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水囊不是這麼大,」阿誠用雙手在小腹描了描一個碗口大的圈,又站起來從頭到腳比了比:「而是跟我的人一樣大?」
「水囊?哦,是了,是了,哈哈。」老君開懷笑道:「等你到了煉氣化神之後,你就會更感它的好處了。」
多日疑惑一朝得解,幸福啊!阿誠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
「你已經學了基礎煉氣法門,我今天再傳你固氣法門,依你的體質,定能事半功倍。」老君說。
「固氣法門?」
「對,等你煉氣循環小周天放流全身之後,長吸氣一口,微鼓小腹,左手蓋右手,自臍右向下,向左圍臍推轉三十六周,然後以右手蓋左手,自臍左向下,向右圍臍推轉三十六周,再長吐氣,自可去濁存精,固守所煉之氣。」
「就這麼簡單?」
「對,這種方法養生之人常知,不過對你卻是最為有益。有些東西別看它平常,很多人也是不以為意,不過往往卻是最最有用的。」
頓了頓後,老君又說道:「你的進步很快,想必跟金公時時給你丹藥也有關係,不過你自身悟性也是不錯,今天我再教你三十六般變化。」
「三十六般變化?」
「是。」
「厲害嗎?是不是孫悟空那七十二般變化裡的一半來著?」阿誠很是期待。
「啊?」老君臉色變了變,卻馬上又轉正常:「這三十六般變化跟齊天大聖那七十二般變化不一樣,齊天大聖那是地煞數變化,我這三十六般變化是天罡數變化。」
「這我不懂,不過聽去是很不錯的了,那你快教我吧。」
「教你是容易,不過你現在根基尚淺,大多數變化還需你功力到了才能施展。本來是準備著將來再傳你的,不過我怕咱師徒相聚時日不長,所以還是先都教了你為好,有些東西你現在只需細細記在心中即可。」
阿誠心頭微震:「師父還要外出嗎?」
老君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緣聚緣散皆有數,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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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被老土等人七手八腳從地裡挖出來的阿誠已是氣若游絲。過了好半天,阿誠才緩過氣來,鬱鬱道:「老土,這個鑽地術我還是不學算了,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活活悶死在地下。」
「學呢,學呢,這鑽地術可是很有用的,等你學好了就可以不用過那站台了,多方便。」老土卻是不依。
「不學了,我還是老老實實走我的站台好了。」阿誠擺了擺手,又看了看老土的禿頂,不由有些擔憂道:「再說我覺得這鑽地術用得多了,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樣,變成禿頂。」
「你別胡說八道,我這可是天生的!」老土勃然大怒,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殼,忽然又偷偷湊近阿誠耳朵小聲說道:「學吧,學了這鑽地術你就可以偷偷去看阿薇洗澡了。」
「洗澡?」
「對啊,神不知鬼不覺呢。」
「哦呵呵,這樣啊!說實話啊……師父您也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既然師父您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只能勉為其難了。啊哈哈!」阿誠一下子又是幹勁十足。
才怪!退堂鼓先生!樹上一隻烏鴉刮刮叫道。
……
幾天來,阿誠是一下了班就被老土接來這邊,那邊是傍晚而這邊卻正好剛到白天,等這邊天黑阿誠回到凡界則正好是上班的時間,一來二去,生物鐘都有些顛倒了。也虧阿誠身體不錯,倒能堅持,當然也虧老金時不時給他塞上一顆續命丹藥,讓阿誠回魂的同時,不知覺間也壯實了他的身體。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倦鳥歸巢,比翼雙棲;新鳳展翅,雛凰依逐。
大紅燈籠妖怪獵手學校,五行分院縹緲峰,五行莊園地底。
兩個人鑽地徐徐而行,正是那老土和阿誠。
見阿誠一臉疑惑,老土嘿嘿笑道:「你鑽地術已是有所小成,今天就好好考驗你一下。」
「怎麼考驗?」阿誠問。
老土神神秘秘小聲說道:「這後面有個溫泉,你阿水師父還有阿薇現在正在那裡洗澡呢。……咦?你怎麼了,撞到石頭了?」
只見阿誠鼻血橫流,兩眼放光!
「沒事,」阿誠抹掉鼻血說:「不過這跟考驗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要你偷偷鑽地過去,如果你能偷一件她們的衣服過來,那就算考驗合格。」
「好,沒問題!」阿誠拍了拍胸脯說,接著便小心翼翼前行。
「老土,你幹嗎還要跟著我?你放心拉,我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任務的,哈哈!」阿誠用手指做了個人行走的動作。
「作為監考官,我當然要時時跟在你後面監看著拉,防止你作弊什麼的。」
阿誠看到老土小眼裡閃爍的色狼光芒,頓時明白過來,他一把抓住老土:「不要啊,你這色狼,考驗是假,偷看才是真!你可不能這麼沒人性,阿薇還年輕,你怎麼能這樣!」
「放手!你別說你不想看,我好心才帶你一起,別這麼沒良心!」老土掙扎道。
「不行,只能我看,你不能看!你個委瑣老頭,阿薇怎能讓你偷看!」阿誠跟老土扭打起來。
「噓,小聲,別讓人聽見了!」打鬧了一陣後,老土突然說道。
阿誠趕忙停了下來,和老土一起靜聽著頭頂腳步聲遠去。
「前進。」老土指了指前面,逕直向前爬去。
阿誠趕緊跟上,心中卻是忿忿不平,嘴上也小聲嘟囔著。
「噓——」幾十米後,老土做了個停止地動作,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前面。
「怎麼了?」阿誠心臟急跳。
「前面有禁桎,咱們繞行。」老土帶頭拐向左邊。
可沒爬出幾步,老土又轉了回來:「好一個水線暗結,整個溫泉周邊都是禁桎。」
「水線暗結?是什麼東西?誰做的?」
「當然是你阿水師父弄的拉,在溫泉四周土裡埋上水線,只要有人碰到她就會察覺,看來她是比以前更警惕了嘛。」老土說。
比以前?阿誠更是鄙視老土。
老土卻沒察覺阿誠的不滿,向下爬去:「咱挖深一點,饒過禁桎。」
向下爬了幾分鐘,也不知道究竟鑽到了哪裡,老土終於又帶著阿誠開始向上斜斜爬去。
兩個人都是輕手輕腳,萬分小心,就連那地裡的老鼠都是沉醉在睡夢中沒有驚醒。
「小心了,快到地面了。」老土提醒道,然後朝前爬去。
阿誠趕緊跟上,心跳卻是越來越快。
「到了,到了,小心。」老土說。
阿誠好像已經能聽到上面的水流聲,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老土忽然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消失無蹤。
阿誠大驚,愣了一愣後轉頭想向下爬去,卻發現身周泥土忽然堅硬若石鐵,自己再難鑽過去。
正在阿誠駭然時,一雙大手破入土中,一把抓住阿誠的領口將阿誠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