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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驚訝的看著鄭飛,「你……你是?」
鄭飛輕輕一笑,抱拳道,「不才岐山大頭領鄭臨風見過柴進柴大官人。」
「啊呀!」柴進面色一喜站起身來抱拳道,「原來你就是大頭領,我還以為……,失敬失敬!」
鄭飛也站起身來,抱拳笑道,「非是在下有意隱瞞,而是在下這顆人頭當真值不少銀子,不得不小心一些罷了。」
二人重新入了座,柴進看了看魯智深與王進,又笑著對鄭飛說道,「柴某真是羨慕鄭兄,竟能有如此好漢相助,也怪不得鄭兄能滅了那呂師囊呢。」
鄭飛一笑,「柴大官人過獎了,天下只知我岐山,卻難得有幾個人知道鄭某,哪像柴大官人仗義疏財之名名滿天下,不知有多少好漢得過你的恩情,便是足不出戶只需招收一揮便不知有多少好漢前來效力呢。更何況柴大官人還有丹書鐵券在手,皇帝之下無人敢動你分毫,哪像我等落草之輩,行走天下便得隱名改姓,如驚弓之鳥一般謹慎小心。」
這馬屁拍得柴進臉上笑意更濃,立刻擺手道,「鄭兄過獎了,柴某慚愧,不過蒙蔭祖德罷了。對了,不知鄭兄親臨寒舍可是有事?」
鄭飛輕輕一笑,「無事,只是久仰柴大官人,特來拜訪而已。」
柴進心中頓時一愣,不由深深看了鄭飛一眼,眼前的鄭飛可是一個連呂師囊那等人物都能玩死的人。呂師囊有何種勢力,他可是知道的,便是自己也難保能幹掉他。尤其是從剛剛龐萬春所講的「故事」裡,他已隱然感覺出了岐山山寨中目前是何等的將強兵壯。
柴進立刻敏銳的意識到,鄭飛是一個極強的「潛力股」!這樣的人物能千里迢迢親自前拜訪他,柴進也是頓感面子極為有光。可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堂堂大頭領能親自前來,定是有要事想求,柴進也已做好了或給錢或給關係的準備,誰料……鄭飛竟然說什麼事也沒有。
柴進這下子可有點糊塗了,但他立刻「反應」過來,以為鄭飛是礙於臉面還不好意思直說出來,隨即又一笑道,「鄭兄有事但請講,柴某別的沒有,幾萬貫還是拿得出的。亦或是鄭兄在白道遇到了什麼麻煩?柴某在官場還是認得不少人的。」
唉,只能說可憐的柴進哪裡知道鄭飛心裡的小算盤?
鄭飛此行一是為了武松,乃是要拐走武松。二是為了柴進,卻不是要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錢財,其實只是想用他的嘴給自己「打打廣告」罷了。
鄭飛現在最缺的是什麼?錢糧?人才?都不是。有三大糧行的「無私貢獻」,錢糧兩三年之內都不缺。有魯智深、鄧元覺、林沖、龐萬春、王寅、朱武等人相助,無論是後來的梁山泊還是方臘,精華都被自己挖走了,自是也不缺。
鄭飛現在最缺的就是聲望!就像那宋江,之所以走到哪裡都吃香,還不是名頭響亮的緣故?而這柴進就相當於未來「微博」中的超級加v認證的超級大名人,若能從他嘴中狠誇某人,便是比鄭飛再行幾次開倉放糧賑濟災民所產生的宣傳效果都要強!
只要鄭飛的聲望能從柴進這裡傳揚出去,什麼好漢還不是聞風來投,可比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走天下來得強多了!
至於拐走柴進這事,鄭飛可沒傻沒瘋的,拐走他?那怎麼可能!
鄭飛只需耐心等待即可,等著柴進「失陷高唐州」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時,便由不得他柴進了!
眼見柴進如此說,鄭飛隨即明白了柴進心中所想,心中一笑,面上立刻接著堅定的說道,「柴大官人多想了,鄭某確實是早已仰慕柴大官人的威名,此行也確實只是前來拜訪您,除此之外,別無他事!」
柴進聽了心中又是一愣,不由仔細又深深看了一眼鄭飛,終於確信鄭飛的確是沒有跟自己在「客氣」。
頓時,柴進立刻發自肺腑的高興起來!其實柴進是明白的,自己之所以在江湖上那麼有名,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地位和錢財?那些來投靠自己的人,哪一個不是或因惹禍而前來避難,或因走投無路而來混口飯吃,真正是因為自己的「聲望」而別無所求前來找自己的真是少之又少!
柴進對此很無奈,卻也無可奈何。所以鄭飛的這般表態,無疑表明鄭飛是真正以發自肺腑的純粹的敬佩前來拜訪他柴進的,更何況,鄭飛還是一方「梟雄」,柴進的心中怎能不感到無比滿足的高興?!
柴進心下一片莫名的「感動」,端起酒杯朝鄭飛道,「好!鄭兄,干!」
鄭飛也一笑端起酒杯,「干!」
……,
不一會,屋內突然傳出來一陣開懷大笑,這笑聲是那麼的暢快,沒有一絲一毫的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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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幾人與柴進幾人又是一番真正痛快的暢飲自不在話下,
這頓酒直從未時喝到戌時更響才作罷,
眾人也都是喝的酣暢淋漓,
尤其是柴進,看得出他今日很是高興,而且是那種真正的高興!直到他喝得徹底醉過去,被一群家丁架走時手上還緊緊的抓著酒杯絲毫不放手。
鄭飛幾人也好不到哪去,都喝得暈頭轉向。
柴進府上的人又趕忙為鄭飛幾人安排了客房,
鄭飛只覺得自己暈乎乎的被人架著走了一段路,又進了一個房間,後來又躺在了一個軟綿綿的床上,待被子往身上一蓋,鄭飛便徹底失去了直覺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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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公雞的打鳴聲似乎是隱隱約約的自耳朵裡傳進腦海中,
渴……好渴……,
鄭飛隨即在昏睡中醒過來,只覺得嗓子如同冒火一般,口渴的要命!
鄭飛想起身,卻是感覺四肢都像注了鉛一般沉重,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唉,沒成想居然喝了這麼多酒,怪不得這麼難受與口渴,看來想喝水是別指望了,忍一忍等酒醒了再說吧,
鄭飛只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又用力嚥下一口唾液,可那種口渴的感覺反而更強烈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道,「哥哥可是要喝水?」
鄭飛迷迷糊糊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道原來屋中有人,只是這個聲音怎麼不怎麼熟悉?不是龐萬春嗎?
緊接著,一個人影就將鄭飛自床上扶了起來,一隻碗也湊到了鄭飛的嘴邊,
鄭飛的嘴一碰到碗中清涼的茶水,立刻不由自主的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渾身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爽!
一大碗茶水入了肚,鄭飛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身上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的知覺,
鄭飛努力睜開眼睛,用迷迷糊糊的目光看向了那個喂自己喝水的人,
只見他剛把一個大茶碗放在了點著蠟燭的桌上,剛好轉過身來,
鄭飛這一眼望去,待看清了此人,身子便猛地一顫,酒意也立刻醒了大半!
這人居然是……武松?!
武松見鄭飛正看著自己,立刻笑道,「哥哥醒了?可還要再喝一些嗎?」
鄭飛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直起身子道,「呀,怎麼是兄弟你?!」
武松卻是上前一步便跪在了鄭飛的床前,抱拳道,「小弟昨日已經從我兄長那裡得知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多謝哥哥救我兄長於水火之中,若不是哥哥拔刀相助,武松定要與我兄長人鬼兩隔了!」
說罷,武松便著實對著鄭飛磕了三個大響頭。
鄭飛趕忙下了床,努力穩了穩還有些醉意的腦子,然後立刻扶起武松來,「二郎兄弟不必如此,我們能救得大郎哥乃是天意,再帶著大郎哥來了這滄州還能湊巧讓你們兄弟團聚這也是天意!」
武松感激點點頭,又道,「對了,小弟聽說殺害我大年兄弟的黃天霸乃是哥哥你讓我兄長所殺的,對嗎?」
鄭飛心中一動,看武松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便點點頭,「對。大年死的冤,我看大郎哥悲痛欲絕,便讓大郎哥親手結果了那狗賊的性命!」
武松歎道,「兄長對我說起這事時我還不信,如今看居然真是如此!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兄長生性怯弱膽小,常被人欺,但剛剛對我說起那事時,竟無絲毫膽怯之色,我再觀我兄長面相,竟自他的眼中看出來幾分從不曾有的剛毅堅強之色,想來定是因為手刃仇敵之故而使得我兄長的性子有了脫胎換骨之變!小弟要為此再次感謝哥哥!」
鄭飛又一笑,一看此刻外面才不過剛剛有點破曉之色,不由奇道,「對了,二郎兄弟是何時來得我房中?」
武松老老實實說道,「昨日我聽完兄長的話後心中很是激動,想立刻前來感謝哥哥,但柴大官人正在招待哥哥,我等了許久,直到你們散了席才發現哥哥你已喝醉了,我便架著哥哥來到客房,本想接著離開待明日哥哥你醒了酒再說,但一看哥哥喝的那麼醉,深更半夜的若沒個人照顧恐怕不行,小弟便自作主張留在了哥哥屋裡,剛剛哥哥要水之前小弟正一直趴在桌上睡覺。」
鄭飛聽了心中驟然升起一股感動,同時又不禁心頭一跳,暗道這豈不是一個送上門來的機會?
鄭飛想定立刻正色對武松道,「兄弟你竟如此忠厚,如你不棄,我願與你結為結義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武松頓時一喜,「哥哥救我兄長,便如我兄長一般,我願意!」
鄭飛心中大喜,「好!咱們明日擺好祭品便結拜如何?」
武松用力點點頭,「好!」
二人哈哈相視一笑,
鄭飛又道,「對了,兄弟你已與大郎哥重逢,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武松連想都未想便道,「我已跟兄長商量好了,便在滄州城開個炊餅店,好好過日子!」
鄭飛心中一顫,立刻苦笑一聲,
不是吧?!你要開炊餅店?那我還怎麼拐得走你?
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