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十萬塊錢的份上,阿誠雖然有點意外,但也不會有什麼怨言。掛了電話,他出了火車站來到旁邊的公交車站,坐上了11路車。
到了公司,剛跟外面的阿健他們打招呼,申秀苑和朝香也從經理室走了出來,見到阿誠後微微笑著道:「你來拉?進來談吧。」
阿誠微微一怔後,還是跟著兩人進了經理室。
阿誠問申秀苑今天是不是要出去,申秀苑卻否認了。阿誠疑惑間,申秀苑說道:「不過這陣子公司的事忙完了,有可能很快就要出去轉轉,我覺得阿誠先生既然做為我的保鏢,似乎我們之間也得熟悉熟悉,所以早了幾天請阿誠先生來,也好多多接觸。」
阿誠細細一想,覺得也對,這些天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保鏢做得有些不稱職,每天光光一個電話應付了事,而且申秀苑說過後就要去外面,那就需要做為保鏢的他護著了,不管是不是真會遇到什麼危險,但功課還是要做足的,至少保鏢對僱主的一些習慣還是要有所瞭解。於是他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那我就在公司裡幫阿健那邊打打下手吧,反*務部裡的事我也還算熟悉,有什麼事你也可以隨時叫我。」
「不不,你就幫我做事吧。」申秀苑搖搖頭:「我和朝香姐都不是法律專業出身,對法律方面的東西並不怎麼熟悉,有些事情你正好可以幫我把把關。」
阿誠微愕,但還是應了下來。申秀苑的意思相當於是讓他做她的秘書或者助理,不過阿誠也不會隨便亂想,既然領了那麼多的酬勞,出力也是應該。
不過接下來的事還是讓阿誠有些意外,申秀苑直接把經理的位置讓給了他,並移交了一應文件,而後法務部裡的事也無鉅細都要問過他後才處理,甚至於一份文件要複印幾份,怎麼裝裱都要詢問阿誠,這一來,申秀苑倒成了一個甩手掌櫃,又更像是阿誠成了法務部的經理,申秀苑倒成了他的秘書。
更有那朝香小姐,也轉移了目標,又是倒茶,又是上點心,還時不時問阿誠想吃點什麼或者需要什麼,似乎阿誠真是新來的領導。更甚至於在午飯時,失蹤了一段時間的朝香竟帶來了日本料理給阿誠和申秀苑吃。
阿誠還以為朝香特意去日本料理店帶了外賣,誰知申秀苑竟然告知阿誠這是朝香親手做的。而朝香則微微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向阿誠說:「做得不好,請多見諒。」吃著鮭魚壽司和鮮蝦湯麵,吃驚的阿誠也不忘讚聲好吃,只是有些恍惚的他一直想不明白朝香是從哪裡買來了這麼正宗的食材,又是從什麼地方做的這些吃食,要知公司裡就一個集體餐廳。
申秀苑似乎察知阿誠的疑惑,又馬上告知原來因為申秀苑住在公司裡,而她住的地方經過改造也添置了廚房,朝香正是在申秀苑的廚房做的。
「沒想到朝香小姐還會做日本料理,真是厲害,雖然日本料理我吃得很少,但感覺你做的比那些料理店裡的還要正宗。」阿誠邊吃邊感歎。
「呵呵,阿誠先生真有趣,朝香姐本來就是日本人,她做的料理當然正宗了。」申秀苑笑道。
「呃?你是日本人?」阿誠更是吃驚。雖然他對朝香的名字有過懷疑,但朝香的漢語說得比申秀苑還要流利,他雖然沒問過,但一直以為朝香也是韓國人,誰知她居然是日本人,真是夠出人意料。
吃完午飯,滿足又有些不安的阿誠喝著朝香新泡上來的龍井茶,說道:「以後朝香小姐還是不要這麼辛苦了,我還是去吃食堂好了。」
「是我做得不好吃嗎?」朝香似乎有些吃驚阿誠居然會這麼說,跟著又不由露出一分失望。
「不是不是,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阿誠連忙解釋:「你做得很好吃,只是這樣特意為我開小灶,會讓我感覺不安,要知我也沒做什麼事,怎能這麼麻煩朝香小姐。」
「阿誠先生還是別見外了,平常你不在,我們也是自己做著吃的。況且你怎麼會沒做什麼事呢,現在法務部裡的事都要靠你幫忙處理,而且保鏢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活,過兩天我們出去了更是需要您的照顧。」申秀苑微笑解釋,朝香也是連說拜託。
見是如此,阿誠也不再多言,否則就顯得虛偽了。阿誠雖然一直有些不安,但並沒有往歪處或者壞處想。而見阿誠總算接受,申秀苑和朝香對視了一眼,都暗自滿足,心想所謂美食攻略果然有效。
或許真應了這頓料理的好處,阿誠三人之間也慢慢熟悉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麼拘謹,三人甚至時不時能說上幾句笑話。而申秀苑也趁此跟阿誠打聽起他的過去,從出生到小學,從小學到大學,阿誠除了一些**,也都一一回答。只是當申秀苑聽了阿誠那可以說淡如白水的過去,心裡卻忍不住失望,不過也安慰自己對方怎可能第一天就跟一個不相關的人述說那些秘密的東西。
事實也是如此,阿誠不是傻瓜,也不是見了美色和美食便忘乎所以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從小疑心就頗重,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就連出生家庭和感情他也是模糊帶過,更怎麼可能把妖王和移界等一些事情給說出來。
就這樣過了兩天,申秀苑終於要阿誠放下了手上的事,跟著她和朝香去外面。不過又讓阿誠意外的是,申秀苑她們出去並不是要談生意,也不是要會客,而是出去遊玩,而做為地主的阿誠,自然又順便做起了導遊。
因為申秀苑二人漫無目的,阿誠就帶著她們從市裡的景點轉起,又三天後,等轉遍了整個省城一帶,由戒指裡的青離提醒,阿誠帶著申秀苑和朝香去明島湖遊玩。
到了明島湖,與上次的低調和刻意隱藏行蹤不同,雖然沒有請什麼導遊,但三人還是租了一條小艇,以方便輾轉各個景點。這小艇雖然不如阿誠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遊艇豪華,但也是五臟俱全,有廚房有臥室也有盥洗室,還由本地的旅遊公司配備了一名船長或者說舵手,因此就算只是租用,只怕也耗費不少。
但因為有大金主申秀苑在,阿誠也不會覺得心疼什麼的,反而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一把富人的生活。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申秀苑和朝香竟然一直沒有那種塗滿防曬油躺在小艇甲板上做日光浴的行動,咳!陽光多好啊,真可惜了,看著一直躲在裡面只隔著玻璃對外面指指點點的申秀苑和朝香,外面的阿誠不由感歎。
「算了吧,就算你看見了,你也摸不著,也沒膽摸!」戒指裡的老流一下看穿了阿誠的心思。
「切,光看不摸才有味,那叫距離產生美,況且摸了就要負責任了。」阿誠反駁道。用青離的話說,阿誠的境界真高!
「虛偽!」老流罵道,也不知是說阿誠還是拍馬屁的青離。
只是兩天下來,申秀苑和朝香始終沒做過日光浴,更不可能出現讓阿誠幫他們塗防曬油的狗血事情。讓大家失望了,咳!這兩天,阿誠一行三人去了森林氧吧做了什麼負氧離子浴(別誤會,只是坐在一片森林裡喝了喝茶),還去了垂釣中心釣魚,又轉過幾個人文古跡,終於在夕陽西下時三人坐船回明島湖鎮,準備回省城。
一路上,三人站在船後,聽著水聲滔滔,看著夕陽斜下,落日餘輝灑在湖面,倒有幾分詩意。就在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船忽然停了下來。而三人詫異間正要去駕駛室詢問,船尾突然響起一陣破水聲,阿誠三人眼前一閃,水裡跳出四個黑衣蒙面人。四人凌空破水而出後,就朝阿誠三人灑出一把鐵蒺藜。
「來了!」阿誠意外之餘暗歎道。當初申秀苑要出來旅遊時,雖然他並沒有過多阻止,但還是有些不解,因為既然申秀苑正被人盯上,隨時可能遇到刺殺,那在阿誠看來最好還是少在外露面為好,可偏偏申秀苑出來,並不是為談生意等公事,而竟然是旅遊,倒真有頂風作案的味道。
不過幾天下來,一直在外晃蕩的三人並沒有遇到所謂刺殺,阿誠也漸漸放下心來,又加上他也喜歡四處旅遊,只是以前因為時間和金錢限制,工作之外很少到外面暢快遊玩的,這次能夠跟著申秀苑免費遊玩各地,自讓他感覺享受和輕鬆。尤其是來了明島湖後,他更是放鬆了,他覺得那所謂的刺客不在出現過的城市下手,總不會偷偷跟著他們跑來有些偏遠的明島湖。
可惜阿誠正是想反了,這刺客暗殺正是要找最合適的時機,找偏僻人少的地方,找人最鬆懈的時候。而此時,差不多就是最好的時機。怪也只怪阿誠從沒做過這個『專業性』要求很高的保鏢。
「小心!」因為阿誠有些分神,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朝香,在那蒙面人跳出水面,還未等暗器出手,她已是習慣性地拉了阿誠和申秀苑臥倒在甲板上,等三人藏在了船尾擋板後,那些鐵蒺藜正好擦身而過,撲扑打在了甲板上。
「沒事吧?」朝香問阿誠二人。
還沒等阿誠回答,甲板上人影閃動,四個蒙面人赫然站在了臥倒在地的阿誠三人面前。不過阿誠也沒立刻而動,他只拿出了棍子戒備著,等著申秀苑跟朝香表態,他潛意識裡是想大家是不是要走個程序,比如申秀苑問一下為什麼要來刺殺她,然後等對方回答了後再看情況行動。
怪只怪阿誠電視看得太多,太過一廂情願,讓他意外的是申秀苑這裡居然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而四個蒙面人一跳上船後便又是一陣暗器雨飛了過來。不過好在阿誠一直戒備,他再也不敢耽擱,立刻在三人前召出一片土牆擋住了所有的暗器。
暗器過後,阿誠一躍而出,抓著棍子朝著最前一個黑衣人當頭打去。而那黑衣人竟然也沒見絲毫驚訝和呆滯,立馬抽身疾退,同時手上又是一支匕首向著阿誠投了過來。
在此同時,阿誠只覺腦後風聲驟急,想是另外三人也都用暗器向他背後招呼,他頭也不回在身後召出一片土牆,同時手上棍子挽出一片棍花,掃掉了前面飛來的暗器。
擋住所有暗器後,阿誠疾追而上,一棍打翻了前面的蒙面人,然後驟然一個轉身,又朝著右邊的蒙面人打去。可剛等他跑出幾步,在離開那蒙面人還有一米多遠時,忽然身子一軟,重重摔在了甲板上。
「又來?」感覺全身疲軟使不上勁的阿誠一聲悲呼,這感覺太熟悉了,就是當時在韓尊會所裡吃了迷香後的那種感覺,可問題是,自己是怎麼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