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隨後更加加強了對新天道軍的訓練,同時派出多路人馬,完全不考慮價格的在山下州縣,甚至更遠一些的地方瘋狂採購糧草,一時搞得山下各州縣的糧草頓時緊張起來,糧價瘋狂上漲,
鄭飛如此做的目的很簡單,一來是囤積大批糧草於山上,做好與官軍打持久戰的準備。這二來嘛,你朝廷不是準備派大軍征剿我嗎?大軍一來總得吃飯吧?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把這周邊的糧草都一掃而空我看你吃什麼,就算你再從別的地方往這調糧草也需要時間不是?你準備的時間越長,留給我的時間也就越多。
不止如此,鄭飛還再度下達了封山令,不再接納前來入伙之人,以防官軍奸細混入其中潛伏在山上。並且命令湯隆帶領軍器坊日夜不停的製造各式軍器,爭取盡可能的將斷魂駑等武器裝備更多的士兵。命令安道全也完全不顧價格的下山收購藥材。命令劉大財抓緊時間修繕加固山寨工事!
梁山全山將士一看鄭飛面對危機不但一點也不害怕,還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回想著梁山接連創造的奇跡,也就都安下心來,全軍一條心,沒有發生任何的動搖軍心的事情。
梁山就這樣在鄭飛的率領下以完全高速運轉的狀態投入到了積極的備戰之中。
而當梁山已經在瘋狂準備的時候,既不知是不是鄭飛運氣好,也不知是馬植有意還是無意,他在從梁山返回汴梁的路上接連遇到了幾場大雪,再加上他的磨蹭,結果幾天的路途一直走了十幾天才到達汴梁。
在汴梁,童貫廢了好大勁才把那五六個奏請朝廷出兵征剿梁山賊寇的奏章壓下,卻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馬植的消息,等的那叫一個心急火燎,
而他在焦急等待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很不耐煩的等待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俅,當日高廉在送出奏章前曾先與高俅將信送出幾日,好讓高俅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待他的奏章一到便做好準備爭取將領兵之權落在高廉手中。
結果高俅很早就收到了信,卻是遲遲不見奏章的到來,直讓高俅納悶連連,不知自己這個堂弟搞得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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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植回到了東京,見到了童貫,忐忑不安的將鄭飛的話轉述給了童貫,
結果自然是童貫一聽馬植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他怒的不僅是自己白白冒著風險把這些奏章壓在了手中,更是怒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山泊賊寇居然還敢跟自己談條件,而且還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條件!
馬植看著童貫難得露出來的鐵青的臉色,想再為鄭飛爭取一下卻也不知該再怎麼開口,只能在心底長歎一聲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童貫隨即傳話出去,將那幾本奏章呈了上去,與此同時,高俅也立刻接到了奏章來到的消息,他立刻趕去查看,一對日期,發現這些奏章居然比原定時間足足晚到了十幾天,不由心生疑惑,暗中去查究竟是誰搗的鬼也沒查出來,只得先暫時作罷。
接下來,高俅次日五更就進了宮,專等上朝,
當日五更三點,皇帝準時上了朝,殿頭官如往常一般喝道,「有事出班啟奏,無事捲簾退朝。」
高俅早就準備好了,隨即出列奏道,「啟稟陛下,今有濟州梁山泊賊寇興起,聚集兇徒,殺害高唐州境內外國僑民曾弄全家,並劫掠倉廒,禍害一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時時危機山下數州安危,此為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誅剿,他日必養成賊勢,難以制伏,伏乞聖斷!」
皇帝聞言大驚,連忙問左右可有此事?立刻有官員上前道卻有此事,已經收到了幾州奏章,還未來得及呈上,
皇帝聞言大怒,斥責眾人此等要事怎不早報?若真成了匪患,定拿眾人是問!
眾官心裡那個屈呀,奏章昨日才剛到,他們剛剛又沒來得及在高太尉前面稟奏,也就晚了一點而已,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卻也不敢再多說,否則不是得罪皇帝就是得罪高太尉,誰也惹不起呀,
皇帝又問高俅,「愛卿身為太尉,對此可有良策?」
高俅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道,「啟稟聖上,當務之急是選將調兵,前去誅剿,務必掃清梁山賊寇,殺絕惡賊刁民,以絕後患!」
皇帝點頭道,「那派誰去比較好?」
高俅接著道,「聖上,臣舉薦兩人,一是高唐州知府、兵馬總管高廉,此次梁山賊寇為禍之地並不在它所在的濟州,而在高唐州境內,也正是高唐州知府高廉帶領州兵指揮得當,勇猛抵抗,才將梁山賊寇重新趕回了濟州梁山,所以無論是從案發地算,還是從與梁山賊寇交戰的經驗上看,高廉都是第一人選!」
皇帝點點頭,「愛卿所言極是,准!」
高俅心中大喜,繼續道,「另一人乃開國之初河東名將呼延贊嫡派子孫,名叫呼延灼,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受汝寧郡兵馬都監,手下多有精兵勇將。可為高廉副手!」
原來高俅也知道自己那個堂弟是什麼貨色,心想若只讓高廉領兵,高廉別只顧著去搶錢,萬一不慎戰敗就壞事了,而他又恰巧知道那呼延灼確實是一員會打仗的猛將,將他派去輔佐高廉,才是萬無一失之策。
皇帝又是連連點頭,「愛卿舉薦,必無差錯,朕都准了!具體事宜由愛卿全權負責,朕只待你們飛捷報功,朕再加官賜爵,高遷任用!」
說罷便下了聖旨給了高俅。
罷朝之後,高俅回到太尉府,立刻命令樞密院一名軍官帶著聖旨星夜趕去汝寧郡宣旨,命呼延灼即刻啟程趕來汴梁,片刻不得耽誤。
幾日後,呼延灼接到了聖旨,一聽朝廷是要派他去濟州梁山泊剿匪,倒也沒太放在心上,只道這剿匪還不是件小事?但接下來一聽自己卻只是個副手,而且還是那有名的草包高廉的副手,不由咂了咂舌,心道若是旁人也便罷了,可這高廉不但沒甚本事,還好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給他當副手只怕這趟差就難辦了。
可聖旨已下,他也知道高廉是太尉高俅的堂弟,從四品一方大員,比自己這個小小的從五品兵馬都監,無論是品級還是勢力都要高上不少,只得無奈星夜趕往汴梁,並在路上思索對策,以防辦砸了這趟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