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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驚道,「歙州呂師囊?不正是那三大糧行之一的老闆?他派人來此……莫不是已經知道了咱們的事!」
眾人皆是一驚!
此時不待鄭飛再問,
朱武已朝著鄭飛抱拳道,「大頭領,我看此人來此也只是探探風聲,並不見得是走漏了消息!」
鄭飛點點頭,問向厲天祐,「天祐,你與此人可是認得?」
厲天祐立刻回道,「一年前他路過岐山下,我曾帶人劫過他,此人武藝高強,我雖被他打敗,卻與他不打不相識,前一段時間還偶有書信來往。」
朱武接著問向那嘍囉,「王莫急找六頭領,稱呼的是什麼?」
嘍囉猶豫了一下便道,「還是說要找……大頭領。」
朱武點點頭,對鄭飛道,「看來此人還不知道岐山上發生的這些事,假若真是如此,此人來得倒也巧,甚至……對咱們有利也說不定!」
鄭飛喜道,「軍師可有妙計?」
朱武道,「剛剛在下思慮二三,發現要解決此事只有一個辦法,便是『拖』!而此人的到來,倒正巧能令這個『拖』字計,『拖』的更有把握!」
眾人心中頓時大感不解,鄭飛也奇道,「拖?」
朱武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拖』!那錢總管不是說朝廷的查案欽差這幾日便要來歙州查看義倉嗎?如今糧草一丟,歙州知府和三大糧行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麼短短幾日讓他們再想辦法籌集這麼多糧食絕無可能!如今他們定然像是瘋狗一般到處尋找糧草的下落!而王莫急此行也定是為此而來!咱們先想辦法將此人騙回去,借他之口撇清咱們,只要能拖到那朝廷欽差來到歙州一看義倉果然有問題,到時這批糧草才會失去它原本的意義。就算事後再被歙州知府和三大糧行得到消息也沒用了……,」
朱武說到這裡冷笑一聲道,「恐怕到時候……,還有沒有歙州知府與三大糧行還不一定呢!」
鄭飛聞言心中猛地一動!
對呀!只要能拖到那個時候……還真不用再怕了!
鄭飛想定,心中立刻有了主意,高聲道,「眾頭領聽令!」
堂下眾人頓時起身抱拳道,「我等聽令,請大頭領吩咐!」
鄭飛道,「傳令下去!一,此次劫糧之事絕對不可以走漏半點的風聲!從今日開始,不准任何一個人再出山寨,每一個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誰也不准再談起劫糧之事,要把它當成僅僅做過的一個夢!違令者,斬!」
眾人齊聲道,「是!」
鄭飛道,「二,過會自那王莫急一入山寨,一切立刻重新變回由天祐兄弟掌管山寨時的情形,還要裝的像一些!絕不能被王莫急等人看出端倪!」
眾人齊聲道,「是!」
鄭飛繼續道,「二,將那運糧的幾百人,連同那錢總管,繼續關在後山中!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除了不准出後山,不准逃跑,別的想做什麼都可以。再給他們每個人編個次序,告訴他們,誰要敢跑,從逃跑那人所代表次序的數字往前往後二十個人都要死!」
眾人聽了心中一驚,紛紛暗道這大頭領端是毒辣,這條規矩一定,那數百人只要有不想死的,彼此之間原本的朋友關係馬上就變成了監視彼此的關係,因為別人若是跑了,最後要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鄭飛又轉頭對鄧元覺說道,「哥哥,此事事關重大,你們幾個也不好被那王莫急看到,小弟想麻煩哥哥親自帶著王寅、天閏等從歙州來的兄弟去看管那數百人,絕對不能放跑了任何一個,否則我等必前功盡棄!」
鄧元覺點點頭,立刻站起身一拍胸脯道,「兄弟放心,有和尚我在,誰敢跑,我活剝了他!」
說罷,鄧元覺就往門口走去,王寅等人也朝著鄭飛一抱拳跟了上去。
轉眼間,堂內眾頭領就只剩下了鄭飛、朱武四人和厲天祐,
鄭飛又朝著厲天祐說道,「天祐,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待那人來了,你就……,再……!」
鄭飛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完全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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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莫急眾人跟著那嘍囉行在岐山營寨,
心中不禁暗自奇怪,這岐山營寨內的氣氛怎麼有點莫名的奇怪?
似乎是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卻又看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來,
而且……這人怎麼比以前少了許多?
不一會,二人便來到了聚義堂前,只聽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自屋內便走出來幾個人來,
王莫急定睛一看,走在最前面為首之人不正是岐山大頭領厲天祐嗎?
在他身邊的幾名小頭領有認得的,也有不認得的,還有幾名原本認得卻不見蹤跡的,
王莫急心中更加奇怪,
厲天祐已來到近前抱拳笑道,「哥哥來了,請受小弟一拜。」
厲天祐說罷就要跪,王莫急趕忙上前一步扶起厲天祐笑道,「數月未見,老弟如此客氣倒顯得咱們兄弟生分了。」
二人相視一笑,厲天祐身後眾「頭領」也分別拜過王莫急,
厲天祐這才將王莫急請進屋內,
眾人入了座,立刻便有嘍囉兵端上茶來,
厲天祐首先笑道,「哥哥來得正巧,小弟有半年多沒收到哥哥的消息了,還以為哥哥把小弟給忘了,哥哥要再不來,小弟可就要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歙州城裡找哥哥去了!」
王莫急笑著回道,「非是我不想老弟,而是如今我寄人籬下,自然要做些事為呂大官人分憂,哪像老弟你,獨佔著一座山頭這般瀟灑。」
厲天祐歎道,「不是我說哥哥你,哥哥這麼大的本事何必再屈於人下,小弟還是那句話,只要哥哥願意來我岐山,小弟甘願讓出這大頭領之位給哥哥你來坐!」
厲天祐說得情真意切,直聽得王莫急心頭一熱,只不過他可不想落草為寇,就算想,這小小的岐山他也看在眼裡,但還是裝著感動的趕忙道,「兄弟美意我心領了,只是呂大官人與我有恩,我怎可背信棄義離他而去?」
厲天祐又笑道,「哥哥重情重義,小弟佩服!今日哥哥突然親自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王莫急心頭一動,卻只淡淡一笑道,「無事,呵呵,無事,就是想老弟你了……咦……?」
王莫急故作吃驚的看著厲天祐身邊眾人道,「怎不見二頭領高老弟和另外幾位兄弟?他們去哪裡了?」
王莫急說罷便看向厲天祐,努力不放過厲天祐表情上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他此行前來本就是奉呂師囊之命來探探岐山山寨是否與那批糧草失蹤有關,畢竟岐山山寨的勢力範圍是從休寧縣去歙州的必經之路!
不過即便如此,王莫急也是不太相信此事會跟岐山有關的,岐山那幾個頭領還有他們的蝦兵蟹將是什麼貨色他可是最清楚了,就憑他們,莫說是去搶那四百多人所押送的糧草,就算是再借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未必敢動那個心思!
只不過,凡事皆有萬一,王莫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來親自看看岐山的動靜,就算那事與他們無關,他們或許也知道些什麼消息。
可王莫急這一眼看去卻是一愣,只見厲天祐原本笑嘻嘻的臉色突然猛地一變!
厲天祐怒氣沖沖的罵道,「別提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了!」
王莫急奇道,「老弟你這是……?」
「唉!」厲天祐垂頭喪氣的一歎,看著王莫急氣呼呼的說道,「哥哥看來還有所不知吧?那個姓高的王八蛋差點害死你兄弟我啊!」
王莫急一驚,「我確實不知,到底怎麼了?」
厲天祐怒道,「姓高的那狗東西,看不慣小弟我處處給人留條退路,不願對人趕盡殺絕的作風,私底下偷偷勾結了一群人,設計將小弟我灌醉並囚禁了起來,改由他當了岐山大頭領!這兩個月來真是幹盡了壞事!幸好小弟的為人也有一些兄弟喜歡,他們冒著風險將小弟救了出來,小弟剛剛召集起人馬想要與那姓高的王八蛋決一死戰,誰料卻被他提前得到消息,那廝自知理虧,也不敢與小弟對戰,便連夜跑下山去了,臨走還帶走了支持他的幾名頭領和幾十名嘍囉!小弟苦心經營了好幾年的營寨,一下子就被那個王八蛋搞得元氣大傷!真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