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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90 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 文 / 國際精神

    0090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

    「技能和能力的使用,都是需要經過琢磨和鍛煉的,深刻地瞭解它們的原理,可以更加方便提升它們。」

    ——《特殊能力修煉指南》

    「對方開始封閉天井了,美琴快點!要被夾住了啊!」看到天井上方被被一層層「唰唰唰」迅速合攏的裝甲板關上,春日焦急地催促著負責控制這個鐵盤子上升速度的御阪美琴。

    頭上的天井忽然被裝甲板封閉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已正處在會被裝甲板夾到的兩層中間;自已正處在會被裝甲板夾到的兩層中間就夠可怕了,更可怕的是這每一層裝甲板的厚度都超過了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地下金庫的大門。

    「呀啊——!」看到天井兩邊厚度竟然超過三米的裝甲板,迅速地在自己的眼前合攏,少女們幾乎可以想像得到自己被夾成肉泥的可怕情景,不由得驚叫著抱成一團。

    「咚!」

    比兩個少女加起來還要厚的裝甲板,無法阻滯地合攏到了一起,發出沉重的碰撞聲。不過御阪美琴默不作聲地專心計算,終於讓這個鐵盤子順利地在裝甲板合攏之前在空中一躍,跳過了上一層裡。

    雖然御阪美琴沒有讓眾人因為鐵盤子速度過快而撞到上一層的頂棚上,也沒有因為瞬間的重力加速度過大而受傷,但她可以通過電磁力控制鐵盤子瞬間停下,卻無法讓被慣性拋到空中的眾人也一起停下。

    「噗通……好疼!」抱成一團的少女們因為慣性而繼續上升了一米半左右的高度,然後才因為受到重力的束縛而重新落到了地上。非戰鬥人員的少女們那沒有做緩衝動作自我保護的柔嫩腳掌在地上一頓,被震得生疼生疼的,不由得渾身一抖痛呼起來。

    「……,現在……沒事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的少女們,還閉著眼睛在那裡喘息著,而根本沒有慌亂的戰鬥人員們,也靜靜地站在那裡給她們一點調整的時間。沉默了一分鐘之後,處在鐵盤子最中心處的楚軒,眼鏡反光,語氣有點艱難地說道。

    在剛才的危機中,楚軒最大的危機不是來自迅速合攏的裝甲板,而是來自身邊的少女們。

    原本楚軒對御阪美琴的操控能力是有信心的。而且如果她無法及時加速衝出去,楚軒就會下令讓結成圓陣圍在外面,防止遠程攻擊的戰鬥人員們一人夾帶著自己身後的兩個人,直接從鐵盤子裡向上跳。

    或者楚軒還可以讓御阪美琴將合攏的兩個裝甲板變成兩塊極性相同的巨大電磁鐵,也可以讓它們無法順利合攏,此外應對這個意外情況的方法,楚軒起碼還有三種以上。

    但是楚軒身邊的少女們因為害怕而抱成一團,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使得他只能依靠御阪美琴來脫離危險。不管怎麼說,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都不如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更保險。就像和平一樣,把希望寄托在別人都腦殘不來侵略,還不如自己先強大起來。

    明明都經過了多次訓練了,但看來她們的實戰經驗還是太過缺乏了,沒有辦法真正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訓練!以後還是要繼續訓練!而且既然春日看樣子是打算對抗裡世界了,那麼實戰方面也要找些合適難度的任務,讓SOS團開始鍛煉鍛煉了。

    現在春日還從後面緊緊勒著楚軒的脖子,好像要在臨死前先送他上路一樣;而有希也意外地反應很快,但更意外的是她沒有進行任何有利於局勢的行動,反而第一個衝到楚軒的懷裡,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腰,好像要在臨死的時候拖他一起上路一樣。

    文學少女有希和最近與她走得很近的王語嫣,分別抓住了楚軒的兩隻胳膊,呂霸娘和叮鐺兩個具有SOS團女僕屬性的角色,則見縫插針地抱住了楚軒的兩條腿。嗯,這難道是要表示就算死也不放過楚軒的意思麼。

    此外就連要被擠扁之前,也是一副大和撫子式高貴端莊微笑的表情的朝倉涼子,則好像無所謂似的,趁機在身後緊緊抱住了文學少女有希。而明治大小姐好像生怕只有自己被單獨落下一樣,也從另一面抱住了緊緊抱住楚軒的三個少女。這樣跟著大家圍成一團,難道是表明要死大家一起死的覺悟麼。

    此刻楚軒終於開口之後,還維持著緊緊擁抱在一起這個姿勢的少女們,紛紛縮手縮腳地悄悄放開了手。大家默契地當作好像剛才只是處於危難中的少女們,因為害怕而擁抱著互相慰藉,其中並沒有男性的存在。

    「啊哈哈哈……我們SOS團,果然是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生共死的集體……是一個團結一致的集體,一個積極向上的集體,一個有戰鬥力的集體!那麼……現在到最頂層的天井被封了,我們怎麼辦?」

    從楚軒好像有點寬闊結實的背上跳下來,春日打著哈哈,顧左右而言它,提出了新的問題。大家也都非常配合地將視線轉移到了解決問題,而不是其它的什麼事情上。只有站在楚軒不遠處的御阪美琴,還是盯著楚軒反光的眼鏡看了一會,不知道都琢磨出了些什麼。

    「這裡離最頂層還有五層裝甲板,現在對方已經可以確定我們的位置了,如果繞路的話,不熟悉全部地形的我們,只會被對方利用地形優勢不停阻撓,時間一久難免不會發生更多的變數。趁對方調集兵力過來的時候,直接用超電磁炮將這裡打穿,大質量的彈丸是現成的。」

    楚軒指了指腳下的鐵盤子,示意御阪美琴將這個撕下來一塊,重新變個形射出去。御阪美琴因為很快就可以解救自己的複製體了,卻被這可惡的裝甲板擋在了下面,所以雖然看似還算冷靜,但內心已經非常火大了,二話沒說利落地按照楚軒的指示,開始積聚能量。

    「戰鬥人員注意警戒,防止敵人的遠程狙擊。」看到御阪美琴連確認安全都顧不上了,楚軒輕輕推了下眼鏡沒有多說什麼,指示戰鬥人員進行警戒。

    「滋啦滋啦……」御阪美琴的身上的電光,比之前都更加強烈,是因為情感因素而不自覺地加大了最大出力的緣故吧。積蓄了將近一分鐘的超長時間之後,她猛地向上一揚手,射出了令人無法用眼睛直視的明亮光柱。

    只用了一擊,就貫穿了五層三米多厚的裝甲板,御阪美琴不愧是Lv5的特殊能力者。但是在被汽化掉的裝甲板冷卻一些,白色霧氣逐漸消散之後,御阪美琴卻驚訝地發現這一擊並沒能像預料中一樣直接射穿空中都市的外壁,方便她救出複製體之後直接從那裡逃出。

    「哎呀哎呀,還真是超強的一擊呢,這位放電小姐。」

    在最頂層的裝甲板後,出現在白色水汽散去的巨大破洞後面的,是一道好像水晶組成的六邊形光壁。釋放出這道能夠擋住御阪美琴可以突破天際的超電磁炮的A.T力場的,是一個有著淺灰色頭髮和紅色瞳孔,顯得高且苗條,體態和聲音都十分中性化的少年。

    「歡樂女神聖潔美麗……」這個好像楚軒總是穿校服的習慣一樣,在冬天也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和黑色長褲的纖瘦少年,消去了面前的A.T力場,就這樣輕聲哼唱著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歡樂頌」,雙手插在褲兜裡,在空中緩緩地降下。

    「嗯?」看到對方沒有借助任何外物,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A.T力場的新用法,能夠在空中飛行,楚軒挑了挑眉頭,眼鏡反射出了一道光芒。

    「唱歌真好啊,歌可以滋潤人的心靈,這就是『李林』所生產的文化精髓。你不這麼覺得嗎?」溫和地微笑著的中性少年停止了哼唱,對瞪著他的御阪美琴這樣問道。

    「雖然碇司令的任務是讓我在最終教條的大門前進行防禦,但我看見你們上來不容易,所以就下來了。呀,你也能夠使用心之壁的力量?雖然還很弱小,但又無比強大。」

    好像非常好心地為他們著想的中性少年,因為感受到了楚軒眼鏡的反光,轉頭看了過來,有點訝異地微笑著對楚軒說道。

    「心之壁?」楚軒推了推眼鏡問道,他的眼鏡好像帶著點挑釁一般,開始肆無忌憚地反射出亮光來。

    「A.T力場,你們『李林』是這樣叫的。不可被任何人侵犯的神聖領域,是任何人都有的,心中的牆壁。」

    中性少年還是一副好脾氣的微笑模樣解釋道,但他的笑容又不像總是一副大和撫子微笑的朝倉涼子那樣,而是一種淡然的讓人感到清爽而溫和的笑容。他笑起來時的那雙紅色眼睛,也同樣擁有著迷人的中性魅力。

    「原來如此。」楚軒瞭然地淡淡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對熱心地為他解釋的中性少年表示任何感謝之情。

    「你好像極度在避免與人進行第一次接觸哦。你害怕與人接觸嗎?若不認識對方的話,也就不必怕對方背叛自己,以及彼此互相傷害。不過這樣並沒有辦法忘卻寂寞。人類沒有辦法使寂寞永遠消失,因為人是孤獨的。但也因為能夠忘記,所以人類才能生存。」

    中性少年依然一副熱心地、不知道住嘴的模樣,特別地又對楚軒接著說道,完全不在乎其他人。

    「哼!」楚軒冷漠地哼了一聲,沒有回話,眼鏡發出了強烈的反光。

    「哎呀,生氣了。」

    中性少年笑咪咪地看著楚軒面無表情的臉,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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