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火龍神竟然說自己手上有勿忘石,阿誠不由愣在了那裡,隨後心中狂喜。連若塵他們也是不由驚叫出聲,驚訝之後欣喜萬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在這裡卻是誤打誤撞碰見了一個。
不過現在是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可就說不定了,阿誠心中可猜不准這火龍神會不會將勿忘石給自己,或者說以這火龍神的脾氣,只怕也不大會隨便將勿忘石給拿出來。
因此阿誠強壓住興奮,說道:「前輩,不知道能不能將勿忘石給我?」
阿誠也不敢說白送,因為他也自認為他可以說沒什麼理由讓火龍神將勿忘石白送給自己。
誰料那火龍神卻是斬釘截鐵回了句不行,然後就準備往水裡鑽去,也沒興趣阿誠為什麼想要勿忘石,更不要說跟阿誠談什麼條件。
「等等!」阿誠趕緊一個橫移,擋在了龍頭前面,張開雙手攔住火龍神,急切道:「龍神前輩,雖然我不知道勿忘石對你有什麼用,但對我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希望你能夠割愛給我,我一定感激不盡,或者說我可以……」
阿誠本想說自己可以拿東西跟火龍神交換或者幫火龍神做些什麼事情以交換勿忘石,可惜火龍神還沒等他說完,便哼了一聲:「勿忘石對我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我也沒有將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的習慣,從來都沒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要回去睡覺了,別煩我!」
可阿誠卻執著地攔在火龍神前面不動,說道:「前輩,我可以拿寶貝跟你換,或者幫你做事,只要你給我勿忘石。」
「做事?」火龍神又冷淡地哼了一下,「我不需要你給我做什麼事情,至於寶貝……」說著,他看向了阿誠手上的金箍棒。
一見火龍神說到寶貝就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金箍棒,阿誠卻是出了冷汗,心想這火龍神該不會眼睛這麼尖,一下就看上了這如意金箍棒,那到時候自己是應還是不應?
他心中不由擔心和猶豫起來,甚至有些後悔自己話說得太大,只怕這火龍神真要這如意金箍棒,而他話已出,也不得不給,否則只會更加讓對方不滿。
只是這如意金箍棒卻與其它寶貝有些不一樣,一是這如意金箍棒現在說來還不算真正屬於他;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真將金箍棒送出了,阿薇那邊又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不過話說回來前面兩條都可以說只不過是他自己勉強找的借口而已,畢竟現在他根本沒必要去假惺惺地考慮這些東西,而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也非常中意這如意金箍棒,早把金箍棒當做了最得力的幫手,尤其這金箍棒的靈性與善解他的心意都讓他覺得金箍棒就是他的孩子一般,讓他將自己的孩子送出,他實在是難以答應,還有現在他們處在極寒之地腹心,沒有金箍棒上的空間裝載阿薇他們,只怕還沒等走出極寒之地,阿薇他們很多人只怕就要被凍死在這裡了。
阿誠心思飛快地轉動著,心想著假如火龍神真想拿勿忘石換著金箍棒沒,他到時候是不是該撕破了臉皮,或者假意將金箍棒給他,等拿到勿忘石了再讓金箍棒自己跑回來。
他也飛快地將金箍棒裡的另外一些法寶,比如雪千掃,草雉劍乃至八咫鏡還有其她剛在極寒之地收羅的東西統統都拿了出來,一一展現在火龍神前面,想趁此轉移火龍神對金箍棒的注意力。
正在他準備將雪千掃等寶貝跟火龍神介紹一下時,那火龍神還真的將注視在他手上金箍棒上的目光給轉了過去,只可惜他的目光也沒看在其它寶貝上,而是低頭看了看下面變冷的湖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可是我也從來不需要什麼寶貝,更不用什麼法寶,雖然你那手的棍子看去有些不凡,但我要過來也是沒用,因此我也不想與你交換什麼。我要回下面去了,你快快讓開!」
阿誠差點氣暈,感情他這麼慇勤地忙著將各種寶物拿出來,還有心中萬般期待都是白費啊?
他在心中也直罵眼前這冷淡無比的火龍神,也不顧火龍神根本沒什麼祖宗可說,直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也不懷好意地猜測這火龍神這麼冷淡,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是不是因為性冷淡的緣故。
阿誠一個大好陽光青年,被這火龍神搞得有點精神崩潰的跡象,心性都有些扭曲,變得陰暗了。
不過有求於人,他還是不得不低頭,暗示自己千萬要耐心,千萬不要崩潰,他強裝笑臉,依舊執著地站在火龍神前面不動,說道:「那個,前輩,不知道你要怎麼樣才能將勿忘石給我,不管是什麼,都可以說來我聽聽的啊?」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做得到嗎?」火龍神愣了一下,隨後卻用不屑地語氣道:「我想要帝江復活你能做到嗎?」
帝江復活?阿誠腦子短路了。
瘋子龍聽到了火龍神說後,在阿誠身體裡不滿地叫道:「切,聽說帝江轉世姓了軒轅,現在早就成了聖人,正隱居火雲洞,忙著和伏羲神農大眼瞪小眼,說什麼狗屁復活,你這老不死如果不是比我瘋子龍還瘋癲糊塗,就明擺著是在為難我們嘛,要麼就是想被帝江騎想得要瘋了!?」
阿誠聽到瘋子龍的瘋言瘋語,先是一愣,驚奇於瘋子龍所說的事情,隨後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捂著嘴,強忍住笑,有些無奈地對火龍神說道:「這個我辦不到,聽說帝江轉世修成了聖人,現隱居世外火雲洞中,是為三聖之一,地位早不是以前可比,我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他拉出火雲洞,去重做什麼祖巫。」
火龍神其實也知道現在的帝江早不是以前的帝江了,那段祖巫的歷史乃至三皇五帝都早成為了過去,他剛才說要帝江復活也只不過是恥笑阿誠說大話而已,不過聽到阿誠所說,火龍神還是不由有些意外,意外於阿誠這麼一個人類所知道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像,他錯愕了片刻,似疑似驚道:「你知道祖巫的事?」
雖然火龍神先前也介紹過自己是帝江坐騎之左火神龍,但對於其它的東西都沒有絲毫提起,他心中也並沒怎麼期望阿誠能夠知道帝江的事情,卻沒料到阿誠似乎知道的並不少,否則也不可能說出什麼祖巫來。
其實阿誠是知道一些,但也不多,以前瘋子龍見到老火給阿誠的祖巫令後就將老火猜做了帝江和句芒,阿誠也多少知道了帝江以前和老火或者說老火以前和帝江還有句芒同屬祖巫之一,所以先前聽火龍神說自己是帝江的坐騎後也馬上就知道了火龍神的來歷,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見火龍神似乎有些驚異,阿誠卻是有些意外,隨後心中稍喜,硬著頭皮拿出了老火給他的祖巫令:「前輩可認得這件東西?」
「祖巫令?」火龍神張大了一雙龍眼,身子微微顫抖,帶著無比的激動道:「你手上為什麼會有祝融的祖巫令?」
火龍神自然比瘋子龍更熟悉祖巫令,因此是一眼就看出了祖巫令,也認出了這是老火的祖巫令,而並沒有認做其他人的。
阿誠卻暗自歎了口氣,他原以外先前對瘋子龍拿出了祖巫令,結果瘋子龍跟本不賣他的賬,現在想著這火龍神比起瘋子龍還要高上幾輩,再加脾性之古怪也沒有輸上瘋子龍多少,因此也沒抱什麼希望,遲遲沒將祖巫令拿出來,甚至怕火龍神以為自己是拿祖巫令要挾於他反而引起他的不滿,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非他所料想的那般,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火龍神會怎麼看待這祖巫令,但他也看出了火龍神的激動,覺得拿到勿忘石也更多了幾分希望。
於是他小心翼翼字斟酌句道:「我是祝融的徒弟。」
「怎麼可能?」火龍神更是瞪大了龍眼,叫道。
「不敢欺瞞前輩,其實我的師父不只祝融,另外還有四個祖巫也是我的師父。」阿誠索性豁出去了,全都供了出來,不怕惹上拉關係走後門的嫌疑。
「怎麼可能?!」火龍神的龍眼都快要掉下來了,大叫道:「你另外幾個師父還有誰,蓐收?句芒?共工?真的假的?他們什麼時候都收了徒弟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以他們的脾氣怎麼會收個人類做徒弟!」
火龍神有些抓狂了,實在難以相信阿誠所說,但見阿誠手上的祖巫令還有阿誠一臉的認真,他又直覺阿誠並非在說謊,因此也是感覺如雲裡霧裡,有些難以緩過神來。
「他們收我做徒弟也是最近的事情,前輩或許不知道我幾個師父十年前也來了移界,一直呆在移界西邊。」阿誠說道,他也有些難以回火龍神那一連串的問題,而且除了老火的名字,至多再加上阿水的名字,他或者可以猜上一二,但木先生三個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叫什麼,因此索性迴避了過去,只將重點說了出來。
「他們在移界?為什麼來移界?」火龍神卻疑惑道。
聽火龍神這麼問,阿誠只好將他所知道的說了一些,就是老火他們在學校做老師的事情,至於老火他們為什麼會甘心來這麼個移界學校做什麼老師,他所知也非具體,索性推說自己也不知曉。
火龍神聽阿誠說完,似信非信地盯著阿誠了半天,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勿忘石?」
阿誠心想這火龍神的問題還真多,但火龍神有疑問總比先前的冷淡要好得多,因此他也耐下心來,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在這火龍神面前,他也沒覺得沒什麼必要太過隱瞞。
火龍神聽阿誠說了一遍自己的情形和經歷後,卻看了看阿誠手上的棍子:「原來你手上拿的是定海神陣,怪不得看去有些不凡,我也聽說過那猴子的一些情況,這勿忘石只怕對你還真有些用處。」
阿誠心中一喜,忙道:「懇請前輩割愛,將勿忘石給了我罷?」
火龍神卻說道:「可惜你就算是祝融他們的徒弟,如今世事早換,我與帝江已經脫離了奴僕關係,與祝融他們也再無瓜葛,也還是沒將勿忘石給你的理由。」
我靠!阿誠心頭一冷,暗自大罵粗口。
只是火龍神又說道:「不過既然你是祝融他們的徒弟,我也很想看看你究竟學了他們幾分本領,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我就將勿忘石給你。」
阿誠真要暈了。
日你!真能打敗你老子還用得著說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