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三個多小時,飛機終於在東京降落,申秀苑帶著阿誠下了飛機,兜兜轉轉來到停車場,而後直接開出了一輛皇冠,像是早準備好了一般,只是阿誠卻有些疑惑,不知道這車是誰幫忙停在機場等待他們的,而如果有人幫忙卻為何沒來接機。
不過阿誠忍住了沒問,也怕一個沒說好出什麼洋相,所以一直默默跟在申秀苑後面。可是等到申秀苑往西南開了半個多小時,離開東京越來越遠,坐在後面的阿誠還是忍不住了問道:「我們是去哪?」
「去靜岡縣。」申秀苑說。
阿誠訝然,一時無語。提起日本的地名,阿誠第一想起的應該是富士山,第二就是東京,至於靜岡,只怕沒人提起,阿誠也不會想到,而本來申秀苑說要來日本出差,阿誠想當然便以為目的地是東京,誰知竟是錯了。
「哦,我還以為就是到東京呢,沒想到還要去靜岡縣談生意。」阿誠過後笑笑道。
「誰說談生意了?」申秀苑卻疑惑問道:「我們是來旅遊的,不談生意。」
「旅遊?不是說出差嗎?」阿誠暈。
「呵呵,出差就不能是旅遊拉?」申秀苑笑了。
「呃?我怎麼覺著有些忐忑呢,我可從沒來過日本,你不會把我給賣了吧?」阿誠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哈哈,哪敢啊,你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申秀苑乾笑道,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否心裡話,只是有一點她還是說錯了,阿誠的本事她卻並非全都瞭解。
不過阿誠也沒多去做無謂的猜測,而申秀苑接下來告訴他原來其實富士山的大部分就是在靜岡縣,聽到這,阿誠還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離開東京,總共開了不到兩個小時,申秀苑和阿誠終於到了靜岡,而後因為天色已晚,申秀苑又輕車熟路帶著阿誠找到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旅社,給自己和阿誠二人訂了房間。
就在旅社裡簡單吃了晚飯後,申秀苑說了句『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去富士山』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的阿誠一時卻有些睡不著,當然,這不是因為什麼時差的問題,因為日本和大陸也沒相差幾個小時。作為農村出來的他,也是第一次做這麼遠的旅行,而且又是別的國度,興奮也還是免不了的,而之所以有些忐忑,那原因就複雜了,一是因為陌生,二是總覺得申秀苑這次帶著自己旅遊有些蹊蹺。
孤男寡女的,帶了自己這麼個陌生的男人出行,難道她沒覺得有些曖昧,也不怕自己把她給賣了嗎?錯了,這裡看去她比我熟悉多了,應該擔心她把我賣了才是!因為胡思亂想心不能靜而沒打坐煉氣的阿誠在後半夜終於睡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誠忽然覺得臉上身上一陣冰冷,驚醒的他發現房裡居然燈火通明,而當睜開迷濛雙眼,掙扎著要坐起來時卻發現手腳竟然怎麼都動不了。他一時睡意全消,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綁著一條麻繩,雙手雙腳束縛難以動彈。
阿誠大驚,知道又中了暗算,他正要運力繃斷繩子時,旁邊卻忽然探過一個頭來:「嘻嘻,醒拉,睡豬?」
「朝香小姐?」待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朝香,阿誠一時間竟忘了掙扎。他沒想到朝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明白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對付自己。
「哼,我還以為真是什麼高人,原來這般沒用。」朝香卻自顧說道,帶著一絲不滿。此時的她卻像是換了個人,眉宇間神色佻脫,眼神裡還有三分狡黠和得意,不再是以前那種文靜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也想害申小姐?」阿誠見是朝香,索性不忙著掙脫繩索,而是在靜下心後問朝香道。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個騙子,騙了我姐姐,虧她回來還大大地說你怎樣厲害。這就奇怪了,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騙過她的呢?我看你也不帥啊!」朝香卻莫名其妙猜著謎語一般,也沒回答阿誠的問題。
「誒,我說朝香小姐?」阿誠都要懷疑這朝香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說的話儘是莫名其妙的,他也有些不耐煩起來,大聲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哼,沒本事還敢頂嘴?看我不好好打你一頓,然後拖你去見老頭子,讓他看看你的真面目!」朝香忽然跳上床,捏起拳頭,就向阿誠臉上砸來。
阿誠來不及掙脫繩索,生氣之餘的他鼓起嘴想噴火防禦,就在這時,房門處有人叫道:「亞香,住手!」
聽到叫聲,阿誠和朝香雙雙止住,朝香從床上跳了下來,對走進來的兩個人不滿道:「動作真快,我就進來沒幾分鐘!」
而阿誠看到進來的兩個人後,腦子卻一下短路,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申秀苑,而另一個,另一個竟然跟朝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看了看站在申秀苑旁相貌相同表情卻不一樣的兩人,楞了幾秒後終於反應了過來,對後進來的朝香說道:「你才是真的朝香,她又是誰,你的雙胞胎姐妹?」
「對不起了,阿誠先生。」朝香忙幫阿誠鬆了繩子,滿是歉意道:「她是我的妹妹,亞香。」
阿誠也一時忘了回話,呆呆著盡力想理清思緒,他不明白朝香怎麼會突然冒出個孿生妹妹來,不過人家有個孿生妹妹也似乎輪不到他管,只是他不明白朝香這個妹妹亞香為什麼要偷偷把自己給捆起來,好像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而他也不明白朝香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日本。不過正因為疑問太多,阿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幹嘛給他解開,這樣綁去給老頭子看不是正好,我看你在老頭子那裡怎麼解釋!」亞香嘟嘴嚷道。
本來聽回國的朝香說阿誠怎樣厲害,好奇之下的硬纏著跟著朝香出來與申秀苑接頭,而趁朝香二人談話時,她悄悄摸進了阿誠的房間,想試探試探他的本領,原本她還有些擔心,誰知阿誠居然睡得像頭豬,以致被綁起來了也不知道。因此,她對這個被姐姐說成厲害無比的高手的阿誠一時失望無比,也很是不明白自己的姐姐為什麼要吹捧阿誠,又為什麼對這個看去普普通通的男子這麼客氣,現在看到朝香跟阿誠道歉,更是不滿。
「亞香,別胡鬧了,你怎能這樣對待客人。」朝香斥道,心中卻很不安。
「算了,沒意思,我先回去了,看我怎麼跟老頭子說,也不知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還說他是高手!」亞香對比自己早出生了幾分鐘的姐姐也談不上有多少敬畏,又因實在不想多看那坐在床上似失魂落魄的男子,便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了,阿誠先生,讓您受驚了。」朝香見亞香跑出去,也沒阻止,而是繼續向阿誠抱歉道。
「朝香小姐怎麼會在日本?」回過神來的阿誠問。當初來日本時,他曾問過申秀苑既然來日本為什麼不帶上朝香,申秀苑卻說朝香手上有傷不方便出行,阿誠也沒怎麼懷疑,誰知朝香竟然這麼不聲不響突然出現,身邊還多了個刁蠻的妹妹,這不得不讓他疑惑。
「對不起了,阿誠先生,其實,其實……」朝香解釋道,說了半句卻又似乎說不下去了。
「還是我跟阿誠先生解釋吧,其實我這次來日本並非真是為了旅遊,而是想帶你來朝香家看看。」申秀苑看到朝香一時說不出話,於是插言解圍道。
「來朝香小姐家看看?什麼意思?」阿誠不明白。
「雖然我們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朝香姐其實並不是我的秘書,她從日本到中國就是專門為了來見你的。」
「為了見我?我們以前認識?」阿誠更迷糊了。
「其實是我們家族需要你的幫助,不得以才想了這麼個辦法請你過來,請您原諒。」看申秀苑也一時沒說到點子上,有些著急的朝香開口直接道。
「幫助?」阿誠越來越不明白。
「一時也不容易解釋,阿誠先生還是跟我們一起去朝香姐家吧,到了那裡你就會瞭解了。」申秀苑說。
「這……好吧。」猶豫了一下後的阿誠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