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無病呻吟,一種是沒有痛苦而假裝痛苦,另一種則是痛苦至麻木,卻為了不使忘記而強去回憶。
……
「好了。」女子帶著阿誠穿過幾條街道,在城站火車站右角僻靜無人處停了下來,把阿誠放在了地上。
阿誠有些奇怪女子為什麼在這裡把自己放了下來,難不成這妖怪的老窩就是這火車站右邊的廁所?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會化入廁所下的洪流,阿誠脾胃翻騰,面色慘白。
「看著我的眼睛!」女子說。
「嗯?」阿誠不明白。他又想到該不會這妖怪還要給自己上迷惑術之類讓自己乖乖就範的妖術吧。
「傻楞著做什麼,叫你看我的眼睛!」女子加大了說話聲。
聽女子命令,阿誠雖心有懷疑,也努力使自己不去接觸女子的目光,但還是不由自主看向了女子。
看著女子雙手掐著一個奇怪的手勢,小嘴開合有致,阿誠下意識的感覺意識越來越迷糊,甚至於湧起莫名地衝動,感覺女子也是越來越漂亮和可愛。
「完了完了,看來是色誘惑術之類的東西了。」阿誠心裡歎道。不過一想到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阿誠眼神不由迷離,臉現『淫』笑。
「奇怪,怎麼好像沒作用?」女子突然停住輕聲說道。
「作用了,作用了,我已經中了你的色誘術了!」阿誠喃喃道,一臉傻笑走向女子。
「白癡!」女子賞了阿誠一個清脆的耳光,麗臉泛紅。
「幹什麼?」阿誠左臉火辣辣作疼,人卻清醒過來。
「問你呢?你想幹什麼?」女子怒道。
「我剛才不是中了你的色誘術了嗎?剛才我都做好犧牲的準備了!你為什麼又要打我?」阿誠委屈道。
「無恥!誰會色誘術了?我只不過是想消去你關於剛才這段時間的記憶而已!」女子說。
「啊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啊。」阿誠面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看來做了兩年多的光棍,是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了。
「無恥!」女子氣憤難平,又罵了一句,接著卻皺起眉頭,疑惑道:「可是奇怪為什麼剛才用這消憶術卻抽離不了你的記憶。再來一次試試吧,看著我的眼睛!」
還在一旁忸怩的阿誠才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忙問道:「消憶術?抽、抽離記憶?為什麼要抽離我的記憶?難道你是專門吃人記憶的妖怪?」
「你才是妖怪!」女子氣得不行:「真是個白癡,我要是妖怪才懶得來救你!」
「你真不是妖怪?」阿誠欣喜若狂。
女子卻已是懶得廢話:「跟你說了,看著我的眼睛!」
「既然你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那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還要消除我的記憶?」阿誠問。
「囉嗦,你一個凡人知道這麼多幹什麼。」女子說:「忘了今晚的事,你就可以繼續過去的生活,知道這些東西對你沒什麼好處。」
「哦,我知道了!」阿誠恍然大悟,想起了好賴屋關於外星人的科幻片《黑衣人》裡的情節,黑衣特警為了保密就拿個手電筒的東西照一照人,就可以消去對方關於外星人的那段記憶。
「知道就好。快點罷!」女子很不耐煩。
「可是知道歸知道,我可不同意你的做法。」阿誠既然知道了一些真相,又怎會乖乖讓人任意擺佈,而且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好奇無比,一想到如果忘了這段記憶,那就等於回到了昨天那種一事無知的情況,這讓他有些莫名的恐懼。
「凡人又怎麼了?」阿誠不等女子問就繼續說道:「凡人也有權利知道真相啊!你既然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那到底是什麼人?你可不能搞歧視,現在都21世紀了,老百姓也有知情權!現在國家大事小事都講究開聽證會,讓老百姓知情監督……」
「莫名其妙!」阿誠長篇大論,女子卻是迷糊了,不由打斷正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阿誠:「時間緊迫,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你再不聽話可別怪我用強了?」
「哈哈,用強!?」知道了面前的女子不是妖怪,阿誠的底氣也足了許多:「我不看你眼睛又怎樣,你還想怎樣用強?」
正在阿誠得意忘形時,卻見女子用劍遙空輕輕點了點阿誠,阿誠便發現自己全身麻木,一動不能動。
「你幹什麼?」阿誠又轉駭然。
「笨蛋!」女子走近,扶正阿誠的腦袋。
「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說!」阿誠忙叫道。
「說!」
「你可不能這麼對我,那頭狼不知道還會不會在那小青山上,如果我失去了關於那頭狼的記憶,沒有了警惕,上下班又遇到了那頭狼該怎麼辦?」阿誠說。
「這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一個人對付不了他,等我回去一下,叫上幫手,自然能除掉那頭狼。看著我!」女子說,又擺弄起阿誠的腦袋來。
「等等等等,萬一你回去找不到那頭狼呢?而我卻沒了記憶,失了警惕,而且自行車也丟在了小青山那裡,萬一又跑去那裡呢?」
聽阿誠說的也有些道理,女子陷入沉思。
「要麼這樣?」阿誠試探問道:「你先不要抹去我的記憶,而我先跟你走,等你抓了那狼再消了我的記憶放了我也不遲。」
沉默許久,女子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先跟我走。」
「那我們先去什麼地方?」阿誠暗暗鬆了口氣,也微微興奮,不知道女子會帶自己去哪裡,又是否有機會能觀看女子抓狼的經過。
「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女子說。
「你說什麼?」阿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對,你就先跟我去學校,而卻學校就必須經過通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女子說。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學校?難道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阿誠狂暈,心中百種滋味攙雜。
「不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女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阿誠。
「那又是什麼,是大學,中學還是小學?」阿誠有些失望。
說到這,女子卻又吞吞吐吐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過了半天才說道:「是、是大紅燈籠妖怪獵手學校。」不過很快她又釋然,心想不用多久,他就不再記得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