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喂血,共用心臟?(下)
海如月心中暗歎,輕聲道:「你陪陪他吧,不過時間不要太長,我先出去了。」
隨著海如月的離開,門無聲無息的關閉了,明明從坐床上開始,她的目光就始終沒有離開齊岳的面龐。小心的撩起被子,露出了齊岳的右臂。
那是強絕天下的麒麟臂,可破蒼穹的麒麟臂,但是,就那結實的前小臂處,遺留著一道道淡淡的紅痕,痕跡有深有淺,可見這些痕跡割出時,齊岳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密佈的數十道紅痕,幾乎佈滿了齊岳右前臂的每一寸肌膚。
滾燙的淚水一滴滴落那密佈紅痕的小臂上,明明俯下身,輕輕的將自己那白皙而柔嫩的面龐貼上了那班駁的痕跡,她知道,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自己將一生無法忘記。但是,齊岳啊,我真的能償還你這份情麼?想到不久後將到來的那一天,明明的淚不禁流淌的多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半個月後,齊岳卻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不過,眾生肖守護神戰士卻並沒有擔心,雖然齊岳還沒有清醒過來,但他的身體機能卻以驚人的高速不斷恢復著,墨麒麟的恢復能力經過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特訓的激發後已經充分的體現出來。
自從這次交流會結束以後,變化大的恐怕就要屬燕小乙了,原本跳脫的個性收斂了許多,海如月等人的指點下,修煉變得比以前刻苦許多。田鼠、管平、莫迪都回到了以前自己的生活,徐東也繼續清北大學當他的老師。照顧齊岳就留給了明明和海如月。
盤膝坐床邊,體內的雲力不斷的運轉著,明明身體周圍散發出一層耀眼的五彩光芒,體內的雲力不斷湧動,每一次率動都會帶給她一翻全的感覺,生肖雞戰士的各種能力不斷腦海中閃過,氣息雖然內斂,卻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雲力的大幅度增強。
自從清醒過來以後,沒用多久,明明的身體就完全恢復過來了,就連胸前留下的痕跡也不斷的消失著,並且,麒麟血脈賦予她不僅是身體的恢復能力,同時還有許多其他的好處,雲力的修煉大幅度的增強,明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每一天都改變著,而且改變的速度非常之快,體內有一股灼熱的能量不斷向自己四肢百骸散去,這個過程中,自己的身體和雲力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原本自己不斷努力卻無法突破的第四雲境界就已經平靜的達到了。
雲力收斂,一個簡單的雲周已經完成了,明明只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周圍的五彩光芒緩緩收斂入體內,每一個毛孔都變得異常舒適。
睜開雙眼,齊岳依舊平靜的躺那裡,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紅潤了許多,氣息也粗壯了不少。但是,他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小心的幫他拉了拉被子,明明輕聲道:「快點醒過來吧,大家都期盼著你清醒呢。你知道麼?那天鬼見愁,正是因為你後的威懾,另外三大家族也都向我們生肖守護神臣服了。我們終於又成為了東方守護者的領導者,扎格魯大師知道這件事後不知有多麼開心呢。如果不是因為他那邊要舉行一個典禮,就親自過來看你了。快點醒來吧,我也一直等待著,只要你能醒過來,我,我……」說到這裡,明明的俏臉不禁微微一紅,但神色卻黯然了許多。
敲門聲輕響幾下,門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明明唯一的哥哥姬德。齊岳回來以後姬德就知道了,齊岳塔克拉瑪干發生的一切也都傳回了京城姬上將那裡。得知齊岳身上發生的一切後,姬德對自己這位師傅加佩服了。畢竟,姬德認識的人中,齊岳是第一個通過那裡全部三階段測試的人,而這一次,他之所以陷入深度昏迷,是因為要救下自己唯一的妹妹。
「哥,你來了。」
姬德走到明明身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齊岳道:「師傅他怎麼樣,有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明明搖了搖頭,道:「如月姐說他的身體機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有醒過來。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姬德歎息一聲,道:「明明,有空的時候回家看看父親吧。我知道師傅這次做的一切肯定會讓你很感動,但是,你應該明白,你們是不可能一起的,你有婚約身,要是……」
明明打斷了姬德的話,目光有些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哥,你不用多說,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沒有忘記我身上的責任。我和齊岳的事我自會處理的。不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麼。」
姬德苦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入的太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明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也落齊岳的面龐上,就像妻子一樣又一次溫柔的替他拉了拉被子,「哥,等齊岳醒過來以後,你不要他面前提這件事。其實,你多慮了,齊岳是麒麟,麒麟生性風流,他不可能將所有情感都放我一個人身上的,難道你看不出麼,如月姐其實對齊岳也有情,她雖然力隱藏著,但我同樣是女人,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什麼,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會處理自己的事,我只是希望自己離開祖國之前,留下一段永久而美好的記憶而已。」
姬德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妹妹一眼,「好吧,爸爸那裡我會替你隱瞞的,但你要記住,分寸一定要把握好。我走了,如果師傅醒過來,你要通知我。」
明明將姬德送出房間,緩緩將門關上,她原本堅強的目光頓時變得黯淡了許多,心中暗道,明明啊明明,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你要答應那樣的婚事呢?現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忘記齊岳而遠嫁西方麼?希臘,固然是一個有著美麗傳說的地方,愛琴海也是你想看到的美景,但是,這一切又怎麼比的上面前這個痞子呢?
「恩……」一聲輕哼從床上傳來,將明明從思緒中驚醒,身形一閃,她已經來到床邊。
齊岳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忍受著什麼痛苦似的,臉上的肌肉牽動一下,掙扎著緩緩開啟著自己的眼眸。
「齊岳,你醒了。」明明趕忙握緊他的大手。
睜開雙眼,齊岳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空洞,當他看到明明的俏臉時,目光才多了幾分神采,「啊!明明,你沒事了麼?」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明明眼中流淌而出,半個月的等待啊,他終於醒過來了。
「我沒事,我早就沒事了,齊岳,你嚇死我了,你怎麼能把自己的血給我那麼多呢?」
齊岳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他的氣息依舊顯得有些微弱,「只要你沒事就好,人本身就有造血功能嘛,換點鮮的對身體不是好麼。」
明明沒好氣的捏了他手一下,道:「討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齊岳微笑道:「我才不管什麼時候,我只知道現是好的時候,明明,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憐?」
明明一楞,看著臉色已經多了幾分紅潤的齊岳,奇怪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齊岳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要是你覺得我很可憐,是不是可以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
明明俏臉一紅,沒好氣的他頭上戳了一指,「你啊!才醒過來就想犯壞,就沖這一點,我看你就不可憐。」
齊岳臉上的血色突然增強了幾分,眼中流露出一絲淒然,「明明,其實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因為過度使用能量,我的心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這次醒過來,只是迴光返照而已。我,我只……是想……自己死……之前,聽到……你答應……我……。」
明明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齊岳,不,不會的,怎麼會這樣……」眼看著齊岳臉上的血色正一分分消失,明明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她並沒有看到齊岳眼底深處那一絲狡猾的光芒。
「明……明,答應……我好……麼?哪怕……是你……可憐我……,讓我……滿足的……去吧……。」
「齊岳,我答應,我答應你,不是因為可憐,齊岳,你不要死啊!只要你還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明明完全慌了,眼看著齊岳的臉色正逐漸變得灰白,她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語無倫次的說著,從未有過的恐懼感不斷刺激著她的心。
齊岳心中暗歎一聲,其實,先前姬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過來了,也聽到了姬德與明明之間的談話,他很清楚,作為姬上將的女兒,明明心中對國家有著很強的責任感,如果自己今後勉強要求她留下來,恐怕很難成功。只有現就留下伏筆,再經過自己的努力,才有可能讓明明永遠留自己身邊。他並不是怕了什麼西方守護者,他怕的是明明因為國家的利益偷偷的離開自己,因此,他強忍著心中的憐惜之意決定將計劃進行下去。
「明明,你真的答應我麼?」齊岳艱難的說著。
明明泣不成聲的道:「齊岳,你個混蛋,你不許死,聽到沒有,不許死,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答應你。不要死,不要死。」明明用力的搖著頭,淚水不斷的灑落齊岳身上。
看到她如此傷心的樣子,齊岳不禁心中一痛,也就這一瞬間,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眼前問題好的辦法,裝出深吸口氣的樣子,「明明,你真的不想我死麼?那麼,現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快說,你快說啊!不論什麼辦法我,只要能救你我都願意,是不是要重輸血給你,我現就輸。」一邊說著,她已經立起自己的左手,如同刀鋒一般的五彩光芒瞬間閃亮。
齊岳嚇了一跳,趕忙道:「不,不是輸血,輸血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我的身體麒麟血脈的作用下已經沒有問題,只是心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現想讓我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需要另一個擁有麒麟血脈的人和我心意相通,用他的心臟和我相連,憑借他的心跳來帶動我自身的心跳,只有這樣,我才能勉強活下來。」
「另一個擁有麒麟血脈的人?可是,你不是唯一的麒麟麼?」明明焦急中大腦已經不太清醒了。
齊岳的氣息從表面看已經越來越微弱了,「不,明明,你忘記了麼?你的身體裡已經有了我的鮮血,如果,如果……」
一聽這話,明明頓時清醒過來,急道:「我可以麼?那你快告訴我要怎麼做啊!」
齊岳勉強克制著自己心中澎湃的感情,「明明,你聽我說,如果使用了這種方法,對你將會有很大的限制,因為心意相通是有一定距離的,你絕不能離開我超過五十公里,否則我們的心臟一旦失去聯絡,那麼,我的心跳就會立刻停止。而且,心意相通之後,每過一段時間,我們必須要重溝通一次彼此心脈的聯繫才行。」
「別說了,快告訴我要怎麼做,只要能救活你,這些算什麼。」明明的俏臉因為焦急已經變得蒼白了,淚水依舊不斷的流淌著。
齊岳道:「那好,吻我吧。用你的心來感受我的。」
明明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忘記了羞澀,低下頭,沒有任何猶豫的送上了自己那柔軟而冰涼的唇瓣。
四唇相接,齊岳和明明的身體同時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兩人完全清醒下的吻,齊岳的心完全被這突然出現的美妙引動了,明明的唇上帶著幾分淚水的鹹,齊岳伸出自己的手臂,小心的摟住她的嬌軀。
明明閉著雙眼,她突然感受到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上了自己纖細的腰身,溫暖的感覺瞬間傳來,那有力的手臂引領下,她已經進入了棉被之中,與一具滾燙的身體緊密的接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