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定風這麼一說,金強林心頭一緊,扭頭怒視。靈獸宗得罪了秦天龍,這種大罪過,可絕對不能夠讓靈獸宗給誣到金家的頭上,哪怕是他們這這樣說說都不行
金強林冷聲道:「朱長老,您這說話,最好還是先過過腦子才是。我們金家壓制你們靈獸宗,可不僅僅是私怨,而是奉命行事。梅風笑長老幽靈,我身為下屬,不得不聽不過,倒是你們靈獸宗到底幹過些什麼事情,我金家又怎麼可能全部知道?你們兩個又不是我兒子,我還能管得了你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有了謀害天龍公子的心思,正好最近行動了?梅老讓我金家壓制你靈獸宗,說不定就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呢」
金強林這麼一說,卻是直接同段天成、朱定風二人撕破了臉皮——連「兒子」這種侮辱人的話都說出來了,還不是撕破臉皮,那是什麼?
「你……你血口噴人」段天成怒視,金強林,大聲吼道,「我靈獸宗一直以來,可都是忠於天龍公子的,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金強林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會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說了不算,其他人說了也不算到底是不是事實,天龍公子自己心裡面清楚——這件事情,可是天龍公子親自吩咐下來的啊」
段天成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裡面又是一顫。這件事情,居然會是秦天龍自己吩咐的?那既然是秦天龍自己吩咐的,不管靈獸宗到底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秦天龍說他們做過,那他們就做過,哪怕沒有做過,也會有一大堆人給編造著各式各樣的證據來證實這件事情,落井下石
而現在,段天成也模模糊糊地想通,為什麼靈獸宗被包圍的事情,會這麼的突然,之前根本沒有一點兒的徵兆。調動了上千萬的修士,意味著秦天龍下轄的一整片星域都行動了起來。靈獸宗在附近星域、八級、九級文明之中,也不是沒有什麼倚仗。要是發生了這種圍剿的事情,錯非得意,還是會有一些人會給他通風報信的。而這次,居然會連一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甚至之前連一點兒的動靜兒都沒有。這唯一的解釋,也只有是最高的那個人發話了——
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片星域裡面,有這般強大的權勢
段天成精神恍惚,嘀嘀咕咕道:「這……這怎麼可能?我們靈獸宗明明沒有做過……我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金強林冷笑道:「段天成,身為天龍公子的下屬,就要真真正正地真心,不要三心二意的聽說你最近一直想攀上天雄公子的大腿?你是不是忘了,這一片星域,到底是誰在做主?」金強林說著,忽然又小聲道:「對了,段天成段宗主,近日來,我金家在監視靈獸宗的時候,偶然發現,靈獸宗內部有不少骯髒之事,甚至還偶然間發現了靈獸宗刺殺天龍公子的證據……」
「你胡說我靈獸宗何曾做過這種事情?」段天成怒吼一聲,大聲叫罵道。
金強林道:「段宗主,您還在這兒執迷不悟?你做過沒做過,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真正重要的,是你站錯了隊啊真是沒想到,我壓了你這麼多年,你最後的命運,居然會是自己一頭給撞死的哈哈哈哈哈……」
牆倒眾人推,段天成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靈獸宗,怎麼就突然被推了出來,當成替罪羔羊了?最近秦天龍式微,像是靈獸宗一樣,想要靠上秦天雄大腿的不知有多少,甚至有幾個還是八級、九級的宗門,這立威怎麼挑著挑著,就給挑到自己的頭上了?
腦中胡思亂想著,金強林的那句「站錯了隊」就好像是一道震雷一般,在段天成的耳邊轟轟作響,而金強林那「哈哈」笑聲,更是說不出的刺耳
「啊啊啊啊金強林,老子和你拼了」終於,段天成的怒火爆炸了出來,指揮著兩隻靈獸,衝向了金強林。
卻不料,金強林看到段天成衝過來之後,原本真實的虛影,居然一瞬之間消失不見,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
「分神之術?」段天成怒哼一聲,看著金強林消失,卻無可奈何。
「師……師叔……」段天成旁邊,朱定風彷彿也被嚇破了膽子,說話結結巴巴的。
段天成強自穩了下來,哆嗦道:「定風,你不要擔心。我靈獸宗,先前已經靠向了秦天雄公子,想來秦天雄公子面對這種挑釁,也不會不理的。」
段天成的腦中經過一番思索,終於還是猶豫著說了出來。秦天龍、秦天雄之間的秦家家主之位爭鬥,他們這些人也都知道。這一片星域雖然明面上來說是秦天龍的下屬星域,但是秦天雄卻還是插手事務,從中不斷地挑撥離間,收服各級文明以為己用。而秦天龍這次對付靈獸宗,靈獸宗卻是靠向了秦天雄的人,相信只要是個聰明人就能看出,這是秦天龍對秦天雄的挑釁
如果這一次,秦天雄不能出面,保下靈獸宗的話,那些原本倒向秦天雄的文明宗門,也都會再度猶豫起來,重新站位了——投靠了秦天雄,但秦天雄卻不保下他們,這樣的主子,投靠了又有什麼用?反倒不如在秦天龍的……
所以,在段天成看來,秦天雄為了自己的顏面,為了好不容易在秦天龍大本營裡面打下來的良好基礎,絕對不可能輕易認輸,一定會親自出手,救了他們靈獸宗——靈獸宗現在看似危險,但秦天龍卻是圍而不殺。看似危局,但這危局之中,卻透露著一線生機啊
朱定風腦子也聰明,微一思索之後,就明白了段天成的意思,歡天喜地地說道:「對對對對師叔您說的是,秦天雄公子就算是為了面子,也會盡力保下我們的。至於天龍公子,現在明顯也不想同秦天雄公子撕破臉皮,要不然,現在對我們靈獸宗,也不過只是圍而不殺了」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段天成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二人眼中,已經儘是興奮之色——靈獸宗這一次,只怕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反倒是會引起秦天雄的重視,一舉進入高層的眼中了。若是能夠得到秦天雄的重視,他靈獸宗距離飛黃騰達,那也不遠了
可惜了,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想到,秦天龍這次發難,不是毫無根據,而是卻有原因。至於現在對他們圍而不殺,卻是為了把他們留給寒冰宮來對付,用以滅掉寒冰宮的怒火。秦天龍自信,他在報出秦家的名號之後,寒冰宮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也不會一個照面就殺過來。到時候,秦天龍自然可以把前因後果全部都給解釋清楚,把寒冰宮的怒火給引到靈獸宗……
好吧,不得不說,秦天龍這麼一番部署,著實把段天成他們都給迷惑住了。
朱定風愣了一會兒,連忙推了推段天成,說道:「宗主師叔,您看這件事情,是不是需要向林能長老詢問一下?」
「對對」段天成也恍然大悟,「林能長老身在高層,瞭解、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我們多——而且,他還是天雄公子的親信,想必秦天雄公子有什麼想法,他也能知道一二。」
段天成說著,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塊兒玉符,聯繫了起來。
片刻之後,玉符接通,浮空之中出現了一個老頭子。這老頭兒看到段天成、朱定風之後,鐵著臉大罵道:「段天成你這個白癡,現在還聯繫我幹什麼?」
如果要是秦天龍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林能。這個林能,正是秦天雄趁機安插在他的手下的一顆釘子,屬於一個掌管丹藥的長老,上次的丹藥問題中,就是他聯繫了不少人,給秦天龍的丹藥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甚至於最後不得不外出收購丹藥,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段天成雖然被罵了,但也不以為忤,連忙討好地笑著,說道:「林能長老,林能長老,您罵的是,您罵的是……我聯繫您,就是想問問您,我靈獸宗這次……」
林能冷笑一聲,道:「你靈獸宗這次死定了,別想著活命了哼設計天龍公子,居然還被天龍公子給發現了?這次的事情,不管是誰出面,都救不了你們」
段天成連忙說道:「林能長老,冤枉啊這可真是冤枉啊我靈獸宗雖然暗中倒向了天雄公子,但對天龍公子絕對是恭恭敬敬,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這其中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有,我靈獸宗是天雄公子的手下,這次要是讓天龍公子給拿下了……」
林能的臉上依舊是一臉地冷笑,怒罵道:「段天成啊段天成你心裡面玩的什麼小心眼兒,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沒有設計天龍公子,難道天龍公子還會硬把這種黑鍋扣在你們頭上不成?天龍公子被你們靈獸宗設計,都已經上報了秦家,秦天雄公子去說情,結果被家主罵了一頓。你們難道認為,堂堂的天龍公子,會為了這些個利益,陷害你們一個狗屁的七級宗門?做夢去吧」
林能這一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可真是不少。而段天成聽著林能的話,越聽越是心境。
秦天龍把這件事情上報了秦家?秦天雄去說情,反倒是被一通臭罵?這裡的事情,怎麼越是看,越是透著無盡的詭異?
段天成小心翼翼地說道:「林能長老,我們靈獸宗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我們靈獸宗就算膽子再大,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能冷聲道:「你們膽子還小?你們都敢設計天龍公子了,膽子還能叫小?現在因為你們靈獸宗設計了天龍公子,現在秦家家主連天雄公子都懷疑上了,懷疑這件事情與天雄公子脫不了干係——看看你們做的好事兒」
「可是……可是我們……」段天成越聽越是迷茫。他們靈獸宗,可真的沒有幹過這事兒啊
林能怒道:「可是可是,你還可是個屁啊滾吧你們靈獸宗這次完了,真的完蛋了一個七級宗門,居然敢去設計天龍公子,還讓秦家惹上了寒冰宮——你們自己找死,又怎麼能怪得了他人?」
林能說罷,身影直接從虛空中消失,顯然是切斷了玉符。
而段天成、朱定風二人,在聽到了「寒冰宮」三個字之後,則同時呆住了——
寒冰宮寒冰宮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和寒冰宮扯上關係?他們可是記著,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才剛剛把寒冰宮的小宮主冰晶給綁了迷倒,送到了玄天宗,等著聽玄天宗被寒冰宮給滅門的消息呢。怎麼這一眨眼兒的工夫,就成了他們設計了秦天龍,還讓秦家惹上了寒冰宮了?
難道……秦天龍趕巧去了玄天宗,正好跟這件事兒給湊在了一起,還發生了某些不可預料的變故?
一想到這個可能,段天成、朱定風二人從頭冷到了腳,雙目之中儘是驚恐。如果……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那秦天龍的這一番舉動,也就完全能夠解釋得了了,對他們的圍而不殺,顯然是有讓寒冰宮親自動手的意思
玄天宗玄天宗秦天龍堂堂的秦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小小的玄天宗扯上關係?
「宗主師叔,我……我曾經聽人說說起過,天龍公子之前似乎被人刺殺,而救下天龍公子的,似乎就是玄天宗的人……」朱定風結結巴巴地說著,頭上的汗珠子不斷地向下掉著。
段天成不敢相信地扭頭,看向了朱定風,怒道:「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
朱定風解釋道:「可是,先前傳言,天龍公子根本看不起玄天宗,已經於玄天宗斷絕了一切來往……」
「傳言傳言一句傳言,又怎麼能信?」段天成焦急地咆哮著,然後又開始愣神,身體如同軟掉的麵條一般,倒在了地上,「完了……完了……要真是這樣,靈獸宗可真的完了……定風啊因為你……因為你,我靈獸宗迎來了滅頂之災啊……」
……
凝霜星是一顆特殊的星球。這顆星球,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顆根本無法存活的星球。因為在這顆星球之上,溫度常年在零下六百度以下,整整一顆星球,到處都是冰霜,滴水成冰在這顆星球上,簡直就是個笑話普通人到了這顆星球,甚至連千分之一秒都不需要,就會被凍成冰塊
對普通人來說,這顆星球就是一個冰封的地獄,但對水屬性、冰屬性的修士來說,這顆星球,卻是一個修煉的天堂而寒冰宮的主星所在之處,也正是這裡。
凝霜星最為寒冷的極點,一個完全由冰塊凝聚而成地宮殿之中。
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衣衫狼狽,跪伏在地上,雙目之中向外留著冰珠一樣的淚水。而在她的身前,站著一位神情冷漠的年輕女子,從她那不斷起伏地胸部可以看出,現在她的心情波動非常之大
「冰晶,你且放心。我寒冰宮出去的女子,不可能被那些男子欺負了,就得惹著不過,調動修士的權力,並不在我的手裡。一會兒等冷凝師祖來了,定然懇請冷凝師祖親自出去,為你報仇雪恨」那女子冷冷地說著,語氣之中感覺不到有太大的波動。
「是……謝過師父,冰晶知道的。」那個跪在地上的女子,卻正是冰晶了。
冰晶從太空逃離了玄天星後,乘坐了飛船,不斷地在玄天星周邊選擇居住星球,終於在一顆星球上找到傳送陣,直接傳送回了寒冰宮,哭訴求援來了。現在的冰晶,就像是一個出門在外,被人給欺負了的小丫頭似的,急切地跪在了師父跟前,向師父求助。
冰晶的師父叫冷雪寒,是一位分神期的修士。聽著冰晶講述完事情經過後,心裡面的殺意,已經無法抑制了——玄天宗,玄天宗居然只是一個區區的玄天宗,就敢出動人馬,迷暈了她的寶貝弟子,帶回宗門去淫樂。難道自家寒冰宮,真的是沉寂了太長時間,已經讓人遺忘了寒冰宮的恐怖了嗎?
這次冰晶新任宗主,代表著寒冰宮還有她自己,去附近的星域走訪了一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趟走訪回來,她的寶貝徒弟就發生了質的變化,直接從少女變成了女人……
「玄天宗……玄天宗小小的一個三極宗門,居然敢如此侮辱我寒冰宮今日要是不說動師祖,他日那些邪魔外道是不是還要直接欺負上門來了」想著這些,冷雪寒一雙秀目,已經滿是殺意
「師……師父,這次前往玄天宗報仇,徒兒自己也要跟著去那個淫賊,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冰晶雙目垂淚,恨恨地說出了這麼一句,雙目之中的神情,頗為複雜。而秦天龍的影子,則不斷地在冰晶的腦中晃蕩著——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是一個大淫賊呢?如果……如果他不是這般對我……
冰晶越想,心中卻越是複雜。不知不覺中,她的心裡面,已經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
「好,冰晶,你既然有這個念頭,為師定然要遵循你的這等大奸大惡之徒,不殺之不足以平憤」冷雪寒神情清冷,怒聲說著,忽然發現,她的寶貝徒兒,似乎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冰晶?冰晶?你怎麼了?」
冰晶回神兒,悲慼地看著冷雪寒,哭泣道:「師父,徒兒怎麼就這般的命苦……」
「哎我苦命的冰兒……」冷雪寒看著冰晶,心裡面也是一陣淒苦——自家可憐的弟子啊,這才第一次出門,就被人給xxoo了。
「這大殿裡面,哭哭淒淒的,成什麼體統?都給我把嘴巴閉上了」忽然之間,大殿之外傳來了一聲斥罵,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輕飄飄地飛到了大殿裡面,站立在了冰晶、冷雪寒二人的身前,微笑著看著冰晶道,「冰兒,聽說你這次出門,可是胡鬧了?趁著長老不注意,自己偷偷地溜走玩耍,有沒有這事兒?自己偷偷跑出去玩都遇到了些什麼事兒?有沒有看上哪家少年,如意郎君?要是有,告訴師祖,師祖把人給你搶來——師祖告訴你,這男人啊,一定得看嚴了。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師祖……我……我……」冰晶看著眼前這人,眼淚兒更多了。
冰晶旁邊,冷雪寒則焦急地看著那女子,說道:「冷凝師祖,您莫要開玩笑了。我家冰兒……命苦啊」
「命苦?她的命可不苦啊」那女子,正是冷雪寒剛才話語裡面的師祖,也是寒冰宮這一代裡唯一的老妖怪,合體期的修士——冷凝
冷凝身為合體期修士,這年歲怕已經有五千餘歲,算是一個老妖怪式的人物了。不過,她從外面上看來,卻依舊是一副二八少女的打扮,修士世界裡面,要想從一個人的容貌上來判斷這人的年紀,簡直太困難、太困難了
冷凝收斂起了笑意,看向了冰晶,神識一掃,隨後臉色大變,怒吼道:「你怎麼出去一趟,少女成了?是誰幹的好事兒?」
冷凝的話,何其之彪悍。要是這件事情與她們無關,估計她們三個都得笑出來了。不過,現在這句非常好笑的話,三人卻沒有一人笑的出來。
冰晶哭泣著,臉上的冰珠子滴滴答答地掉在了地上:「冷凝師祖,晚輩命苦。兩位保護我的師祖偶然離開,晚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給迷翻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嗚嗚……」
「哭哭哭哭什麼哭」冷凝只聽了兩句,臉上已經成了一塊寒冰,冷聲問道,「從現在開始,你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給我都說出來裡面的每個細節,都不能隱瞞」
晶應了一聲,輕泣著講了起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講了一遍。
聽著冰晶一說完,冷雪寒立刻叫道:「冷凝師祖,這天殺的玄天宗,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師祖,請您縣令發兵,把玄天宗砸成碎片吧」
「你先給我閉嘴不用你多說,我的心裡面自己有計較」冷凝聽著冰晶講完,心裡面立刻察覺到了不對——這次的事情,漏洞實在是太多了
冷雪寒道:「冷凝師祖,這還有什麼好想的?這事情一看,就知道是玄天宗干的,哪裡還有假?為了我家苦命的冰兒,還請師祖你下令出兵吧」
冷凝冷哼一聲,四周彷彿出現了一種怪異地物質,溫度又下降了不知多少:「冷雪寒你個傻蛋這件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冰晶有兩位分神期的長老保護著,全程跟隨,而他們僅僅只是離開一會兒,冰兒就被人給迷翻了,這難道不奇怪?玄天宗不過是一個三極宗門,他們的宗門力量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冰兒的實力也在元嬰期,一個小小的玄天宗,他們有什麼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迷翻冰兒,還把他帶走?還有,若真是淫賊,大可隨便找個地方把冰兒給……又哪裡需要那麼麻煩,把人帶回宗門,無端的暴露身份?還有冰兒身上的春情粉,有誰下藥的時候,會下這種男女雙方都會迷了神智的藥粉?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你都看不出來,你的腦子是不是被凍住了?」
冷雪寒剛才心裡面只是惦記著冰晶的大仇,神智完全被怒火給淹沒了,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聽冷凝這麼一說,也回過神來——這事情要真是玄天宗做的,那漏洞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最詭異的是,玄天宗幹了這種缺德事兒,最後居然還主動讓冰晶給逃了出來,連追擊都免了,這事情……
而冰晶在聽著冷凝的這麼一番分析之後,也醒悟過來。按理說,以她的聰明伶俐,這裡面的這麼多漏洞,早就應該發現了才是。不過所謂關心則亂,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冰晶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往細的思索?明白過來之後,冰晶神情有些恍惚,腦中不由得出現了秦天龍的影子,心中暗想:原來,他不是……
冷雪寒點了點頭,說道:「師祖教訓的是不過,不管怎麼說,冰兒都是在玄天宗玄天星上被人侮辱。其他的且先不管,那個姦淫之賊,怎麼能讓他逍遙下去?師祖,還請下令,先踏平玄天宗,為冷凝報了之仇,再說其他」
冷凝皺了皺眉頭,隨後神色一凜,身上氣勢猛然間放出,冷聲說道:「不錯不管怎麼說,冰兒在玄天宗,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寒冰宮的宮主,被人這般侮辱,這玄天宗不管在其中有沒有過錯,都不必存在了」
冷雪寒連忙說道:「師祖您說的是。待到滅了玄天宗,我們再一同調查冰兒的事,然後把幕後之人給抓出來……」
冷凝聽了,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要是那個冤家在,現在怎麼可能會這麼麻煩……」
冷雪寒看著冷凝的神情,奇怪地問道:「冷凝師祖,您這是……」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冷凝又搖了搖頭,忽然說道,「這次的事情,就不必驚動其他長老了,我親自去一趟,滅了玄天宗,就回來……」
「是,師祖。不過,冰兒說了,她要親自去,殺了那個辱她清白的淫賊……」冷雪寒解釋道。
冷凝點了點頭,看向冰晶,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冰晶隨我去吧。你就留在宮裡,稍等一會兒。」
「是,師祖。」冰雪寒應了一聲。
冷凝扭頭,看了冰晶一眼,歎息一聲,說道:「好了,冰兒,走吧,與我同去玄天宗一趟。」
「啊?」冰晶神情有些恍惚,匆忙應了一聲,緊緊地跟在冷凝的身後。
冷凝伸手一揮,二人已經飛身而起,冰晶的耳中傳來了凝如絲線的聲音:「冰兒,有些事情,該忘了的就忘了吧。那個人,不能留」
……
玄天宗,何林華與琦爾燕娜的之間的爭吵,總算是結束了。
這場爭吵最後的結果,就是何林華華麗地撲街,被打倒在地上,琦爾燕娜則非常囂張地比劃著拳頭,看著何林華說道:「弱者就是弱者你太弱了」
何林華以一種非常奇怪地姿勢趴在地上,內牛滿面——你妹啊家庭暴力有木有啊有木有啊身為老婆,把老公直接給打倒在地上,有木有啊有木有啊
面對著琦爾燕娜的這種挑釁,何林華也想非常強勢地打回去。不過,只可惜,他就算是靠著陰魔蠱王、巨型龜幫忙,都不一定能打得過琦爾燕娜的。
陰魔蠱王化身冰蜂蠱蟲,有夠厲害的吧?冰封、破靈、毒素麻痺三大功效,對上一般的合體期修士那都是白拿當然了,這僅僅只是一般情況下而已。相對於一般情況,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著特殊情況的。冰蜂蠱蟲的三大功效,最重要的一個無疑是破靈,只有破靈成功了,才能擊中人的,發揮出之後的冰封、毒素麻痺這兩大功效。而破靈對什麼有用呢?那就是對靈力有效
破靈功效之下,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只要釋放出了靈力,那是百分之百的一一打破,絕對一個不留不過,到了琦爾燕娜這兒,這冰蜂蠱蟲卻成了屁用都沒有。琦爾燕娜是天賦遺族之大力神族的後裔,雖然靠著靈力修煉,但實際上修煉的卻是肉身,對應到修士體系裡面,就相當於是體修。而這冰蜂蠱蟲的剋星,正好就是體修
琦爾燕娜出拳的時候,會帶出不少靈力,但她的身體表面,卻是強橫的結構,冰蜂蠱蟲根本刺不進去,所以那所謂的功效,根本就發揮不出來所以陰魔蠱王在對上琦爾燕娜之後,唯一的結果,那就是悲催中的悲催……
至於靠著防禦取勝?那也不可能。何林華現在最強的防禦,就是巨型龜的龜甲。不過,巨型龜的龜甲再怎麼厲害,也擋不住琦爾燕娜拳頭上的上億噸巨力。每次對抗,何林華無一例外,都是慘敗。
再一次被琦爾燕娜給放倒,何林華只覺得心裡面分外的沒有面子。
悲催,簡直太悲催了自己身為一家之主,居然被一個小娘們兒給欺負成這樣,簡直太可惡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琦爾燕娜,我要和你離婚」何林華淚眼朦朧,咆哮著,放出了狠話。
「想的倒美,沒門兒」琦爾燕娜直接反駁道。
而胡雨菲則伸出小手,把何林華給扶了起來。正在何林華分外感動的時候,胡雨菲又一把把何林華給推倒,嗔罵道:「吃干抹淨了就想不認賬?你是不是還要跟我離婚?好呀,離就離唄——哎?不對啊?我們什麼時候嫁給你的?」
琦爾燕娜更加爽快,說道:「再這麼說話,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林華躺在地上,無語問蒼天——話說,自己這兩個老婆到底是什麼類型的?琦爾燕娜這脾性,比起大馬路上的小痞子,只怕也不遑多讓了吧?還有胡雨菲這小狐狸,每次都在自己最需要關愛的時候給自己致命一擊……
「華子?華子?」
何林華正思索著,秦天龍忽然出現,好笑地看著何林華。
何林華二話不說,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天龍兄,你看今天晚上天氣可真不錯啊,滿天繁星,躺在地上看星星,這感覺還真不錯啊」
秦天龍指了指天空,說道:「華子,現在天上多雲……」
秦天龍話音剛落,何林華雙手向上一揮,一股勁風沖天而去,天上所有的雲朵都被何林華不知趕到了哪個角落,何林華指了指天空,說道:「天龍兄,你看,果然是繁星點點啊……」
「……」秦天龍無語,很快順從著何林華說道,「呵呵,還真是啊。」
「那是當然」何林華覺得,自己找的理由非常不錯。
秦天龍點點頭,微笑著看向胡雨菲、琦爾燕娜道:「這兩位一定就是兩位弟妹吧?這位弟妹一看渾身靈力充盈,顯然就是琦爾燕娜了?剛才看你一拳就把華子打倒,實力可當真不弱……」
我擦丫丫個呸的你這問好的話,怎麼就這麼特殊呢?
何林華伸手拉住秦天龍,說道:「天龍兄,你這話可就不太多了。剛剛明明是我自己躺在地上,欣賞夜景來著,你怎麼就能說是這小娘皮打翻我的?」
秦天龍說道:「我明明看到……」
「看什麼到?你那一定是眼花了其實我平時也有眼花的毛病的。眼花屬於眼疲勞,滴點兒眼藥水兒就好。我平時一般喜歡用珍視明滴眼液,像是眼花這種小毛病,滴上就好。對了,你喜歡用哪一種的,你的眼睛有毛病,我建議你用消除疲勞的,要不然老是看錯東西,那可就不太好了……」何林華絮絮叨叨,把秦天龍侃的暈乎乎的。
「呃……」秦天龍一陣無語,他只覺得,剛才何林華說的那一番話高深莫測,他簡直就是一句也聽不懂的。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何林華又笑瞇瞇地說道:「哎呀天龍兄,你還在想什麼呢?快點快點隨我來,你來我玄天宗,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呢剛才人多口雜,實在是不太方便。現在閒雜人等都差不多走了,咱們一起吃點兒小菜、喝點兒小酒,你看怎麼樣?對了,你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破侖苦林你們都死哪兒去了?沒有看到有客人嘛快點讓人準備好酒菜,我今天要和天龍兄開懷暢飲天龍兄,你看看,我這些手下,素質還是有點兒偏低,這種小事兒,還得我親自吩咐的,你說他們是不是太沒素質了?」
「……」秦天龍已經接近崩潰。他發現,他與何林華之間,似乎有著一座根本無法逾越山峰——這傢伙,思維根本不能以常人的角度來思量,簡直太天馬行空了點兒吧?
進了別院內院,進了一間客廳偏殿,何林華、胡雨菲、琦爾燕娜與秦天龍都坐下,手下弟子也端上了一些菜餚,四人便閒扯閒聊了起來。
不過,這會兒四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畢竟按照秦天龍的估計,只怕要不了多久,寒冰宮的人就應該找上門兒來了。
過了片刻,門外走進了兩個老者。這二人一進門,便向著秦天龍一行禮,卻是秦苦、景龍德、梅風笑他們擔心秦天龍的安危,派來保護秦天龍。
看到他們二人,秦天龍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置可否地讓二人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著,連坐都沒讓他們坐下。雖然秦天龍非常「無禮」,但這二人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靜靜地站在秦天龍身後,低眉順眼兒的,一句話也不說。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又過去了四個小時。何林華、秦天龍之間只是閒聊一些趣聞軼事,稍微吃了一些東西,都沒有多喝酒。二人聊的正暢快的時候,秦天龍身後躬身而立的二人之中,忽然有一人猛然間抬起了腦袋,雙目之中精光暴射,冷聲道:「公子,西北方向有人過來了。實力與我們兩個不相上下。」
這西北方向,卻正是玄天星上的傳送陣所在方向。
「嗯?」秦天龍臉上的笑容陡然間消失,扭頭看向那名手下,問道,「合體期?」
人點頭應是。
秦天龍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何林華道:「華子,來人有合體期的修為,想來應該是寒冰宮找上門兒來了。咱們一起出去見一見?」
何林華笑瞇瞇地說道:「那是當然了——俗話說,這來者是客,咱們不去迎接一下,也實在不像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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