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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72 或者你希望我叫你nini? 文 / 國際精神

    0172或者你希望我叫你nini?

    「哦呵——楚軒大……少……爺,看來你是被那個叫做塞巴斯醬的老管家,當成是微服私訪體驗庶民生活的貴族大少爺了呢。」

    當退下去的塞巴斯醬在楚軒和黑貓的隔間進出口推上了活動的隔音板壁,將這個隔音間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封閉包廂之後,黑貓優雅地用那因為長時間沒有接受足夠的陽光照射而有些過於蒼白,就連手腕處的淡淡的青色靜脈都清晰可見的手掌掩住了嘴,壓低聲音用十足的大小姐笑聲調侃著楚軒。

    她特地在「大少爺」這三個字上面拖長了音,那左眼角帶著顆艷麗淚痣的紅眼睛眼簾稍微下垂,看向楚軒的目光說不上是玩味還是嫵媚。

    看到楚軒果然和平時一樣,對於這種玩笑和挑逗沒有任何反應,像個木頭人一樣十分無趣,黑貓的嘴角翹了起來,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或者你希望我叫你nini?」

    「吃飯。」

    楚軒沒有理會黑貓的挑逗或者挑釁或者調戲,面無表情地拿起了刀叉,熟練地切起了面前的烤牛肉。有希和綾波麗兩人就像真正的女僕一樣聽話,立即拿起了餐具,同樣面無表情地開始用餐。因為綾波麗不吃肉,所以只是簡單食用了一些素菜和麵包。

    楚軒面前的是烤牛肉配約克郡布丁,黑貓面前的則是炸鱈魚配炸馬鈴薯,正是英國的兩種國菜。不過這國菜並不是專門在國宴上招待外國人和領導,普通老百姓根本吃不上的山珍海味,而是英國人最常吃的兩道菜,即使在這個小小的家庭餐廳中也必不可少。

    即使是吃魚也沒有特別高興的黑貓,因為不習慣使用西式餐具,而不時地讓切割炸鱈魚的刀叉在盤子中發出碰撞和摩擦的聲音。在被楚軒反光的眼鏡盯了一會兒之後,黑貓有點臉紅地放下了刀叉,賭氣地撅起嘴說道:

    「麻煩死了,你是在看著我出醜嗎。啊……真是沒有風度的雄性。」

    黑貓並沒有反省自己在之前的西式餐具使用和禮儀訓練中的漫不經心,而是將錯誤歸罪在了楚軒的身上。而在訓練之中根本用不好刀叉的叮鐺,一邊用叉子將意大利面捲起放進嘴裡,一邊偷偷瞅著楚軒和黑貓。

    「將東西方餐具互相比較的話,筷子其實要更加難用一些……好了。」

    楚軒沒有理會黑貓的無理取鬧,認真地進行著東西方飲食文化的對比的同時,直接伸長了胳膊,在這張不大的桌子上將黑貓推遠了一些的盤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利落地將盤子裡的兩塊炸鱈魚排切成一口大小的小塊,然後重新推回了黑貓的面前。

    「哼……哼……」

    剛才還眼神銳利好像故意要吵架一樣的黑貓,真正地紅著臉低下了頭。從小巧的鼻子發出了幾聲細不可聞的輕哼之後,她輕輕地拿起了叉子,十分淑女地叉起魚排,蘸上點白醬汁,放進嘴裡咀嚼起來,沒有讓餐具再發出一點聲音。

    「喂!楚、楚軒!」

    過了一小會兒,黑貓突然頭也不抬地紅著臉輕輕叫著楚軒的名字。

    「什麼事?」

    已經吃完了盤子中還帶著血絲的烤牛肉,正在吃作為烤牛肉的配菜——明明叫做布丁,但實際上吃起來卻像是一種軟麵包的約克郡布丁的楚軒放下了刀叉,眼鏡反光地抬起頭淡淡應道。

    「給、給你也嘗嘗……」黑貓的叉子有點顫抖地叉了好幾次,又在盤子上弄出了輕微的「叮」的響聲,終於叉起了盤子裡最後一塊由楚軒分割好的鱈魚排,也忘記了要蘸上白醬汁,就直接伸到了桌子的中間。

    聲音越來越低地說明了自己的行為的黑貓,好像不能承受楚軒的直視一樣,滿臉通紅地將臉轉到了一邊,對著正專心致志地低頭切割自己的牛排的阿爾托莉雅的方向說道:「不、不要搞錯了,只是對你幫我切魚排的回禮而已,我才不想欠你的人情呢。」

    黑貓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用那細長的紅眼睛瞥著楚軒。桌子兩邊的其他四位少女們,雖然好像都在專心於自己面前的食物,但是楚軒明顯能感覺到有四道飄忽不定地視線正集中在黑貓的叉子上,彷彿黑貓叉起來的不是炸鱈魚,而是傳說中的人參果一樣。

    「謝謝。」

    楚軒沒有任何猶豫,眼鏡反光地身體前傾,好像無腦的蝦一樣,直接將黑貓伸到來的叉子上的魚排吃了下去。黑貓眼波流轉,若無其事地收回了叉子,其餘四道凝聚在叉子上的目光,也好像只是在空氣中掠過一樣,自然地移回了各自的食物前。

    有人總結說「男追女如釣魚,女追男如釣蝦」,就是指蝦的腦子不如魚好使,面前有個餌想也不想就會馬上吞下去,就像現在的楚軒一樣。而狡猾的魚不僅會試探,還有的吃餌吃出經驗了,次次都把餌吃掉,把鉤留下,和「糖衣吃掉,炮彈打回去」的技巧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這之後,黑貓只是好像有些出神,不停用叉子一根一根地叉起有手指頭粗細的炸薯條,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蘸上調製好的風味白醬汁,直接就放入了如美麗的櫻花一樣的粉紅色的嘴唇之中,好像在吃pocky的倉鼠一樣,一點一點地將薯條吃進嘴裡。

    在紅著臉的黑貓一直重複著吃薯條的過程的時候,大家也都十分安靜地將餐桌上還剩下的食物吃光,沒有出現什麼美少女們爭搶著給銀河美少年楚軒餵食的場景。在大家等待著黑貓大小姐將那並不多的薯條全部吃光之後,楚軒搖動了桌子邊的手鈴。

    「叮呤呤……」鈴聲一震,黑貓好像被喚回了不知道飛到哪裡的魂魄,放下了還咬在嘴裡的銀質叉子,那重新有了焦點的紅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膝蓋,再也不肯將視線投到別的地方去了。

    「大少爺,您有何吩咐?請問是否還需要用飯後的茶點?」

    同樣被手鈴召喚過來的,還有推著餐車的店長塞巴斯醬。他移開了活動的隔音板壁,利落地將餐具都收拾了起來,重新清潔了基本沒有任何污漬的餐桌之後,恭敬地詢問道。

    「紅茶和水果蛋撻。」

    楚軒淡然地點了點頭,十分有貴族派頭地用冷漠的語氣回答道。

    「請兩位慢用。」

    塞巴斯醬很快就按照楚軒大少爺的要求,將一壺紅茶,六個杯具,附帶全套的沖泡茶具,暖水壺,還有裝滿了三層架子的各式水果蛋撻,和其它風味茶點送了上來。雖然他說的是兩位慢用,但其實同樣將四位隨從的份也準備好了。

    這四位隨從明顯是十分受大少爺和大小姐的寵愛的,否則即使是出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這兩位貴族也不會允許下人們和自己同席吃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如果塞巴斯醬無意間得罪了這些下人,說不定她們就會給自己的主人吹吹耳邊風什麼的。

    在考慮萬全行事周到的塞巴斯醬重新把活動的隔音板壁擋好之後,作為一個天然屬性的女僕,好像只有泡茶的技藝特別高超的叮鐺站了起來,自覺地進入了女僕模式,接過了為大家倒茶和續杯的任務。

    「請、請問有人需要奶茶嗎?新鮮好喝的奶茶……」

    因為身高僅有129.3cm,所以叮鐺在餐桌上探過身子,要給另一面的楚軒等人倒茶的時候,那對129.3cm的巨大胸部就會完全地擱在桌子上,形成非常壯觀的景象。

    不過對此沒有絲毫自覺的叮鐺,在剛剛要給楚軒的杯子裡倒上紅茶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就這樣半趴在桌子上,好像賣不出去女孩的小火柴一樣,向大家宣傳著某種純人工製品但是新鮮健康無三聚氰胺的鮮奶來。

    少女們在平時就早已經習慣了叮鐺那非常美味的,具有獨特的甜美幽香的奶茶,所以即使是面對著被攤放在了餐桌上,幾乎佔據了小半個餐桌,此刻在她們眼中異常刺眼的兩座粉膩雪白的乳山,也依然選擇了點頭。

    「好、好的!」

    又充分地實現了自己存在的價值的叮鐺非常高興地放下了茶壺,讓那對巨大胸部在餐桌上來回滾動摩擦,不斷地擠壓變形,形成了一陣陣乳動的洶湧波濤,當真是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終於有些費力地將眾人面前的杯子都夠到了自己的面前之後,叮鐺吐出了一股帶有甜香的氣息,將那雙小手伸向了自己的粉紅色超短裙女僕裝那十分誇張的白色前襟,把那塊只能包裹住半個巨大胸部的白色薄布向下一拉……

    「啪!2」始終默不作聲地坐在楚軒的兩旁,好似美麗女僕人偶一樣的有希和綾波麗,面無表情地各自伸出了一隻手,同時拍在了端端正正地坐好,十分有貴族氣派的正人君子楚軒的眼鏡上,沒有任何解釋說明。

    好像泥塑木胎一樣的楚軒毫無反應,等到他的耳朵裡傳來的接連不斷的輕微的水流聲停下,鼻子裡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甜香奶味之後,有希和綾波麗才放下了手,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端起了已經重新送到了自己面前的奶茶,輕輕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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