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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華煙雲 第164章 龍虎之氣 文 / 澀之有道

    第164章龍虎之氣

    大江東去,浪滔盡,千古風流人物。

    歲月不饒人,滔盡了無數風華絕代的人物。梟雄也好,英雄也罷,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後,看破紅塵的人物不在少數,一生中值得追求的,還有不值得挽留的,都在一笑之中煙消雲散。比起當年指點江山的歲月,更加珍惜現在的平淡生活,偶爾會有後人翻出他們當年的輝煌往事,但決計不會料到面前那個相貌平凡的老人會是大街小巷眾傳出的風雲人物。滄桑的臉上或許刻畫出不少不平凡的經歷,但是怡然的表情卻是述說這如今的幸福安穩。

    「付叔,這種生活過了多少年了?」

    走在東城區外的街道上,葉河圖對身邊的付叔輕聲問道,早就應該看出付叔不是一個普通人,但一直被付叔所作所為迷惑了眼睛,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一下就能作出決定將張擇端的真跡獻給文化局,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處於風波的中心而水波不驚,還能夠從容地做出應對。

    此時的付叔身上早已沒有當初的老實忠厚,一副成熟滄桑取而代之,只有在老婆和兒子面前,他才會收起現在的摸樣,不是刻意掩飾,而是以前的往事沒有多少值得他留戀。接過葉河圖遞給他的大前門,聞了一下,坦然笑道:「其實我抽習慣紅塔山,大前門這味道有些重,不怎麼喜歡。」

    「付叔,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抽煙比較好。」

    兩人並肩而走,走在付叔身邊的葉河圖看著前方,緩緩說道。很多人沒有煙癮,但還是喜歡抽煙,不是喜歡煙草的刺激,而是迷戀抽煙時候的感覺,能夠讓內心充實,也能夠讓內心空虛,忘記一些不該想起的事。有時候卻恰恰相反,想要忘記的事,記得卻更加清晰。不知道付叔是想要忘掉以前的事,還是想要讓記憶深處的往事不要忘記。

    「為什麼?」

    抽煙的付叔好奇問道,面前被他看好的年輕人是這二十年來,除了兒子之外,投入關注最多的又一個年輕人。

    「當你有一天不抽煙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現,其實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葉河圖端詳著手上的那塊手錶,徐徐道。每個抽煙的男人,背後總會有那麼幾條原因來充當借口,只是當真正依賴上煙草的時候,卻發現抽煙只是變成了一種愛好。不過是消遣的另一種方式而已。

    付叔楞了一下,仔細想想,葉河圖說的話還真有那麼一些道理,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戀上了煙草,當年的他,可沒有抽煙的習慣。唯獨對喝酒情有獨鍾,有一個只喝二鍋頭的好友也是這樣,喝得都不是酒,而是保持一種習慣,習慣不是說戒掉就能戒掉了。堅守了十多二十年,唯一能夠繼續保持下去的,只有那麼一些習慣。

    「付叔,你認識我嗎?」葉河圖突然揚起頭問道。

    付叔搖頭,不認識。

    「但我覺得你看到我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很熟悉的人。」

    繼續前行的葉河圖說道,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也可能早就想通了,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就像是一部小說的劇情,讀者在小說的前半部分就已經預料到後半部分的內容,但還是想要不斷地讀下去,只要作者給出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地閱讀完這一本書,對於讀者而已,書是一本好書。對於作者而言,無疑寫的很成功。

    「是啊,看著你我就會想起我多年前的朋友。」

    付叔臉上浮現出一絲歲月漣漪蕩起的微笑,跟平時在店裡遇到客人滿座時的微笑截然不同,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你很像他,張擇端的畫我是特意掛在牆壁上的,但我沒有想到你能夠一眼把它識別出來。」

    回想起當初的一幕,付叔寬慰笑道,別說是送給文化局一幅畫,就算是十幅也不會有半分心疼,要是看中錢,今天就不會安安心心地在東城區開一家火鍋店。

    恍然大悟後的葉河圖才想起,既然能大度送出張澤瑞真跡的付叔,豈會不知道那副畫的真實價值,可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局中的他,反倒有些看不清。這種意識在崑崙中那群老頭子給他布下的局得到了很大的發揮。

    「像他?」

    捕捉到付叔話裡的另一個曾消息,葉河圖追問道。

    叼著煙的付叔看著前方,也不管煙霧繚繞得快要將他熏出眼淚,口中模糊不清呢喃道:「像,太像了。除了像他,還像她。」

    「看來付叔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葉河圖搖頭苦笑道,知道他身份後,還能做得滴水不漏,這份功夫不得不讓他欽佩,不是逢場作戲,也不是刻意要隱瞞什麼,付叔能夠平靜地當好一個火鍋店大廚,那些表情早已隱藏得爐火純青。

    「怎麼,你對你父親有意見?」

    轉過頭看著葉河圖,付叔不解道,葉河圖沒有回答他,而是拾起一片落葉感慨道:「一葉知秋。」

    付叔笑罵道:「少跟叔打啞謎,你父親做人做事,但凡講究一個果斷,雷厲風行的性格讓他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勢。」

    似乎想起了什麼,付叔立即收起繼續說下去的趨勢,不再說其他什麼。所幸葉河圖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是個重慶人,卻在北京居住了快二十五年,一生榮華在北京,敗落也在北京,說起來,北京跟我還有一段說不清楚的關係。」付叔呵呵笑道,好像重新恢復到之前那個老實憨厚的中年大叔形象。

    葉河圖突然問道:「付叔,能不能說說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付叔閉上眼睛,想了想,又醞釀一陣,道:「我什麼都幹活,拉車,當過貨運工人,也做過幾年建築,承接過幾年包工頭的業務,不過距離我現在,年頭實在太遠了。」

    「為什麼你現在會成這樣?」

    「為什麼成這樣啊?我想想,以前,在北京有一個叫做炎黃俱樂部的地方,輝煌時期的我便是裡面的成員,後來因為有些原因,炎黃俱樂部被瓦解,很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壓,付叔那時候不甘心,還想拚命反抗,結果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回想起當年往事,付叔心有餘悸地說道。二十年前的炎黃俱樂部,說出去怕是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如日中天的炎黃俱樂部最終還是難逃瓦解的命運,那個男人的心血毀於一旦,付叔在心底念叨,要不是他的心已經死了,背水一戰的話,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扳回局面。只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作用呢。

    聽到付叔描述的話,葉河圖深思。打壓,反抗。必然又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對炎黃俱樂部不怎麼瞭解的葉河圖也沒有接下去問的意思,只是問出很早就想知道問題,微笑道:「付叔,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今天能不能給我說下?」

    被葉河圖問到的付叔,也沒有推薦,沉思片刻,道:「我姓付,名龍虎。」

    龍共虎,應聲裂。

    龍虎之氣,一個何等霸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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