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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21 楚軒的愛好 文 / 國際精神

    0221楚軒的愛好

    有這樣一則寓言:有一天,在某個國家中,有一個人瘋了,大家把他抓進了精神病院。第二天,又有一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抓進了精神病院。第三天,又有兩個人瘋了,大家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第四天,又有三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

    第五天,又有五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第六天,又有八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第七天,又有十三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第八天,又有二十一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

    問:第N天有多少個人瘋了,大家又把他們抓進了精神病院?

    雖然這則漏洞百出的寓言可以吐槽的地方很多,不過需要吐槽的地方,並不在於又被稱為「黃金分割數列」的斐波那契數列上。

    通過這則寓言,科學家看到了世界萬物遵循著真理的軌跡發展著,但是人類需要的卻未必是真理。人類只是需要相信著他們想要相信的東西而已,因此布魯諾才會被燒死在羅馬的鮮花廣場之上,但這也是一個真理。

    社會學家看到了人類社會中會自然在排斥與大多數人行為不一致的對象。因此「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需要拉出去剃著陰陽頭,戴著高帽子,坐著土飛機,接受群眾的審判,「斗掉私心,批判修正主義,批判資產階級」。然後下放到基層去,在人民的監督下進行勞動改造,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心理學家看到了從眾心理,因此老百姓會盲目地「隨大流」,不問對錯,不分是非,不辨真假。人云亦云,這其實與受教育的程度沒有太大關係,僅僅是因為人們通過重複這樣的行為,保持與他人的一致,並從中獲得認同感和安全感罷了。陌生,往往就代表著危險,這是生物在千百年的進化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經濟學家看到了投資者們的自我欺騙,在繁華之中的每一個人都自覺地維護著這種繁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不讓這五光十色的泡沫破滅。不管是傳銷體系不可能違法,還是民間放貸不可能收不回來,不管是房價不可能會降,還是「次級按揭貸款」不可能會無法償還……好像只要大家都不承認,都裝作沒看見,美麗的肥皂泡就永遠不會破碎。

    小孩子們則看到了一個做人的道理:千萬不能和大家不一樣,和大家都不一樣的,就是怪人就是精神病。只要和大家一樣,自然會被接納,會過得舒服。甚至是作為奴隸,做牛做馬,或者當主子的狗奴才,只要大家都是這樣做,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做得有滋有味的了。

    在遠阪凜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明明應該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蘿莉,身高只有129.3CM的叮鐺竟然擁有129.3CM的胸圍,而且還能夠分泌出大量有著獨特風味的乳汁供人飲用這一點提出過疑問——因為他們都瞭解了實情。

    就算不瞭解實情的少女們,也會默默地將疑問壓在心底,然後有意無意地逐漸尋找到了答案。釋疑了之後,繼而慶幸自己沒有輕率地問出什麼失禮的話來。而「事實」和「結果」證明了,她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但是在精神恍惚的遠阪凜看來,在SOS團之中,沒有任何人對飲用叮鐺的奶表示奇怪,沒有任何人對許多的美少女之間只有一個胸部大魔王楚軒表示奇怪,這簡直是太奇怪了!許多個美少女圍繞著一個男人轉,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啊,難道這是一個***的世界嗎!

    不過遠阪凜還要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所以她可恥地選擇了沉默,選擇了無視,選擇了微笑著融入進去。果然,做出這樣的選擇之後,心情真的好輕鬆!和大家都一樣的話就沒問題,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不會有錯!

    「滋……呼——」

    遠阪凜懷著這樣的想法,喝下了好像混合著能夠使人出現幻覺的魔藥的紅茶,雙目迷離地吐出了一口氣。她十分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粉紅色的舌頭輕舔著沾著香濃奶茶的紅唇,好像在回味著那奇特的甜美幽香。

    就這個樣子吧……事情的真相如何,別人的事情如何,又和名為遠阪凜的魔法師有什麼關係呢?她只是奉師命前來這裡罷了,她和在座的少女們互相之間只是漫長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唔……啪……」

    儘管遠阪凜沉湎於自我麻醉之中,險些被胸部大魔王楚軒誘惑得墮落了,但是在最後關頭她還是懸崖勒馬,坐直了身子雙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翠綠色的眼睛重新恢復了清明。

    殘念,只差一點點就可以變成小惡魔遠阪凜了的說……

    在把她自己受到了大宇宙意志影響的邪惡化身從頭腦中拍飛之後,遠阪凜終於徹底擺脫了之前的「妄想」,重新擺正了態度,認真地對著楚軒說道:「在說那些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一個問題,請你誠實地回答我。」

    靠在一起的美少女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之前歡樂地喝著奶茶的遠阪凜突然爆發,手中的寶石在這好似凝固了的豬大油一樣的沉默之中掉到了茶几上,發出了「咯啦」的清響。這個響聲彷彿按下了春日的暴走開關一樣,她爆笑著在地上來回打著滾揶揄著楚軒:

    「胸、胸部大魔王?噗哈……楚軒,是說你嗎?嗚嘻……」

    「哼,凡人的智慧。叮鐺是來自未來的貓型戰鬥服務育兒機器人,她被製造成什麼形態和我的愛好沒有任何關係。」

    儘管面無表情的楚軒還在沙發上坐得穩如泰山,只是推了推反光的眼鏡用一如往常的平淡語氣這樣回答道,不過所有人都好像感覺到了一股有若實質的寒意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自身心虛而導致的錯覺。

    但是除了春日之外,沒有人敢於那麼誇張地在地上打著滾嘲笑楚軒——雖然他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某些少女偷偷地看了楚軒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手掌輕輕覆蓋在自己那一隻小手就可以掌握的胸部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大丈夫,萌大奶!貧乳是地位的象徵,具有稀少價值!所以說我們是很珍貴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處在了某些少女中心處的有希,此時面無表情地比起了大拇指,用和平時無二的平靜語氣十分肯定地說道。

    「來自未來?是騙人的吧?就連我的老師也做不到這一點……」

    無意之中將自己擅自給楚軒扣上的「胸部大魔王」的稱號也一起喊了出來的遠阪凜,此時將通紅的俏臉扭到了一邊,不肯看向明明是和剛才一樣的撲克臉,但總是讓人覺得聚集起來的怨念已經有若實質了的楚軒,兀自嘴硬地反駁道。

    「你的老師做不到,不等於別人也做不到;過去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也不等於今後所有人都做不到。」

    楚軒犀利的回答讓原本就底氣不足的遠阪凜啞口無言,她更不能說出自己在剛才的「妄想」之中所看到的情景,那樣不會增加她的判斷的說服力,反而會讓SOS團的少女們誤以為她是一個滿腦子工口物的變態癡女。如果只是現在的情況,起碼她還可以用反應過度來掩飾過去。

    「哼……什、什麼嘛……就算是我誤會你好了,對、對不起。不過誰知道你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愛好呢。哼……男人麼……補魔什麼的我早就知道了……」

    乘機為自己找了個台階的遠阪凜嘟囔囔地勉強向楚軒道了歉,因為心緒的混亂又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還猶未自覺。但是其他樂呵的少女們,包括笑得癱軟在地上的春日,聽到了「什麼樣的愛好」這裡,都暗地裡豎起了耳朵,注意著楚軒的回答。

    「我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研究,也不認為有必要進行這方面的研究。」

    楚軒推了推反光的眼鏡,平靜地回答道。他這番不出SOS團的少女們所料的呆板話語,卻讓許多各懷心思的少女們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對於立志於「哈累姆」的人來說,不偏不倚才是最正確的選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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