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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間 皇室猜忌(一) 文 / 呂氏春秋

    顧盼盼見計謀得逞,笑道:「誰說他沒有結婚?你以為殺了他的未婚妻,他就會娶你嗎?你做夢吧。他後來娶了一個貌美如花,溫柔賢惠,知情達理的妻子,過著神仙伴侶般的幸福生活。他曾對我們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現在的妻子。你知道嗎?他還說,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是什麼?」

    二分錢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麼?」

    顧盼盼一字一頓地說:「他說,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娶--你--」

    二分錢半信半疑,萬分氣苦,眼神散亂。顧盼盼抓住機會,也將她的衣袖削去半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就是看不破一個情字,說到他,你就暈了頭。這小丫頭的老公叫王之風,三絕姓什麼,叫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根本不同姓,何曾是父子?」一貫道十分傷感地說,「我雖然這樣說你,我又何曾過得情這一關,幾十年來,還不是像你思念他一樣的思念你啊。」

    二分錢經一貫道提醒,突然笑了起來,道:「小賤人,你想騙我?你不是他的媳婦。」

    顧盼盼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不過,他確實是說你長得醜、心腸狠、又貪財、無女人味。」

    說二分錢長得醜自然不是事實,當年她是武林第一大美人,不過,說她心腸狠是有可能的,因為她殺了他的未婚妻,說她貪財,更是事實,她確實愛財如命。於是,她的心理又開始動搖起來:「他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他的什麼人?」

    顧盼盼想三絕老人在王之風藝成下山時,確實交待過他,不得用師父的名義去闖江湖,也不得洩露是三絕的徒弟。那裡,師父定然是怕老公給他惹禍,現在,老公的武功比師父還強,不會給師父添麻煩了,也用不著再守當初的承諾。於是,道:「老賤人,你聽清楚了,我剛才說我是三絕藝的兒媳,並非是成心騙你。我老公是三絕唯一的傳人,他們親如父子,我說是他老人家的媳婦也不為過。」

    小倩在旁邊與古門主打鬥,聽到顧盼盼的話,不滿地說:「四姐,公子叫不要告訴別人他的師父是誰,你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本來一貫道對顧盼盼的話,亞根就沒有相信,小倩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他不得不信了。他在深山中與小倩有過接觸,對她的性格是瞭解的,小倩既然如此說了,事情就一定是真的。當初他就奇怪王之風年紀輕輕,一身武功卻高深莫測,不是三絕藝這樣的人,也是教不出王之風這燕的徒弟的。他連忙跑到二分錢和顧盼盼之間,將她們隔開,道:「別打了,別打了。這小丫頭的老公真是三絕藝的徒弟。」

    二分錢楞楞地看著他,隔了一陣道:「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怕我找到他?」

    一貫道委屈地說:「我哪有那樣卑鄙呵。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剛剛才知道?她的話,你也信?」二分錢指著顧盼盼道。

    「她的話我當然不信,不過,那小丫頭的話,我卻相信。」一貫道指著小倩說,「她們的老公王之風,我也是見過的,武功比她們好得多,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三絕藝的徒弟,誰還能教出這樣的高手來?」

    「你老公真是他的徒弟?」二分錢緊緊盯住顧盼盼,她說的他,自然是指三絕藝。

    「正是。不過,你別指望我會告訴你,師父在哪裡。」顧盼盼道。

    「飛鷹幫的仇人是正義門,我幫你殺了姓古的,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一定要見到他。」二分錢說完也不等顧盼盼同意,就向與小倩打鬥的古門主衝去。

    古門主聽了二分錢的話,又見她向自己衝來,頓時嚇得肝膽俱裂,賣了一個破綻,挨了小倩一掌,借勢飛身退入正義門陣中。

    正義門三百來人立即啟動陣勢,將二分錢擋在陣外,二分錢一柄柳葉刀左劈右砍,正義門瞬間就死傷五六人。

    「截住她。」古門主一聲令下,黑白無常衝到陣前,將二分錢擋住。兩人的武功雖然都比二分錢弱,但是兄弟倆聯手進攻,二分錢也無可奈何,三人就在陣前大戰起來。

    顧盼盼向秦宏亮打了一個手勢,飛鷹幫內四壇的人馬立即出動,將正義門的陣式攪亂後,把他們分隔成中塊,團團圍起來。飛鷹幫天、地、人、和四壇,每壇三百餘人,被圍的正義門人員,每塊只有七八十人,人數上飛鷹幫佔有極大的便宜,也不急於進攻,只要正義門的人不突圍,飛鷹幫也不動手。正義門想突圍的話,飛鷹幫就用長槍和弓箭攻擊,在正義門衝擊數次,死傷了二十餘人後,就不再行動,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二分錢與黑白無常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三人都有些筋疲力盡,小倩要去幫二分錢,一貫道卻道:「不要去了,你去幫她,她不但不會領情,還會認為小看她。」

    古門主卻想讓黑白無常堅持到天黑,只要天黑下來,他就認為有脫身的法子。而飛鷹幫的如意算盤是,將這些圍而不攻,他們沒有吃沒有喝,在這大冷天裡,困也要把他們困死,所以,雙方都按兵不動。

    二分錢右手揮刀,左手伸進懷中,捏起兩枚金錢鏢,在黑白無常後退躲閃刀鋒之際,將兩枚飛鏢打了出去。因為雙方激戰了好長時間,都已經快成了強弩之末,二分錢打出的飛鏢已經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儘管如此,黑無常的右腿還是被她打中,一下倒在地上。白無常見情形不對,立即抓起黑無常躍入正義門的陣中,二分錢自討沒有能力再去衝陣,也沒有再去追趕。

    圍困古門主這一夥人的正是呂澄帶領的天字壇,忽然,他感到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甜味,他並沒有再意,還以為是幫裡正在給大家準備食物的香味,然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呂澄就感到有些頭昏腦脹,他使勁搖了下頭,頭腦並未變得清醒,他感到十分怪異。正在這時,站在最裡面的幾個飛鷹幫弟子,咕咚咕咚地倒在地上。呂澄這才想到是正義門在暗中下毒,他大叫一聲:「正義門在施毒,大家小心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有幾個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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