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一貫道和二分錢,憑他們的武功,要進屋偷襲,不要說殺一人,就是把屋裡四個人都殺了,也是易如反掌,他們為什麼要用如此蠢笨的辦法殺人?」顧盼盼問。
小倩搖頭道:「我又不是他們,我怎麼知道?不過,也許是有意向飛鷹幫炫耀呢?」
顧盼盼也搖頭,她顯然不認同小倩的話,不過,她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幫主,可查出什麼來嗎?」見她們下來,秦宏亮問道。
顧盼盼道:「不要查了,很可能是二分錢那個老妖婆干的,吩咐大家警覺一點,有什麼情況,及時報告。」
「是幫主。」秦宏亮應道。
「五妹,不好意思,又回不了京城了。」顧盼盼歉意道。
小倩道:「也沒有啥,多的時間都耽誤了,也不在乎再耽誤一段時間。」
兩人回到住處,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她們又上床準備補睡一會兒,剛剛入睡,丫環就來通報,說秦副幫主有要事報告,兩人只得又起床。
「幫主,*壇兄弟連夜來報,昨天下午,*壇被人挑了。分壇全被燒燬,死了兄弟十一個人,傷二十來人。」秦宏亮道。
「來人呢?」顧盼盼問。
秦宏亮:「那兄弟連夜趕路,又嚇又累,我也安排他在幫中歇息,等候幫主召見。」
「好,你馬上請他到聚義廳,通知在朱家鎮各壇的正副壇主,也到聚義廳。」顧盼盼吩咐完,馬上洗臉梳頭,收拾好後,與小倩一起來到聚義廳。
「*壇是哪位兄弟來報信的?」顧盼盼剛坐下後馬上問道。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站起來道:「回幫主,屬下金正銀,是*壇兄弟。」
「幫主,金兄弟在*壇劉壇主身邊做事。」秦宏亮道,他曾任*壇壇主,對*壇的兄弟甚為熟悉。
顧盼盼點點頭,道:「金兄弟辛苦了,請坐下說話。」
「多謝幫主。」金正銀坐下道。
顧盼盼問:「金兄弟,劉壇主和其他的兄弟還好吧?」
「回幫主,劉壇主帶著*壇兄弟,正在等候幫主命令,除死了十一人,受傷二十人外,其他兄弟都還平安。」金正銀答道。
「請金兄弟把事情經過說。」顧盼盼說。
「昨天下午,大約是未時末,天空中傳來兩聲奇怪的鳥叫,我們聽到那叫聲,有些像在武林大會上那怪鳥的叫聲,就跑出分壇院子察看,果然是那兩隻怪鳥。我們當時就想起那個怪老太婆的話,知道她要對本幫不利,劉壇主命令大家列成陣形,以便與怪老太婆拚鬥。兩隻怪鳥很快就落腳在*壇房頂,那怪老太婆飛身下來,把*壇的招牌摘了。劉壇主知道她武功高強,就命令大家用箭射她,那老太婆道:『我本來只想摘下你們的招牌,讓你們的幫主那……』」金正銀遲疑著不知該不該把怪老太婆原話說出來。
顧盼盼道:「金兄弟,你照實。」
金正銀點點頭繼續道:「怪老太婆說:『我本來想摘下你們的招牌,讓你們幫主那賤丫頭來討要,並沒有想到要傷你們的性命。既然你們不識相,我也就不客氣了。』她說完就打出一把金錢鏢,當場就有十一個兄弟被她打死,二十人受傷。幫中兄弟痛恨她心狠手辣,又聽她辱罵幫主,都要衝上去和她拚命,與她一路的那個怪老頭卻道:『與其白白送命,不如還是安靜些好。』劉壇主聽了那老頭的話,就叫我們不可妄動。怪老太婆,似乎怒氣未息,又將*壇點燃,這才飛上怪鳥離去。等她走了,大家才敢去救火,但是,火勢太大,又救得遲了一些,*壇便被燒成了灰。劉壇主怕那怪老太婆又回去搗亂,不敢擅自離開,這才派屬下前來向幫主稟報。」
呂澄大聲道:「金兄弟,你們*壇也太窩囊了嘛,被人殺死殺傷三十幾個,連手都不敢還,簡直是丟飛鷹幫的臉。」
金正銀心想,是啊,*壇連敵人的毛都沒有摸到,居然損失如此重大,確實有辱飛鷹幫的聲譽。其餘各壇壇主也議論紛紛。
「大家安靜一下。」顧盼盼叫道,「呂壇主,我認為劉壇主處理是得當的,*壇的兄弟並不丟人。*壇如果與二分錢碰拚,也只是多損傷幫中兄弟的性命,對二分錢不能造成絲毫損傷。當然,如果能夠對敵人造成損傷時,兄弟們自該拚死力敵。金兄弟,你在總壇休息幾天,*壇那邊,秦副幫主另行安排兄弟過去,給劉壇主傳話,請他不必為這次事件自責,*壇可暫時租用民房,待本幫與二分錢的事情了結後,再行重建。同時,知會各壇,盡量避免與二分錢的正面衝突。」
忽然,小倩道:「顧幫主,我想起來了,昨晚幫裡被砸死的兄弟,也應該是二分錢所為。」
在飛鷹幫這樣重大的場合,小倩不敢隨便稱呼顧盼盼為「四姐」。
顧盼盼一愣,問:「怎麼回事?」
小倩道:「年中公子和我們被地震困在深山中,後來,我們從山湖裡逃生時,也遭到過怪鳥的襲擊,公子將一隻怪鳥打傷,另一隻怪鳥就抓起大石頭從空中扔下來,襲擊我們,那鳥能抓起四五十斤重的石頭呢。」
「難怪昨晚我們找不到兇手,原來是鳥干的。」顧盼盼道,她眉頭緊鎖地說,「要是二分錢和我們面對面拚鬥,倒也不怕她,她要是經常這樣搞偷襲,確實令人防不勝防。」
小倩深有同感,道:「是呀,打又打她不著,追又追不上,只有悶著吃虧。」
「幫主,屬下倒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秦宏道。
顧盼盼喜道:「秦副幫主,你什麼計策講出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