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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眾人終於進了城,正在往城鎮深處前進,那些跟著的旅客也都各自散了去,只留下鄭飛四人還依舊跟著不得不去「領賞」。
「主人剛剛怎麼突然要為那花將軍接了圍呢?」朱武騎著馬與鄭飛齊頭並進,眼睛看向前方頭也不轉的問道,
前面不遠處花榮的背影在幾名騎兵中時隱時現,
鄭飛剛要回答,卻猛地反應過來,心下一驚,
朱武怎麼還叫自己主人?
鄭飛看了朱武一眼,「朱兄,此刻無人,還是不用再這樣叫我了吧。」
朱武輕輕一笑,轉過頭來看著鄭飛似是譏笑,「怎麼?鄭兄還不敢收我?」
這話……說得好有深意哦!
鄭飛不知怎的心中一陣莫名的狂喜,暗道莫非是自己的王八之氣突然發作了,震得朱武只想歸順不成,立刻裝模作樣的說道,「那自是求之不得,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朱兄堂堂一山之主,願意跟著我走天下,對在下而言便已是求之不得,這個玩笑就不用再開了呵呵……。」雖然不知道朱武為什麼突然決定徹底追隨了,但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滴!
只見朱武笑著搖搖頭,「鄭兄,你我相處多日,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鄭飛心下又是一陣微微的激動,繼續裝酷,「這個……就要問朱兄自己了。」
朱武收起笑容正色道,「當日裡我要你答應我先替我報仇,其實也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目的其實就是想與鄭兄你一起出來走走,看看鄭兄你的為人處世之道,再決定是否追隨於你。」
鄭飛壓下心中的激動,暗道這個自己早就知道,略帶些緊張的問道,「那朱兄你覺得我怎麼樣?」
朱武卻輕輕搖搖頭,「不好。」
鄭飛愣住了,「不好?」
朱武點點頭,「成大事者的所有條件,你都做的很不好。太講感情,太重義氣,反應也不夠快,心腸也軟的過分,要相貌沒相貌,要氣質沒氣質,要功夫……連我估計都打不過,空長了一身的肥肉,到目前為止身邊才有兩個人跟著混,除了……,運氣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鄭飛直聽得目瞪口呆,聽朱武的話,明明是已經決定跟著自己了,怎麼還把自己說的如此一無是處?
莫非是自己會錯了意?朱武根本就沒想跟著自己?
還是……朱武已經決定要離開自己回少華山當他的山大王去了。
鄭飛瞬間便由一個裝酷者變成了一隻焉了的茄子,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朱兄……你……你的意思是……?」
朱武看了一眼鄭飛的窘迫樣,突然呵呵一笑,「算了,誰叫你是第一個找上我的呢,與其在那少華山上爛透了,不如跟著你出來做點事算了,所以我說你運氣好嘛,是吧,主人。」
鄭飛瞬間石化了,
朱…朱武是在耍我嗎?先是將我貶的一無是處……又來個大反轉……明明叫的我主人……哪有這樣的奴僕!
卻聽另一邊又有人輕笑道,「是啊是啊,大漠之中居然一救就把我龐萬春給救了,想我堂堂神箭手,居然給人做了奴僕,主人運氣確實好,是吧,主人。」
鄭飛艱難的回過頭來,就見龐萬春在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連龐萬春……也在……耍我!
王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但他剛剛才說完一個字,就見鄭飛鐵青著臉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王進嚥了一口唾液,卻猶自心有不甘的小心翼翼小聲道,「那個……,是吧,主人。」
連王進也淪陷了嗎……?
鄭飛長歎一聲,徹底無力的向前趴在馬背上,一聲哀嚎,「你們三個……是不是都商量好了?」
朱武、王進、龐萬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龐萬春道,「主人,這都是朱大哥的主意,他說您這一路來凡事都太順了,要我們跟您開個玩笑提個醒,他還說您天性豁達,定然不會因此而惱怒,是吧,主人。」
鄭飛直起身來,一陣苦笑,這主人做到自己這個份上,居然能被家奴戲弄,而且他們還就是知道自己不會生氣,這主人做的簡直是太失敗了,
「鄭兄,」只聽朱武沉聲說道,
鄭飛轉過頭去看著朱武,
只見朱武收起笑容正色道,「從此,在下便托付於鄭兄您了,還望善用,主人。」
鄭飛用力的點了點頭。
……,
前面,花榮聽到後面一陣大笑,回頭一看,只見那姓鄭的屠戶微笑著騎著馬昂首擴胸的與身邊的人說著話,
花榮一愣,這個笑容,好自信,好熟悉,就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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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四位客人在此休息,我家大人說了,他忙完了公務便會來此見諸位客人。」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家丁,正帶著兩個丫鬟將幾個食盒裡的飯菜擺放在桌上,有酒有肉倒也豐盛。
剛剛鄭飛幾人跟著隊伍來到一處高大的營寨之外,那花榮便頭也不回的騎著馬進了軍營,
鄭飛等人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乾等著,
不多時,便從從軍營裡面又走出一名軍士,領著鄭飛四人又掉頭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大宅院,宅院的牌匾上則寫著「花府」二字。
進了宅院,那軍士又將鄭飛四人交與一名前來迎接的家丁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鄭飛四人便莫名其妙的被領到一個客房裡,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這家丁說完話,擺好了碗筷,也不管鄭飛幾人的反應,扭頭就帶著兩個丫鬟出了房間而去。
鄭飛看了看房間,十分的乾淨整潔,所有能用手摸到的地方一眼看上去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應該是剛剛才打掃過。
鄭飛又來到門前,剛往外一看,竟是一愣!
在院門口,居然站著十幾名軍士!將院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鄭飛猛地縮回身子,心中頓時大驚!這花榮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來領賞嗎?怎麼還派人看著自己?
莫非……他對龐萬春還是不死心?只能先控制住自己等人,再想別的辦法不成?!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朱武發現了鄭飛臉色不對,正欲開口詢問,便見鄭飛一指屋外,朱武三人奇怪的走到門前往外一看也是一愣,立刻轉身回到鄭飛的身邊,
鄭飛皺眉問向朱武,「朱兄,你看他們這是要……?」
朱武想了想,「主人是在擔心那花姓將軍會對咱們不利?」
鄭飛無奈的笑笑,「他對萬春你也是看到了,不惜以寶物相贈,我就怕他不達目的便不會放……,」
旁邊龐萬春冷哼一聲,「我就不願意了,他能怎地!大不了咱們等天黑硬闖出去!我就不信就這幾個人能攔得住咱們!」
朱武搖搖頭,「不可!我剛剛一路觀察,這花府十分不簡單,明哨暗哨都有幾處!若被發現了,怕是真走不了!」,
龐萬春一怒,「那怎麼辦?就在此坐以待斃不成?!」
朱武卻一笑,轉頭對鄭飛道,「主人還沒看出那花姓將軍的意思嗎?」
鄭飛一愣,
朱武繼續道,「若說剛開始那花姓將軍還是因為萬春的話,那後來便是因為主人您了。」
鄭飛一驚,「我?」
朱武點點頭,「這花姓將軍一看便是心高氣傲之人,卻被自己看中的一個人才拒絕了,而拒絕他的理由竟是他看不起的一個屠戶,他不想輸給一個卑微的屠戶,他很不服氣,僅此而已。」
鄭飛一洩氣,苦笑道,「那可怎麼辦?我本來就是屠戶,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朱武也無奈的笑笑,「這位花將軍接下來會怎麼做還說不定,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對咱們倒也不像有什麼惡意,雖是軟禁,卻不曾虧待,咱們也只能靜觀其變,見機行事了。」
鄭飛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又等了幾個時辰,天漸漸黑了,
剛剛那離開的家丁再度帶著幾個提著食盒的丫鬟進了屋,又擺滿了一桌子好酒好肉,正待離去時,
鄭飛突然問道,「請問花將軍何時能來?」
那家丁遙遙頭,「請諸位客人耐心等待,我也不知道。」
鄭飛見問不出個屁來,只得作罷,心事重重的隨便塞了幾口飯。
四人吃罷,那家丁又收拾乾淨了才再度離開。臨走還命人送來了洗腳水。
鄭飛和朱武相視苦笑一聲,連洗腳水都送來了,看來這個夜就得在這過了。
接下來一夜無語。那些守門的軍士也交換了幾次班,守衛依舊森嚴。
第二日,週而復始,每到飯點那家丁便前來送飯,伺候鄭飛等人吃完就走,
而那花榮卻始終沒露過面。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鄭飛幾人正在無聊的等待閒聊時,
突然,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屋裡是什麼人?居然要你們這樣看守。」
「小姐,請……大人說了誰也不讓見……小姐!小姐!」
鄭飛抬頭往外一看,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