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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1 涼宮春日的動搖 文 / 國際精神

    0041涼宮春日的動搖

    「為保證用戶**權,用戶購買的任何商品記錄僅本人可見,且不會被記錄下送達地點。」

    ——《主神交易平台用戶協議》

    「喵嗚……對不起,如果您不滿意的話,叮鐺馬上給您換!」叮鐺立即有點惶恐地畢恭畢敬向春日鞠躬道歉,看起來倒算是訓練有素的女僕模樣。

    「不要給我喝你的奶啊!當我是滿清的老佛爺麼!」春日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羞。

    「還有!為什麼你們還可以若無其事地喝下去啊!」春日拍著桌子指責道,有希連忙害怕地放下了茶杯。

    「叮鐺本來就被設計成這種功能的吧。」楚軒無所謂地接著喝,一邊被人肯定了自身的存在價值的叮鐺,反而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變態!癡漢!禽獸!色魔!」春日漲紅著臉罵了幾句,也氣呼呼地坐了回去,雙手環抱著膀子盯著楚軒不說話了。看來她也已經對這個崩壞的世界感到無奈了,只是不知道這個究竟是誰與誰的崩壞世界。

    浪費是可恥的,楚軒不在意地喝完了茶,放下杯子繼續分析道:「我們先假定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記憶都已經被修改過了,與記憶產生矛盾的客觀事物也被改變了。那麼這種改變必定是有極限的,或者是一個範圍,或者是所有相關人物的實力……哼。」

    說過這裡,楚軒定定地看了正抿著嘴唇的春日一會兒,眼鏡反著光轉過頭去,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楚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楚軒的這一行為,春日忽然覺得異常地火大,拍著桌子說道。

    「沒什麼,只是怎麼看也不覺得你的實力,在我們之中是最高的,甚至比能夠修改我們所有人記憶的那個人實力還要高而已。」

    楚軒淡淡地說出了不能說出來的話,如果這是GalGame的話,對方的好感度怕是已經跌成負數了。不過春日也只是鼓著嘴在那裡生悶氣而已,看來很瞭解不能計較楚軒的說話方式。

    「你現在有什麼距離非常遠的熟人可以聯繫得上麼?通過你們之間的記憶對比,起碼可以簡單地判斷一下。」楚軒雖然這樣問道,不過也知道大多數被分插到各個學校的日本學生,其親屬基本上都是在集中管理的日本公司裡工作。

    「我的父母聯繫不上,只有在重大節日的固定時間才可以,下一次是在將近半個月後的春節。」春日果然搖了搖頭。

    「嗯,這也在預料之中。既然如此這一項就放到後面,如果到了春節事件還沒有解決的話,再聯繫。那麼……」

    楚軒輕輕敲了敲桌子,「無法確定範圍多大,就只好確定實力了。當然現在女性實力的計算方式採用了萌力的新概念,但又沒有計算的確切方法,因此也存在你的實力強過對方的可能。」

    不過雖然這樣說,楚軒還是一副「這是概率極小的事件」的樣子,但春日已經不和他計較了。

    「相比之下,儲存在主神系統數據庫的數據,是絕對不會被修改的,除非對方的實力比幾乎是地球諸神全部聯手還要強。此外國家數據庫……其實不怎麼保險。」

    說到國家數據庫的時候,楚軒用手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稍微沉吟了一下才下了結論。一定是對國家數據庫做過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一定是!

    「說到這個,我成立的SOS團可是在工商局和傭兵協會之類的地方都註冊過的,副團長的職位寫著你的名字,還有團員上寫著有希。」

    春日眼睛一亮,連忙想要去學生會辦公室使用電腦來證明自己的話。楚軒手向下壓了壓,示意有希將之前他吩咐過的筆記本電腦拿到桌子上來。

    「那、那個……涼宮……同學,請用。」

    儘管還是對將隱藏著少女幻想的筆記本電腦借給別人用,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於有希來說,楚軒的話是絕對的。因此她還是紅著臉,相當客氣地將剛才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春日的面前,替她啟動了系統。

    「啊……謝謝……有希。」面對好像是套著名為長門有希的外殼,裡面其實是其他的外星人一樣的陌生的長門有希,春日還是相當不適應地看著她羞紅的可愛俏臉,有些僵硬地道了謝。

    「嗯?」系統啟動之後,春日看到的是相當乾淨的桌面背景,不知道有沒有在給春日使用之前刻意清理過就是了。但是原來的有希的筆記本電腦,春日也偶爾看見過幾回,桌面上都是各種工口Game的圖標。

    不過對於擁有著文學少女一樣的氣質的有希來說,也許現在這樣才更加適合她。春日將這個念頭扔到了腦後,開始在網絡上尋找著,不過很快她就急得滿頭大汗。「咦?奇怪,完全找不到!」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假設對方既然能夠將我的記憶也修改了,那麼國家數據庫中的資料被修改也是可以預料到的。」楚軒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換言之,他認為自己的實力或者說是頭腦,要比國家數據庫的防火牆什麼的更強?

    「你可以試著尋找下留在主神系統中的信息看看。」楚軒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建議道,是對自己沒能攻破世界最強的主神數據庫的不甘心情緒的掩飾麼。

    「啊!找到了!雖然除了ID之外沒有顯示多餘的信息,不過這個購物記錄可以證明!我曾經購買了『娘娘』牌多功能廚房攜帶精簡基礎版+食材隨心選的「娘娘」牌超時空配送冰箱!就放在學生會會議室裡!」

    春日興奮地指著電腦上顯示的主神交易平台交易記錄,急忙站起身來想要向外跑去證實。學生會會議室兼廚房,就在學生會活動室對面。

    「你們……」沒衝出去兩步,春日的腳步就定住了,十分僵硬地回頭看著,都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的熟悉的「陌生人」們。

    「嗯,如果是說那裡的話,雖然我的確將那裡改成了廚房,但也只是普通的廚房而已。」楚軒穩坐在那裡,推了推反光的眼鏡,準確而殘酷地證實了春日不好的預感。

    「怎麼可能!你經常還用它做出媽媽的味道啊!」春日心態有點失衡地扭頭衝了出去,然後良久才垂頭喪氣地搖晃著回到了活動室。如果不曾擁有過希望,這個從漂亮的眉眼之間,就可以感覺到她堅強意志的少女,此刻也不會表現得如此動搖。

    「楚軒……」看到好像全身都塗上了一層灰色調的春日,坐在楚軒旁邊的有希有些不忍。她雙手交握著放在胸前,帶著祈求和期盼,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楚軒。

    「呼——」楚軒用鼻子長出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繞到了春日旁邊,就這樣直著身子看了看屏幕上只有一個ID,和一條孤零零的交易記錄的頁面。

    主神系統和交易平台為了所謂的保密性,只有極少量的信息可以公開看到,其它大量信息,都儲存在這個世界上最為安全的主神數據庫中。就算是製造這一系統的諸神,在系統正式運行之後,也必須得有八成以上的神祇聯手,才能查閱原始信息。

    「嗯,起碼現在可以分析出,對方擁有的並不是單純修改記憶的能力,而應該是重新構築因果,進行局部的整體改變的能力。」不知道是為了回應有希的請求,還是為了給春日打氣,楚軒還是一副撲克臉,微微點著頭說道。

    「如此看來,對方的實力,起碼已經達到了神級,甚至有可能比現今存在的一些實力嚴重衰退的神,實力還要強上一些……」這樣分析著的楚軒,一提到神級的實力,又稍微低頭掃了一眼春日,但動搖的春日已經沒有生氣的心氣兒了。

    「哼!」楚軒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雖然我的理性告訴我,分析到這裡之後,基本可以肯定這一切只是你一個人的妄想,最多是你一個人的記憶被修改,就算發生什麼事件也與我們無關。但是,那只是從效率上考慮而已,這一判斷並不能夠成為被我認可的真相,還需要進一步地分析。」

    楚軒左右看了看有些無聊地坐在兩邊的學生會寄住成員,向有希和春日說道:「那麼就只好抓緊時間,去學校搜集信息了。關於你個人的其它更多的記憶,你的記憶與現實的不同之處,就在一邊搜集信息的過程中,一邊詳細告訴我。」

    「吸——!」春日這時吸了下鼻子,揚起了重新散發出一點點好似春日的陽光的俏臉,眉頭不再皺得那麼緊,嘴角也輕輕彎了起來。

    「你這個傢伙,還算沒有在副團長的位子上白吃飯啊!」

    不該是這個樣子吧?這種時刻,這個女人不應該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哭著向楚軒大人道謝麼!

    春日恢復了些精神,利索地站了起來。一旁正在替她擔憂著的有希,表情也跟著變得舒緩了起來。

    一個兩個,真是……讓人放心不下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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