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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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氣凌人的葉河圖眼中冒出寒芒,冰冷的目光比起之前冷漠的女孩,還要刺人幾分。殺機凜凜,氣質跟剛才完全大不相同。不用懷疑葉河圖是不是在開玩笑,代價是付出性命。女孩被葉河圖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住,站在她面前的人,哪裡還是剛才強行出手搶奪風峫耳環的無賴,分明就是一尊殺神!
佛不渡我,我自成魔。
殺氣只有在殺過人之後才能逐漸聚集到身上,而葉河圖身上的濃厚殺氣卻是讓面對他的女孩不寒而慄,天啊,這究竟要殺過多少人才能夠匯聚如此龐大的殺氣。女孩的呼吸有些加重,她記得師傅曾經對她說過,身上帶有渾身殺氣的人是幻術無法靠近的,只要幻化出來的靈物靠近,便會消失於無形。
怪不得蝴蝶為什麼會在他的身前詭異消失,原來是他釋放出了殺氣,徹底想通的女孩現在明白了自己遇到了多大的麻煩,但她實在想不到剛剛還是氣質平緩的葉河圖會在瞬間釋放出這樣濃厚的殺氣。
「你不能殺他,因為他會失傳已久的真龍幻,我要把他帶回去。」
竭力克制戰慄的女孩說道,她的冷漠比起現在的葉河圖,相差十萬八千里。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眉頭一挑的葉河圖停下腳步,回頭一看,虛弱的安倍晴海站直身體,毫不怯弱地對視葉河圖的目光。
殺氣如同巨鯨吞水般,被中心的葉河圖盡數收回。
「開個玩笑,不介意吧?」
重新恢復形象的葉河圖笑哈哈地說道,判若兩人。
女孩遲疑半晌,漂亮的眉毛挑起,隨之放下,一甩柔潤的青絲,略感疲憊道:「你是什麼人,我覺得我好像認識你。」
「你的師傅還好吧?」
殺氣內斂的葉河圖轉而換成一副深沉模樣,淡淡問道。性格改變之快讓人難以捉摸。以崑崙的保養之道,清靈大師活個上百歲沒有多少問題,那種相當枯燥乏味的生活他是絕對不可能堅持下去的。
「你認識我師傅?」
沒有表達出太多驚訝,容貌驚艷的女孩輕聲反問道,語氣帶有好奇。來歷被辨別出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崑崙的陰陽幻術本身便具有很大的名氣,流傳甚廣。
「要不是你師傅,你已經死在我手中。」
葉河圖不屑道,雖說離開崑崙快兩年,感情這東西多少還是存在一些。
「哦,是嗎。」
站在葉河圖對面的女孩頷首微笑,葉河圖的話她信,見識過強行破掉兩大幻術,然後釋放出濃厚殺氣的葉河圖,她對葉河圖有了大致瞭解。
危險到極致的男人。身上擁有她聞所未聞的濃重殺機,釋放出來的殺氣比她遇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重,只有殺至萬人之上,才會具備現在的氣勢吧。女孩在心底謹慎地推測道,同時還在不斷琢磨怎麼和葉河圖交涉,她不希望把事情弄僵。
「不要妄想說服我,除非你能拿出相同的條件。」
早就察覺到對面女孩的玲瓏心思,葉河圖笑盈盈地說道。雖然說世界上不存在公平的交易,但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中佔到多餘的便宜,人情是人情,有朝一日還是得換成等同價值的東西。
「呵呵,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忍俊不禁地女孩笑道,模樣純真無比。
看到女孩的純真表情,上過一次當的葉河圖有些大頭,反駁道:「假如你能收起暗算我的想法,我不介意忍讓你一些。」
「好,那你說讓我哪些?」
果斷的女孩立即反問道。
「比如把你手中的耳環送給我,我可以考慮將他送給你。」
端著下巴,葉河圖深思熟慮道。
「代價太大了,我不會做。既然你要殺他,儘管去殺好了。」
沒有經過思考,清麗脫俗的女孩搖頭道,完全是獅子大開口,不需要本錢的坐地起價,她不會答應的。做人做事,都有個度,只要超出限度,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故宮的景色不差,但在場的三個人不是來看景色的,也沒有看景色的興致,殺人劫貨的勾當在堂堂的故宮上演,不知道算不算是對歷史的諷刺。居住在故宮裡的歷代君王,想要稱王稱霸,其中付出的,跟收益最多持平,每一代君王的崛起,必然倒下一批堅守陣地的人,奪權某位說白了,不過就是將殺人劫貨擴大了說。
回答在葉河圖的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安倍晴海對他來說,威脅不大,要殺容易。但安倍晴海背後的帝釋天家族有些棘手,到時候弄起來難免會產生麻煩,帝釋天家族不像梵蒂岡那樣,殺過之後屁都不敢放。
「哈哈,既然你要我不殺他,我今天就賣你面子,誰叫我們以前是同門。」
曾被西方譽為裁決審判者的葉河圖難得仁慈一回,放過安倍晴海的性命。安倍晴海這樣的角色,對於他來說,實在無足輕重,或許安倍晴海跟修羅教出來的蕭逸晨有一戰之力,但蕭逸晨在葉河圖手中也是毫無半點勝算的。
「你是崑崙的人?」
女孩突然驚訝問道,話一出口,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看來拐騙技巧三日不見應該刮目相看的某人功力又有所增長。
「你怎麼知道?」
得意不已的葉河圖似乎對女孩自己察覺的失態感到很有趣,故意憨厚反問道。無聊的時候總要找些有意義的事情做,才會顯得不那麼寂寞,一個人寂寞太久,會出毛病的。這話是從何長峰嘴裡說出來的,葉河圖現在回想起,別說還真有些道理。
「你不是崑崙的人,我沒有聽說過你,崑崙也不會有你這種殺氣太重的煞星。」
皺眉的女孩再次搖頭,不肯承認葉河圖跟她同屬於崑崙。以葉河圖現在這份實力,不可能在崑崙默默無聞,她或多或少也該聽說話關於葉河圖的傳聞。但是她並沒有聽說過,唯一有點印象的人,是師姐們口中說的所謂「大師兄」,聽師姐們形容,那個人就像是個下流無恥的流氓,經常跑去清心閣胡作非為。做出一些讓她聽了哭笑不得的事情。
見到女孩不肯承認,葉河圖笑而不語,故作高人風範。要是他知道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原本形象,絕對會撲頭撞牆自絕身亡。
「信不信由你,我還有事,不跟你在這裡瞎湊合。」
葉河圖擺擺手,不跟女孩一般見識,人情就人情。反正也說不上什麼時候還,不如順水推舟算了。正眼都不看安倍晴海一眼,直接向故宮裡面走去。擦肩而過的瞬間,心有靈犀的兩個人又一次對視一眼,奇異的感覺湧起雙方的心頭。還是莫名的熟悉。
葉河圖自嘲地搖頭,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轉身的一刻,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腳步略頓,葉河圖頭也不回道。
「樹葉的葉,龍袍的龍,圖畫的圖。」
再次提起前進的步伐。沒有問女孩叫什麼名字,或許考慮到他們以後不會有交集。也就沒有認識的必要。
「樹葉的葉,龍袍的龍,圖畫的圖。」叨念一遍的女孩重複道,串接在一起,「葉河圖!」
「居然跟我一個姓,還真是巧合。」
女孩不禁啞然笑道,然後看見十幾米外的安倍晴海,收起笑容,走了過去。安倍晴海的陰陽術和她比起來,分不清誰強誰弱。剛剛的較量被強大的葉河圖強行中斷,所以勝負未卜。
「你走吧。」
女孩淡淡地對安倍晴海說道,她本意就沒有想讓安倍晴海死在這裡,師傅讓她下山之後不要輕易破掉殺戒,所以至今她都沒有殺生。更別說殺人。安倍晴海不太相信女孩的話,身體的虛弱讓他的聲音有些無力。
「為什麼要救我?」
女孩皺眉,美麗的容顏並沒有因為皺眉這個微小的動作影響,反而增添不少別樣的魅力。天生擁有高貴的氣質。
「我和那個人一樣,不喜歡別人問我為什麼。」
得到回答的安倍晴海發現葉河圖和現在女孩語氣是何等相似,只好苦笑道:「謝謝。」
「不要謝我,要謝你應該謝他。」
毫不猶豫地拒絕安倍晴海的感激,女孩向著故宮出口走去,來故宮是為了見一個師傅讓她來見的故人。瞭解一些陳年往事,和自己是身世。現在人也見了,該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誰甘願承受命運的擺佈,她亦是如此,所以當她得知素未謀面的父親給她定下一門親事的時候,便萌生了斬斷這門親事的想法,她不知道父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她不可能就這樣履行上一輩的諾言,更何況讓她履行諾言的人是她從未親眼見到過的父親。
師傅對自己說過,不要理會塵世的榮華富貴,只要找到一個甘願為自己放棄所有,而又能夠放得下自己的男人,她才能動情。
因為她的命格,天生如此。
仍然堅持站在原地的安倍晴海親眼看著女孩走出他的眼際,飄起的碎花洋裙清逸出塵,烏黑油亮的頭髮隨風起舞,一個美麗的背影深深鐫刻在他的心中。
良久,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更加蒼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