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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阿奴你好 文 / 哼哼的小豬

    因為馬達的攪場,哈米亞的婚禮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伊利丹也不掩飾自己的失望與憤怒,哈米亞頗有些難為情的對一眾賓客說:「我的哥哥一向強勢,他不喜歡有人在族內做出任何有損他威望的事情。所以,今天的婚禮,實在是讓人很難為情。」他邊說邊歉意的朝賓客鞠躬,看起來就像個謙遜的紳士,知節有禮,令人感慨兄弟兩的差距。

    不過賓客們也都不敢托大,紛紛回禮,隨後慢慢地離開了哈米亞的莊園。望著這些賓客遠去的背影,本來一臉微笑的哈米亞忽然收斂了笑容,他陰毒的跟身後的管家說:「萊茵特巫醫說了些什麼?」管家笑意盎然:「大人,他已經收下了您的禮物。不過他明確表示,如果您不能按照計劃一夜之間斬殺掉您的哥哥,那麼他就會背棄承諾加入討伐您的大軍中!」哈米亞冷笑:「既當婊子,又要牌坊的小人,無非是怕留下叛逆的惡名。告訴他,如果在向我的哥哥動手之時,他不行動,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奧蕾莉婭皺著眉頭:「爛苔族長昨晚剛剛警告過你,但今天你就公然參加哈米亞的婚禮,這是否有些欠考慮呢?」伊利丹把玩著桌上的一箱珍珠瑪瑙,那是金斯特意留下來的,也沒有那個傻子會真的全部分掉,不給他留下一點,領導的話都是客氣的,你要當真你就倒霉了。他不在意的說:「想要保持中立也是講究策略的,對於這些東西,糖衣可以吃掉,炮彈一定要吐掉。」奧蕾莉婭一怔:「炮彈?」伊利丹輕笑一聲:「馬上就到!」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金斯的呼喊:「尢迪安大人,哈米亞大人因為今天的婚禮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特別囑咐人送來了一名女子,希望您能收下,以此表達他的歉意!」伊利丹聳了聳肩,指了指門外:「這就是炮彈!」奧蕾莉婭促狹的說:「那麼,對於巨魔美女,你要如何解決呢?不如收下吧,說不定很合胃口呢!」伊利丹無語的望著天空,我就那麼口重麼?

    他拍了拍手,朝金斯喊道:「那就讓她留下吧,另外派人通知哈米亞大人,就說尢迪安感謝他的贈禮,願卡洛斯部族與爛苔部族友誼長存,共同扶持!」金斯點頭稱是。奧蕾莉婭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愕的看著伊利丹:「你瘋了麼,尢迪安?你就算要收,也應該私下裡。再說了,你如此明目張膽的收下哈米亞的禮物,莫不是擺明了要和爛苔族長作對麼?依我觀察,那並不是一個大度的巨魔啊!」伊利丹呼了口氣,望著遠處森林凝結的霧氣,輕聲道:「他是個政治老手了,絕不會妄動的。有的時候,政治家觀察問題的角度和我們截然不同。」

    破舊茅屋。

    爛苔族長望著跪在地上的黑袍巨魔,輕輕地挑了挑眉頭:「你是說,那個名叫尢迪安的小子不僅收下了哈米亞送去的珍寶,而且連飾奴都沒有拒絕?」飾奴就是小妾,或者還不起債的時候,用來抵債的女性。黑袍巨魔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不善:「沒錯,族長大人。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不如將他殺了了事。」

    爛苔族長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黑袍巨魔:「為什麼要殺?他做得很好啊,他敢在所有人的面前收下哈米亞的禮物,完全是做給我看的啊,以此證明他心中沒有任何不軌之處,根本沒有和哈米亞達成什麼不可見人的協議。而且,我昨夜已經不止一次的暗示過他,不要加入這種權力爭鬥,他即便不懂,想必心裡也有所提防,今天還敢收下禮物,就是要告訴我,他來者不拒,無論是誰的好意他都會收下,但不會作出任何偏袒的事。」

    黑袍巨魔一怔,他盤算了一下:「您確定他能理解您的意圖麼?」爛苔族長嘴角輕佻:「潮流只是隨風而過。而歷史卻在不斷的增加它的份量。這樣的話,我相信是一個很聰慧的巨魔才想的到。去吧,調集所有的虔誠軍,我想你們很快就會許多事要做了!」

    哈米亞哈哈大笑:「好!那小子既然收下了,那麼最壞的結果也是兩不相幫,這樣的話,刺殺我的哥哥,我就有五成把握了。」管家呵呵笑著:「對了大人,送去的巫女需要立即開始施展巫術迷惑麼?」哈米亞一怔,忽然想起山谷之時那股殺氣,他搖了搖頭:「不,轉告巫女,如果尢迪安和她敦倫,那就盡心服侍。既然有著不小的勝算,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得罪一名前途無量的靈魂薩滿學徒了。」

    管家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紙袋,慢慢打開露出一張暗紅色的肉塊,他雙手捧到哈米亞的面前,恭聲道:「大人,下一步計劃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最新培育的菌質,應該可以勝任破壞者的位置。」哈米亞隨意的擺了擺手:「嗯,你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我可幫不上什麼忙,你也無須向我匯報,只要最後通知結果就可以了。」管家忙不迭的點頭稱是,不過心裡卻不敢這麼想。

    伊利丹抿了抿嘴,看著跪在床沿的女性巨魔,他分明記得她應該是哈米亞新娶的第七十三位妻子,她此時一身紅袍,面色平靜柔和,望著伊利丹走了進來,慌忙跪倒在地,一臉的怯意:「神明在上,飾奴恭迎尢迪安大人!」伊利丹也不阻攔她的下跪,也不伸手去扶,他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只女性巨魔身上帶著一種十分奇異的氣息,類似與哈米亞,這讓他心中難免有些不滿與警惕。巫醫的詭異與強大,巫術的恐怖與不可捉摸,都是外族人所無法瞭解的。

    伊利丹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已經嫁給哈米亞大人了麼?怎麼還會來到這裡呢?」飾奴看起來並無半分不滿的意思,她始終低著頭,恪守一個侍者的規矩,她輕聲道:「作為賞賜品,我被哈米亞大人送到了這裡。尤迪安大人,您請放心,我還是第一次!」賞賜品麼?在巨魔信奉的薩滿教內,女性的地位已經被弱化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因為已經進入了父系社會,女性已經從生產勞動的主角變成了配角,甚至是群眾演員,絕大多數的女性巨魔都是呆在家中料理家務,有的部族甚至不允許女性在未曾完全遮蔽身體的情況下出門,這會被視為不貞。

    對於不貞的女性巨魔,薩滿教規定要嚴格處理。有的部族稍稍心軟,會議短暫禁閉和終身囚禁,或者是罰款以及必須和被隱瞞真相的丈夫離婚,還有一些是禁止進食,以此來作為背叛神靈的處罰。而有些部族十分殘忍,他們會將女性巨魔的生殖器活活砸碎甚至於用碎石塊砸擊女性巨魔赤果果的身軀,直到成為一堆碎肉塊,更為可怖的是邪枝部族與沙怒部族,邪枝部族據說要將不貞的女性巨魔綁在懸崖上,等待禿鷹的雕食,這是極為痛苦和不人道的,它更像是被一把鈍刀子千刀萬剮;沙怒部族會將不貞的女性巨魔活埋在沙丘中,並且驅趕駱駝或者鬣狗踩踏和蠶食她的身軀。

    薩滿教規定,男性巨魔可以無限制的娶妻,但女性巨魔除非在伴侶同意的情況下才能改嫁,否則的話,哪怕伴侶已經死了,你也要守一輩子活寡。不過有一點,對女性巨魔是比較有利的,假如你的伴侶家庭條件不好,被證實無法養活家人,那麼你有權在薩滿面前申請仲裁,但條件是你必須要在薩滿的住所內絕食三天,作為自己表明決心的行動。女性巨魔的伴侶死後,她的歸屬權就自動落入伴侶的兄弟和兒子手中,而如果這些關係都不存在,那麼她的歸屬權就屬於伴侶的摯友亦或是最信任的薩滿。事實上,女性巨魔一旦進入十三歲,就已經失去了自主權,婚姻要聽父母的,生活要聽丈夫的,當了寡婦還要聽兒子的,死後靈魂還要聽從薩滿的。

    而且來說,男性巨魔娶大量的妻子並不是因為喜愛,而是用來炫耀,買賣,享樂和贈送他人的。一個芳齡曼妙,長相清秀的女性巨魔可以賣出一隻山羊的價錢,她們已經完全變成了貨物一樣的存在,所謂的男女平等,在這裡可能也只有從價錢和體重上說了。所以,哈米亞贈送伊利丹新買來的妻子這是很合乎情理的,但卻讓伊利丹十分厭惡,雖然內心當中,絕大多數男性都很喜歡這種一夫多妻的制度,但是一旦你看到女性的地位如此低下時,你更多感覺的是一種噁心,而不是愉悅。

    伊利丹絲毫沒有碰觸飾奴的意思,雖然同情,但他也不會為了這一點同情就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這裡可沒有墓地可供你復活。他坐在木凳,不在意的說:「起來吧!以後不用這樣了,我雖然是單身,但也不是跪族,沒那個習慣。」飾奴猶豫了一下,小臉怯怯的看了一眼伊利丹,緩緩站起身來,開始脫自己身上的皮衣。伊利丹趕忙制止:「不用了,我這兩天正在修行,需要禁慾,你還是不要干擾我!」我可不是聖雄甘地,六七十了光著身子摟著自己的孫女練什麼禁慾,咱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飾奴頓了一下動作,繼而乖巧的站在一旁,只是手掌卻始終不離自己的i號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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