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正在滿眼流淚的忍著膝蓋疼呢,就聽堂上傳來了一句說話聲,柳風忍著痛心裡嘀咕著,這他娘的我根本聽不懂呀,怎麼辦呀?
電視裡凡是老爺問話不回答的,甭管古代還是現在,倒霉的一定是那個在下面跪著的,得想個招呀。
急中生智,心裡發狠,我聽不懂你說話,你也不見得能聽得懂我說話呀,隨即便開口到「大人在上,小人聽不懂大人說什麼呀?」
只見堂上坐著這三位也是一愣,隨即開始相互嘀咕起來。
嘀咕一陣後,只見中間那位又說了幾句,奈何柳風聽出來對方是用不同的語言對他說話,可就是聽不懂呀,一時柳風也急了,要是老聽不懂,萬一被這幾個人給卡嚓了,那不得冤死呀。
起來了,先是浙江話、上海話、廣東話、閩南話都是雞對鴨講。
最後柳風乾脆用他那半生不熟的英語和從爺爺那學來的俄語也講了幾句,奈何大家都不明白。
一陣的亂講後,堂上堂下乾脆乾瞪眼了,柳風這時候死的心都有了,這他娘的是中國嗎,怎麼都聽不懂呢?
看著堂上的三位,柳風心中一動,伸手比作寫毛筆字的樣子,做了個寫字的姿勢。
堂上的三位正頭疼呢,看見他的姿勢也是一愣,隨後幾個人嘀咕了幾句,隨後師爺樣子的人拿了幾張紙和毛筆,放到柳風眼前。
柳風這時候心裡這個高興呀,老子還是有才呀,馬上能反應過來。
隨後柳風拿起毛筆準備寫字,看著紙,倒是又寫不下去了。
心裡一個勁的罵自己,我真是賤呀,來什麼古代呀,我他娘的學的是簡體字呀,古代有個屁的簡體字呀,我哪會寫繁體字呀。
再說了,我寫什麼呀,寫我從650年後來?來拯救大明的?
狗屎呀∼∼那不是找虐嗎。
可是不寫也不成呀,筆都拿起來了,中國書法從唐代起那個架勢就沒怎麼變過,只要是個讀書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寫過字沒有,這個糾結呀。
想了想,不寫是不行的,亂寫也是不行的。
只能盡量的把自己給摘乾淨,明顯抓自己的差人是在茅屋附近蹲坑的,不知道要抓的是哪個孫子呢,結果把自己給抓了。
自己得想辦法把這事兒給摘乾淨了。
隨即在紙上開始寫,自己是東北人,至於東北現在叫什麼,鬼知道,為什麼不寫上海人呢?
因為普通話是按照北方話為藍本改造的,雖然改造過,但底子還是差不多的,以後如果萬一能碰到個說北方話的至少也能證明一下不是。
再說了,柳風還留了個小心眼,現在雖然是老朱掌權,但是以後可是北方的那位朱棣說的算呀。
那位現在封地到北方沒有,柳風是不知道的。但是明朝的國都從南京遷都到北京這事,柳風還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只要自己能活到那時候,怎麼還不能憑藉著小聰明混個一官半職的。
雖然柳風現在在害怕,但是從心底裡說柳風還是相信那位姐姐大神的,怎麼說還有兩次穿越的機會,他心裡到是願意相信大神不會那麼就拋棄他的。
從他心裡的計算來說,救他一命和把他從2011年扔到1380年相比,明顯就能分辨出哪個耗費精力大嘛。
當然至於真相嘛,嗯哼,這個事兒嘛,大家都自己知道就得了,都去該幹嘛幹嘛去吧。
柳風隨著心情穩定下來,字寫的也快了,當然至於這個字的水平嘛,就可以不去考慮了。
措辭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自己是個北方人,某天被雷劈了下,醒來就在樹林邊了,然後走到茅屋裡喊了幾嗓子,沒人答應,進了屋子就被一棒子打暈了,然後就到這了。
順便當中描寫了一下北國風光,證明一下自己的出身,反正古代人一輩子也出不了幾次門,活動範圍也局限於幾百里範圍內。
自己寫一下北國風光,這些當官的一定能弄明白自己寫的是真的假的。
明朝開國的時候沒路引你是絕對沒法子從東北跑到這裡來的。
至於這裡是哪裡,柳風通過前面的雞對鴨講大概估摸著是安徽左右,因為堂上三位的幾種語言都有那麼點安徽味道。
就像一個地道的東北人聽廣東人說話,雖然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基本上能知道是廣東話一樣。
至於父母高堂,柳風只能寫父母亡故,有一定家財,隨師傅學習,沒法子就他那個白白胖胖、細皮嫩肉的樣子說是窮人也得人信呀。
父母不亡故的話去哪找呀,過了北京在往北就是蒙古地盤了,現在大明正和蒙古死掐呢,寫自己父母在,戶籍上查不到,那不是證明自己是奸細了不是。
柳風越寫著心裡越是得意,反正你們是沒得辦法證明我是怎麼來的,你們要是能證明,那不是比姐姐大神還厲害不是,那怎麼可能。
至於自己還是叫柳風,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字,隨手寫了個潤之,心裡那個美呀,咱也佔下太祖的光,這個字怎麼也得有點力度呀。
應該不會被卡嚓了吧。
一陣功夫寫完後,柳風在最後問了下上頭做的大人這是哪裡,就結束了,繼續在那跪著,眼巴巴的看著堂上的三位,等著三位給個回話。
堂上的三位輪番的看了幾遍後,三個人腦袋湊在一起一陣的嘀咕。
然後師爺寫了幾個字,拿了過來遞給柳風,柳風接過來仔細一看,前面幾個字是「此處乃鳳陽府之定遠縣」。
柳風一愣,鳳陽府那不是老朱的老家嗎,定遠離鳳陽才50公里。好像有一批的明朝開國元勳都是定遠的呀,定遠好像還出過兩任明朝丞相呢,自己看鹿鼎記的時候還跑去查了下,沐英就是定遠人呢。
暈,穿越穿到老朱老窩來了。
再繼續往下看隨後幾個字是「胡惟庸」「知其人否」「聞其人否」。
柳風看了看仔細的想了下,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傢伙是中國最後一個丞相,他之前的丞相是李善長,是老朱的鐵桿。
他死之後老朱直接把丞相這一職位給砍了,所以這倒霉孩子就是中國最後一個丞相了,不過這傢伙好像是不得好死的呀。
柳風在心裡琢磨了下,這個可就不好答了,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倒霉孩子倒霉了沒有,就算沒倒霉,估計也不遠了,反正他是被老朱給卡嚓了的,我可得躲遠點。
心裡掂量了下,要是寫不知道,那就是騙鬼呢,讀書人不知道丞相是誰,那就跟現代人不知道總理是誰一個樣,那不是扯淡嗎?
隨即就在紙上寫道「聞其人未得見」心中暗自得意,本人文言文水平見漲呀,隨手就遞給了師爺。
只見師爺看了一眼,轉身回到堂上遞給兩位官老爺,三個人又是一陣的嘀咕,隨後見中間的大人吩咐了師爺幾句,兩位官老爺就轉身走了。
師爺走了幾步來到柳風面前,扶起柳風,做了請的姿勢,帶著柳風就出了大堂,幾轉之後進了另一間屋子。
兩人分主客坐好後,不長時間,下人進來說了幾句話,師爺一擺手,帶著柳風去了旁邊的屋子,屋子中間擺了一桌酒席。
兩個人入席後,雞同鴨講的客套一番,柳風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餓了一天了,前胸都快要貼後背了。這一頓吃的那個爽快呀。
師爺在旁邊不斷的勸著酒,柳風經過這一天的驚嚇,心情一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就喝高了,迷迷瞪瞪的就睡過去了。
不知多長時間後,柳風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起床、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開始忙活,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柳風猛的一下子把手中的水杯就給扔了。
兩隻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我回來了?回來了??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