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今日剛回京,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微臣這就向皇上辭行。」王之風道。
朱厚照一愣,道:「你有什麼事?你大婚的事,朕和太后早已下旨,內務府自然知道安排,朝廷大臣到時都會前來朝賀的?」
王之風道:「皇上,你是知道的,微臣父母和一大堆妻室兒女這次都進京來參加婚禮,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辦。」
「那也不少今天這一個晚上呀?前段時間,你受劉瑾、顧家城*,受到通緝,四處躲藏,朕今晚為你接風洗塵,算是對你的補償吧。」朱厚照說。
王之風無法再拒絕,只得應承。
不一會兒,江彬訓練完畢,直挺挺地站著向朱厚照稟報道:「啟奏皇上,男女士兵訓練完畢,請皇上訓示。」
「好了,讓大家休息吧。」朱厚照道。
侍衛們還好,一個個宮女卻累得坐在地上。
「皇上,請移駕樂采房。」豹房總管錢寧道。
一行人出了豹房,來到樂采房。於永已經安排下歌舞,在歌妃舞妃的歡歌慢舞中,朱厚照、王之風、錢寧、江彬、於永邊飲酒邊笑談。於永在朱厚照叫他把女兒帶進宮後,一直悶悶不樂,他知道朱厚照貪淫好色的品行,他將女兒帶進宮,必然是送羊入虎口,但是,皇帝既然開了金口,他又怎能拒絕?錢寧一直以來都在與於永爭寵,見到於永的樣子,他暗處開心不已。他怕皇上忘記徵召於永之女的事,故意笑道:「於大人,坊間傳言令千金貌閏如花,就邊皇上在深宮也聞大名,這是於大人的神氣呀?恭喜,恭喜。」
於永肺都氣炸了,又無計可施,表面上還裝出十分高興的樣子道:「多承皇上賞識。」
「是啊,於永,明天你一定要記得帶來喲。」朱厚照十分期待地說。
「是,是,奴才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於永面帶笑容心焦急。
錢寧卻看著於永露出燦爛的笑容。這錢寧雖然已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卻皮膚白嫩,面如冠玉,一雙鳳眼如媚如絲,十分誘人,稍加打扮簡直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朝廷之中無人不知道,錢寧不但是豹房總管,還是朱厚照的斷袖情人。在朱厚照與宮女、歌舞妃大被同眠之際,錢寧有時也會參與,朱厚照在她們身上發洩得無精力時,也會令錢寧代他在女人身上殺伐。因此,想到能夠將於永的女兒弄來服侍皇上,自己也有機會上於永的女兒,錢寧心裡十分的受用。心想,你於永豈是能與我爭寵的?
於永看到錢寧的樣子恨不得拿刀將他捅死,忽然,他離開座位,來到朱厚照身前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
「於永,你這是怎麼了?」朱厚照問。
「皇上,你老人家對奴才和奴才的家人恩比天高,情比海深,奴才一家就粉身碎骨也難報皇上大恩……」於永一把鼻滴一把眼淚地說,樣子十分真誠,王之風要是不知道詳情,也會被感動。
「於永,你有什麼事就直。」朱厚照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上也。皇上,奴才想請你收奴才為義子,讓奴才一輩子服侍皇上。」於永道,他的年齡要比朱厚照大得多,卻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讓王之風等人震驚不已。在於永想來,皇上向來荒唐,自己這個主意雖然荒唐,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實現。要是他真的收自己當義子,女兒就是他的孫女了,哪有爺爺與孫女*的?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朱厚照在愣了一會兒後,竟然道:「好,於永,既然你如此真誠,朕就收你為義子。」
「兒臣叩見父皇,祝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於永再三叩拜。
江彬反應十分速捷,離席到朱厚照身邊跪在於永旁邊,道:「皇上,你不能厚此薄彼呀?皇上收了於大人作義子,也收下江彬吧,江彬願意為皇上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朱厚照覺得十分好玩,大笑道:「好好好,朕也收你做義子吧。」
「多謝父皇。」江彬謝恩道。
「你們都起來吧。」朱厚照春風滿面。
錢寧伸出*的手指,指著於永和江彬,對朱厚照嗔怒道:「皇上,你都收了他們兩個,也把奴才收了吧。」
朱厚照笑瞇瞇地看著錢寧說:「你說收了,就收了吧。」
錢寧也不起身謝恩,伸頭在朱厚照臉上親了一口:「多謝皇上。」然後朝於永翻了一個白眼,意思是你要跪下叩求,我卻不需要,我還是比你高一等。
王之風見到錢寧和朱厚照肉麻的樣子,噁心得想吐,他舉杯對朱厚昭道:「恭喜皇上收得三個義子。」然後一口喝下杯中酒,才將那股噁心壓了下去。
又吃得幾杯酒,王之風見錢寧與朱厚照已經粘在了一起,趁機告辭,江彬和於永也知趣地離開樂采房。
出了豹房,王之風長長地出了幾口氣,將心中的濁氣吐了出來,心情才好了一些。穿過皇宮,很快到了宮門口,守衛的侍衛見到他連忙打開宮門,剛出了宮門,一個人影飛快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王哥哥,你怎麼才出來呀?我在這裡都等你幾個時辰了。」長樂嬌媚地摟住他的脖子說。
「你在這幹嘛?都深夜了,怎麼不回宮歇著。」
「人家想你嘛。」長樂的臉在王之風臉上摩梭。
「不要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你回去吧,我們就快成親了,成親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