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沒嚇著吧?」老土笑嘻嘻說。
「沒事。」阿薇淡淡回道,然後走到阿水身邊。
「剛才是誰出的手?」阿誠卻問。
「他喏!每次都搶著出風頭!」老土指了指旁邊的老火,不滿道。
好厲害!這才是真正的龜波氣功!阿誠一臉憧憬感歎道。:「你們死哪去了,還知道回來啊?家裡都要被人拆了!」
「小子好沒規矩!」老火拍了拍阿誠說,語氣裡卻一點沒有責罵的意思,臉上也滿是得意,可能是因為剛才出了風頭所以心情大好。他走到五行宗那些人那裡說:「怎麼,都變啞巴了?」
「你,你是誰?」五行宗金長老訥訥問道。
「十年前我們不是見過面麼,諸位真是好生健忘啊!」老火冷笑道。
「你是當年那個使火的傢伙?」五行宗水長老尖著嗓子問。
老火:「傢伙?我勸你們還是尊稱我一聲火公的為好!惹得老子不高興,一把火把你等都燒為灰燼!」
「哼,火公?你還真以為你是天上的神明?難道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對付我們五長老?」五行宗火長老不服氣道。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老火捏了捏拳頭,指關節嗶剝作響。
五行宗火長老持著火雲幡上前道:「不用五個都上,我一人跟你討教討教!」
「還是我來吧,」水長老也走上前去擋住火長老:「我忽然對他很敢興趣,嘻嘻。」
看那火長老絕世無雙的容貌,曖昧的語氣,繞是一向神經有些大條的老火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見如來大嬸了,怎麼忽然感覺有些冷?老火心想。
「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是五行宗的水長老?」水長老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健壯的老火。
老火橫眉冷對:「不記得。」
「你?」水長老臉色變了變,隨即又用鏡子掩嘴笑道:「沒事,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每時每刻都記著我的。」
老火強忍噁心,大刀金馬做個立樁道:「我可沒什麼時間,趕緊的吧。」
「那你要小心哦,我可要出招了。」水長老說完小聲念起咒語,一手捏個蘭花指,一手持鏡子照向老火:「雙龍出鏡!」
他手上鏡子裡突然鑽出兩條水龍,水龍由小變大,最後漲至水桶般粗細,尖牙利爪撲向老火。
老火見水龍撲來,卻仍站著不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前面。
「小心呀!你受傷的話我會心疼的。」見老火束手不動,水長老卻對敵人表示關切。
「哼!」老火開始動了,左手遙空一掌拍散一條水龍,右手做指,指頭噴出一片小小的火刃,火刃迎面朝水龍切去。
「你真傻,水克火都不知道。」水長老說。
可事實卻讓他大跌眼鏡,那火刃一碰上水龍卻並沒如他意料中的熄滅,而是硬生生把水龍劃成兩半,以至擦老火身側而過,更讓他矢料未及的是,那火刃餘勢未歇,最後一刀重重打在他的鏡子上。水長老又是一聲尖叫,手中的鏡子也碎裂成片,掉落在地,只剩一根柄子。
「不可能!」水長老張大了嘴巴,傻傻地看著手中的鏡柄說。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所謂的技巧都只不過是空談。」老火睥睨道,那氣勢真有如天神下凡。
五行宗其餘四個長老也被當場鎮住,愣在當地不知所措。
老火走了過去,把躺在地上那些五行宗弟子一個個驅趕到五行宗幾個長老身邊。「都站好!」老火斥道。
五行宗諸人又打了哆嗦,那金長老說:「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殺了我們,就不怕兩位學督責罰麼?」
老火直接鄙視:「你以為他們會知道麼?我們已在這縹緲峰上設了結界,否則你們這樣鬥法,怎會這麼半天都沒人過來?」
五行宗諸人頓時面如死灰,甚至有那弟子開始號喪。
「阿水,你來善後吧。」老火輕輕掃了一眼,走了回去:「跟他們說話都覺得丟份!」
阿水沒說什麼,上前幾步。「饒命啊!」有幾個弟子跪下來哭道。
「看著我。」阿水說。
阿水說這幾個字不緊不慢,不響不輕,卻有如磁性一般,把諸人的視線都引向了她,連那幾個哭喪的五行宗弟子也是停止了哭泣,傻傻看向阿水。
阿誠感覺有些熟悉,也有些不對勁,卻也忍不住看向阿水,看向她的眼睛。卻又很快被老金硬生生掰向一邊,打斷了那視線。
阿水雙手連掐三訣,一雙眼珠瞳孔和眼黑忽然褪成白色,最後整個眼球都是眼白,隨即又一切都轉回正常,眼球黑白分明。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五行宗那些人則忽然閉上眼睛紛紛倒地,不知是生是死。
「真把他們都殺了?」阿誠訝道。
「你覺得呢?他們剛才也不是想殺你滅口嗎?」木先生說。
阿誠有些茫然:「這個,這個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這樣打打殺殺只怕不大好吧?」
「呵呵,也不知道你現在的性格對你將來到底是好還是壞。」木先生說道,最後長歎了口氣。
「笨,你有見過這樣殺人的嗎?阿水只不過是抹去了他們不該有的一些記憶而已。」老火哈哈笑道。
「哦,這樣啊!」阿誠恍然大悟:「就像以前阿薇在火車站要抹去我的記憶一樣吧。」
「是嗎,」木先生看了看阿薇說:「阿薇當時也對你這樣做過嗎?」
「嗯,不過很奇怪,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消憶術居然沒起作用。」阿薇平靜回道。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我們還一直納悶你當時怎會把這小子帶來這邊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木先生說。
阿薇:「是,當時本來想叫師父幫忙的,可不想後來你們收他做了學生。可為什麼當時消憶術會對他沒作用呢,木先生,我以前可從來沒失敗過的。」
阿誠也聚精會神等著木先生的解釋。
木先生想了想後說:「這個嘛,阿誠跟常人有些不一樣,而你的消憶術火候不夠,所以沒作用了。」
「哦。」阿薇說,也不知道是否真理解了。而阿誠則有些明白過來,這大概也跟自己身體裡的猴子元神有關係了。
「哼,俺大王的記憶如果真能這麼容易被消去,那還怎麼當得了俺老流的大王?!」戒指裡的老流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