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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1章 拈花對決 文 / 傭肖

.    「哼,這便要動手嗎?」蕭遠山冷哼一聲,便要動手。蕭峰卻是連忙躍了過去,拉住了他老爹胳膊,道:「爹爹且慢!」

    蕭遠山一要動手,對面玄生便也是作勢欲撲,卻被玄慈拉了下來。玄慈拉過他還身合了一什,又宣了聲佛號,向旁邊幾名老僧道:「眾位師弟,你們且還請退出去,此乃老衲私事,卻還是由老衲做主吧!」

    「方丈師兄!」眾僧皆不由驚呼道。

    玄慈道:「眾位師弟請回吧,難道不知擅闖方丈禪室,已是觸犯寺規了嗎?」

    玄慈一拿寺規壓上,眾僧卻也無法,只能各自歎了口氣,宣了聲佛號,緊盯著蕭遠山一步步退出了禪室之外。蕭遠山見眾僧退了出去,用力一把甩開了蕭峰手臂,哼了一聲,直盯著玄慈問道:「老和尚,你卻是說不說?」

    「阿彌陀佛!」玄慈卻是又低頭高宣一聲佛號,便自垂眉不語。看樣子,像是已打定了主意不說。稟著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及出家人之仁慈,玄慈卻是終不願說出慕容博的名字。害他死了多年後,還要被蕭遠山開棺「鞭屍」,甚至「挫骨揚灰」。

    沈醉看了眼蕭氏父子,起身向玄慈問道:「請問大師,那人卻是真的死了嗎?」

    「沈施主這話卻是何意?」玄慈長眉一軒,抬頭道。

    沈醉笑道:「我只是確定一下,要知道『詐死』這一招,卻是不知多少人都曾用過的!」

    玄慈一聽不由面色微微一變,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嘴裡喃喃道:「是了,是了,定是這樣了……料不得他卻是好生手段……」他喃喃自語一陣兒,又是長歎一聲,這一聲歎包含了許多的悔恨與自責之意。

    他終究是聰明之人,被沈醉提到了「詐死」二字,便立馬聯想到了慕容博詐死的可能。再又想到近些日子以來江湖中許多人死於慕容家「以彼之身,還施彼道」的絕技之下,連自己師弟玄悲也在大理身戒寺死於這種手法之下。江湖上許多人懷疑是慕容復所為,但他卻知以那慕容復二十來歲年紀再怎生厲害,要能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手法殺了自己玄悲師弟去,卻也是不大可能。但現在他既想到了慕容博未死,便對玄悲身死之事有些了然了。以慕容博的身手,要殺死玄悲自非難事。而且當年自己卻是也有遣玄悲向慕容博質問過雁門關之事的,且當時玄悲言語上又對慕容博曾有些衝撞,兩人之間鬧了些不愉快,慕容博卻是也有殺害玄悲的理由的。只是慕容博卻為何要等到三十年後才來殺害玄悲,他此時卻也是有些想不通的,只暗自惴測想必是慕容博有什麼理由或目的吧。

    沈醉瞧得玄慈臉色變幻,目光閃爍,再聽其喃喃自語,心中已是猜到了玄慈定是想到了慕容博詐死的可能。便又接道:「佛家有雲,人身只是一具臭皮囊。人死之後,只餘一副皮囊,人便已不是原先的人了。此時的軀體與一塊石頭一棵樹木也是沒什麼區別的,大師又何必執著於我們再又將他挫骨揚灰。大師如此執念不肯相告,實是著相了!」他武俠小說看的多了,不少裡面都有涉及佛學之事。他雖不甚懂,但看的多了卻也知之一二,此時這一番話雖為胡拼堆湊,但卻也是有那麼幾分佛家道理在內的。

    「阿彌陀佛!」玄慈雙目一睜,眼中精光一閃瞧了沈醉一眼,然後長宣一聲佛號,向他合什一禮道:「沈施主一語點醒夢中人,老衲確是著相了!」他說罷,喟然一歎,然後轉向蕭氏父子向二人合什一禮後,道:「當年雁門關之事,那假傳消息之人乃是姑蘇慕容氏的上一代家主慕容博!老衲當年與他交好,因此從他處得知消息便不疑有他,想不到他卻是蒙騙老衲,使得老衲種至大錯!」他說到這裡,斜眼看了下沈醉,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又歎了一口氣,終沒向蕭氏父子二人說出他已猜知到慕容博詐死的可能。

    「好,慕容老賊,老夫定要將他挫骨揚灰!」蕭遠山緊握雙拳,咬牙切齒道。而蕭峰聽到慕容博的名字後,卻是忍不住面色一變,驚呼了一聲「什麼,竟是他!」他卻是還一直記得阿朱乃是慕容家的人,而阿朱平日裡也常在他面前向他說慕容博對她如何如何好,像親生女兒一般。但現在他卻又得知了造至當年他家破人亡,三十年來慘劇的正是阿朱口中待她像慈父的慕容博,這卻又讓他該如何處置。

    「峰兒,你怎麼了?」蕭遠山見得蕭峰面色一變,驚呼一聲,不由奇怪問道。這現在已從玄慈口裡得知了當年假報消息之人,找到了害他父子三十年來生離的真正仇人了,他卻是怎地這樣一副表情。

    「阿朱她……」蕭峰說了這三個字後,卻是不知該如何再說下去了。兩邊一個是待自己妻子如親生女兒卻又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殺母仇人,且阿朱又對慕容博有極深的感情,另一邊則是痛失愛妻,三十年來苦苦隱忍少林的親生父親,他卻是不知該傾向於哪一邊。是要顧著愛妻的感受,還是要顧著生父的感受。想要兩者兼顧,但此時卻是只能容他選擇一頭。想到這裡他卻真希望還是不知道的好,起碼不用受這樣的煩惱。

    蕭遠山聽得蕭峰說出阿朱,卻也馬上想到了阿朱的出身,略皺了下眉,道:「是了,阿朱卻原是那慕容家的一個丫環。不過咱們父子倆要去開那慕容博的棺木,將他挫骨揚灰,她一個丫環卻也沒道理攔著。況且她現在既已嫁了你,便是我蕭家的人了,與那慕容家再無半點關係!」他雖知阿朱原是慕容府的丫環,卻是不瞭解阿朱與慕容博的關係與情份,因此便也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阿朱與慕容博的感情,此時要說卻也是一時說不明白的。因此蕭峰便只苦笑了一下閉上了嘴,暗自裡搖了搖頭。心中思索了一番,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便只瞞著阿朱不讓她知道就是。好在那慕容博卻是已經死了,自己爹爹說要將他挫骨揚灰怕多半也只是一時洩憤而已,不見得真會那般做了。只是那慕容博雖死了,卻還留下了一個如今與自己在江湖上齊名的「南慕容」慕容復,稟著父債子還,爹爹少不得卻也是要殺了那慕容復的。他此時尚還不知那慕容復的真正嘴臉,只是結識了慕容復手底下幾位家將,心中佩服他們為人,便也是把慕容復看的高了,一直當他是好汊子。想到轉眼便又已成仇人,他卻也不忍唏噓,一時心中頗多苦惱。

    沈醉見玄慈並未將心中猜想慕容復詐死的可能說出來,心中暗怪了他一句,上前向玄慈道:「不知大師可知那慕容氏乃是燕國皇室後裔,國雖已滅,他們後輩子孫卻一直以致力於恢復昔日家國為目標。當年雁門關之事,想來定是那慕容博故意假傳消息,想讓宋遼兩國起了爭端,他們慕容家好從中得利,甚或趁亂而起。」

    「難怪如此了!」玄慈聽得沈醉的話又是面色一變,他此時知道了慕容家的淵源與所謀,便又立馬想通了許多事情。想罷,看向沈醉道:「如此,那慕容博詐死之事便是十分有可能了!」

    蕭遠山聽得玄慈之言,冷笑道:「他沒死最好,也可讓我有機會手刃此賊!」而蕭峰聽得後,面色卻是更加沉重了起來。蕭遠山說罷,微哼一聲,便又轉向玄慈道:「好了,老和尚,你既已將這人說了出來,那老夫便不再難為於你了,這便告辭了!」他說罷,向蕭峰與沈醉打了個眼色,當即便要轉身離去。

    他身子還沒轉過,蕭峰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小包來向玄慈送上道:「玄慈大師,這卷《易筋經》卻還是歸還少林,完璧歸趙吧!」要說這《易筋經》的秘密,沈醉卻是知之甚詳的,也就是用水一泡會出圖形。但他卻也知道這易筋經是頗為難練的,原書中就曾說修煉易筋經須得勘破「我相、人相」,也就是說修煉之時心中不能存修習武功之念。但若修習此上乘武學之人,卻是有哪一個不是以期有成,想盡快從修習中得到好處的?要做到「心無所往」,當真是千難萬難。原書中游坦之修習易筋經內功,卻也是只為呼召體內的冰蠶勁來去出沒,而求好玩嬉戲,跟本不知自己是在練習上乘武學這才能夠成功的。而若要他們幾人去練,卻是哪一個能在練的時候心中不存著修煉之心思。所以說這易筋經對於他們來說,實屬雞肋,可有可無,還不如拿去還給少林寺做個人情。

    「多謝蕭施主歸還此經!」玄慈合什向蕭峰一禮,伸手接過他手中小油布包來,卻是也不打開看上一看,便直接收在了懷中。這少林寺過去數百年來,修習易筋經的高僧著實不少,但窮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無所得,於是眾僧以為此經並無靈效,所以當日被阿朱偷盜了去,寺中眾高僧雖然恚怒,卻也不當一件大事。而現在玄慈收回經書,卻也是不驚不喜,只如一件平常事一般。卻還讓不知情的蕭峰看他對於此上乘武學經書檢視也不檢視一下是真是假,無悲無喜,心中不由暗自佩服他佛法高深。

    「告辭!」沈醉與蕭峰這時向玄慈抱拳一禮,便直接跟在蕭遠山身後出了這方丈禪室去。玄慈頷首合什回了一禮,跟在他們身側相送。

    才出得房門之外,便聽嗖嗖聲風響,眼前人影閃爍,已有七八名老僧躍了過來,圍在了玄慈身側,看他有無受傷。見其無事後,這才皆鬆了一口氣。玄慈只說事情已經解決,這便要送他三人出寺去。這幾名老僧各自頷首合什,卻是皆跟在了他身後一起去送沈醉與蕭氏父子出寺。

    到得寺門外之後,沈醉與蕭峰站在台階下回身又向眾僧抱了一拳後,便要轉身而去。蕭遠山對於這幫和尚卻還是毫無禮數,此時也是仍背對著他們,連身都沒轉。

    「沈施主且慢!」正在沈醉要轉過身去之時,突然眾僧之中跨步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紅光滿面的老僧向他道。見他轉過身來,微然一笑,便已抬步下了台階。

    「不知這位大師有何見教?」沈醉看著這名全不認識的老僧,奇怪道。

    那老僧下得台階來,至他身前三四步遠停住,然後合什一禮道:「老衲玄渡,聽聞那日聚賢莊群雄大會時,施主曾以一手飛花絕技打人穴道,實是精妙。只是後來薛神醫卻說施主那花瓣上所附力道極似老衲所修習的拈花指指力,眾人皆不能解,便請玄寂師弟請了老衲下山去幫忙解穴。經老衲親自察看,卻也發覺施主花瓣上所附力道與打穴手法都極似老衲所修習的拈花指。今日能與施主得緣相會,卻是想要討教一番!」

    「大師既肯賜教,正是求之不得!」沈醉微笑間抬手至胸,右手食指與姆指間卻是不知何時已夾了一片鮮紅的玫瑰花瓣。圍觀眾人卻是皆沒注意到他這一片花瓣是如何取得的,都是不由心中一驚。且又見他這大冬天的不知如何弄得了這玫瑰花瓣,也皆是心中暗道奇怪。

    玄渡看了一眼他手中花瓣,臉上泛起慈和微笑,右手食指與姆指輕輕搭住,似是拈了朵鮮花一般。動作卻是與沈醉的絲毫無二,只不過沈醉兩指間卻是夾著花瓣的,而他兩指間卻是空空如也。這邊蕭峰與蕭遠山自都轉過了身子來觀看,那一邊台階之上少林眾僧也皆是一一專注觀看。

    沈醉微笑間看著玄渡,輕笑了下,手腕一翻,手中鮮紅花瓣便似緩實急飄然而出,無聲無息直往玄渡胸口飛去。玄渡卻仍是面帶慈和微笑,右手不動,左手在底下翻起掌來輕輕扣指一彈,一道拈花指力便向花瓣斜射去。

    「啵」的一聲輕響,都是拈花指力,無聲無息,但相撞之後卻是發出了一聲輕響。且還顯了形跡,相撞處產生一個勁力圈向周圍擴散開去。那朵花瓣在玄渡指力彈中之時只是輕晃了一下,然後便似失去了勁力飄落而下,但卻並未破損,直到得被那道勁力圈一激這才化作粉末揚空灑落。勁力圈迴盪開來,玄渡被之一撞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身子,沈醉卻是毫不所動。微笑依然,抬手間手中竟是又已多了一片花瓣。這一回卻是食指與中指相夾,他手腕一翻,雙指輕輕一錯,那一片花瓣便又已飛射了出來。但這一次射出卻是並不平直而進,而是在空中繞了個彎從左側向玄渡腰肋處打去。

    玄渡左手又是連忙一指彈出,他這指剛彈出,花瓣還未被打落,沈醉手中卻是又緊接著射出了花瓣來。而這一回,卻是一次三片。玄渡三指連彈,「啵啵啵」輕響間終是抵不住那勁力反震之力,不由被逼退了兩步。反觀沈醉,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氣定神閒,只是動了動手指而已。將其逼退兩步後,他便暫且罷手看玄渡如何反應。

    「阿彌陀佛!」玄渡站穩了身子低呼一聲佛號,向沈醉合什一禮道:「沈施主這飛花絕技果然高明,而且花瓣上所附勁力也確是與我少林拈花指力極為相似,老衲實是佩服!」

    「大師過獎了!」沈醉拱手回道,心中卻是道這哪裡是相似了,完全就是拈花指力。只不過不是正宗的,而是以北冥真氣催運的。不過他卻是還怕玄渡會識得出來,因此故意在力道上多加了幾分變化,也更顯得似是而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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