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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縣以北二十里處,
五匹馬,一輛由兩匹馬所拉著的馬車在徐徐前行著,
只見五匹馬上分別坐著鄭飛、王進、魯智深、龐萬春與小岳飛,
而馬車的前面,則坐著武大郎與大年二人,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了馬車車廂的廂簾的一角,在那極為短暫的一瞬間,只見在車廂裡,潘金蓮正坐著縫補著一件衣服,完全不在乎馬車的顛簸,嘴角還掛著一絲幸福的微笑,端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便是鄭飛幾人繼續去往滄州的安排了。
小半日之前,鄭飛幾人準備妥當之後便急匆匆的出了城,
急行了十餘里路,直到遠離了清河縣十餘里路,鄭飛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眼見眾人與坐騎皆已疲頓,便下令放慢了速度。
其實,鄭飛從昨日救回潘金蓮之時就想火速離開清河縣了,只是不忍破壞了王進的喜事才不得不又多待了一晚,
這一晚,鄭飛一夜未曾合眼,始終小心警惕著迎客樓周邊的動靜!
倒也不是鄭飛怕那清河縣的李霸虎與潘大戶,
若放在從前,莫說是他們,便是再把清河縣所有的惡霸與大戶人家都得罪了鄭飛也不怕!憑藉著魯智深、王進幾人的本事,哪裡還不是來去自如?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
因為,
鄭飛已經有了顧忌,再不能如往日一般天不怕地不怕!
那顧忌便是武大郎與潘金蓮二人,
武大郎是武松的大哥,是此去滄州結交武松的關鍵所在!
而潘金蓮……則更比武大郎還要重要幾分,因為……她已經成為了王進的妻子,而又不僅僅是王進的妻子這麼簡單,她是王進重生的關鍵,是王進重新做回自己的根本!
若說在這個世上有誰能令鄭飛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王進絕對算一個!
甚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鄭飛甚至可以接受王進的身死,卻不願見到王進再次……心死!
鄭飛微微轉過頭去看向旁邊,看著騎著馬行在自己邊上的王進,
王進直視著前方,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知正在想著什麼美事……。
他變了,他整個人徹底的變了……!
鄭飛收回目光,暗暗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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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鄭飛看著前面依舊一望望不到邊際的路,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接近晌午才出發原本時間就有些晚了,再加上如今又加了一輛馬車,前行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了許多,
眼見天即將黑了,還是沒有趕到可以投宿的地方,
夜路難行,看來眾人只能在今夜露宿野外了!
鄭飛想定,便高聲道,「諸位兄弟,大家加快點速度,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若能找到個投宿之地還好,若找不到……也要在這荒郊野外找到個稍微舒服點的地方落腳!」
眾人齊聲稱是,立刻加快了速度,朝著夕陽夕照之下漸漸暗下來的前路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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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咱們運氣真是好呢!」魯智深哈哈大笑一聲,指著前面說道,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在前面的黑暗之中,幾座大房子隱隱閃現出了黑影,
有房子便是有人,有人便有熱食,還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便是睡在草房也比在這野外湊活一晚來得強!甚至,若能碰見好心點的人,多給他一些錢財,能換來一間客房也說不定呢!
眾人皆是一喜,尤其是王進,他看了一眼馬車的車廂,面色終於一鬆,顯然剛剛還在擔心自己的妻子今夜會不會遭點罪,愛妻之心當是一目瞭然!
眾人立刻又盡可能的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朝著那裡行去!
但……,
當眾人終於來到近前……,剛剛那股興奮的感覺便迅速的褪去了。
因為,在眾人眼前的這幾間大屋,原來只是一座破敗的寺廟,
只見廟門上的牌匾早已爛了大半,只留下一個隱隱約約的「寺」字,連這廟原本的名字都已不得而知,
廟門沒了半扇,留下來的半扇門上是一個大洞,
再往裡看,院子裡儘是一片破敗之象,雜草縱生。
根本無需眾人再開口往裡喊話,僅從這番景象便能看得出這是一座不知已荒廢了多久的寺廟。
也就是說,熱乎乎的熟食沒有了,溫暖舒適的客房沒有了,甚至連一間鋪滿雜草的草房或倉庫都已成了奢望。
鄭飛回過頭來看了看眾人,只見大家的臉上都是一副失望的神色,尤其是掀起車簾正往外看的潘金蓮,她看著這破廟,臉上還閃過了一絲害怕的神情,估計是正在用她豐富的聯想力又想像出了這破廟裡面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鄭飛隨即朝著眾人一笑,「還好,最起碼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總比睡在這四面朝天的野外強。」
眾人聽了這話才勉強笑了笑。
如今既然已經如此了,眾人便都下了馬開始準備起來,
還好,這破廟的門足夠的大,剛好能讓馬車通過,
眾人進了院裡,將馬車擋在廟門前,便放開了幾匹馬,任由它們自由自在的在院裡吃起了雜草,
接下來,眾人又將這廟徹底巡視一圈,確定的確是一座沒有任何人的破廟後便挑了間還算乾淨的屋子,稍微打掃一遍,將內屋留給了王進與潘金蓮。
做完這一切,眾人又在屋內地上升起火堆,取出走之前備好的吃食,也不過是一些饅頭和肉乾,
簡單的吃過飯,眾人又聊了會天,
不知聊了多久,眾人終於覺得困乏了,鄭飛便安排好了守夜的事,
王進與潘金蓮進了內屋,
屋外,幾匹馬也都吃飽喝足後依偎在了一起。
鄭飛幾人則圍著火堆就地躺了下去,
雖然地面很涼,但一日一夜未睡的鄭飛只覺一股深深的倦意襲來,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直到……,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