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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82 鋼鐵的處女 文 / 國際精神

    0282鋼鐵的處女

    在管風琴低沉莊嚴的奏鳴聲中,渾身**地被許多長長的鐵釘穿刺在空心鐵製雕像內部的少女,週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在她身後,突然從黑暗中生出了許多帶刺的荊棘,捲住少女嬌嫩的軀體,將她從鐵釘叢中一寸一寸地拔了出來。

    少女的鮮血汩汩地從潔白的身體中湧出,順著荊棘的籐蔓流到鐵製雕像裡,然後從鐵製雕像的底部擴散到聖壇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神聖之光從空中打開的天國之門裡灑落,一陣強烈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閃過之後,鐵製雕像和血液都消失了,一個披掛著鋼鐵的美少女站在了聖壇之上。

    這個小小的少女有著純淨無比的紅色眼睛,一頭銀色的長髮帶著點波浪,直至纖細的小腿,皮膚異常白皙,渾身上下充滿了聖潔之感。

    她頭戴巨大的鋼鐵頭盔,頭盔的正面沒有面甲,而後腦處則雕刻成了之前消失的鐵製雕像上的人臉的模樣。在她小小的身軀上,披掛著鋼鐵的緊身衣和帶有鎖眼的鋼鐵小褲褲。而她的雙腳則套在好像鐵籠子一樣,帶發條的鏤空鋼鐵長靴之中,手指上也套著好像帶發條的指虎一樣的奇怪裝備。

    「原來如此,是苦修者嗎。」

    楚軒推了推反光的眼鏡,淡淡地盯著這個面色平靜的少女說道。

    「剛才的空心鐵製雕像是有名的刑具『鋼鐵***』,外型近似人型棺材,雕刻著少女的臉,有兩扇可以開合的門。內側各個地方都裝有鐵釘,靠改變釘刺的不同部位進行拷問。而且鐵釘還是可以活動的,尤其是會引起劇烈疼痛的地方和靠近致命處的鐵釘,需要時可以將這些地方的鐵釘稍稍向外拔一些,以延長受刑人的痛苦。

    現在這巨大的鋼鐵頭盔,並不是為了起到在作戰時保護頭部的作用。它可以被不斷上緊,給佩戴者的頭部帶來持續而又清醒的痛楚。而格外龐大的頭盔的重量會給佩戴者的頸椎帶去沉重的負擔,每時每刻都在令不堪忍受的痛苦加深。

    而持續地上緊這個頭盔,就能夠將腦袋慢慢壓扁。之後牙齒會最先擠入牙槽內,周邊顎骨破碎。接著眼睛從眼窩迸出,腦漿從耳朵噴出來,在劇烈疼痛中慢慢死亡。

    如果將鋼鐵頭盔反過來戴,那就成為了『飢餓面具』。當面具扣到人臉上後,佩戴者的口腔裡往往還會被塞進一條鐵舌頭,用於強迫佩戴者進行呼吸。如此,即便滿地食物,佩戴者也無法進食,直至餓死。

    鋼鐵的緊身衣同樣不是為了保護身體,而是像束腰一樣可以不斷收緊,將渾身的骨骼壓碎帶來持續痛苦,而且佩戴者還要同時忍受幾乎無法呼吸造成的大腦缺氧的痛苦。下面的就是傳說中的***帶了吧,因為容易滋生細菌又無法取下,會使佩戴者的陰部腰臀潰爛,軟組織病變。

    腳上的鋼鐵長靴則是著名的『釘子鞋』,在鞋內釘上很多釘子,分散承重之後每個釘子都只會刺入一小部分。籠子一樣的長靴也是為了減輕重量,同時為了便於觀測效果而設計的。需要時可以將發條上緊,讓釘子緩緩地繼續刺入。手指上的鋼鐵索指器同樣可以用發條上緊,將指骨夾碎,或者等待手指充血壞死。

    而這一切,因為有著可以不斷治癒傷害的神聖之光的存在,會一直重複進行傷害。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並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楚軒那毫無情感的平淡聲音,吸引了這佩戴著一身殘酷刑具的少女那絲毫沒有波瀾的紅色眼睛。不過她看了楚軒一眼之後,視線就不自覺地繞過楚軒,看向了站在楚軒身後那同樣有著紅色眼睛的綾波麗。少女發出了如同天籟一般的清脆聲音,淡淡地說了句:「你也來了啊。」

    「我可是將成為未來通靈王妻子的女人,所以只有我的男人才能成為通靈王。」

    一直沉默寡言的綾波麗,突然對著初次見面的聖少女貞德這樣說道。但和聖少女貞德進行完這簡短的對話之後,她們兩人又都沉默了起來,所有人也彷彿沒有聽到她們之間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

    「我就是奧爾良的少女,貞德?達爾克。有機密情報需要面見我才能報告的,就是你們sos團嗎?從神崎?h?亞里亞那裡,我曾經聽到過有關你們的消息,你們完美地幫助英國王室解決了反叛事件。」

    聖少女貞德淡淡的眼波從聖壇下的眾人身上掃過,天籟之音再次響起,既有著神聖的威嚴,又不顯得倨傲。

    「就是我們sos團沒錯啦!不過你這個樣子真的不痛麼……」

    此時春日又得意洋洋地跳上了聖壇,拍著自己的胸膛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解決反叛事件的功績。她原本可能還想要去擁抱這個十分可愛的蘿莉美少女,但卻因為怕碰痛了這滿身刑具的少女,因此只能一臉不忍地詢問道。

    聽楚軒詳細地說明了這身「鋼鐵戰衣」那不傷敵專傷己的坑爹作用之後,春日現在看著它那青黑色的反光都覺得渾身發麻。啊咧?楚軒為什麼會對這些可怕刑具的作用這麼清楚?按照他的性格,無關緊要的知識的學習序列,應該安排得很靠後才對吧?

    「這是我下定決心的證明——

    我在鄉村之中聆聽到了主的聲音。在現今表面的和平之下,全世界即將再次籠罩在巨大的黑暗之中。世界失去道德,邪惡不斷蔓延,人們只是不斷把罪行重疊,互相傷害對方。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替這世界做一點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令那種罪行和痛楚也消失。所以我曾經向主發誓,將那一切都以這身軀、這靈魂來承受。如果能夠給予我拯救世界的力量的話,我會自願化成鋼鐵***,背負每個人的罪和痛苦。

    我希望,世界能永遠和平——」

    聖少女貞德表情十分平靜地對春日說完之後,對著她露出了純真的笑臉,讓早已淚流滿臉的巴黎華擊團的三個法國美少女,又忍不住潸然淚下。

    春日的眼中充滿了不解,用力地揮舞著手臂說道:「拯救世界什麼的,只要想做那就去做啊!想要盡量讓受苦的人們早日脫離苦海的心情,我也是一樣的。可是也沒有需要非得將別人的痛楚背負在自己的身上啊,在讓周圍所有人幸福的同時,你自身也有著追求幸福的權利啊!」

    「春日。」

    一直以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楚軒,這次卻利落地跳上了聖壇,逕直抓住了春日的一隻手臂。他的眼神十分認真地看著春日,平時總是反光的眼鏡難得透明了一次,使得春日能夠清楚地看到楚軒那意志力堅定的眼睛。

    「這種苦修,是以自身承受的痛苦來磨練精神意志,從而獲得更強的信仰之心,再以此向神祇換取更強大的力量的一種修行罷了,是一種完全公平的等價交換。想要獲得什麼,那麼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世上正在受苦的人所承受的痛苦,並不會因為她施加於己身的痛苦而消減一分一毫,卻會因為她所獲得的能夠完成她的願望的力量而被消滅或者減輕。她實現了自身願望,並從中收穫到了她所希望的幸福,甚至與被她所拯救的人們是否感激她都沒有半點關係。」

    楚軒的話是正確的,楚軒的話總是正確的!即使是這樣異常冰冷的話,楚軒也說得無比正確。春日的眼神十分複雜,她咬著嘴唇想要給楚軒一巴掌。但是看著楚軒那坦然的眼神,她沒有被楚軒抓住的那隻手,卻只能僵硬地抓緊自己的衣襟,怎麼也抬不起來。

    「你就是sos團的智者楚軒嗎。果然就像神崎?h?亞里亞所說的一樣,你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在你的眼中沒有任何秘密,你甚至比我自己還要更加瞭解我自己。有著這樣能夠完全理解我的人存在,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聖少女貞德走到了楚軒的身邊,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面無表情的臉,語音沉穩地說道。她身上的鋼鐵刑具稍一行動就互相摩擦著「嘎吱」作響,腳下的釘子鞋也不斷刺入柔嫩的腳掌。流出的血液落到地面上,然後又立即化成了光點,用神聖之光將少女的身體修補好,以便她繼續承受這種痛苦。

    但是少女只是始終默默地承擔著這份痛楚,她那純美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如果真要說的話,她就像是楚軒一樣,始終都維持著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氣。只是她的表情和語氣比楚軒更多了幾種罷了,但在本質上,她和楚軒其實是一樣的。

    「我理解你的選擇和思維方式,但並不等於我贊同你的選擇。」

    楚軒的眼神毫無憐憫,淡漠地注視著向他微笑的聖少女貞德,十分冷酷無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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