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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九天之動 節五 文 / 光線

    讀者:這個傳書的archie太可惡了,短短的一萬多字,居然要分五節來發!大伙拿雞蛋、西紅柿砸他!

    archie:大伙放過我吧,這都快大過年了,何必呢,我還不是為了讓大家每天有更新的章節看嗎?要不,用推薦票來砸光線大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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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朱溪也開始著急起來,一提韁繩縱馬跑到崖壁,睜大雙眼使勁朝戰火連天、硝煙瀰漫的戰場望去,竟忘了人在雨中,不知不覺把手中撐著的油傘掉在地上,任由潑天而至的大雨吹打。

    看了一時,皺著眉扭頭朝我叫道:「將軍,內應不見動靜,中軍在承明門的戰鬥已陷入膠著了。」

    「知道。蘇墨,叫傳令兵給我使出全身力氣擂鼓,催促胡應炎盡快攻克承明門。」

    「得令。」蘇墨轉身跑出。

    戰鼓越來越急迫,時間便在穿雲裂石的巨響裡一點一滴流走。牛富和張順等人的左右兩軍也攻至東西方向,卻和中軍一樣,無論如何努力,仍攀不上青黑色的高大城牆,盡在牆根下組織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的衝鋒。

    我收回目光,冷冷對朱溪說道:「左右兩翼你看到了嗎,同樣被反應過來的敵人壓住了。」話剛說完,心裡突然一苦,貿然強攻建康,卻沒料到陷入這樣的困境,太一道長在幹什麼?明教在幹什麼?

    心裡冒出強烈的憤怒,眼皮子前的朱溪力勸我攻建康,又說自己是明教使者,甚至還稱已安排妥當城內的一切。可是這個面目清秀的相士如今與我一樣焦急,一樣的拿不出辦法。

    張口想要罵他,卻生生忍住了,最後的決定還是由自己拍板的,不能去怪他人。於是我垂下眼簾,把包圭和陳昭叫來,啞聲下令:「所有將領去後軍整隊,準備增援胡應炎。」可語音甫一落地,準備前趨的地方竟突然發生了變化。

    承明門不用衝擊便大開城門,不但此處開了城門,攻擊東牆的牛富,攻擊西牆的張順、張貴同樣遭遇突變。三座沉重的吊橋轟轟隆隆砸下去,數千名敵騎兵同時驀然地自黑洞洞的城關飆出,發起了迅若驚雷的衝鋒。

    鎖子甲護住整個軀幹的駿馬奔馳,身披重甲的騎兵風馳電掣呼嘯而來,如同山洪爆發,只在剎那間直衝入各軍陣內,經過之處,鋒芒畢露,鮮血四濺,立即把攻擊正酣的中軍打得措手不及,隊形被分切成了兩段。隨後,一萬五千名步卒跟隨壓迫前至,將分裂開來的敵軍包圍,配合橫衝直撞的騎兵拚命往裡收縮擠壓。此時,牆頭敵台、箭樓裡的守軍也加緊向下的打擊力度,企圖趁我軍短暫的驚魂未定之時將其大部殲滅。

    劃分的三軍編制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左中右三軍被敵人擠到了一處,全縮到承明門下。幸好胡應炎應變能力不俗,雖被打得措手不及,卻立即反應過來,和牛富等統兵將軍合力整頓戰場秩序,把步兵巨盾排在陣勢表面,迅速在三個包圍地點構成環形防禦圈,又組織騎兵自空隙處衝出去,發動反擊,以留給佈陣的時間。

    幸而承明門的守軍已被打殘,攻擊力度不強,於是經幾個點的頑強支撐,在很短的時間裡,冒著炮火在建康城牆根下迅速開闢了臨時防禦場,暫時抵擋住潮水般進攻的元軍部隊。可他們辛苦之極,頭頂上有箭矢和各種守衛武器的襲擊,周圍又有不停游弋的敵人在強攻,布下的幾個圓形防禦圈被擠得越來越緊,東搖西晃,也許眨眼工夫便會支離破碎。

    留在山崗上的眾人都被這突生之變驚呆了,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再不支援只怕全軍盡墨!我掉轉馬頭急馳下山,五千後軍已集結完畢,不用下什麼命令,當前的局勢都有目共睹。我只咬牙抽出戰刀,大聲吶喊著縱馬往戰場馳騁飛奔,率軍衝入元軍陣中,企圖將包圍圈撕出個裂口,讓分散各處的部隊趁機聚攏。

    胡應炎見預備隊來援,立即發動猛烈反撲,配合我擠壓敵軍。一面集約圓形陣最裡面尚未正面接敵的步兵攀上雲梯,不管外圍戰勢如何,繼續猛攻建康,便是全死光了也力求取下城牆。

    此時他的這種戰術極是正確,元軍已趁我之不備殺入陣中,分割包圍成四塊。如果在驚恐萬狀之下,命令全軍突圍,則正中元軍之計。

    敵人憑借其兵馬之利,加之出城突襲得手,又值城牆和外圍兩面夾擊,片刻就能將倉惶出逃的散兵屠殺殆盡。所以宋軍一面固守,阻滯敵之攻勢,為組織防禦爭取時間;一面強攻城牆,如能攻克,便有了倚靠之所,即使不能攻克,也可藉機穩定軍心。此策略在當前情況下最為正確,而胡應炎應變之機在此時可謂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軍此時被分割成四個獨立戰鬥單元,士兵們歷經兩個多月不曾停歇過的實戰鍛煉,又得屢戰屢勝,面臨突然而來的困厄卻並未傷及士氣,其戰鬥精神仍舊旺盛。他們靠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頑強的戰鬥意志,盡可能接近元軍所依倚的騎兵身旁,發動猛烈反攻,一時險險地守住了陣地。

    在蘇墨保護下,我當先殺入敵陣。頑主極速奔跑,晃過前頭十餘名元軍戰士,一名禿頂大漢手持狼牙棒直朝我撲來。狹路相逢勇者勝,我緊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高舉戰刀,使盡全身力氣狠狠劈下,把那大漢連人帶棒一劈兩半。激噴而至的滾滾鮮血,將紫金鎧甲染得一遍通紅,滿頭滿臉亦是污穢不堪。一擊得手,我立刻將戰刀從斜掛在馬鞍上的屍首裡抽回,怒睜雙眼接著往前衝去。

    前來支援的後軍沒有停歇地衝鋒,戰士們知道這是你死我活的危險時刻,絲毫不顧慮自身安危,在敵群中左衝右突,慢慢地,將四個獨立的戰鬥陣地連成一塊,終於組織起一道堅固的防守線。

    胡應炎自動交出指揮權,我仍然採用他的法子,一面強攻背後的城門,一面命騎兵突出陣營,又將步兵排其後,發動自始自終的反撲。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不能坐以待斃,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維持尷尬的防線。

    戰事發展到此,元軍改變了陣勢。為對付我軍近戰,元軍不斷向附近投擲火把,雖則大雨不時將火把澆滅,但持續不斷的投下,仍將戰場照得如同白晝。然後專抽人舉傘擋雨護住武器,組織強火弩、巨弓、霹靂球、突火筒等構成密集的攻擊火力圈,拚命開火阻擋我軍浪潮般的突然反撲,步兵配合遠程武器攻擊遠處不斷運動迫近我軍外露的散兵線。

    高強度的激戰,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元軍的的銅將軍炮或是突火筒,經不停地連續射擊,即使在大雨的氣溫裡也打得滾燙而產生爆炸,反倒傷了不少自己的士兵。不過,元軍終於依仗強大的火力壓制四處突擊的敵軍部隊,很快穩住了進攻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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