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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無心柳成蔭 文 / 呂氏春秋

    第五章無心柳成蔭

    在王之風的注視下,小倩臉上露出俏皮的微笑,小紅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鏢局那漢子道:「你說得輕巧,有人栽贓,你拿出證據來哇。」

    黃金良的師父道:「我們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們幹的,那還不是你們幹的。」那漢子道,「你們既然有膽子偷鏢旗,就必須給個說法。」

    「你想怎樣?」黃金良問。

    「你們偷了我們的鏢旗,是你們到底要怎樣?」鏢局幾個人全吼起來。

    黃金良見對方人多勢眾,心頭發怵:「你們要幹什麼?拚人多嘛?」

    那漢子怒道:「你偷了我們鏢旗,侮辱鏢局聲名,還想在我們面前耍橫耍賴嗎?兄弟們,上。」

    七八個鏢師將黃金良三人團團圍住,眼看就要動手,王之風道:「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依在下看來,你們雙方確實有些誤會,何不座下來談談。」

    那鏢師道:「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談的?」

    王之風笑道:「兄台,大家動起手來,難免有死傷,何必呢?」

    那鏢師道:「幹我們這一行,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如有死傷,那是我們學藝不精,怨不得人。但是,士可殺不可辱,偷我鏢旗就是辱我鏢局,今天縱然血濺當場,也得討個說法。」

    胡想容生怕打不起來,對那鏢師說:「對呀,對呀,偷人鏢旗辱人名聲是該好好收拾,左手偷的砍左手,右手偷的砍右手,雙手偷的兩隻手都砍了。」

    「多謝姑娘。」那鏢師見黃金良和王之風熟悉,生怕他們出手相幫,聽了胡想容的話,知道這夥人不會幫黃金良,氣勢更盛,道:「姓黃的,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們幫你動手?」

    「我不願動手,你也不能動手,因為我沒有偷。」黃金良道。

    那鏢師不再多說,揮刀向黃金良右手砍去,黃父護子心切,連劍帶鞘一起遞過去,想擋住鏢師的刀。他的做法很聰明,既要保住兒子的手,又要讓對方知曉他沒有惡意。他的算盤打得精,鏢師也不笨,立即就有一人舉刀把他的劍接住,雙方馬上就動上了手。

    這時,兩個身著飛鷹幫服飾的壯漢搶了進來,揮劍將雙方隔開:「近日是本幫少幫主比武招親的大喜日子,幫主知會前來本幫的各位英雄好漢:在喜慶期間,凡來朱家鎮的各路朋友,都是本幫的客人,請給本幫一點薄面,在朱家鎮喜慶時期放下恩怨,喜期一過,任憑行事,本幫決不再干涉。」這幾句話,說得相當客氣,實際上卻霸道無比。如果有人不聽招呼,要在此期間惹事生非,無疑是說就是與飛鷹幫為敵。威武鏢局眼看要得手被飛鷹幫給擋住,心裡雖然老大不痛快,卻也無可奈何。

    黃金良三人卻是喜上眉稍,心想,待喜期將過,幾人稍稍溜走,威武鏢局也無可奈何。

    最慪氣的卻是胡想容和小倩她們幾個姑娘,待幾伙人離開,胡想容道:「可惜了一場教訓姓黃的那小子的好戲喔,就這樣黃了。」

    「唉!」小倩她們也唉聲歎氣。

    「容兒,又是你做的手腳吧,你怎麼老是和人家黃公子過不去呢。」王之風說道。

    「王哥哥,你錯怪我了。不錯,我是想看那姓黃的難堪,但是,這件事情絕不是我做的。」胡想容道。

    小倩道:「公子,你不要怪營火蟲,這件事情是我們幾個干的。」

    「是你們?為什麼?」王之風看著小倩她們,幾個姑娘卻低頭不說話,他又看看張素素,希望她能給他一個解釋,張素素故意把頭偏向一邊,也不去看他。

    王之風自覺無趣,道:「唉,你們真是莫名其妙。」

    比武招親的擂台搭在飛鷹幫大門外的廣場上,這是一個能容納兩千多人的場地。擂台用九根五尺高的木樁架起,方圓一丈五,四個角高高的旗桿上懸掛著飛鷹旗,擂台的後方有一個兵器架,上面插滿刀槍劍戟等兵器,前方正中是個供人上下的木梯。在擂台的後方有個大小相若的高棚,棚子裡有兩三排座椅,棚子與擂台是一條一丈長三尺寬的板橋相連。

    王之風他們來到廣場時,這時已經聚集了一千多人,有當地的民眾,有江湖上的好漢,有官府維持秩序的衙役,有飛鷹幫的幫眾,廣場的外圍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若大的廣場顯得有些擁擠。他們擠到擂台的前方,看見高棚中座著十多人,正中那個六十來歲的清瘦老者就是幫主顧惜才,他與王之風的想像有些懸殊,王之風原以為名震江湖的顧幫主應該是個身材魁偉,一臉威嚴的人,現在發現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緊挨著顧幫主的是一個容顏嬌麗但又冷若冰霜的女孩,想來應該是顧小姐了,那顧小姐冷峻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王之風他們。另外十幾個人據說是飛鷹幫請來做見證的紳士名流,王之風想父母不會來吧,仔細看時,沒有發現父母的身影,卻意外地看到了父親的大弟子,自己的師兄嚴肅,顯然,嚴肅也看見了他,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我大師兄也來了。」王之風興奮地對幾個姑娘說,他與大師兄已經有五年沒見,大師兄一直以來對他十分的疼愛,他想,待比武結束,一定要好好和大師兄一述。

    「那個是王哥哥的大師兄?」胡想容問。

    「左邊第三個。」王之風給好指道。

    「二叔怎麼也來了?」張素素小聲道。

    「顧幫主既然邀請了武林聲望高的人來作見證,定然也有武林四大家的人嘛。」王之風道,「哪個是張二俠?」

    張素素道:「你大師兄左邊那個。」

    王之風道:「留著一撮小鬍子?」

    小倩道:「那就是二老爺。」

    這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從高棚中走到擂台上,道:「各位親朋好友,本幫少幫主今日招親,承蒙各位抬愛,前來捧場,本幫上下萬分感謝。」他聲音不大,但在這一千多人的雜音中仍然十分清晰,其內功之深,可想而知。「老朽舔為飛鷹幫的總管,沒有照顧好大家,敬請原諒。」哦,他就是被江湖人稱九尾狐的顧惜綠。「今天蒞臨本幫的貴客有少林派空字輩的高僧空如大師。」一個形容枯槁的大和尚站起來向大家點點頭。「有武當掌門青松道長。」一個慈眉善眼的老道也站起來向大家輯首。「有峨嵋派的安以琪女俠,華山掌門裴大俠,洞庭湖張家張二俠,紅村溝王家首徒嚴肅嚴大俠,中原李家李子流李大俠,嶺南趙家趙國銳趙大俠……」顧惜綠一一介紹完後,道,「通過本幫審定,符合本次條件的武林英傑共有一十六人,按照報名先後分成八對比試,勝者進入第二輪,第二輪分成四對比武,勝者進入第三輪,依此類推,最後取得勝利的就是本幫未來的姑爺。本次比武,既是比武招親,又是武林同行切磋,點到為止,禁止傷人,更不能鬧出人命,結下恩怨。」顧惜綠停了停道,「本幫對在初審中審掉的朋友表示款意,每人贈銀五十兩。對在比武中淘汰的英雄,每人贈銀壹百兩。現在比武正式開始,第一場是河南李公子對漠北錢公子,有請鄭公子和錢公子。」

    河南李公子身著玄衣從人群中騰空而出,身子在空中輕巧地翻轉了一圈落上擂台前,腳尖點了一下地面又一飛沖天,躍上擂台,抱拳向高棚施了一禮,又向台下施了一禮,站在台中央,等待對手。

    漠北錢公子身材壯實手持一把大刀,一步一步走到台前,又一梯一梯地逐級向上攀登,每一步都踏得實實在在,三寸厚的梯板在他腳夫下顫顫悠悠,顯得很脆弱,他到了台上也不說話,揮刀就向河南鄭公子砍去。

    李公子用劍,他身法輕盈,見錢公子內功不弱,不與他硬拚,躲開錢公子一擊後,繞著錢公子展開游鬥,想以靈制拙,卻不料錢公子身體雖然壯實,身法靈活殊不亞於李公子,他抱元守一,將一柄大刀使得大開大闔,無論李公子從哪個方位攻擊都難以得手。

    「王哥哥,這兩人誰會取勝?」胡想容問。

    「素素,你看呢?」

    張素素道:「李公子內力稍弱,而且劍招中虛招太多有點華而不實,他如果老是這樣游鬥,體力耗費也大,如果我是錢公子,以不變應萬變,終是能取勝的。」

    王之風道:「我確認為李公子勝算要大些,他到現在為止用的都是些普通招式,根本沒有用全力,如果他是中原李家的子侄,施展出李家的天絕劍法,錢公子必定落敗。」

    果然,在鬥了三四招後,李公子拿出了家傳絕學,笑指天南、逐鹿中原、諸侯混戰一招比一招狠,招招兇猛辛辣,錢公子被逼得退到了擂台邊緣,再退半步就會掉下擂台。忽然,李公子腳下踉蹌差點跌倒,錢公子抓住機會,左手一掌拍出,擊向李公子肩頭,李公子雙腿一盤,身子下座,劍尖斜刺,將錢公子的衣袖洞穿了兩個窟窿,這場比武,是李公子贏了。

    第二場是長白山那曲那公子對陣飛鷹幫朱雀壇壇主朱子虛。王之風十分好奇,這朱子虛年不過二十,居然是飛鷹幫十大香壇壇主。張素素道:「飛鷹幫十大香壇,內二壇為中央壇和刑壇,中央壇壇主是顧小姐本人,因此,中央壇在十壇中地位最高。其次是主管全幫戒律的刑壇。外八中,天、地、人、和四壇壇主是老人,朱雀、玄武、青龍、*四壇壇主據說都是年輕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年輕,只是不知道武功是否如外間傳說的那樣了得。」

    王之風道:「能擠身江湖第一大幫的十大香壇壇主,武功定然也不會很差吧?」

    張素素道:「近年飛鷹幫在江湖上聲望日隆,大有取代武林四大家族的趨勢。家父談及當今武林局勢,時常感慨不已。」

    王之風道:「武林四大派四大家的格局已維持了百多年時間,期間其他門派雖然有時也出幾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在江湖上引起不小轟動,但論及底蘊,四大派和四大家還是難以撼動的。」

    「只可惜八大豪門的後輩中,傑出人才屈指可數。」張素素歎道。

    小倩道:「小姐,公子難道不是四大家族中的姣姣者?」

    「我又沒有說他不是。」張素素臉紅道。

    王之風不好意思道:「我算什麼姣姣者,像朱壇主這樣的年紀輕輕的就名動江湖的人,才是才俊啊。」

    第二場比武已經開始,那曲孔武有力,手臂粗壯,拳大如缽,一身橫練的外功,一上手就是一套伏虎拳。伏虎拳原本是武當派的鎮派拳法,武當門徒以習練此拳增長功力,後來流傳到江湖上,練習的人數甚為廣泛。這是一套以手法為主,以腿法為輔的拳種,帶手、衝拳、反腿、三連環幾種基本練習方法,講究剛柔相濟,式式逼人,有很強的實用性。朱子虛用的是一雙長不過七寸的判官筆,判官筆是外門兵器,既可當兵器使用,又可當暗器使用,以穿、挑、點、刺、戳為主,點穴打位十分有效。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種兵器習練起來很難,在實戰中危險性高,除了有過人的天賦,一般人很少使用。朱子虛不但使用判官筆,而且,他的判官筆比別人的更短,他的武功修為可見一斑。那曲一個左手炮拳,直搗朱子虛中宮,朱子虛右腿後撤,左筆點向他的曲池,那曲擰身使出猴形腿,提右膝起右腿右腳蹬出,踹向朱子虛頭部。朱子虛身體橫移,雙筆連點帶刺,打向他湧泉、崑崙、承山、委中四個穴位。那曲落右腿上左步,轉身摔掌,使出二郎擔山,雙掌向朱子虛按去。這幾招使得連貫圓熟,頗具火候,武當掌門青松道長看得連連點頭。雖然那曲不是武當弟子,使出的拳法卻源於武當,自然也算是為武當增了光。那曲攻了三招,朱子虛還了四筆,見那曲雙掌按來,馬上引腿盤步,身體下座,雙筆舉火燒天,那曲雙掌按實必然自投羅網,雙手勞宮穴正好落在判官筆上。那曲收回雙手,趁朱子虛起身之機,上步打出右鑽拳,拳勁十足,力如開碑,朱子虛凌空飛腿襲向那曲面門,落地之後就是穿花十八打,筆尖猶如神芒,在那曲身邊織出一道大網,將他緊緊罩住。那曲像一只困在籠裡的瘋虎,左衝右突,一連十餘招仍是不能擺脫朱子虛的約束。

    王之風不由得讚歎,飛鷹幫的年輕壇主果然名不虛傳,他要是有心傷那曲,只怕早已在他身上戳了七八個窟窿了。

    高棚中,顧幫主和顧小姐臉上不露喜怒哀樂。到是其他各門各派暗想,飛鷹幫這幾年聲名日盛,倒也不是浪得虛名。

    第二場比武,自然是朱子虛勝出。接下來的第三場是嶺南趙家的趙公子勝,第四場是雲南苗公子勝,第五場和第六場是飛鷹幫玄武壇壇主呂澄、青龍壇壇主段克強勝,第七場居然是黃金良勝,至此,飛鷹幫外四壇的年輕壇主已經有三人亮相,不少人猜測這最後一場定然會有飛鷹幫*壇壇主秦宏亮。

    果然,九尾狐顧惜綠高聲宣佈:「第八場比試,是首輪的最後一場比武,比武的雙方是飛鷹幫*壇秦壇主秦宏亮,四川王家王之風王少俠。」

    王之風突然感覺頭腦中轟然一聲炸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張素素、胡想容、小倩她們全都死死地盯住自己,他只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有個地逢鑽進去。「我,我沒有報名參加比武招親。」說完,感覺到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我真的沒有報名,也不想參加什麼比武招親。」王之風無奈地說。

    高棚中,王之風的大師兄嚴肅聽到王之風的名字,也是大駭。師父師娘給師弟訂下了洞庭湖張家的親事,雖然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但是,萬一師弟取勝了,成了顧家的女婿,如何向張家交待?就算師弟沒有取勝,訂了親的人還來參加比武招親,對張家也是無法交待的啊。

    「嚴大俠,你師父有兩個公子麼?」座在嚴肅旁邊的張二俠問道。

    嚴肅頭腦一片空白,糊里糊塗地「嗯」了一聲,張二俠這才放心下來。

    「張二叔,你剛才問什麼?」忽然,嚴肅問道,他也隨王之風稱呼。

    張二俠心裡有點不痛快,王家與張家結親,你還是我的晚輩,怎麼對長輩還漫不經心呢?仍然回答他道:「我問你師父有幾個公子?」

    嚴肅焦急道:「只有一個,就是之風師弟……」

    「你說什麼?」張二俠陡然站起來,大聲問道,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嚴肅誠恐誠惶地道:「張二叔,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王師弟一直在外學藝,到現在還不知道師父師娘給他訂親的事,我們得想個法子把這事化解了,要不然會鬧出天大的事情來的。」

    張二俠冷靜一想,是啊,張家王家飛鷹幫,江湖上三個赫赫有名的門派,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鬧起來,不但會鬧得江湖上腥風血雨,還會被江湖人恥笑。

    擂台前,黃金良擠到王之風面前,討好地說:「王兄,小弟對得起你吧,我報名時也順便幫你報了名,顧小姐果然是天生麗質,這樣的碧人兒只有王兄你才能相配啊。」

    王之風和眾女一聽頓時傻了眼,眾女錯怪了王之風,馬上把一腔怒氣全部灑到黃金良身上,六人拔出兵器將他團團圍住,就要下狠手。王之風卻手腳無措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擂台上沒人,擂台前卻鬧成一團,「惜綠,去看看怎麼一回事?」顧惜才道。

    嚴肅和張二俠已經先顧惜綠趕到,張素素一見到她二叔,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撲在他懷裡哭起來。張素素邊哭邊悄聲把黃金良自作聰明地給王之風報名招親一事說了,張二俠心頭的怒氣才緩和下來,「你不用擔心,你訂親在前,雙方有父母之命,還怕那小子飛了麼?」

    這邊,嚴肅把王之風拉到一旁道:「師弟呀,你出師下了山怎麼不先回家看師父師娘,反倒自己跑來比武招親呢?」

    「師兄,不是我要比武招親,是誤會。」於是便將自己下山後發生的事向師兄一一說來。

    「哎呀,你已經見著張家小姐了,那是再好不過。你可知道,師父師娘已經給你訂下一門親事,女方正是那張素素小姐啊。」嚴肅道。

    這下輪到王之風大吃一驚,「她怎麼沒有給我說起?」

    嚴肅道:「人家一個姑娘家,怎好意思給你說這事。好在張小姐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比武招親一事又少出了一些麻煩。來,先和師兄過去拜見張小姐的叔父。」

    王之風和大師兄來到張二俠他們跟前,向他施禮道:「侄兒王之風拜見二叔。」

    張二俠仔細看了王之風一陣道:「比武招親的事,素素已經對我說了,確實怪你不得。」

    王之風看了張素素一眼,二人都已知道了訂親的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張素素紅著臉,忸怩地和他對視一下,立即轉過頭去。

    嚴肅道:「二叔,事關重大,還得請您老拿個主意。」

    張二俠問王之風和張素素:「你們看怎麼辦?」

    「全憑二叔作主。」二人同時答道。

    「飛鷹幫的面子不能不照顧,要不,之風就去參加比武。」張二俠道。

    王之風、張素素、嚴肅和小倩同時驚叫:「這怎麼行?」

    張二俠笑道:「又不是叫你真比武,你只是去做個樣子,輸給對手不就行了嘛。當然?,紅村溝王家的子侄,要輸也要輸得光彩些。比武有四輪,前三輪你可以放手一搏,也讓我們見識一下素素未來女婿是不是配得上我的小侄女,最後一輪你輸給對手,就萬事大吉了。」

    張素素聽到二叔公開把她與王之風連在一起,耳根都紅了。胡想容想不到王之風竟然已經名花有主了,一顆心猶如掉進了冰窟窿。小倩心裡也是酸酸的,極不好受。

    王之風道:「我們這樣做,要是飛鷹幫知道了真相,豈不更糟糕?要不,我們還是向顧幫主說明原委好些。」

    「現在向飛鷹幫說明,飛鷹幫和顧小姐的臉面更沒地方放,不如不告訴他們為好。」

    嚴肅也隱隱覺得不妥,但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聽從張二俠的安排。

    「張二俠,到底怎麼回事?」顧惜綠過來問道。

    張二俠笑道:「沒事,沒事,幾個小娃娃打鬧。」

    顧惜綠狐疑地看了眾人一眼:「沒事就好。」

    秦宏亮與王之風身高相若,年齡稍長三兩歲,但作為飛鷹幫獨霸一方的壇主,顯然要比王之風成熟老練,他的兵器是一把亮銀槍,持槍立於擂台之上赫然有一股大將風範。他見王之風上了擂台,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心想:人雖長得英俊,卻稍嫌稚嫩,也不知這個沒有將天下男人放在眼裡的少當家究竟看上了他哪一點,居然動用了飛鷹幫裡精英中的精英,要他們四大香壇壇主假裝參與比武招親配合這小子奪魁,到是希望他不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要不然,少當家不被慪死,他們這幫手下也會被氣死。

    王之風上了擂台,朝高棚望了一眼,見一直冷若冰霜的顧小姐,臉上微微有了笑意,她身旁的顧惜才也顯得來了精神。

    「王公子,請。」秦宏亮道。

    王之風回道:「秦壇主手留情。」

    秦宏亮使的是岳家槍。岳家槍是宋朝抗金名將岳飛所創,岳家軍在戰場上以一套精妙絕倫的岳家槍殺敵保疆,立下赫赫戰功。岳家槍是岳家拳械系列中佔據首要位置,技擊方法獨特,號稱兵中之王。岳家槍動作古樸,招招制敵,一擊必殺。進攻有刺、戳、點、掃、挑,防守上有格、撥、架、擋、淌。它的特點是防守和進攻融為一體,攻防一次完成,進攻中有防守,防守中有進攻,使敵人無還手之力,絕招有「大漠孤煙」和「長河落日」等。王之風一驚,不敢大意,立即使出王家乾坤劍法。

    秦宏亮一槍刺來,王之風輕巧一閃,躲開來槍。秦宏亮這一槍本來應是試探性的一槍,見王之風躲開並不在意,踏上一步,又是一槍,王之風再閃過一旁,秦宏亮跟進又是一槍,連續三槍,王之風並未還擊。秦宏亮一槍快似一槍,毫不留情地刺出八槍,王之風仍是一味躲閃,擂台之下的眾女,高棚中的顧小姐、張二俠等人均在替他著急,嚴肅卻一點不擔心,因為他知道五年前,師弟就已經能夠破解一般槍法了,這幾招雖然快捷,卻並不出奇。秦宏亮見王之風仍在躲閃,使出一招潑風輪,他的周圍出現了百十條槍影,槍如車輪,飛速旋轉,直朝王之風?去,彷彿要將他輾碎壓扁。顧惜才見他槍法精妙,臉上露著微笑,台下也不斷有人高聲叫好。卻聽辟辟啪啪象爆竹一樣清脆的聲音響起,剛才還氣勢如虹的劍輪,已然不見了,在這一瞬間,王之風與秦宏亮已經交手七八招,攻的攻得漂亮,防的防得精彩。張素素和胡想容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王之風受到傷害,顧小姐臉上也展現出了笑容。張二俠也大叫一聲:「好。」

    王之風不再客氣,施展出王家乾坤劍法中的神龍隱現,只見他身形詭奇,劍勢騰起,有如一道輕煙,又似一股雲霧,煙雲翻滾,頭尾清晰,隱隱約約有龍騰虎嘯之氣。秦宏亮點點頭,這小子還是有貨的,一招盤古開天,向隱龍打去,龍頭避開槍擊,襲向他的左肩,他向旁一閃,倒拖槍身,迴環又是一掄,砸向龍腰。王之風立即飛身而起,腳踏連環,在槍桿上猱進三步,劍尖顫動,直取秦宏亮雙目,這一招是乾坤劍法中的柔履虎尾。秦宏亮見王之風劍法怪異,不敢大意,運勁將槍桿上挑,想把他摔下來。王之風招式不變,劍尖仍指向秦宏亮雙眼,逼得他倒退三步,回槍防護。

    兩人幾招一過,擂台下、高棚中轟然叫好。

    秦宏亮收起對王之風的輕視之心,專心對敵,掄圓刺直,狠點猛挑,把個岳家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博得一片片歡呼,但王之風的乾坤劍法太過詭譎,他根本佔不到一絲一毫的便宜。這時候,秦宏亮十分猶豫,他如果再不出絕招,一來很可能在王之風劍下受傷,二來將會墮了飛鷹幫的威名,個人事小,幫威事大,要讓,也會叫王之風贏得艱辛,才能更加顯得兩人都很有能耐。但是,如果他出了絕招,萬一王之風抵擋不住,又不能向少當家交待。要知道,岳家槍的絕招是非同小可的,他在技藝練成之後直到為飛鷹幫建功立業,與人對敵之時僅僅只有兩次使用絕招。一次是在八百里秦川中,遇上江湖上人見人怕的無常二鬼常佩業和常佩家,他憑借一招大漠孤煙和追風馬,逃脫了黑白無常的追殺。另一次是受命輯拿本幫叛徒,號稱無敵快刀的長老邱人智時,在被邱人智快刀斬傷的情況下,用絕招大漠孤煙把叛徒殺掉。而且,兩次都是只使用了同樣的一招。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頑童都會背的詩,其實已經明明白白地說明了,其後招長河落日比前招大漠孤煙更令人畏懼。長河落日令人恐懼到什麼程度,秦宏亮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還從來沒有用來對過敵。

    正在秦宏亮猶豫不決之時,王之風使出了乾坤劍法中的第十三招天火同人,人如火把劍似火苗,烈焰熊熊,燒向秦宏亮。秦宏亮左躲右閃,都感到火焰燎烤到自己身上,銀槍似乎也對無孔不入的火苗無可奈何。不能這樣慘敗,他心頭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只見他瘋狂舞動銀槍,銀槍帶起的風聲猶如萬馬奔騰,又似狂風怒號,彷彿從遠處滾滾奔湧而來,轟轟烈烈,嘶吼連連,而銀槍揮動的影子,又像是黃沙萬里,迷迷濛濛,遮雲蔽日,霎時間,讓人感到天昏地暗,大漠孤煙名不虛傳。高棚中、擂台下,無數的人激動得站了起來,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在想,這一招,我該怎樣抵擋?關心王之風的眾女子連大氣也不敢喘,顧小姐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把秦宏亮千刀萬刮,張素素只想飛到擂台上去替他擋下這萬槍穿身的慘禍,今人意外的是王之風卻突然之間失去了蹤影。

    「師弟,好樣的,好一招天山?。」只聽嚴肅大聲喝彩。

    秦宏亮也發現對手消失了,注目一看,王之風竟然隱身在自己的槍影中,他隨即大吼一聲,昏暗的天空中乍然出現了一輪金燦燦的圓圓的日光,刺得人雙目難睜,陡然,日光化著一條槍影,閃電般直刺王之風,大漠孤煙不見了,長河落日隕落了,一切都歸於寂寞。這就是傳說中的長河落日,這就是今人窒息的致命絕招,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等待不可避免的悲劇。

    一切歸於平靜後,人們看到的是秦宏亮長槍深深插入擂台之中,王之風劍尖直指秦宏亮的咽喉。沒有人看到王之風是怎樣躲開這致使一擊的,也沒有人看見他是怎樣將劍尖對準秦宏亮咽喉的。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比武,就這樣結束了,人們甚至忘記了喝彩。

    第二輪比武,首場是中原李公子對陣飛鷹幫朱雀壇壇主朱子虛,這場比武是武林四大家族的弟子對陣飛鷹幫壇主,其精彩程度遠高於第一比武的前七場,但是,含金量與王之風和秦宏亮的比武相比,又大大不如,最終是朱子虛略勝一籌。第二場嶺南趙公子對陣雲南苗公子,嶺南趙公子勝。第三場黃金良對陣飛鷹幫玄武壇壇主呂澄,黃金良的武功並不弱於呂澄,他一是心有所屬自身不願盡全力,二是實戰經驗不如呂澄老道,最終敗陣。第四場比武在青龍壇壇主段克強和王之風之間進行,段克強受少當家的特別吩咐,不敢全力以赴,反倒使這場比武不如第二輪的前三場精彩,自然是王之風獲勝。至此,前四名中,飛鷹幫佔了兩人,另外就是嶺南趙公子和王之風。

    第三輪比武只有兩場,一場是朱子虛對陣趙公子,一場是呂澄對陣王之風。雖然還剩下一輪比武,張素素的心卻忐忑不安起來,她非常希望王之風就在這一輪能夠放棄,以免出現意外情況。與張素素有相同想法的除了胡想容和小倩兩個芳心暗許的姑娘外,還有王之風的大師兄嚴肅和王之風自己。在嚴肅看來,師弟已經比過了兩場,他的武功得到了武林同道的認可,也應付了招親,並且,經過此役他的大名一定會在江湖上廣為傳播,該得到的已經得到,是到放手的時候了。王之風的想法更為簡單,該應付的已經應付了,不需要再比了。只有張二俠卻有不同想法,他認為王之風的武功招數精妙,但內功強弱還不為人所知,這場比武,王之風應該展現一下自己的內功了,最後一場輸了就行。所以,當嚴肅悄悄徵求他的意見時,張二俠道:「再比一場,最後放棄。」

    「王哥哥,不比了吧。」胡想容軟語呢喃。

    張素素看著王之風眼裡儘是肯求,王之風點了點頭,道:「這一場還是要比的,我不出力就行。」幾個女子才放下心來。

    「不行,要比,而且還要在內力上贏了那個呂澄,張家的女婿可不能在擂台上輸給另人。」張二俠來到他們面前。

    「二老爺,張家的女婿不能輸,那最後一場也不能輸喲,只怕張家的女婿從此變成了顧家的女婿。」小倩不滿道。

    張二俠道:「你這死丫頭,佔著素素寵愛你就無法無天了嗦,敢教訓主人。」

    小倩連忙道:「小倩可不敢教訓二老爺,不過我說的是實話。」

    「二叔,王哥哥不能再贏了。」張素素也哀求道。

    「你放心吧,小侄女,二叔保證你的如意郎君飛不了。這一場贏了,下一場就說身體突然不適,直接棄權,這樣既贏了面子,又爭了裡子,豈不兩全齊美?」張二俠笑道。

    王之風無奈,只得打起精神比武。

    呂澄的內力強橫,他用的兵器是一根熟銅棍,俗話說「槍打一線,棍掃一片」,棍棒在實戰中威力極大,殺傷力極強,但他知道自己只是陪襯,因此,並未想過要和王之風大戰。不過,形勢變化卻不是他能掌控的,戰端一開,王之風一改先前輕盈靈動,身法沉穩,步法滯澀,一招一式,內力從劍尖發出,薄薄的寶劍與沉重的銅棍招招相交,並不懼怕躲閃,不一會兒,到是呂澄的熟銅棍上被寶劍砍出一個個缺口,讓他心疼不已。他覺得每一棍打出去與王之風的寶劍相碰,都震得他手臂發麻,心想,少當家果然眼光獨到,這王公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武功竟然不輸給名震江湖的飛鷹幫四大壇主,無論是武功招數還是內功力量,絲毫都不遜色,依他現在的武功,再過得數年,只怕就會成為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了。其實,呂澄並不知道,以王之風目前的武功,本身就已經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他缺少的僅僅是實戰的磨練和臨陣對敵的經驗而已。要不然,一個剛出道的新手,怎能與無常二鬼對抗?又怎能破解得了岳家槍神鬼莫測的兩大絕招?王之風也感到呂澄內力淳厚,每對一招,持劍的右手虎口就一陣陣發熱,他知道不能久拖不決,右手中的寶劍扣開銅棍後,跟進就用左掌打向呂澄的肩頭,呂澄後退一步,躲開來掌,棍頭順勢一挑,挑向王之風的勞宮穴,王之風手臂暴長抓住銅棍。二人都想向對方使力,又都不願鬆手,兩人就在銅棍上較起勁來。王之風不鬆手是為了用內力壓服對手,呂澄卻是不能鬆手。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武功上可以輸給對手,兵器卻不能叫對手奪去,如果失去兵器,那就是最大的恥辱。於是,二人變成了比拚內力的局面。這回最著急的卻是顧大小姐了,她暗暗罵王之風道:傻瓜,以已之短,去拚別人的長處,簡直不明智到極點了。但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張素素她們則怕王之風在比拚時受內傷,呂澄的內功在前幾輪比武中已經讓人見識了,還是有不少人替王之風擔心,畢竟他是左手應對呂澄的雙手。

    銅棍在一點點的向內彎曲,顧大小姐的心卻在一點點地下沉,王之風再不鬆開,很可能就此失敗。她故意使勁咳嗽兩聲,想提醒呂澄,但在全力比拚之時,呂澄又怎麼能聽得見呢?「爹爹。」顧小姐再以顧不上矜持,想叫她父親想辦法。顧惜才卻假裝沒有聽到,朗聲說道:「不錯,不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了不起。」也不知他是在稱讚呂澄還是在稱讚王之風,或許,兩者皆有吧。

    「爹爹。」顧小姐大急。

    卻聽顧惜才道:「你急什麼?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麼?」

    顧小姐回頭看時,卻風王之風右手中的寶劍已經指向了呂澄的咽喉,這一來,輸贏立判,王之風以一手對雙手,還能用劍傷人,內力明顯要比呂澄高。

    另一場比武是朱子虛勝嶺南趙公子,決賽在朱子虛和王之風之間展開。按張二俠的想法是比武之時,王之風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放棄比武,誰知,事情卻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只見九尾狐顧惜綠走到擂台正中大聲道:「今天本幫少幫主招親的最後一場比武,對陣的雙方是飛鷹幫朱雀壇壇主朱子虛對王之風王少俠,但是,朱壇主突然身體不適,決定棄權,因此,我宣佈……」

    這一招居然被飛鷹幫朱子虛搶先用了,這一來,不但王之風傻了眼,張二俠也被搞得手腳無措。

    「等一等。」張素素果斷跳上擂台。

    「姑娘是誰,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現在,我宣佈今天……」顧惜綠正要宣佈結果,張素素搶先道:「各位武林前輩,各位同道,小女子叫張素素,是洞庭湖張家之女……」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洞庭湖張家為什麼要來阻止這場招親呢?光是兩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令所有的人好奇不已。

    「張姐姐芳駕光臨,小妹有失遠迎,請張姐姐後面說話。」顧小姐不愧為飛鷹幫少當家,她飛身來到擂台阻止了張素素後面的話,然後對顧惜綠道,「大伯,比武結果暫緩宣佈。」說完,她拉著張素素快速回到飛鷹幫總部。

    「大家且請稍等。」顧惜才看了一眼張二俠和嚴肅就下了高棚,向幫裡走去,張二俠和嚴肅也尷尬地跟了進去。

    飛鷹幫裡,顧惜才、顧小姐、張素素、張二俠和嚴肅分賓主坐下,顧惜才沉著臉問道:「是怎麼回事?」

    張素素再也顧不得害羞,將張王兩家如何訂親,自己怎樣查探王之風,黃金良怎樣替王之風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的事一一道來,道:「小女子早已與他訂親,他又怎能另娶她人呢?」

    顧惜才十分生氣道:「既是如此,為什麼又要上擂台?」

    張素素和嚴肅都尷尬地看著張二俠,張二俠訕笑道:「其實我和嚴大俠都是在比武即將開始時,才知道之風賢侄報了名的。當時就想退出,又怕於貴幫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才叫他參加比武……」

    「張二俠說是為了顧及本幫面子,恐怕另有原因吧?」顧惜綠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要不然,王少俠怎會贏了一場又一場呢?」

    「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原以為比武有四輪,最後一輪讓之風賢侄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棄權,卻不知為何被貴幫搶先用了此招,倒叫我們措手不及。」張二俠道,他把責任全部推在飛鷹幫身上。

    「張二俠的意思是小女比武招親反倒礙到張二俠了?」顧惜才一句反問顯得合情合理,但是,他心中清楚,就算王之風上台後不出全力,最終也會是他勝的。

    「哪裡,哪裡?」張二俠道,「我們讓之風賢侄全力比試頭三場,也是為了給飛鷹幫壯氣勢啊。」

    顧惜綠陰陰地道:「張二俠這一攪和,飛鷹幫好好的比武招親弄得收不了場,不知張二俠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啊?」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顧幫主,你說呢?」張二俠道。

    「我有什麼好說的,飛鷹幫比武招親早已公告天下,各位也都是見證人,我們選出來的人,當然是飛鷹幫的姑爺?。」顧惜才既是為了自己寵愛的掌上明珠,又捨不得放棄王之風這樣一個人才。

    顧小姐見父親堅持不讓,芳心大喜。

    「哪怎麼行?」張二俠三人喊道,「張王兩家早有婚約。」

    顧小姐道:「張二俠,張姐姐,既然早有婚約,你們就不應該讓他來參賽,既然來參賽了,就得按江湖規矩辦。要不然,我飛鷹幫的面子往啊擱?我顧盼盼的今後還能立足江湖麼?張姐姐,你我都是女人,女人這一張臉可是比性命還重啊,你說是不是?」

    張素素道:「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但是,我和他的婚約又怎麼辦?」

    顧盼盼道:「張王兩家的婚約,江湖上無人知道,張姐姐可以退婚啊。」

    「不行。」張素素道,「飛鷹幫和顧小姐要的是臉面,難道洞庭湖張家和我張素素就沒有臉面?」

    張二俠和嚴肅不禁面面相覷。

    「要不,我就和張姐姐之間也來一場比武?」顧盼盼道。

    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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