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章)
見身邊的金艮緊捏著拳頭,有暴走的跡象,金樊忙伸手拉住他,對宮鳴說道:「真人說的是,那就由真人確定個時間好了。只不過不知有件事能否跟真人商量一下?」
宮鳴:「說。」
金樊猶豫了一下後說:「在下是想進入學校以後,我們這二百弟子能不能仍然歸在我等門下,做我幾個的弟子,真人自可放心,我等一定會悉心教導,不誤了學校所托。」
宮鳴:「這個學校有規定,進入學校後,這些人都只能做為學生,是學校的學生,而不是某人的弟子。誰都不能違了規矩,就算我有心幫你,也是無能為力。」
說得好聽,這只怕是你定的規矩吧,金樊想,大紅燈籠學校改弟子成學生這一招真夠狠。徒弟是做師父的可以掌握生殺予奪的權力,招之則來,呼之即去,可學生就不行了,不說定他生死這種完全不可能的事實,既然做為學生他甚至可以轉到其他學院學習,唯一不行的就是不能叛出這個學校,在畢業前接受學校各種各樣的除妖任務。
不過金樊嘴上卻還是客氣道:「真人,難道沒得商量麼?」
「沒有。」
一旁的金艮再也忍受不住終於開口大聲道:「你真是大言不慚,這些弟子都是我等親傳,情同父子,你們卻這麼輕飄飄一封信就要走,難道就不管我金臬教的死活麼?」
「這位長老太過執念於門戶之見了,修行本為求長生免輪迴之苦,不能太過計較名和利。而且對你金臬教這山門來說,雖靈氣充溢,但周圍多妖怪環伺,修行時難以靜心,只怕還是去學校來的安耽。」宮鳴卻淡淡回道。
「不行,我不同意!我山門四周多是些小妖,我金臬教豈會懼怕!」金艮梗著脖子道,黃臉脹成了紫紅色。
「二弟,別說了!」金樊趕忙叫阻金艮,大長老金胤也趕緊一把拉住金艮,眼神傳斥意。
「我二弟性子一向耿直,還望真人莫怪。」金樊對宮鳴說道。
「我還有其它事,也不多說了,你們七日之內搬過來吧,我回去跟校長說。」宮鳴說。
「慢!」金艮卻叫住扭頭要走的宮鳴:「聽聞真人手段通神,在下技癢,想跟真人討教一二。」
「金艮,別胡鬧!」金胤臉色大變,大聲斥道。金艮卻氣呼呼地只看著宮鳴,眼裡滿是不平。
「是嗎——」宮鳴卻轉慢慢轉回頭,然後慢慢走近金艮。
宮鳴看去一臉平淡,可金艮卻驚駭地發現眼前一步步走來的宮鳴似乎陡然變成了一個巨人又似乎變成了一把血淋淋的大刀,而自己整個人卻似乎被什麼透明的東西鎖住,全身真氣漸洩,身子也是動彈不了分毫。
不止金艮,站在台階上的金樊以及金胤和金朊也是忽然感覺渾身無力,慵懶至極,但靈台卻是一片清明,那宮鳴一步步踏在地上腳步聲有如一下下重捶,狠狠地敲擊在眾人心口。
「真人——手下留情!」金樊拼盡全力才吐出幾個字來。
宮鳴走至金艮身前,眼睛直視金艮,就那麼一直看著金艮。
金艮氣若牛喘,腦門上鼓出密密麻麻豆大般的汗珠,然後一顆顆滴落,『撲通、撲通』砸在石階上。
「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宮鳴說道,而金樊等人則突感身上一輕,有如壓在身上的巨石一下卸去一般,尤其那金艮卻完全脫力,身子軟垮在地。
台階下的金臬眾弟子則一臉愕然地看著上面突兀一幕,茫然不知所措。最初集中到這裡來的時候,門主金樊就嚴厲告誡眾人到時候不准說話,有幾個急性的弟子看到宮鳴的跋扈後早已是按奈不住,再等金艮發難,那幾人也是躍躍欲試,可不想二長老竟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想想自己的水平,更是感覺脊背發涼。
而宮鳴忽然又丟給金艮一顆小若小指尖的綠色的丹,然後說道:「這顆小青丹算做剛才的補償吧。你們這次過去,金門主和幾位長老去年的供奉也會補上,學生的補貼也是如此,望你等好自為之。」
小青丹?傳說中可增二十年修為的小青丹?金樊等人心頭狂震,金艮也是手捧著那顆綠色小丹激動不已。
「謝、謝謝真人關照。」金樊想起祖父市場提起的那「供奉」,無數的珍奇異寶,不由又悲又喜。
「其實,」宮鳴看了看上面,頓了一頓後冷笑說道:「我還真希望你們能激烈反抗到底,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把你們都殺了,省得心煩。」
「……」金樊等人冷汗疾出。
……
看著飄然遠去的宮鳴,金朊喃喃歎道:「這宮鳴到底是什麼來歷,手段如此了得,堪比神明,難道真是上天仙神下凡?」
「怎麼可能,天上神仙怎會有如此重的殺伐之氣?」金胤苦笑。
「父親又沒見過神仙,怎麼知道神仙就不能有殺伐之氣了?」金艮嘟囔道。
金胤轉過頭斥責道:「你還有臉說!當年你祖父臨終教誨難道你都忘了?」
金艮:「什麼哦?」
「你祖父臨終最後一句話是怎麼說的?千萬不要招惹宮鳴真人!……唉,父親果然從沒說錯。」金胤說。
眾人默然。
……
第二日。走了剽歷史和嚴正花,法務部是一片祥和與安寧,不過也因為暫時沒有了發號司令的人,眾人也都是懶洋洋的沒有一點緊張感。
下了班,來到縹緲峰,然後跟木先生學了一些關於木棍子的用法。木先生就教了他御棍飛行的術法,阿誠踏棍運氣飛行,是駕輕就熟,半個小時下來,也是能跨在棍子上穩穩飛行,當然,姿勢是有一點難看,因為如果在棍子上加條尾巴,那阿誠就是一貨真價實的跨掃把男巫了。
阿誠倒沒多大介意,心想只要實用就行,而且他也自信過不多久就能踏著棍子飛行,雖比不上踏劍飄逸瀟灑,但總比跨著棍子飛要好看得多。
學了御棍飛行後,阿誠滿滿期待木先生能教授些棍子的其它術法,可木先生卻說了聲沒什麼好教的了便溜之大吉,留下阿誠一人在屋子裡鬱悶不已。
「不是說這棍子正適合我的戰法麼?什麼樣的戰法怎麼又不教我?」阿誠拄著棍子鬱鬱想道:「難道說的是配合五行術法,可用這棍子也似乎沒有傳說中的什麼攻擊加成防禦加成啊!」
該不會說的就是我小時學的俞家棍法吧?早知道開學那天就應該借口寶劍而不是不借根棍子了,弄得現在領了這麼個破法寶!阿誠手捏棍子挽了個經典的棍花,有些生氣。
「嘿嘿,想學棍法麼,怎麼不問我?」戒指裡的老流忽然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