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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鄭飛「坑」著索超,使他被迫落草梁山的同時,另外一幕戲也在上演著,主角就是濟州府尹陳文成,
這陳文成乃是平民進士出身,上無朝中靠山相助,下無殷實的家業相輔,勤勤懇懇小心謹慎為官十幾宰,臨到頭好不容易混到個濟州府尹,本打算享享幾年清福便告老還鄉了,誰成想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北京大名府梁中書送給他岳父太師蔡京的壽禮在自己的地界上被劫了![.]
這事可把陳府尹愁壞了,心裡對那伙盜賊真是恨得牙癢癢,倒不是恨的那幫盜賊做這違法之事,而是恨得他們真是會選地方,怎麼就在自己的地盤上下手了呢?!平白給自己惹了這麼一個禍事!
因為不管是梁中書,還是蔡太師,都是他一個小小的濟州府尹得罪不起的,
最近一段日子,他先是收到了梁中書發來的信函催促盡快破案,本已愁悶無比,緊接著沒過幾日,蔡太師居然親自派了一名府上的管事來了濟州,當面向他轉告了蔡太師要他限期十日內破案的意思,而且還說,若是十日內破不了案,只怕就要請陳府尹親自去一趟沙門島了!
即便這是明顯違反法紀的**裸的威脅,但陳府尹一聽到「沙門島」這三個字還是嚇得臉都綠了,那可是讓人聞風色變的地獄呀!作為當今聖上最信任的蔡太師,陳府尹相信他是絕對有實力說到做到的!
此刻,陳府尹先是安撫了那管事,接著立刻召集起全府人手要一起商議如此盡快破案,已保全自己的烏紗帽……不對,應該是保命才對!
可滿堂公幹一個個卻都像得了雞瘟的雞一樣,只聽喘氣聲,不見有動靜,
陳府尹鐵青著臉,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濟州府三都緝捕使拔濤,
陳府尹喝道,「拔濤,你身為緝捕使,前日黃泥崗打劫了生辰綱,是你應該管的麼?」
拔濤心中暗叫一聲苦也,趕忙拱手回道,「稟明大人,這事……是該小人管!」
「那破案一事可有眉目了?」
「這……小人這幾日派出了所有公人,把個黃泥崗周邊都翻遍了,卻還是毫無線索,非是小人無能,而是這事實在太……,」
「哼!本官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可那蔡太師已對本官下了命令,若是十日內破不了案,本官烏紗帽不保不說,說不定還要陷身沙門島!你為緝捕使,唯有你才能破案,但你若是再這麼不用心,害得本官大禍臨頭的話……本官今日可給你說好了,在本官獲罪之前,必先把你刺配遠惡凶險軍州!」
拔濤渾身一顫,面色一片慘白,兩腿一軟立刻跪在了地上,
又聽陳府尹繼續喝道,「來啊,給我在拔濤臉上用筆寫下『刺配州』三個字!」
立刻就有筆吏來到拔濤身前,用筆在拔濤臉側寫下了那三個字,
陳府尹又道,「拔濤,十日內,你若能破案,這幾個字洗去不說,本官還大大有賞。可你若破不了案……哼!本官必把它真正刺在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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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陳府尹惱怒的退堂之後,拔濤帶著臉上那三個字,立刻心急火燎的召集起自己手下所有捕快,
可眾捕快卻依舊是面面相覷,對如何破案毫無頭緒,
拔濤如今已自身難保,也顧不得往日的情面了,大發雷霆的將眾人呵斥一遍,又逼著眾人各自散去抓緊時間去找線索,
而拔濤則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家中,一個勁的長吁短歎,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他老婆一看他這副樣子,慌忙問出了何事,拔濤像倒苦水一般將事情的原由說了個清楚,他老婆聽了雖也是又急又怕,但一個婦道人家卻也沒甚主意,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夫妻二人正在一起發愁之時,卻聽門外有人敲門,
拔濤老婆立刻去開門,卻見門外無人,只是在地上放有一封信,上書「生辰綱」三字,
拔濤老婆大驚,慌忙拿起信進屋交給了拔濤,拔濤見了也是一驚,立刻抽出信看了起來,卻是越看面色越驚,
拔濤老婆慌忙問這信上說得什麼?
卻見拔濤突然一躍而起,哈哈大笑一聲,也來不及給他老婆說了,只是把信往她懷中一塞就跑出了門,
婦人趕忙展開信,越看也是面色越驚,你道為何?原來這竟是一封「舉報信」,信上詳細說明了鄆城縣西溪村晁蓋夥同六人與一個叫做白勝的賭徒,如何串謀走在一起,又是如何設計劫取了生辰綱的全過程!只是寫信之人並未署名,端是奇怪!
且說拔濤喜出望外的趕去將此事稟報陳府尹,如今拔濤也是沒了辦法,只能死馬且當活馬醫,對那信也是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了,再說那信上所說過程原本就與事發經過分毫不差,也由不得拔濤不信了!
拔濤見了陳府尹,立刻將此事稟報於他,陳府尹也是又驚又喜,抱著和拔濤一般的心態,只願早日瞭解此案,
二人快速一合計,這晁蓋乃一方大豪,在無十足的證據證明其犯法之前不可輕易動他,隨即決定先把那就在濟州府內的白勝捉到,且看能否從他嘴中證實這事。
拔濤當即召集起手下捕快,埋伏在白勝家外,沒多久便將賭錢歸來的白勝捉了個正著,又自他身上搜出許多財物,
眾人將白勝押回大牢,一番嚴刑拷打,直把白勝打得皮開肉綻似個血人,可白勝竟也是條漢子,就是死活不認,只呼冤枉,
拔濤心生一計,冷喝道,「白勝,我等已知你的同夥正是晁蓋,如今已派人前去捉他了,你招與不招都一樣,何苦受這額外的皮肉之苦?」
白勝大驚,以為事情已經完全敗露,心裡防線終於潰敗,立刻招了所有的事,竟與那信上所說全無兩樣!
按照白勝交待,捕快又在白勝家中床下掘地數尺找到了許多財物,正是生辰綱之物!
拔濤大喜,立刻稟報了陳府尹,陳府尹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接著便命拔濤帶足人手火速前去緝拿晁蓋等賊,並親手為拔濤擦去了臉上之字,
拔濤意氣風發,點起了人手,直朝鄆城縣而去,
只是,一個疑問卻在他心頭始終環繞不去……那信,究竟是誰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