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雲力初現(上)
齊岳自然不會知道海如月想著些什麼,昏睡中的他,身上的麒麟圖案比前幾次加清晰的浮現出來,黑、銀兩色氣流圍繞著他的身體不斷的盤旋著,受創劇烈的身體黑銀兩色氣流的不斷刺激下快速的恢復著,齊岳蒼白的臉終於恢復了一絲血色。
沉睡中的齊岳,腦海中不斷閃爍著昨天晚上記憶中的那些穴位,每一個穴位都變得加清晰了,就連另外七道沒有仔細記憶的穴位也出現了大概的印象。麒麟血脈自初醒後,第一次開始發揮了作用。墨麒麟,一向是麒麟中的王者,它真的只具有恢復的能力麼?四祥雲麒麟只能是廢物麼?墨麒麟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血脈的傳承,就連繼承了十世佛力的扎格魯,也並不清楚墨麒麟所真正擁有的東西。
睡夢中,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白天被黑夜所取代時,齊岳的房間中已經多了一個人。
海如月依舊是一身白衣,只不過現她卻穿了一身運動服,臉上的黑框眼鏡不見了,一頭黑髮披散背後竟然直達膝蓋部位,如果齊岳能看到現的海如月他一定會非常驚訝。現的她,臉上沒有一絲暴戾的感覺,柔和的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溫潤之色。
站床前,海如月雙手不斷變換著手形,身上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與齊岳自身散發的黑、銀兩色光芒交應生輝。
「咦,為什麼現不會產生排斥呢?」海如月有些驚訝的自言自語著。她的雲力與齊岳身體散發出的麒麟氣息接觸,不但自身雲力沒有產生排斥作用,而且運行的速度大幅度的增加了,要知道,雲力達到她現的境界,已經體內液態化,運行速度是修煉的大障礙之一。
海如月雙手自己胸前相對,緩緩閉上了雙眼,用心去感受麒麟的氣息,她發現,齊岳身上散發的麒麟氣息非常柔和,如同和煦的春風一般,不斷從他的毛孔中滲出,再反作用於他的身體上,齊岳的體溫很高,至少有四十度以上,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充滿了活力一般,不斷分解成型,身體的創傷比想像中恢復的還要快了許多。尤其是齊岳的心跳聲,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有力的心跳明顯比普通人要強的多了。
緩緩睜開雙眼,海如月眼波流轉,心中暗想,「是了,麒麟的氣息天生就是生肖守護神修煉的大助力,而他的氣息卻會根據自身的意念所改變。因為我先前對他下了重手,所以,他發自內心的排斥我,他的麒麟氣息就會對我的升龍決雲力起到反作用。而現他處於沉睡中,意識已經沉睡,麒麟氣息也就失去了判斷,使我他身邊修煉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愧是生肖之王,僅僅是初醒的氣息就有如此程度。」
「海如月,老子要你。」安靜的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個高昂的聲音,就連海如月也不禁嚇了一跳。齊岳的身體翻轉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觸動了身上的傷勢,處於睡夢中的他眉頭不禁皺了皺。
海如月沒好氣的看著這個痞子一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道怒氣,「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麼?如果不是麒麟,哼。」她豐滿的胸前微微起伏著,眼中寒光閃爍,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天生擁有著天使的面龐、魔鬼的身材,使海如月十幾歲時就成了同齡人追逐的對象,這些不知給她帶來多少煩惱,她畢竟只是個女人,也曾經遇到過能夠打動她心扉的男人,但是,她同時也是一名生肖守護神,當年,扎格魯第一個發現的就是她,為了自己的責任,她不得不放棄許多同年齡女人應該擁有的東西。龍是生肖守護神中的統帥,她身上背負的遠比姬明明要多的多。
敲門聲響起,海如月淡然道:「進來。」
周叔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有一個很大的瓷煲,「小姐,我給齊先生熬了點肉粥。」
海如月點了點頭,道:「他一會兒就應該醒了,周叔,不論他身上發生什麼事,你都不需要驚訝,也一定要保守秘密。他的身份很特殊,對我非常重要。」
周叔微微一笑,道:「小姐還信不過我麼?」
海如月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走到周叔身前接過托盤放一旁的桌子上,道:「怎麼會呢?如果我信不過,也不會請您來關照他了。你從小看著小月長大,我一直把您當成父親看待,您和我父母一樣,都是我親的人。如果讓我選一個世界上值得信任的人,那肯定就是您。」
周叔身體微震,慈祥的看著如月道:「傻孩子,周叔永遠都是你的周叔,只要你別嫌棄周叔老,周叔就永遠陪伴著你。這個叫齊岳的年輕人雖然輕佻一些,但秉性卻不壞,你今天可把他折騰的不輕,有這必要麼?」
一聽周叔提起齊岳,海如月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道:「像他這樣的人,就該多吃些苦,隨便他怎麼想好了。我討厭的就是他這樣的好色之徒,您沒看到他剛見我的時候流露出的目光,要不是因為他身份重要,我早打的他床上躺幾個月了。不給他些教訓,他永遠也長不了記性。」
周叔輕笑一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食色性也,他還這麼年輕,男女之事上難免會多用心,何況小姐又是這麼漂亮。小姐,你今年也二十三歲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吧。」
海如月俏臉微紅,道:「周叔,我現根本不願去想這些,還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去做。」
周叔歎息一聲,道:「小姐,不論怎麼說,你也是個女孩子,總要有自己歸宿的。我知道你身上肩負著很大的責任,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苦了自己。好好想想周叔的話吧。我希望的,就是能看到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海如月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周叔,我走了,他就交給您了。」
周叔道:「你三天後還要那樣對他麼?」
海如月淡然道:「您也知道,我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這是我能想出對他好的方法。您放心,他自身的癒合能力極強,不會有事的。」
周叔眉頭微皺道:「或許他的身體真的不會有問題,但是你這樣對他,對他精神上的打擊同樣非常沉重,作為一個男人,被羞辱性的毆打,恐怕他會記恨你一輩子,你也說了,他的身份對你來說十分重要,那麼,你為什麼不把話點明呢?告訴他你心中的想法。」
海如月搖了搖頭,道:「不,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他,如果是那樣的話,效果也就沒有了。他願意恨就恨吧,即使他再恨我又有什麼,我只是希望他的生存能力會強一些,難道您還真的指望他能擁有超過我的實力麼?我先出去了,他醒過來後,您什麼都不要告訴他。」
海如月走了,周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你這固執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呢?」
走到床前,看著齊岳身上散發的銀黑兩色光芒周叔不禁有些驚愕,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搭上齊岳的腕脈查看了一下後,輕輕拍了拍齊岳的臉,「齊岳,醒醒,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一股溫熱的氣流傳入腦海,齊岳緩緩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啊,周叔是您啊!」全身不斷傳來如同針扎一般的刺痛,令齊岳不禁呻吟出聲,刺痛中,今天受傷的部位似乎都有著一些癢癢的感覺。
周叔扶著齊岳坐了起來,把瓷煲拿到他身前,瓷煲打開,裡面頓時傳出一股濃香。或許是感覺到了食物,齊岳的肚子頓時咕嚕響了一聲,令齊岳大為尷尬,周叔微笑道:「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
齊岳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有這麼久了,我還真是能睡,謝謝您,周叔。」一邊說著,他接過周叔遞來的碗大口大口的吃著。雖然全身依舊疼痛欲裂,但精神明顯好多了,也不再是一點力氣都無法用出的狀態,齊岳自己並沒有覺得什麼,但周叔卻深深被他的恢復力震驚了。要知道,今天早上他檢查齊岳身體的時候,就發現他的筋骨受到嚴重的震傷,肌肉是損傷巨大,僅僅一白天的時間他就能自己動手吃飯,這樣的恢復力周叔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