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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3章 四大家臣 文 / 傭肖

.    沈醉要先回洛陽,便是洛陽不是最終目的地,而是另有它處。這個目的地說實話,他並不知確切地點究在何處,只知在洛陽以西。這去處便是那天山靈鷲宮所控制之下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各洞主、島主為反出靈鷲宮控制所聚集議事的「萬仙大會」的聚集地,他要趕去那裡救出因習練「八荒**唯我獨尊功」而正趕上返老還童被烏老大劫掠下山的天山童姥。

    「返老還童」,這是一個極為神秘的話題,也是幾乎每個人都曾經夢想過的事情。看書時他就對這天山童姥「返老還童」之事極感興趣,現在即親身到了這天龍世界內,自是想去親眼瞧一瞧天山童姥這「返老還童」的活標本。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對於這等奇人奇事,既有機會能親身一見,好好瞧個清楚,他自是不想放過的。

    除開這個原因外,還有便是不想讓天山童姥這天龍內的絕頂高手,逍遙派的三大宗師這樣一個大人物。因為沒有了虛竹的救場,就那樣屈死於烏老大等人的手中。天山童姥若就那樣死了,可就實在是太不值了。當初在洛陽城內與虛竹相遇之後,他就有想過這事。到段譽在白馬寺研破珍瓏後,本想拉著段譽這無崖子的正宗傳人一塊兒去的。但擂鼓山棋會卻出了意料之外的變化,段譽為情所傷,要跟著段正淳回大理。自是去不成了,所以現下,他只有一個人去見識見識了。不過一人也好,更自在更隨意些。

    原著中慕容復等人是為了尋阿朱,從洛陽一路往西查去,好像是因為迷了路亂走後碰上那「萬仙大會」的。但現下慕容復等人因成了大宋朝通緝要犯,多半是不會為尋阿朱那麼個丫頭犯險相尋的。這樣他便也不能隨著慕容復等人的身後到那「萬仙大會」去了,而且便是慕容復等人冒險要尋阿朱。因出了他這變故,他們巧遇的因素卻是說不定也會改變,再遇不上那「萬仙大會」了。因此,現下便只能由他親自相尋了。從洛陽往西一路走,能不能碰上也只能看運氣了。

    不過那七十二洞、三十六島的人物即要從四面八方趕來聚會,多半便能在左近碰見。而且這些人大多不在中原,服飾也與中原有異,當是很好認出來的。所以,他對於能尋到那萬仙大會的所在,心裡是有著八成把握的。如若不幸是中了剩下的那兩成機會,那他卻也只有徒歎奈何了。

    心下想罷這些,沈醉望著西邊的那滿天紅霞摘下腰間酒葫蘆來拔開塞子喝了幾口酒。然後望著夕陽哈哈一笑,轉身哼著醉調踏著醉步搖搖晃晃卻是灑脫自在地往北而去。

    行得兩里左右,到得一處密林前時,他停下步來,轉過身來望著自己已走過的一個小山坡朗聲笑道:「慕容兄便請現身出來吧!」

    略過片刻後,忽地一陣兒清朗笑聲傳來,笑聲中人影一閃,一人掠上了山坡來。只見來人年約二十七八、面目俊美,一身淡黃輕衫隨著晚風輕輕飄灑,腰懸連鞘長劍,正是慕容復。慕容復現身之後,緊接著「嗖嗖嗖」衣袂破空聲響,慕容氏四大家臣,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一一現身於山坡之上,站於慕容復身後兩側。最後一人,白影一閃,翩若驚鴻般飄掠於慕容復身側,卻是王語嫣。

    沈醉心下微微一愕,心道:「想不到這王語嫣卻也練武了!不過她現下受慕容家連累,成了宋廷通緝要犯,練些武防身自保卻也是應當的!這樣到關鍵時刻,也不會拖累了慕容復!」只是他未曾想到,卻是有些意外。本來先前也該注意到的,只是一來他未往這邊想過,二來王語嫣初練武藝,功力甚淺,跟普通人差別不大,是以他才未注意到。不過,現下瞧這王語嫣功力雖不甚深厚,但剛才所露的那一手輕功倒極是高明。又心歎道:「王語嫣練武,果然是非同一般呀!」

    慕容復見自己人來齊,朝沈醉笑道:「沈兄好靈敏的耳力!」說話間,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等人漸漸往兩旁散去,意圖包圍沈醉,斷其逃脫之路。

    沈醉卻是壓根沒想過要逃,因此雖瞧見了鄧百川等人的動作知他們的意圖,卻是也不在意,只看著慕容復笑道:「慕容兄被官家追捕,整日東躲西藏,這藏匿的本事卻是見長了。我若不是耳力靈敏,怕是還不知道慕容兄在後隨著做那跟屁蟲呢!」

    慕容復聞言忍不住面色一變,還未發作,那風波惡已舉刀指著沈醉喝罵道:「姓沈的,你嘴巴放乾淨點!」包不同笑道:「姓沈的,你這陰損人的本事倒有向你包爺爺看齊的潛力,不若你來叫老包一聲『爺爺』,老包便把口裡這點本事傳你!」

    沈醉斜了包不同一眼,道:「就憑你那點微末道行,也敢常掛在口上誇誇自談,當真是不知自己有幾分幾兩重,毫無自知之明。你沒自知之明也就算了,你蠢也不全怪你,只能怪你爹媽生的不好。但你卻還蠢到經常拿自己的愚蠢出來顯擺,自以為是地當聰明,就當真是蠢到家了。狗,果真是改不了吃屎呀!」

    包不同聞言心頭大怒,卻是反哈哈笑道:「一人正在滿嘴放屁,公子爺、王姑娘、三位兄弟,你們卻是瞧見了沒有?」

    風波惡笑道:「瞧到了,果然是很臭!」

    鄧百川也附喝道:「嗯,當真是很臭!」公冶乾未語,王語嫣低頭瞧著地面,慕容復則是一臉嘲笑之色。

    沈醉聞言卻是一笑,接口道:「嗯,狗放的屁果真是好臭!」他先前說包不同「狗改不了吃屎」,現下又說狗放屁,自是指的包不同這條「狗」。

    包不同心下又怒,正要反駁,那邊慕容復卻是向他打了個眼色讓他暫住嘴。他平常雖愛頂撞人,但該收斂的時候卻也知收斂,且慕容復又是他主子,當下便朝沈醉微哼了一聲,未再說話。慕容復朝包不同暗點了點頭,轉過來瞧向沈醉,拱手道:「沈兄,你拿我慕容家的東西不知可否還來?」

    沈醉斜了包不同一眼,仰頭喝了口酒,向慕容復笑道:「慕容兄,我卻是拿你慕容家的什麼東西了?」

    慕容復面色一凜,道:「沈兄心知肚明,便不要裝湖塗了吧!」

    「我是真的不明白!」沈醉搖了搖頭,又笑問道:「不知慕容兄是哪只眼睛瞧見我拿你慕容家的東西了!」

    慕容復稍微一怔,隨即冷哼道:「沈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如今在武林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卻怎地行這種無賴行徑!」

    「哼,公子爺!他本來就是個無賴,你卻還當他是個什麼人物嗎!」慕容復話音剛落,包不同又已接口道,不放過任何一個話裡打擊沈醉的機會。不過他說這句話時,位置卻是已不在原先的位置,而是偏移了一些。其他三人也都偏移了一些,這四人已是趁著慕容復與沈醉說話的功夫完成了對沈醉的包圍,各自手握兵刃小心戒備著以防沈醉突然發動攻擊。

    沈醉已懶得理包不同,只當是狗吠,仰頭喝了口酒。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太陽已下山。此地密林前,樹影籠罩之下,顯得更陰暗了些。

    「鏘」地一聲,寒光一閃,慕容復掣出腰間長劍,直指著沈醉,冷聲道:「沈兄,你若肯歸還你拿去的東西,咱們便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揭過。你若執意不肯歸還,少不得在下卻是要得罪了!」他知沈醉武功高強,剛才在擂鼓山谷中,更知他武藝又有長足長進,比之上次在太湖荷葉上與自己比武較技之時高明了許多。暗忖自己一人絕不是他對手,便是與鄧百川等人五人齊上,也沒有絕對把握。因此便先言語相問,希望沈醉能看出他們這邊人多勢眾,心下懼怕,便肯交出他慕容家的那十幾本珍品秘籍。他說沈醉交了,此事便「就此揭過」,是給了沈醉一個存活的希望,讓他交了保命。實際上他心裡打的主意卻是,沈醉便是交了,也是要動手除了這大敵的。但沈醉如若不交,那就是只有動手一途了。當下,便緊盯著沈醉,看他如何答覆。

    沈醉好整以暇地收了酒葫蘆掛在腰間,仰頭打了個哈欠,向慕容復道:「你若要動,卻憑地說這多廢話,耽誤我時間!」

    慕容復聞言怒哼一聲,舉劍往前一跨,朝著沈醉胸口分心便刺。劍到中途,忽地劍尖一顫,卻是一劍三式,分刺他上中下三路。沈醉橫手一揮,一掌三刀,打出了三道火焰刀氣破空銳嘯而來,也是分砍慕容復上中下三路。

    慕容復知他這火焰刀的厲害,不欲硬接,瞧得來勢,輕身一躍,高高躍起,讓過了這三刀去。躍起的同時,口中大喝了一聲「動手!」分圍著沈醉的慕容氏四大家臣,聞言各取兵刃,大喝一聲,從四個方位圍攻而上。慕容復人在空中,長劍一抖,化作滿天寒星,向著沈醉當頭罩至。

    沈醉雙掌左右一揮,兩道刀氣向著鄧百川與公冶乾分襲而至。一個側身斜翻,右腿從上往下一記斜掃,一記劈空腿帶著破空風聲向著左後側的風波惡踢去。他翻轉過來,腳尖一點地面,向著包不同反迎過去。一閃身便已近前,雙手急揮,帶著道道殘影,便似千百隻手向著包不同當頭抓落一般。

    包不同辯不得真假,不知如何破解。大喝一聲,護住胸頭要害部位,朝著身前揮掌便是一陣兒連擊。一瞬間打出了十七、八掌,掌掌均附帶內力。這陣兒掌一打完,卻是感覺沒一掌打中了實處。正自驚愕間,忽地腰間一庥,半邊身子動彈不得。胸口一緊,已被人伸手抓著胸前衣襟給拎了起來。慌急中一看,正是那萬惡的沈醉。正要開口叫罵,忽地胸口處沈醉手指中一道真氣透體而入急撞向啞門穴,一瞬間已是封了他啞穴發不出聲來。

    沈醉剛制住了包不同,慕容復已揮劍帶著萬點寒光當頭罩落。旁邊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也各躲過了他的兩刀一腿,又揮兵刃攻上。三人見得他一招間便已制住了包不同,不由都是心中一驚。風波惡大叫「包三哥」,鄧百川與公冶乾各叫「包三弟」,各使兵刃往他急衝而來。他則伸腳一踏,一股強勁內力透地而出。以他為圓點,如水波一般呈一圓圈四射開去,擊往正圍殺過來的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隨即抓著包不同單臂上舉,將包不同擋在了他頭頂,替他阻擋慕容復當頭而落的那一招。

    鄧百川三人在谷中見過沈醉隔地傳勁,擊打丁春秋的那一招,當下不敢輕視,見得那力道近前,連忙各自躍起身來躲過。見得沈醉將包不同舉起阻擋慕容復劍招,又是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慕容復見得他將包不同舉起擋劍,也是不由得一驚,當下連忙急吸一口氣,收住了劍勢。萬點寒星變作了一劍,仍是向著包不同刺至。只是劍刃已由直改橫,刺於包不同身上時,劍尖基本貼著包不同,輕輕一點,劍身略彎。隨即復直,他則藉著這一點一彈之力,又已躍起。往前一翻,落下時身子一轉,面對著沈醉,半空中伸指一點,「嗤」地一聲,一道指力透指而出。帶著破空之聲,直往沈醉「大椎穴」刺去。卻是他慕容家的另一項絕技「參合指」,乃是在他上次因還施水閣被盜吐血受傷,慕容博開導他之後。待他傷勢好轉,便傳於他的。此時,已是有了五成火候。這一指戳中了,也能戳出個血洞來。

    沈醉聞得背後聲響,一旋身便讓過了慕容復這一指去,隨即將包不同輕輕拋起,從胸口改抓著了他腳踝。然後便將他當作了一件兵刃一般,朝著攻過來的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橫砸直揮。三人投鼠忌器,不敢傷了包不同,紛紛後退閃避。

    他們後退,沈醉卻是不依不饒,揮著包不同這個人形兵刃。追著風波惡便攻了過去,風波惡不敢還招,只能一味閃避,只過得五、六招便被沈醉揮著包不同一把掃中腰間,直打飛了出去,連人帶著刀撞進了林子裡去。鄧百川、公冶乾剛剛搶上,也被他回身揮著包不同揮掃逼退開去。兩人怕兵刃誤傷了包不同,對視一眼,皆棄了兵刃,改為徒手進攻。想要抓住了包不同,從沈醉手裡搶出。慕容復見狀也暫收了劍,揮身搶上,伺機進招。

    沈醉卻是豈能讓他們得逞,抓著包不同左揮右掃,橫劈直砸,當真是無往不利,見者閃讓。可憐包不同這麼一會兒,便已被他揮的七暈八素,不分東南西北了。肚子裡一陣兒翻騰,想要嘔吐,心中不住地叫苦。

    慕容復三人攻得了十幾招,皆不能得逞,對望一眼,分退開來,只圍著沈醉。慕容復叫道:「沈兄,你抓了我包三哥在手,以他身子來抵擋我等之招。讓我等投鼠忌器,不得放開來施展,可當真是卑鄙無恥。有膽的便放開了包三哥,與我等真正見個高下!」

    「放開他是嗎,也好!」沈醉道聲好,倒提著包不同伸手一甩便往慕容復甩了過去。

    慕容復伸手接過,感覺沈醉甩來的力道甚大。連忙以斗轉星移化去了包不同身上的力道,然後翻身一瞧,竟見得包不同嘴角溢血。一探鼻息,竟是以死了。慕容復不由得面色一變,直瞪著沈醉。鄧百川跟公冶乾已聚了過來,見得慕容復面色一變,已覺不妙。伸手一探包不同鼻息,也是面色大變,兩人悲叫一聲「包三弟」,眼眶溢淚,大吼一聲,便朝沈醉衝了過去。竟是也不用什麼招數了,完全一副拚命的樣子。也不伸掌護胸,只揮掌急攻。

    沈醉嗤笑一聲,腿影一閃,「砰砰」兩聲,鄧百川、公冶乾二人已各被他一腳給踢飛了開去。內腑震盪,都受了內傷,嘴角溢出絲鮮血來。兩人伸手一抹,也不顧自己傷勢。順手抄起先前因顧忌包不同而丟掉的兵刃,又是大喝一聲,攻了過去。忽然間聽得後面林子裡一聲悲吼「包三哥」,卻是被沈醉以包不同掃進林子裡的風波惡掙扎了起來。聽得鄧百川與公冶乾在外悲吼,已知不妙,當下也是大吼一聲,不顧腰間被撞傷勢,揮刀從中跳了出來,當頭一刀「立劈華山」而下。

    沈醉朝著鄧百川與公冶乾一揮掌,四記火焰刀同發而出,半途分散開來,向著兩人一人兩刀分砍過去。兩人一人揮劍,一人使一對判官筆在身前急舞一團阻擋。卻聽得「錚錚錚」「叮噹」「匡啷」聲響,兩人一聲驚呼,竟是被沈醉的火焰刀氣砍斷了精鋼打造的長劍與判官筆,掉下了地去。

    後面風聲急響,風波惡單刀高舉過頭,已從上到下凌空劈砍下來。沈醉回身,抬頭瞧著風波惡雙手握刀當頭砍下。見得那刀已近頭頂,瞧得準確,右手急出中已以食中兩指緊緊夾住了風波惡刀刃。風波惡這一刀竟再也砍不下去,不但如此,便是他的人因雙手握刀,竟也因此被吊在了空中,可見沈醉這兩根手指的力量何其大。正在驚愕,思忖是該放手還是該加力砍下去。忽聽得「噹」地一聲,沈醉兩指一轉,已是折斷了前面的一截刀尖。隨即伸指一甩,寒光一閃,風波惡還未來得看清,便覺心口劇痛,一股大力傳來。慘叫聲中,竟是被這一截刀尖打中,帶著人直飛了出去,落到了林子邊緣,再也爬不起來。

    「風四弟!」

    「風四哥!」

    鄧百川與公冶乾悲聲大叫,慕容復與遠處的王語嫣也失聲大叫。

    鄧百川與公冶乾悲聲大叫中,向著沈醉伸手擲出手中殘餘的劍與判官筆,當作了暗器一般。暗器擲出,他們人也隨之而進,撲向了沈醉。

    「鄧大哥,公冶二哥小心!」慕容復大叫一聲,將懷中的包不同屍體放於地上,抽劍急掠了過來,怕得剩下的這二人再出意外。

    可惜他還是遲了,只見得他二人才至沈醉身前三步遠處時,便雙雙撲倒於地,連慘叫都未發出來。只是卻也未見鮮血飛濺,卻是沈醉以拈花指擊落了他二人的暗器,復又擊中了二人要穴以至喪命。

    慕容復人還未至,瞧得沈醉轉過頭來朝他一笑,心中一震,眼中已有懼怕之意。連忙收住了身子,長劍一振,往前一個急刺,但聽「噹」的一聲大響,那劍竟被他以內力震碎成千百塊碎片,在他內力激盪之下,向著沈醉撲天蓋地射將過來。與此同時,他人往後急掠,到了王語嫣身旁,不顧王語嫣要去瞧一瞧死去的四人,拉了她便施展輕功急急奔下了山坡而去。

    沈醉一晃身閃躲開來慕容復激射來的千百片碎劍,掃了一眼地下斃命的慕容氏這四大家臣,望著天空剛出來的長庚星歎了口氣。又朝已帶著王語嫣絕塵而去的慕容復離去的那方望了一眼,仰頭灌了幾口酒。然後長嘯一聲,施展輕功踏著星光又望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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