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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那李管家如此發問,孫掌櫃皺了皺眉,但還是很客氣的回道,「這位姚大姐的手藝確實不錯,給兩貫也確實值得了這麼多,小弟為東家管著這布店已有十年,什麼布該值什麼價,小弟還是分得清的。」
那李管家一聽孫掌櫃的話,心中立刻升起幾分不滿,暗道這姓孫的話明著是為自己解釋,暗著卻是在責怪自己不懂行亂說話,
李管家眼珠一轉冷笑道,「孫老弟的眼力勁哥哥我自是清楚,不過我作為東家任命的大管家,對於各個鋪子的經營情況也是要為東家把好門,孫老弟可別忘了,去年的收益,你管得這布行可是最差的一個鋪子!我以前還老覺得納悶,按理說這布行的生意也不錯,可怎麼就是賺不到錢呢,如今一看,呵呵……倒也看出些眉目來了!」
孫掌櫃面色一變!微微怒道,「李管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管家冷笑一聲並未接著回答,而是把眼一瞧姚夫人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姚夫人在此人的打量下臉色頓時一紅,趕忙低下頭去不知所措的揪著衣角,接著就聽李管家輕浮的笑道,「孫老弟的眼光倒不錯,此女雖是民婦,卻也有幾分鄉土姿色。不過……拿著東家的錢做好人,孫老弟的算盤真是好!這是我撞見了,我沒撞見的還不知有多少!」
說罷他便與他那三個跟班齊齊發出幾聲奸笑,
鄭飛聽了心中頓時一怒!暗道這李管家說話怎如此難聽!
鄭飛正欲上前理論,卻見姚夫人抬起頭來看了自己一眼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雖然充滿了屈辱,卻也帶著一點哀求,
鄭飛一愣,明白是姚夫人不想惹事,便只得壓了壓心中的怒火,
再一看孫掌櫃,也是被李管家這話氣的不輕,說道,「李管家!布行的買賣如何我早已向東家稟明詳情,東家也早已明瞭!你若對我有所不滿儘管說便是了,我行得正,自不怕影子斜!但這位姚大姐可是個清白人家,辛辛苦苦的靠織布為臥病在床的丈夫看病,就連孩子也比小成小不了幾歲,你可不要牽扯了人家!」語氣之中已是泛出來絲絲的怒意!
李管家又是冷笑一聲,剛想開口,卻見姚夫人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孫掌櫃欠身一禮,紅著臉但儘是感激的對孫掌櫃說道,「孫掌櫃,妾身不要那麼多了,您只按原先說好的給妾身一貫五便行了,因為妾身讓您為難了,妾身萬分抱歉。」
孫掌櫃連忙道,「不不不,姚大姐不要這麼說,孫某也是給的公道價,說兩貫其實也是少的……這樣!算兩貫五!這店現在還是孫某當著家,該給多少孫某還做得了主!」
姚夫人臉更紅了,急忙道,「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孫掌櫃已不由分說的朝那小成說道,「小成,快給姚大姐取兩貫五來!」
但小成只是站在原地看看孫掌櫃,又看看李管家,面上一片猶豫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孫掌櫃面色一變,「還愣著做什麼?!」
小成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低著頭從李管家身邊繞過去往櫃檯取錢,
而李管家似乎也沒料到孫掌櫃竟然發起火來,臉上頓時又多了幾分的不自在,但也沒敢再說話,只是偷偷用陰冷的目光瞪了一眼孫掌櫃。
鄭飛看著孫掌櫃的目光又增添了幾分讚賞,雖然這姓孫的掌櫃此刻這番舉動也有與這李管家鬥氣的成分,但從剛剛看到現在,也能看出此人的確是個好人。
再看小成已走出櫃檯來到姚夫人面前雙手托起一個布兜道,「姚大姐,這裡面是兩貫五,請您收好。」
姚夫人為難的站在那裡,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正在猶豫之間,小成的手上的布兜竟被人給提了起來,
眾人一看,竟是鄭飛提起布兜對姚夫人笑道,「大嫂,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說罷,鄭飛又朝孫掌櫃一抱拳客氣的笑道,「我代大哥大嫂多謝孫掌櫃了!在下懂得幾分相面之術,一看孫掌櫃就知道是個好人,而且此生必會平安順利,但今年孫掌櫃可要注意了,命中注定會犯小人,可千萬別被什麼無賴潑才給妨礙了!」
孫掌櫃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朝著鄭飛抱拳道,「好好,多謝這位兄弟的美言,孫某一定多加小心。」
鄭飛點頭一笑,便朝姚夫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大嫂,咱們走吧。」
姚夫人也是反應了過來,低頭抿嘴一笑便往門口走去,卻是剛走出沒幾步,只覺身前一晃竟被人擋住了去路,
姚夫人抬頭一看,頓時就被嚇得退後了一步,她竟是被那李管家的三個跟班給擋住了,各個還都是一臉的凶相,
鄭飛心下騰然升起一股怒火,立刻走上前去將姚夫人擋在身後,冷冷的看向那李管家,
只見李管家氣呼呼的一指鄭飛喝道,「你……你剛才說誰是無賴潑才?!」
鄭飛冷冷一笑,「我說誰?我可誰也沒說,我只是提醒孫掌櫃今年會犯小人,別被什麼無賴潑才給妨礙了而已。」
李管家又是氣的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盯著鄭飛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飛冷哼一聲,「你?我管你是誰!我們來賣布,收了錢就要走,憑什麼攔著我們?」
李管家剛想發飆,一個人立刻走到中間道,「李管家,這是大東家的買賣,你是幹什麼?被人看到成何體統?真要別人覺得盧家布店是個黑店嗎?!」原來是孫掌櫃不卑不亢的說道,
李管家聽了這話臉色變了又變,用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鄭飛後就氣呼呼的一甩衣袖朝外邊走邊道,「走!」
他那三個跟班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遠了,孫掌櫃才冷哼一聲小聲道,「德行!」
說罷,孫掌櫃朝著鄭飛和姚夫人歉意一笑,「讓姚大姐受驚了,孫某抱歉萬分。」
鄭飛笑道,「沒事,就是不知這人是誰,竟是如此無禮不講道理。」
孫掌櫃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人……唉,不提也罷。對了,剛剛因為那人我都忘了問了,姚大姐下批布什麼時候能織好?」
姚夫人歉意一笑,「這個……我夫君的病已經好了,所以……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沒法給您再織布了。」
孫掌櫃微微一驚,立刻抱拳笑道,「沒事沒事,原來大嫂夫君的病已經好了,好事好事,那就祝姚大姐一家一路平安。」
姚夫人感激的笑笑,
鄭飛又朝著孫掌櫃一抱拳,二人便出了布店,就見龐萬春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布店的門口,馬也拴在了路邊樹上,一副隨時準備上陣的模樣,想來剛剛的事他也看到了,此刻見鄭飛和姚夫人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上前問道,「主……,」
鄭飛朝他一打眼色,
龐萬春趕緊改口道,「大哥沒事吧?」
鄭飛道,「沒事,走,回去吧。」
龐萬春點點頭,趕忙將兩匹馬牽了過來,
姚夫人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匹,鄭飛又上了另一匹,龐萬春幫著姚夫人牽著韁繩走在馬旁,三人便順著原路朝家而去。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著,鄭飛便把剛剛在店裡的事說與龐萬春聽,也把龐萬春氣的不輕嚷道,「那李管家真不是個東西!若不是怕壞了姚大嫂的事,我真想衝進去教訓他一番!就是不知這是哪裡的什麼李管家,人品如此差勁卻還能當個管家,想來他們的東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飛沒有做聲,心中卻是一片明瞭,對於那李管家是誰,鄭飛已經猜出來幾分,
此人姓李,又是自稱大管家,那還能是誰?不正是那個與盧俊義的娘子賈氏通姦,陷害盧俊義做了大牢還差點丟了性命的李固嗎?
真沒想到盧俊義還沒見著,倒先見著了日後定會害他的那人!
唉!可憐他盧俊義有著「玉麒麟」的美名,自身也是個光明正大的男子漢大英雄,但卻總是遇人不善,
先是自己的老婆跟著自己的管家勾搭成奸,給自己戴了一頂大綠帽不說,還要反過來害他性命!
接著就遇到了宋江吳用,丟了萬貫家產與清白之身不說,最終也是沒落得個好下場,被奸臣下毒毒死。
還好,也許是老天爺為了補償他,便特意賜給了他一個最忠誠的家奴,浪子燕青!
鄭飛想到這裡不由看了看此時正牽著姚夫人所騎的馬的龐萬春,腦海中也接著想到了王進與朱武,嘴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自己這三個幫手,比那燕青也不差!他們三個本事大不說,對自己都是忠心不二,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竟能得到這三人的相助!
鄭飛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王進三人與自己雖有著主僕之份,但自己從不曾看清了他們分毫,再過些日子一定要找個機會跟他們徹底斷了這主僕之約,從此做個真正的兄弟!
鄭飛正胡思亂想著,馬突然停了,鄭飛抬頭一看,心中頓時一怒!
你道為何?
原來他們三人騎著馬早已出了鬧市,此時已來到一處僻靜之所,
可就在這裡,前面路上竟站著七八個人擋住了去路,
而且為首者不是別人,
正是那——李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