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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怪人一貫道(五) 文 / 呂氏春秋

    「王哥哥,三絕藝……」長樂本想說那是你師父三絕老人,王之風不知道一二三之間有什麼恩怨,趕緊使眼色阻止了她。

    「那時,我們雖然都只是二十出頭年紀,卻憑著一身蓋世武功,力壓各大門派的掌門,縱橫江湖所向無敵,相互之間既傾慕又有所不服,但是,誰都不敢冒然去挑戰對方,怕毀了自己的聲名。然而,或許是老天有意要讓我們相見吧。這一天在天下第一險關,川北劍門關,我們卻不期而遇了。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麗日高照的春天,我正在關樓前領略它的雄奇,不一會,來了一匹俊馬,馬上是一個身穿鵝黃衣衫女子,我只望了她一眼,我的靈魂就出竅了,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美麗的容顏……」

    「她就是二分錢前輩?」王之風怕他又沒有止境地讚美他心中的女神,趕緊岔開。

    「是她,除她以外,這世上難道還會找到第二個如此美麗的女子?」一貫道說,「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她就是與一二三中的二分錢,心想,憑我的武功和智慧,以及在江湖上的聲望,肯定能捕獲她的芳心,就主動找她搭訕,她卻對我愛理不理。不怕你們笑話,我當時極盡阿諛奉承之能勢,像牛皮糖一樣的粘著她,因為,我看出她雖然對我沒有好感,卻也沒有惡感,要不然,依她的性格,恐怕早就對我動手了。磨了她一個多時辰,她終於露出了淺淺一笑,那時候,我幸福得只想為她去死,我見她對我笑了,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正在這時,又一匹俊馬踢踏而來,馬上是一個年輕男子,年齡與我們相當,雖然沒有我長得好看,我對他的第一映像還過得去。然而,很快,我就對那男子憎恨起來,因為,我看見我心目中的女神看到那男子時,眼裡閃出了一絲賊亮賊亮的光,就像懷春少女見到情郎一樣……」

    「前輩,那年輕男子就是三絕藝吧?」小倩問道。

    一貫道氣道:「不是他是哪個災星?他早不來,晚不來,正在關鍵時刻他卻出來搗亂。」

    「前輩,人家又不知道你在關鍵時刻,他又沒有來搶你的女人,怎麼能怪他呢?」長樂道。

    「誰叫他不長眼,看到我們到了關鍵時刻,偏偏跑來?」

    小倩笑道:「前輩,是不是三絕藝長得好看,你的夢中情人才愛慕他呀?」

    「胡說,我比他長得好看得多。」一貫道怒道,緊接著又底氣不足地說,「他怎麼會有我長得好看呢?怎麼可能呢?明明是我長得好看些,她怎麼會認為我不如他呢?」

    王之風怕勾起他的傷心事,連忙道:「前輩,後來怎樣?」

    「還能怎麼樣?我就去叫三絕藝趕緊滾開,可是那傢伙故作清高,不屑與我說話,我正要動手教訓他,誰知二分錢卻擋在他的前面,不准我出手,當時把肺都給我氣炸了。打又打不到他,罵他,他連嘴都懶得還,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人似的,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小倩笑道:「前輩,那三絕藝脾氣很好嘛,人家讓你,你還不依不饒,要是他不讓你,只怕你們早動起手來了。」

    一貫道道:「當時要是他真的與我動手就好了,也許就不會害了三個人一輩子。」

    「這就奇怪了,三絕藝前輩不與你動手反而害了三個人一輩子?是哪三個人?」長樂問。

    「那三絕當時假裝斯文,反而更加博得了二分錢的好感,極力維護他,保護他,二分錢對我卻橫眉冷對,還警告我再要無理取鬧,她可對我不客氣了。你們聽聽,我一心一意討好她,她不領情,還去維護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我實在忍不住那口氣,強行動手,想把她拉開,我再去對付那男子。二分錢以為我和她動手,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二分錢面前耍橫。』就和我打起來,我本來沒有想和她打架,她報出名號後,我就不能住手了,那樣的話,江湖上就要說我一貫道不敵二分錢,我還怎麼混呀?」

    小倩和長樂樂開了花:「前輩,你一定是昏了頭,一心一意去討好夢中情人,卻為了虛名和她打起來,你說你為了什麼事呀?」

    「我當時哪想那麼多呀?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要是當時我讓她又如何呢?會不會是另一種書面?」

    長樂想到王之風當初也是對自己很不感冒,自己處處討好他,終究修成了正果,滿臉幸福地說:「對呀,讓一讓她,說不定你和二分錢就結成夫妻了呢。」

    一貫道搖頭道:「你沒有看到當時那種場面,要是你看到了,肯定也不會住手的。那男子,聽到二分錢自報家門,先是吃了一驚,後來,他從我和二分錢的打架中,也看出我的身份,不過,我和二分錢當時卻不知道他就是三絕藝,二分錢邊和我打架,還時不時地轉頭含情脈脈地看他一眼,那傢伙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抄起手站在旁邊看熱鬧。他這個樣子,我能住手嗎?」

    「原來前輩是吃醋了喲。」小倩笑道。

    「吃醋又怎樣,說明我喜歡她嘛,難道你們兩個人一個老公,就不吃醋?」一貫道說。

    「呸,前輩老不正經,說你的事,把我們扯進來幹什麼?」小倩笑道。

    「前輩,你們兩人誰最後贏了?」王之風問。

    「後來,我還是讓了她,那可是真正讓她的,不是我在給自己輸贏找借口,你想,我那麼喜歡她,能和她真打嗎?」一貫道說。

    「這點晚輩相信。」王之風說,「後來呢?」

    「後來他們兩個姦夫*就搞到了一起,但是,我不死心,他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總是跟著他們,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拿我怎樣。」一貫道有些得意地說。

    「前輩,你好不要臉,人家明明不喜歡你,你還要去糾纏?」長樂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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