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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96 我的朋友很少 文 / 國際精神

    0296我的朋友很少

    夏洛特的玩笑話聲音並不算大,但是當她說完之後,也許是錯覺,總之好像整個宴會大廳裡的聲音都變小了。美少女們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聊天的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原本就是偶爾才說說話的三無組少女們的話語更加寥寥了。大家都假裝不經意地瞥向楚軒這邊,暗地裡豎起了耳朵。

    「嘖嘖嘖!」

    春日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十分明白夏洛特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如果連這點玩笑話都要認真的話,身為團長她就輸了。表情有些正常得過頭了的春日,也好像開玩笑一樣地豎起一隻手指搖來搖去,然後喝了一口飲料,笑瞇瞇地對夏洛特說道:

    「夏露,你這就錯了。我們東方啊,可以允許娶很多個妻子,也可以允許男人在婚後去逛秦樓楚館或歌舞伎町,但卻不允許情人的存在。雖然說結了婚,但那之後如果男人又看上了別的未婚女子,可以再把她娶回家,單獨養在外面也勉強可以。

    在東方唯獨不能允許的,就是和別的已婚婦女發生不正當的關係,更別說像西方這邊,只是某個貴婦眾多情人中的一個。當然也有極個別的女人借助自身的權勢或財富包養面首,或者以自己的身體為籌碼與某些權貴進行交易,但這些都是不符合東方的道德觀的。」

    「哦,上帝!這樣豈不是太不自由了嗎?而且對女性來說也相當不公平,身為男人結婚了還可以娶很多個女人,但身為女人結婚之後卻只能忠於一個男人。」

    夏洛特適時地掩著嘴驚呼,完美地表現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只不過上帝他老人家,好像也從來就沒有把「情人」合法化吧!之後夏洛特收回了向春日這邊探出來的身子,轉頭對露易絲說道:「東方人的觀念,果然和我們西方不太一樣啊。」

    「哎……啊,是、是啊。」

    本來正豎起耳朵聽著的露易絲,看到夏洛特微笑著和自己說話,大腦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有些結巴地勉強點頭糊弄了過去。不過夏洛特也毫不在意,又接著和露易絲說起別的笑話,宴會大廳中的氣氛又逐漸地熱鬧了起來,可能是大家都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的緣故。

    「哈哈……緒花,我們接著說剛才的話題,你們的這座旅館,是家裡攢錢開的嗎?」

    那邊夏洛特主動退回去和露易絲繼續說話,春日這邊也主動和緒花接上了之前的話題。兩方都很正常,也許不正常的,反而是大廳中疑神疑鬼的其他美少女們罷了。

    緒花回過了神,擺了擺手,掩著嘴輕笑道:

    「我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哪。絕大多數日本人的固定財產都毀了,就算沒有損毀的房地產什麼的,也因為日本政府決定將國民暫時全部撤離日本,貶得幾乎一文不值——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日本呢。

    保險公司在這種大規模的天災之下也無法理賠,如果要賠的話它保證馬上就得宣佈破產了。在銀行中的錢雖然沒有變化,而且因為全球已經統一了貨幣,沒有發生惡性通貨膨脹,但普通人根本也存不下來太多的現金吧。

    而股票上的投資,可是會因為這次天災而嚴重縮水的。如果不是買了業務遍及全球的大公司或外國公司的股票的話,基本上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就成了垃圾股。何況有不少公司固定資產全毀,又無法再獲得銀行貸款,早已紛紛宣佈破產了。

    我們的這座旅館,其實是屬於日本的一個國際化大型酒店集團。我們在舊『喜翠莊』認識的一個叫做結名的朋友,是『喜翠莊』的競爭對手『福屋老闆』的孫女。她和我一樣,在『第一次衝擊』不久後,嫁給了很早之前就定下了婚約的未婚夫。

    她的未婚夫就是那個酒店集團的少主。正是因為本土業務全毀,那個酒店集團也遭受了重大的損失,所以才更需要擴大海外業務來彌補損失。結名的丈夫提出了現階段應該避免在大城市和其它酒店爭奪市場,而是靈活地在各個中小城市和風景區裡,多點開花建設日本風情的中小型旅館的新提案。

    不過集團裡支持他的提案的董事不多,而且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當家作主,因此董事會最後只允許他動用一小部分資金進行試點。在這種時候,結名就想到了我們,希望我們能夠來外國幫助他們開一家擁有典型大正浪漫風情的新『喜翠莊』。

    雖然我們暫時只是被僱傭,但結名給我們提供的合同上寫的是只要持續盈利把他們的前期投資賺回來之後,這座旅館我們就可以占51%的股份。所以我和小孝商量之後,又找到了原來在『喜翠莊』工作的菜子和民子,就決定一起來法國開起新的『喜翠莊』了。

    可惜的是舊『喜翠莊』的其他人沒有和我們一起來西方,不過他們在日本人較多的中國也開了一家『喜翠莊』,和我們一樣是結名和他的丈夫投資的。」

    「嘛,你們這位叫結名的朋友可真是個好人啊,雖然可以說雙方是互惠互利的,但是她的確心裡一直想著你們啊。如果有機會,我也要認識認識她!」

    春日的眼睛閃亮閃亮的,是因為這些少女們不變的友情而感動了吧。啊咧……這樣說起來,就算已經和楚軒等人認識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聽她談起過去的朋友,視頻電話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會給遠在海外公司的雙親打一打。這傢伙……不會是原來沒有這種會互相牽掛的朋友吧。

    「嗯,你們也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結名非常非常可愛,原來在班級裡和民子兩個人是被並稱為香林兩大公主的校園偶像啊。」

    「毛、毛蛋!緒花你在說些什麼讓人臉紅的事情啊!」

    緒花雙手合十,用力地對春日點著頭,為自己的朋友能被新朋友所喜歡而感到高興。不過她一不注意說到了民子的黑歷史,從而被民子紅著臉訓斥了一通,只能笑嘻嘻地做出一副求饒的樣子。

    「嘛,民子的長髮又黑又直,放下來之後很有公主的感覺嘛。巴御前,你說是吧?」

    「是的,民子很適合穿吳服,比起真正的公主來也絲毫不遜色。」

    「連、連巴御前也……」

    「吶吶,民子,你看巴御前都這麼說了哦。民子真的很漂亮嘛。」

    「毛、毛蛋啊毛蛋……」

    春日笑嘻嘻地調侃著民子,一直都是標準的大和撫子形象的雪代巴御前也難得微笑著應和道。被眾人善意地圍攻的民子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只好像過冬的鵪鶉一樣把頭深深地埋在胸前,嘴裡小聲地嘟囔著什麼。

    「對了,緒花,你之前說的雪洞祭是什麼樣的祭典啊?」

    都過了兩章,春日才在尋找閒聊的話題時,想起了問問關於雪洞祭的事,夏洛特無比淚目。不過對於身為法國人的夏洛特來說,可能會覺得很新鮮,但在日本這樣的地方性節日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因此春日自然不會十分好奇。

    其實將「祭」換成「節」的話,夏洛特大概也就會有所瞭解了。不算新年、情人節、復活節、萬聖節、感恩節、平安夜、聖誕節這種整個西方世界共通的節日,西方各個地方也有不少類似「雪洞祭」這樣的地方性節日,比如啤酒節、楓糖節、南瓜節、葡萄收穫節、沙丁魚節等等。

    不過和東方不同的是,在十字教派控制的區域內,崇拜土著神明的地方性節日已經不見了。因為在過去的異端審判中,舉辦這種節日會被定為邪教崇拜,如果影響力大性質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遭到十字軍和宗教裁判所的攻擊。

    「雪洞祭是舊『喜翠莊』所在的湯乃鷺溫泉那裡的節日。在那裡有一個神明,是一個與狐狸為伴的小小的女孩子,所以很容易迷路。因此在神無月,全日本的神明都回到出雲的日子,就會有雪洞祭。

    到了雪洞祭的時候,大家會掛上雪洞——就是一種燈籠作為路標,晚上還會提著燈籠一起巡遊,為了讓神明能夠找到回來時候該走的路。大家還會在燈籠下面掛上寫有自己願望的許願牌,小女孩神明為了報答大家用燈籠為她照明歸路,於是就會把大家的願望都帶到天上去,願望就能夠實現了。」

    緒花充滿懷念地向大家介紹了「雪洞祭」,她說到與狐狸為伴的小女孩時,春日下意識地看了眼還在那裡大吃大喝的茵蒂克絲。

    之後緒花雙手合十,有些遺憾地對春日說道:「你們來這個帕斯羅村的時間不巧,等到秋收之後,這裡也會舉行***的節日慶祝豐收。據說這是原來不允許村子以外的人參與的,感謝『赫蘿』的節日。不過現在為了發展本地的特色旅遊業,現在這個節日不僅開放給旅遊者參觀並親身參與,而且越來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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