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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21 楚軒:「我拒絕!」 文 / 國際精神

    0021楚軒:「我拒絕!」

    理想鄉中的一切事物按照自己的意願生存發展,但冥冥之中受到理想鄉的蓋亞意識,即人類的精神共同體(阿賴耶識)的影響。

    ——《理想鄉揭密》

    回到了學生會大樓,春日對楚軒表示了有限的不滿,但並不是因為楚軒將頭鑽進她的裙子下的尷尬事,這件事春日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提也沒提。

    學會遺忘的人生才能夠快樂啊,這件事就讓它如神馬浮雲一樣消散吧。

    「楚軒!」安全下來,春日在學生會辦公室「啪」地將手拍在長條桌子上,身子壓迫式地前仰,瞪著眼睛逼視著坐在椅子上的楚軒的眼睛。

    楚軒還是向以往一樣默不作聲,等待著春日自己說出下文,眼鏡反光讓人因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惱火。

    「你的問題很嚴重!竟然讓領導先走?」,春日挑起眉頭一臉不忿地說道,「我可是身為團長和即將成為超勇者的女人啊!怎麼可以拋下任何一個團員!」

    「竟然因為你的指揮,而讓我的初陣留下了這樣一段黑歷史,真是人生的巨大污點啊!」春日這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好像也還在乎名聲?不,也許在乎的只是自我的肯定罷了。

    「無所謂,歷史是由勝利者所書寫的,事實如何並不重要。」楚軒一臉淡然地說道,讓人感覺他實在是對這事不以為意。

    什麼「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的,什麼正氣之類的完全就是笑話。史官這東西,不聽話就殺了換個聽話的,換上去之後變得不聽話了就再殺了換唄。具有選拔官吏的權力,還選出一個又一個讓自己不痛快的史官,這不是笑話麼?

    「問題不在這啊!」春日一看到楚軒這種淡定的表情就來氣,揪著楚軒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拖了起來,反覆地前後搖晃。

    「你就這麼對著槍衝過去,太魯莽了!」一貫好像做事隨心所欲的春日,如此指責楚軒。「他們一旦開槍怎麼辦!話說你是怎麼衝出來的?」

    「跟我來。」楚軒暫時沒有反駁也沒有回話,讓春日鬆開手後,示意大家跟他走。

    他們來到了樓上的實驗室,愛因斯坦不知道縮在一個角落裡做些什麼,看樣子像是在發呆?對春日一行視若無睹毫不理會。

    楚軒關好門,帶領幾人上了躍層式的實驗室二樓,找了間雖然不大但很專業的帶觀察室的小型室內試驗場。

    「我並不是魯莽地在行動,在敵人未能和指揮者進行溝通時,面對手槍向前衝對方開槍的機率也不大,風險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楚軒對進來之後就好奇地打量觀察室裡設備的春日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都跟他進入裡面空無一物的試驗場地裡去。

    「主神系統中的交易平台,上面有各種各樣的商品,就連直接傳授功法也不例外。我很好奇這個過程,這是怎麼做到的。畢竟這不是傳送過來書本讓人學習,而是買了就可以直接讓人學會並熟練使用這個功法或技能。」

    眾人進到利用道術法陣加固的試驗場地中,楚軒將門關上,走過來接著說道:「因此我就利用之前獲得的積分,嘗試著購買兌換了一個和我匹配度很高,又足夠便宜的技能。」

    說起來這技能的積分還是春日賺來的呢,楚軒自己能夠換取積分的研究成果,全都屬於國家研究院。但楚軒此刻面對著原作者,也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這個過程很特別,和網絡上其他人的描述沒有什麼差別。買實物的會在你的交易地點附近出現一道白光,將物品即時傳送過來。買技能的會直接將白光照到你身上,然後就像接受治癒法術一樣身體感覺一陣舒適,技能就完全屬於你了。」

    楚軒揮揮手,示意擋在他面前的熊貓和春日,站到他的側面或後面去。然後楚軒沉默地閉上眼睛,好像在蓄勢,也好像在醞釀著什麼,春日眼睛閃亮充滿期待地,等著看楚軒使用技能。

    「呼——」楚軒吐出一口氣,當然不會像練武功的戰鬥系職業的人一樣,氣聚成線凝而不散什麼的。他突然眼睛猛地睜開,眼鏡片後面好像發出兩道光芒,雙手平胸一推,大喝一聲:「我拒絕!」

    於是那個能擋子彈的,像六角形透明薄水晶拼成的光壁又出現了,這次可能是因為準備充分,比之前匆忙使用出來的那個,面積更大更有質感。

    「這就是我通過主神交易平台同官方兌換的,名字通稱為『A.T力場』,全稱為『絕對不可侵犯領域』的技能,或者叫能力更合適。不過是最便宜的那種,被簡單告知使用方式之後,所有的具體技能都需要自己鍛煉或者創造。」

    楚軒大吼之後,面無表情地說明。

    「庫庫庫……哇哈哈哈……在那種關頭卻突然大喊『我拒絕』的那個什麼精神病的聲音,原來就是你啊!」

    春日果然不出乎楚軒預料地,指著他捧腹大笑起來。這時只能裝作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否則這個女人就會越發得意起來,換句話說就是人來瘋。

    「這種能力在使用時好像不需要什麼動作,但不知道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還是因為只是最便宜最初級的能力的原因,我必須要使用能引導強烈意志或情緒的詞語,同時使用一點動作進行指向才能完美地使用技能。」

    楚軒說著,將平舉在身前的雙手向上下左右前後方向移動,兩手前面看似沉重,其實沒有任何重量的巨型水晶質感光壁——A.T力場,也跟著同步移動起來。

    「哈……主神交易平台上的便宜貨嘛,就是這樣。」春日因為楚軒的無視,笑了一小會兒就夠了,抹抹笑出來的眼淚,走過去用手指頭彈了彈好像浮在半空的玻璃牆一樣的A.T力場。

    「咦?竟然還帶有反彈屬性?」春日驚訝地感覺著從A.T力場上傳回到手指頭的,比她使用的力量還要沉重的反作用力。

    「嗯,這個A.T力場的堅固程度和反彈力量大小,貌似是由情感的強烈程度來決定的。一般來說用心喊得越大聲,數值就越高,但不投入情感,多大聲也沒用。」

    提到情感,楚軒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畢竟他一貫以理性派自詡。

    「不過經過測試,這個數值是有極限的,再怎麼用心,用聲音量化的話,超過75分貝的,數值就達到了極限。大概是相當於一個效果比較好的中級防禦法術,或者是高達尼姆合金的硬度。反彈效果生效的前提是力量不足以破壞A.T力場,極限是1.25倍。」

    果然還是楚軒的作風,大喊時多餘的分貝都計算好了,想要一點不浪費嗓子。

    「哈讓你投入情感,噗這情景真讓人無從想像,怪不得還得用語言和動作輔助。就這樣主神交易平台還認定和你匹配度很高?莫非你其實是悶騷型的宅男?」

    春日稍微聯想了一下一張撲克臉的楚軒,做出各種激動表情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幾聲。不過春日只是稍微調侃了楚軒一下,並沒有對他進行惡劣的人身攻擊。

    看完楚軒的技能演示,出了室內試驗場,春日路過實驗室的那台楚軒專用電腦前,才又捶胸頓足地後悔將100點浪費了。雖然100點積分能夠購買的技能是沒有,但還是有些比較有價值的功法秘籍的。

    但春日亂七八糟地在電腦上寫了些東西,卻被系統通通判定為無價值後,就生氣地走開了。楚軒在旁邊也盯著看了全程,的確是亂寫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楚軒,」晚上各自回房休息之前,春日在房門口輕聲叫住了楚軒,兩人背對著,都准正在打開房門。春日就這樣稍微低下了頭,輕輕頂著半開的房門邊緣,有些羞澀地說了聲,「謝謝,我有那麼點開心。」

    說完這句的沒頭沒尾的話,春日「砰」地關上了房門,奮力一撲,趴在床上抱住了被子。她的整個臉蛋都像新鮮出鍋的煮熟了的螃蟹一樣通紅,頭上還冒著蒸騰的熱氣。

    「好熱……」春日不由得囈語道,在床上翻了個身,用還算涼快的手蓋住了好像正在發燒一樣的臉。

    第二天放學後,楚軒難得地沒有直撲學生會大樓上的實驗室,而是讓春日和有希先回去,自己繞了點道,不知道搗鼓什麼去了。

    比春日等人稍晚一會兒就很快回來的楚軒,手裡拎著兩個手機包裝盒,是一盒兩隻的情侶裝手機。

    本來是出來告訴楚軒今晚吃什麼的春日,眼尖地看到這情侶手機之後,雙手用力絞著,目光躲閃地說道:「我、我昨天只是單純地道謝而已啊,你可不要會錯意了。」

    楚軒淡淡地回應道,「你在說什麼呢,這是七夕促銷的庫存清底。SOS團共同行動時,沒有快速有效的遠程聯絡方式有些不妥,何況有手機還可以在遇到危險時立即報警求助。一人一隻,費用記在SOS團的公共支出上。」

    楚軒拿出銀行卡來,示意掌管SOS團財政大權的團長春日取卡轉帳。春日頓時無緣無故地變成了石頭,熊貓玄馬路過時龐大的身體一蹭,石化的春日嘩啦嘩啦碎成了粉末,嚇了熊貓一跳。

    楚軒不緊不慢,盡量不帶起風地關上大門說:「這種新的物理規則已經出現很長時間了,你不知道麼?注意粉末不要被風吹散就行了,否則會按比例損失HP。」

    楚軒若無其事地繞著春日化成的粉末堆走了。過了一會兒,在熊貓的注視下迅速從粉末恢復人形的春日,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害羞而渾身發紅,立即用沙發靠墊對剛剛回到自己房間的楚軒進行了慘無人道的連擊。

    「罰款!」春日無理地以罰款為由,搶走了兩個手機盒子,只從中間拿出一隻男式的,扔在了被她推倒在床上猛抽的楚軒身邊。

    過了一會兒,楚軒的新手機上傳來了一張春日的鬼臉照片。這種機卡不分離的便宜貨情侶手機中,竟然還人性化地提前預存上了對方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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