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心裡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絕無倖免了,他心如死灰,緊閉雙目,等待王之風快劍的到來。
白不休等人,本來已經被王之風放過,這時見他連谷大用都敢殺,生怕他為了滅口,將自己這夥人也斬草除根,心中的恐懼難以形容。
「慢。」就在王之風寶劍接觸到谷大用脖子的瞬間,顧盼盼叫道。
谷大用的脖子已經感覺到了冰冷的劍意,突然又從死神的手裡溜了回來,頓時冷汗如雨。
「王哥哥,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有事,你就放過他們吧。」顧盼盼並非是同情谷大用,而是想讓王之風藉機震懾谷大用,然後留著他,比殺了他更加有用。
王之風略一遲疑,已經懂得了顧盼盼的用意,他故意看看顧盼盼,又看看谷大用,道:「盼盼,放了他?只怕縱虎傷人啊?」
顧盼盼當然懂得王之風的用意,連忙道:「谷公公不會是以怨報德的人吧?」
生死關頭,谷大用不敢不低頭,忙道:「王大人,請你放心,從今以後,我西廠和神機營,絕不會再為難王大人和貴眷的。」
王之風道:「谷公公,西廠的手段向來陰狠毒辣,你明著不怎樣,誰知你會不會暗地裡下毒手呢?」
「王大人,你放心,只要貴眷屬在京中,誰敢動她們一下,你拿我谷大用問罪。」谷大用的這話無疑是在告訴王之風,今後你的家眷在京城中的安全由我西廠和神機營負責,誰都不敢動她們的,王之風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好。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勾銷,如果還想繼續玩,請記住我王之風的規矩。」王之風說完,帶著毒性已解的眾女子揚長而去,留下谷大用等人在原地發呆。
「你們沒事了吧?」王之風擔心張素素她們身上的毒性是否全部解去。
「剛才我們都試過了,餘毒全部去除。」張素素道,「王哥哥,你下午到哪裡去了?我們只道又要被抓回去坐牢呢。」
「放心吧,從現在起,有西廠給你們當保鏢,你們安全得很。」王之風說。
「王哥哥,剛才你為了我們,真的要殺谷大用嗎?他可是小皇帝身邊的紅人啊?」胡想容問。
王之風笑笑,並不答話,他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道理。
張素素走到他面前悄悄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說:「王哥哥,我給她們說了蔡依娜的事了。」
「她們怎麼說?」王之風很緊張。
「她們不同意你與她成親……」
張素素還沒有說完,王之風就吃驚道:「什麼?」
顧盼盼和胡想容聽到王之風的叫聲,立即跑過來問道:「怎麼了?」
王之風尷尬地道:「沒什麼,沒什麼。」
張素素卻道:「王哥哥怕你們阻止他和蔡小姐的好事,心情很緊張。」
「素素,你?」王之風沒有想到張素素會揭他的底,有些氣惱。
張素素卻笑道:「王哥哥,你放心吧,她們不同意你和蔡小姐成親,能行嗎?蔡小姐生了孩子後,孩子叫誰做爹爹呢?」
王之風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太性急,沒有聽張素素把話說完,造成了一場虛驚,他大喜,摟住張素素就親了一口,顧盼盼打趣道:「王哥哥,又耍流氓了。」胡想容卻看得目瞪口呆。
王之風帶著眾女子,向先前住宿的小鎮方向走去,快到三岔路口時,眾女子遠遠地聽見時強時弱的鬼哭狼嚎聲音,不禁頭皮發麻。
「王哥哥,前面有鬼,我們改道吧。」胡想容道,其他幾個也有相同想法。
王之風道:「哪裡有那麼多的鬼?就算是鬼,鬼也怕惡人啊。」
眾女子緊張地跟在他身後,到了三岔口,見到被倒吊在樹上的人發出哀叫,她們都明白,這定然又是王之風的傑作。胡想容見他們可憐,對王之風道:「王哥哥,把他們也放了吧?」
王之風解了他們的穴道,這夥人除了老實回答王之風問話的那人外,其他人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全都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前面還有幾起埋伏的人馬,你去叫他們趕快滾蛋,不要擋了我的路。」王之風對那個能夠行動的人說,那人連聲答應,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果然,王之風他們一路行來,先前埋伏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們到了鎮上,天已經快亮了,由於張素素她們一夜未眠,盡皆顯得疲憊不堪,王之風便吩咐客棧的夥計做了飯菜,大家吃飽後,倒頭便睡。
一覺醒來已是未時,王之風和大家商量,決定在這裡再住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他們吃過午飯,就到鎮上閒逛。
這個鎮離京城不足百里之遙,因此,鎮子雖然不大,也算是比較繁華。
胡想容看到一家賭場,頓感十分親切,拉著王之風的手就往裡走,張素素和顧盼盼也只得跟著進去。
賭場中只有四副檯面,兩副牌九,兩副搖骰子。每個台面前都有十多人,吆五喝六,十分熱鬧。見王之風和一群美女進來,賭徒們都十分詫異,不過,賭徒究竟是賭徒,很快又沉浸在各人的賭面上。胡想容這裡看看,那裡瞧瞧,顯得十分熟悉,完全跟在家裡一樣,王之風也不禁搖了搖頭。
胡想容最後選了一個搖骰子的檯面,問莊家:「賭注有大小限制嗎?」
莊家道:「沒有,多大都可以。」
胡想容取出一萬兩銀子,對王之風道:「王哥哥,我們只贏一萬兩銀子就行了,開賭場的也不容易,贏多了,只怕他們賠不起。」
她本來說的是實話,但是,在莊家聽來,她純粹是在挑釁。
「姑娘,你要是有本事,儘管使出來,不要說一萬兩,就是十萬兩,賭場也會賠你的。」莊家冷冷地說。
作者題外話:祝讀者朋友天天開心,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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