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二個問題的解決,也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唯有刻苦訓練才能提高射術!
鄭飛隨即當場下令,要求整個梁山在日後的訓練中都要重視起對黑漆弓的訓練,
尤其是獨立連,雖不要求每一個人都能達到連長龐萬春那樣神乎其神的射術,也要保證人人皆可拉弓射出八十步遠,並在六十步內保證八成以上的命中率!
一聽這話,許多班長的臉上都露出來為難的表情,
鄭飛看在眼中只是微微一笑道,
「不要覺得我是在逼你們做沒用的事情,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你們也不要太小瞧了自己的潛力,這人就是那拉磨的驢,逼到份上,什麼都能給逼出來!」
眾人聽了都是一笑,從此,「人就是驢,什麼都能給逼出來」便成了梁山泊的一句名言,激勵著無數人將自己逼成精兵強將!
對於第三個問題,鄭飛原本有些不以為然,但禁不住眾頭領的不滿與苦勸,終於在做出保證日後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後面的承諾後眾人才作罷。
至此,作戰會議圓滿結束,
鄭飛在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後便將手頭的事情都暫時的放在了一邊,
開始安排起讓曾頭市來拿贖金贖回曾密的事情,
只是……這事絕對要辦的萬無一失,絕對不可暴露了梁山泊,
但那要該如何安排才好呢?
鄭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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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貫錢對任何一個大宋百姓而言都是無法想像的一筆巨財,對任何一名貪官也都擁有無法抑制的吸引力,
但對曾弄而言,若說它是曾家這些年所積攢財富的九牛一毛有點誇張,但說它對曾弄而言還不算什麼特別肉疼的事情倒也貼切,
尤其是用這些錢如果能買回曾家老二的一條命,也算是值了!
只是,雖然這些錢對曾密而言雖不算什麼難事,但他這些日子的表情卻分明寫滿了痛苦和憤怒,
他曾弄從販賣山參、毛皮起家,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佔下了曾頭市,發展出如此家業,也的確算個梟雄人物!
想他曾弄橫行霸道了一輩子,都是他在搶別人,沒想到到了現在,他也被人給搶了,而且還是一連兩次,連兒子都被搶走當了人質,生死未卜,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曾弄的心裡那個火呀,那個憋屈呀!只恨不得待知道是誰幹的,就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是沒辦法,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十萬貫錢,已經按照對方的要求折算成了八千兩金子,裝滿了幾個大鐵皮箱子,就等著接到對方的交易的消息贖回曾密,
可交易曾密的事情卻一下子就沒了任何的消息,
曾家上下的心也都揪了起來,怕就只怕……!
終於,在快一個月的時候,一封信在夜裡從曾府大門的門縫中被塞了進去,
信封上只寫著四個字,
「曾弄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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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弄將信遞給史文恭,面上一片陰沉,
史文恭接過信一看,頓時微微驚道,「高唐州?!」
曾弄慢慢點點頭,「高唐州……連老夫也沒想到,他們選的地方居然是高唐州!史先生,你怎麼看?」
史文恭想了想道,「我若是他們,一定會把地點選在一個對自己最安全,最有利於自己的地方……。」
「哼!」曾弄面色一變冷哼一聲!「小輩如此猖狂,真欺我曾頭市無人嗎!」
史文恭心中突然一動,臉色有些奇怪的嘟囔道,「高唐州……高廉……?」
曾弄見史文恭似有所想,立刻問道,「史先生可想到了什麼?」
史文恭點頭道,「如今的高唐州知州是高廉。」
曾弄道,「這個老夫也知道……!」曾弄說到這裡眼中也一亮,似也是想到了什麼,
曾弄看著史文恭,二人一起說出了一個名字,「高……太尉!」
曾弄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竟是那小人嗎?!」
史文恭道,「高廉乃是當朝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州內雖無禁軍,但高廉靠著高俅的關係,若想得到神臂弓也是極為方便!如今地點又選在了高唐州內,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曾塗一直在一邊老實的聽著,一聽這話也恍然大悟道,「這就對了!咱們每次都去高唐州運糧,只有高唐州的人才會對咱們何時到又何時歸瞭解的一清二楚……一定是他們!」
曾弄看向史文恭,
只見史文恭點點頭,「雖然無法確定,但如今卻是他們的嫌疑最大!」
曾弄怒哼一聲道,「高廉小兒,老夫每年可沒少給過他一文錢,他竟還如此貪心,打主意打到老夫頭上來了!哼!有高俅給你撐腰又如何?待我大金國打來此地,就算皇帝老兒我也不放在眼裡!」
說罷,曾弄便對史文恭道,「史先生,你去安排好,帶足了人手,老夫明日要親自去會一會那高廉,老夫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若是密兒無事還好,若有事……老夫就要血洗高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