡面,這其中滋味兒,更與何人說啊……
「木道友,你怎麼又哭起來了?」卦王首先回過神兒來,然後扭頭一看,看到了木啟亮丹田中那道耀眼的劍光,頓時無語,「……木道友,哭吧,沒事兒……想哭就盡情地哭吧……」
「又……又怎麼了?」張好好一回神兒,也發現自己的長劍不知何時又給刺中了木啟亮的丹田,手不由得一抖,嗖的一聲縮了回去,說道,「喂喂喂!這下子可怪不得我啊!跟我沒關係的!這可不是我刺的!」
木啟亮滿臉的淚水啊!他悲憤無比地問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吧?」
「嗯?」卦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木道友,你何出此言啊!這張好好,誰同他是一起的?你這不是罵人嘛……」
「罵人?老子還想打人呢!你他娘的說了幾次,老子的傷勢就重了幾次,你跟他要不是一夥的,難道你那張嘴巴是烏鴉嘴啊!說誰誰倒霉?」木啟亮悲憤地大罵道。
「呃……」卦王真是恨不得跑一旁去畫圈圈去——話說,烏鴉嘴?聽到這麼一個名頭,卦王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貌似,自己還真是一個倒霉的人吶……
張好好則在一旁說道:「木啟亮,你說的還真沒錯啊!卦王老混球是天運霉星,幹什麼什麼不成,天生倒霉星,誰遇到了誰倒霉……」張好好說著,忽然間遇到了卦王那殺人的眼神兒,於是乎又立刻轉變了口風,說道:「木道友,你看你這兒插把劍挺難看的,要不要我……」
「不許動!」木啟亮忽然爆喝一聲,嚇得張好好、卦王一同哆嗦了一下。
木啟亮則繼續悲憤地說道:「不許動!你們兩個……誰他娘的都不許動!!!誰動我跟誰急?!」
木啟亮掙脫了出去,然後艱難地爬到了一旁——是的,你沒看錯,就是爬——可憐的木啟亮,連續遭到數次重創後,連站著走路都不敢了,只敢爬著行動了。
木啟亮爬到了一旁,然後伸手艱難地劃了一條線,繼續悲憤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呆在那邊,我呆在這邊,誰他娘的都不准越界!你們兩個誰要是敢過來,老子……老子自爆了跟他拚命!」
是的,木啟亮現在真的是發了狠勁兒了,連自爆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自爆!自爆啊!一般的修士活的好好的,誰願意自爆啊?就算是丹田被破掉了,大多數修士也會選擇在這段時間內掙扎著挽救一下自己的傷勢,或者是處理一下後事什麼的,很少再有人敢拚命了。但是現在,木啟亮卻選擇了拚命!由此可見,悲催的木啟亮被卦王、張好好這兩個傢伙給逼成什麼樣兒了……
「哎?哎?哎?」卦王迷茫了,「木道友,這都是張好好這小子的事兒,你怎麼連我都給埋怨上了?這很沒道理的好不好?而且,道友你傷的這麼重,恢復起來也不容易,還得人幫忙照顧……而且,萬一要是有怪物、靈獸什麼的看到了你怎麼辦?你這逃起來也有些困難啊……」
「不用!不用!你們不用管我!誰過來我都自爆!誰過來我都跟他拚命!」木啟亮語氣十分堅決,然後又歎息道,「命啊!這都是老子的命啊!老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老子怎麼就這麼悲催啊……嗚嗚嗚……」
木啟亮說著,又哭了起來,那模樣,簡直就好像一個被小流氓搶走了糖果的小孩兒……
……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五六天時間過去了!
這五六天時間裡,何林華每天都只是在不斷地嘗試著同時控制分身。而何林華的這種刻意訓練,在神識疲乏之後,立刻就用功德溫養恢復,不知不覺中,這控制時間,已經從原先的五六分鐘,成了現在的將近半個小時!而何林華在控制分身之上的這份天賦,就算是穆慈雲見了,也是欽佩不已——好吧,雖然何林華的這所謂的「天賦」,都是何林華靠著功德堆出來的,但是何林華有著這個條件,自然也就是佔盡先機了!
而這五六天時間裡,在其他方面,一切都還算是穩妥。在煉魂神殿之內,穆慈雲直接嘗試著一下子分離出了四具分身,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其中一具分身徹底煉化、控制。可以說,穆慈雲現在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本體、分身一同出現在外面。至於何林華煉魂神殿之內的那些手下,一個個一半時間聽從穆慈雲凝練分身的「講座」,而另外一半時間則以最快的速度煉化修為。在何林華的特許下,他們也得以使用功德快速煉化修為。他們可不像是何林華一樣,有著一堆的分身,只需要煉化本體修為而已。而且,他們之間的修為也是各有差異,像是原先實力就較為強橫的苦林、陰魔蠱王二人,已經完全煉化修為,開始嘗試著凝練分身了。
而這五六天,何林華則讓手下在附近到處探查,尋找著有關玄天宗修士的消息。玄天宗這次送入絕望之塔內的,只有木啟亮和平德麟二人!二人在何林華當初確定的標識,一個為怪物,另外一個則是蠱蟲。這一天,何林華正在控制著六具身軀,一同修煉的時候,忽然之間,塵虛飛身到了何林華身前,向著何林華一拱手道:「公子,一位屬下在前方發現我宗門修士留下的痕跡……」
「嗯?發現木啟亮和平德麟他們留下的標識了?」何林華一聽塵虛這話,心中暗喜——他可是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還真的能撞到木啟亮和平德麟他們兩個!在這段時間內,何林華也從穆慈雲那裡知道,就整個絕望之塔來說,其並不是沒有邊際,而是實在是太大了,很不容易摸到邊際而已!穆慈雲當初為了能夠尋找其邊際,整整在一層絕望之塔內飛行了整整八年時間!如果穆慈雲要是沒有浪費這八年時間的話,也不會被悲催的困在絕望之塔裡面,出都出不來了……
塵虛有些畏畏縮縮,然後才苦笑一聲,說道:「回公子的話,老奴不敢隱瞞,老奴確實是發現了我們玄天宗修士留下的痕跡,不過,卻並不是木啟亮和平德麟二人,而是……」
不是木啟亮和平德麟?何林華愣了一下,腦子裡面有點兒亂,在何林華的印象裡面,玄天宗的分神期修士,好像就他們兩個啊!不過,現在塵虛卻說不是他們兩個,那還能是誰?難道是那些個運氣好的玄天宗修士,一路也給衝到了第六層?
何林華剛剛想到這裡,忽然之間,腦子裡面冒出了兩個人影——
是的,何林華的腦子裡面,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兩個人影。這兩個人影,就是在第五層被一座寶塔給帶走的卦王和張好好二人。
「咕咚」一聲,何林華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才不敢相信地問道:「塵虛,你該不會是說,卦王和張好好他們兩個吧?」
塵虛苦笑一聲,說道:「公子聰慧無雙,一下子就給猜中了,老奴實在是佩服無比……」
佩服?佩服你妹啊佩服!丫丫個呸的!那兩個倒霉鬼,這次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這麼快就給進了第六層了?不過,何林華要是真的在這裡遇到了卦王、張好好這兩個霉星,那往後的這一段路,只怕是要不好走了……
不過,現在既然遇到了他們兩個,何林華也不能不管不顧啊!這兩個傢伙雖然混蛋了一些,但怎麼著也是自己的手下。如果要是沒有遇到,沒有看到的話,那何林華自然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麼過去也就是了。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要是再不管不顧,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罷了!罷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人,接了他們兩個,就算是要倒霉,老子也認了!
何林華聽著塵虛說完,思索了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什麼聰慧無雙的……他們兩個可曾留下了什麼行進方向和痕跡?能辯明白嗎?」
塵虛頗為詫異地看了一眼何林華,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回公子的話,雖然發現了他們兩個留下的標識,但卻根本無法辨明方向……不過,公子卻又怎麼得知,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留下的標識辨不明方向的?」
我怎麼知道的?
何林華翻了個白眼——當初在發現卦王、張好好,還有琦爾燕娜他們給湊到了一起的時候,春在辨別方向的時候,都是從琦爾燕娜、玄茗等人留下的標識中找到方向的,而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留下來的標識,根本就沒辦法鑒定方向!
不過,這標識上沒有留下方向,卻也算不得是多大的問題,從周圍的環境痕跡上,完全能夠辨別得出,他們的行進方向——當然,如果這樣要是還不行的話,何林華也只有將小精靈琪琪給召喚出來,讓她來尋路了。小精靈琪琪的鼻子,可還是非常管用的……
何林華問道:「從周圍的環境情況上,能搞清楚他們從哪裡離開了嗎?」
塵虛搖了搖頭,苦笑道:「不能。周圍的環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僅僅只是留下了一個標識之後,就再度離開了……」
「嗯……」何林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你領我去看看。」
「是,公子。」塵虛應了一聲,連忙在前方引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當初,何林華收服塵虛的時候,雖然用的是御神術這種強逼手段,但是後來在何林華解除掉塵虛身上的御神術後,塵虛卻也沒有背叛。事實證明,塵虛這沒有背叛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自從跟隨了何林華之後,他的實力、地位,那都是水漲船高!要是換作從前,有人對塵虛說,他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成為一名分神期頂峰的修士,那塵虛肯定會以為那人發瘋了,在說夢話哩!
領著何林華到了發現標識的那顆樹前,塵虛伸手一指,說道:「公子請看,這就是卦王與張好好二人留下的標識……」
「嗯……」何林華隨意地瞄了一眼,點了點頭——這兩個標識,與何林華先前發現的卦王、張好好的標識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差異。而從這兩個標識上也可以看出,根本沒有任何離開方向的提示。
何林華雙目在周圍一掃,很快就將目光落到了卦王、張好好二人墜落而形成的那個巨大坑洞上。他飛身落入了坑洞之中,塵虛也趕忙跟上。何林華在瞄了一眼地底的情況後,淡淡地一笑,說道:「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應該是從天而降,砸出了這麼一個大坑……」
「嗯?」塵虛頗為詫異地看了看四周,苦笑一聲,搖頭道,「公子,老奴看不出來啊!您是如何知道,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是從天而降,砸出這個大坑的?還有,他們兩個的修為,應該不至於出這事兒吧?」
何林華微笑著指了指四周,說道:「這裡有一些血肉,很明顯有著卦王身上的氣息!還有,這個大坑一看就知道是最新的,而且坑底的形狀,還有坑的的形狀,都有些類似人形。至於你說的他們兩個不至於出這事兒?呵呵……我就是從這裡判斷,才判斷出來,這從空中落下的,就是他們兩個!如果是其他的修士,根本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呃……」塵虛愣了一下,心裡面雖然還有些不贊成,但卻還是附和道,「公子聖明。」
何林華笑了笑,又飛身而起,然後觀察起了四周的情況。
很快,何林華又發現了遠處樹木上的血痕,還有樹木上留下的撞擊痕跡。他立刻伸手一指,說道:「塵虛,誰說沒有留下痕跡了?這不就是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留下來的痕跡嗎?順著這個痕跡追下去,很輕易就能找到他們兩個了。」
「嗯?」塵虛也觀察了一下,然後怪異地說道,「這……這個……公子,這些痕跡,應該是撞擊而成的。從這些痕跡裡面,頂多能夠得知,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應該在這裡受到了怪物、靈獸等的圍攻……不過,這也判斷不了他們的逃亡方向啊!」
何林華隨意地乜了塵虛一眼,然後瞇了瞇眼,說道:「誰說斷定不了他們逃亡的方向了?這裡有個大坑,是他們兩個砸出來的,那可以確定,他們兩個應該是從天而降,這裡應該就是他們在第六層內最初出現的地方!他們出現在這裡後,留下了標識,然後倉促離開——你看,像是樹木之上留下的痕跡,如果是被怪物圍攻的話,不應該僅僅只有這麼一個方向,而應該是在周圍不少地方都留下痕跡才是!而且,這看這痕跡的軌跡,很明顯就是一條直線!這能說明的,就是他們應該是順著這個方向離開了才是……」
何林華頓了頓,又快速地飛到了一處樹木前方,觀察著那顆樹上留下的那道血痕,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卦王落下來的血跡。至於他為什麼會留下血跡我不太清楚,不過順著樹林中這麼多留有血跡和撞擊痕跡的樹木一路追過去,肯定就能夠找到他們……」
塵虛呆了一下,思索了一下何林華的推測,又覺得有那麼一絲道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公子,您這麼知道,張好好、卦王他們兩個,一定是逃走,而不是被什麼怪物、靈獸給抓走的?說不定,他們兩個就是被怪物、靈獸給抓走時留下的這麼多痕跡……」
「不會的!如果是怪物、靈獸留下的痕跡,不會留有這麼多!」何林華十分肯定地說道,「而且,這些怪物、靈獸抓他們兩個幹什麼?這豈不是很沒有道理?要想殺,在這裡殺了就是,犯得著把他們兩個抓走?」
何林華頓了頓,又說道:「嗯……就算是他們兩個是被怪物、靈獸給抓走的,那又如何?既然這裡留有他們的痕跡,我們追下去,總是不回錯的……」
「公子聖明。」塵虛又點了點頭,這次卻不再說什麼了。
何林華與塵虛回到了龜背上後,塵虛指路,順著張好好、卦王留下來的痕跡追了上去。
剛剛飛出去沒有多遠,何林華忽然感覺到神識之內一陣晃動。然後,他連忙分出了一個分身,瞬息之間,那個分身身上的氣勢陡然間一變,卻是穆慈雲已經附著在了分身之上。
何林華笑道:「穆慈雲,你怎麼有空了,要出來看看?你的分身不用凝練了?」
穆慈雲微笑著說道:「公子,有您的功德相助,煉化所有分身,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奴婢現在已經完全煉化了一具分身,剩餘三具分身,其中兩具估計還得十日左右就可完全控制,至於最後一具分身,需要的時間或許會長一些,但不過也就是一兩個月罷了……這速度,對奴婢來說,已經是很快了。」
「嗯……」何林華點了點頭,隨意地說道,「這事情我不管,你自己把握就行……」
何林華剛剛說完,穆慈雲忽然怪異地一看四周,奇怪地說道:「咦?公子,這裡是……公子您什麼時候,都走到第六層的邊緣地帶了?」
「邊緣地帶?」何林華雙目一掃,看了眼四周,奇怪地問道,「什麼邊緣地帶?你是說,絕望之塔第六層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