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看了一陣銅棒,道:「師兄,那人沒有用武功,純粹以內力為勝,看不出哪個門派,不過,此人的內力比我們三人都要強些。」
「此人只有四十多歲,武功就如此高強,不知是哪個門派如此了得?」空如羨慕地說。
「先還要去羨慕別人,此人擺明是故意來找碴的,現在我們怎樣應對?」空行問。
「那還不好辦?一個人打不贏,就上兩個人,兩個人打不贏,就上三個人,江湖還沒有我們師兄弟三人聯手都對付不了的人吧?」空如毫不在意地說。
「那少林寺的臉面不是丟盡了嗎?」空行搖頭道。
「師兄,我倒覺得空如師弟說得有理,如果此人成心來挑我少林,我們卻和他講江湖規矩,被他一一擊敗,知字輩和悟字輩的只能任人宰割了,那時連門派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臉面?」空聞道。
空如見空聞支持他,十分高興,道:「空聞師兄說得有理,再大的規矩都不如我少林的安危重要啊。」
空行想了想道:「也只有如此了,我們去瞧瞧吧。」
空行三人隨大和尚悟法一起到了山下,悟法老遠就指著顧家城對空行說:「師祖,就是那人。」
空行三人邊走邊打量顧家城,卻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淺,要不是聽了悟法描述,三人絕對不會相信顧家城身懷絕世武功。
「施主,貧僧空行請了。」到了顧家城面前,空行雙手合十道。
「你是少林方丈空行大師?」在顧家城眼裡,空行也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僧人,要不是他名聲在外,顧家城很難將眼前之人與名震江湖的少林方丈聯繫在一起。
空行指著空聞空如道:「這是老納的師弟,藏經閣首座空聞和達摩院長老空如,請教施主高姓大名?」
「空行方丈,因在下有要事相告,又不便上山拜訪,只得出此下策,得罪了,先還你徒孫吧。」顧家城說完,一腳將身邊的瘦和尚踢向空行。他這一腳,看似沒有用力,但是,瘦和尚卻像箭一般地飛向空行。
「大膽!」空如見他踢向瘦和尚那一腳所用力道,完全可以踢死一頭牛,瘦和尚哪裡經得住他的一踢啊,不禁出聲吆喝。
空行見瘦和尚向他飛來,不敢用內力強行去接,那樣的話,瘦和尚將會受到兩股強大內力的衝擊,必然當場喪命。不接的話,瘦和尚砸在地上也會摔得粉身碎骨。無論是那種結果,少林寺都會顏面盡失。容不得他多想,瘦和尚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他只得伸手,用了一招柔拳中懷中抱月,身體半蹬,雙手伸出將瘦和尚環抱住,同時側轉,卸掉了顧家城強勁的內力,並順勢將瘦和尚輕輕推出兩三步,與此同時,將瘦和尚被封住的穴道解開,然後擰腰回身,再將自己承受的力道化去。這幾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空行已經是全力施為了。瘦和尚穩穩地站在地上,立即道:「多謝高祖。」空聞見空行臉色微變,知道他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連忙道:「師兄,你的內力越見高深了。」空行在空聞說話的片刻,很快調息了自己的內力,待空聞說完,他才微微一笑道:「師弟,當著這位施主的面,自己人恭維自己人,也不怕外人見笑?」
顧家城不知道空行已經用盡了全力,見他輕鬆地接住瘦和尚,頓時收起狂傲之心,拱手道:「空行大師果然是武功精深,佩服,佩服。」
「施主見笑了。不知施主找老納有何事?」空行問。
顧家城看了其他人一眼,對空行道:「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施主有話何不當著大家的面說?」空如怕顧家城趁與空行單獨在一起時,對空行下毒手。
空行見顧家城臉上有一絲不屑閃過,立即道:「施主,請。」說完,將顧家城帶到旁邊的山坡上。
空聞和空如擔心空行的安危,卻又不敢擅自跟過去,都緊張地在下面等待。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見到空行安危從林子中走了出來。
「師兄,那人是誰?他人呢?」空如急忙上前問道。
空行臉色沉重地說:「先回寺裡吧。」
到了寺裡方丈室,空如又迫不及待地問:「師兄,到底什麼事呀?」
空行沒有理會他,而是問空聞:「空聞師弟,你還記得本派發生在兩百多年前的一樁大事嗎?」
空聞一愣,隨即道:「那是在南宋時期,大奸賊秦檜害死忠臣岳元帥後,江湖上十幾個幫派為了為岳元帥討回公道,聯名上書朝廷,要求懲治秦檜。然而,事隔不久,凡是參與聲討秦檜的幫派掌門人,陰一個陽一個地,不是被人斬殺,就是被人打死,而且,各幫派的鎮派武功秘笈和金銀財寶,也都憑空消失。各幫派雖然全力調查事情真相,可是,幾百年過去了,全無任何音訊。於是,那便成了一樁無頭案,也成了涉事各幫派的一大心病。師兄,你是不是問的這事呀?」
空行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近三百年了,歷代住持已經沒有抱任何希望了,誰知今天、今天又……唉--」
「師兄,剛才那人和那樁無頭案有關?」空聞的心情十分激動,少林派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易筋經》就是在那次事件中丟失的,至今沒有找回來,致使少林派在這兩百多年裡,總也出不了絕世高手,如果能找回《易筋經》,那真是少林寺天大的喜事。
「據他說,飛鷹幫的祖先就是製造那個無頭案件的行動負責人,也是江湖傳言的『武林傳說』擁有人。」空行似乎是還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靠性。
「師兄,那人是誰?他怎麼知道的?他有證據嗎?」空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