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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請慢走。」鄭飛起身相送,滿臉誠摯的笑容,
「施主見了趙員外,還請代老衲向趙員外問好。」說話的是一個清瘦的老和尚,還真是挺像鄭飛本以為的那位「智真長老」,
只可惜,他才是真的智真長老。
話說鄭飛三人自小院回到客房不久,文殊院的掌門智真長老便來此探視,
這真智真與昨夜那「假智真」還真有幾分相像,也難怪魯達在聽了鄭飛的描述後會誤以為鄭飛見到的乃是智真。
一番親切而友好的交流之後,真智真長老起身告辭,鄭飛三人便起身相送。
智真剛走沒多久,魯達也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些早點,
寺院之中沒有葷腥,魯達帶來的也只是一些麵食和素菜,雖然簡單清淡,倒也清爽可口。
三人吃過飯,鄭飛起身朝魯達抱拳道,
「哥哥,兄弟我……今日便要告辭了。」
魯達一愣,急道,「兄弟你剛來就走,可是嫌洒家招待不周?」
鄭飛趕緊道,「哥哥這是什麼話,兄弟我怎會這麼想。實在是兄弟我有事在身,而且王進哥哥思念史進兄弟過甚,正要去尋他。」
這邊王進也點頭道,「多謝哥哥的款待,我等也想在此多與哥哥相聚幾日,只是實在是有事在身,還請哥哥見諒。」
魯達略一沉思,突然道,「洒家這就去收拾東西,洒家要與你們一起走,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把洒家憋瘋了。」
鄭飛一聽這哪行啊,你走了還得了,趕緊拉住魯達道,「哥哥萬萬不可!如今外面捉拿哥哥的告示正是滿天飛的時候,哥哥稍安勿躁,待來日風頭過去再離此地也不遲!」
魯達氣的一跺腳,「直娘賊!氣死洒家了!」
鄭飛繼續道,「哥哥只需再忍耐一些日子,我等必再有相聚的時候。到時與咱史大郎兄弟一起喝個痛快!」
魯達一聽兩眼一亮,「兄弟此話當真?」
鄭飛哈哈笑道,「小弟若有半句謊言,他日咱們弟兄若不能再聚首言歡,小弟就把這顆腦袋割下來給哥哥當尿壺使。」
魯達哈哈大笑,笑罵道,「你這大腦袋給洒家當尿壺洒家還嫌小呢。」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四人又聊了一會天,鄭飛等人便起身告辭,
魯達依依不捨的將鄭飛三人送到文殊院門口,緊握鄭飛的雙手道,「兄弟,可莫忘了許給洒家的事,洒家可信了,洒家可等著呢!」
鄭飛沒來由的喉頭一陣發緊,
眼前的這個魯達魯智深,是多麼性情重感情的一條漢子!
鄭飛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重重的點了三下頭。
魯達又衝著王進和龐萬春拱手道,「洒家與鄭老弟雖然相識不久,卻是情投意合,你們雖然沒有告訴洒家實情,但洒家能感覺出來你們對鄭老弟不只是兄弟般那麼簡單,洒家不管你們在搞什麼,只望你們照顧好我兄弟,莫讓他有個什麼閃失,否則……。」
魯智深把臉一沉,幾步走到不遠處一顆楊柳之下,突然俯下身來,雙手抱住樹身,猛一使勁,就把樹連根拔了出來!
王進和龐萬春臉色大變,
魯達一把將楊柳隨手一扔喝到,「當如此樹!」
說罷,魯智深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文殊院。
鄭飛呆立當場,眼中一片濕潤。
魯大哥,我待你尚有諸多算計,你卻待我有如此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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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馬,三個人。
王進一聲歎道,「我初見魯提轄,原本只是以為魯提轄只是一位豪爽仗義之人,卻不料魯提轄粗中有細,竟能看出咱們主僕這層關係。」
龐萬春接道,「對啊!更關鍵的是,魯提轄非但沒有怪罪咱們對他有所隱瞞,還是依舊待主人親近如故,這份真情真令萬春敬佩萬分!」
鄭飛嘴邊掛著微笑,也不回話。
龐萬春道,「萬春總以為對師父之情已是人間難得,今日一看之下才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親眼所見,萬春真是不敢相信魯提轄與主人竟然只相處過不過十幾日。」
王進接口道,「這就叫一見如故,有些人相處一輩子,突然隔天再見就能形同陌路。有些人只需要一兩句話,便能同生共死。主人能有魯提轄這樣的兄弟,真令王進羨慕萬分!」
鄭飛終於忍不住開口笑罵道,「行了行了,你倆一路來你唱我和的叨叨一路了累不累啊,煩都快被你們給煩死了。」
鄭飛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是那麼一個美啊,
這種美連當初剛收了王進的時候的那種美都比不了,王進和龐萬春都是可以信賴的一生的僕人和追隨者,但鄭飛真正嚮往的還是魯達這樣的真情真朋友,
這是鄭飛來到宋朝之後第一次有了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從此,鄭飛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還有生死相隨的兄弟!
王進道,「對了,主人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鄭飛略一沉思便道,「當然是去找你那寶貝徒弟——史進史大郎了。」
王進聞言眼神一亮,脫口道,「好!」
龐萬春也道,「太好了,我才聽我師父說我有個師兄外號叫九紋龍史進,如今終於能見他,真是再好不過了!」
王進又道,「只是又要到哪裡去尋他呢?」
鄭飛當然知道史進當初出了渭州後又去了延安府,在延安府沒有尋到王進又去了北京府,花光了盤纏後於明年的二月底碰見魯達才上的少華山落草為寇。
現在才十一月,距離史進上少華山還有四五個月,史進目前正在哪裡混還真不好說,現在跟王進說去尋史進也只是個托辭,
鄭飛的真正目的卻不是史進,而是史進的朋友——少華山的三個頭領之一的「神機軍師」朱武!
話說這少華山三頭領——朱武、陳達、楊春。
陳達與楊春基本上不值一提,論武功一般般,論謀略等於零。可偏偏就是這「神機軍師」朱武卻很不簡單,
水滸對他著墨不多,卻並不代表其人很差,其「神機軍師」的外號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卻也不是僅僅一個虛名,
相反,水滸說他「能使兩口雙刀,雖無十分本事,卻精通陣法,廣有謀略。」
他剛一出場便施展苦肉計賺取了史進的同情,——「只見朱武、楊春赤手空拳,步行走來,雙雙跪下,哭道:「小人三個,被官司所逼,不得不上山落草。當初結拜時曾說:『雖不同日生,只願同日死。』雖不及劉、關、張的義氣,其心則同。我們二哥惹了好漢,冒犯虎威,被英雄擒拿。請英雄把我們二人一起綁了,解官請賞。」
史進大為感動,攙起二人,請進莊來,放開陳達,擺下酒宴,請三人入席。
而後又一條激將法,——朱武對史進下跪道,「哥哥,你是乾淨的人,休為我等連累了。大郎可把索來綁縛住我三個,出去請賞,免得負累了你不好看。」,這話一說,史進這熱血兒郎哪裡受得了,頭腦一熱,居然與朱武一起對抗官兵起來了,不但沒了祖上的家業,還成了通緝犯,史進頗有些被朱武賣了還幫朱武數錢的味道。
接下來上了梁山,朱武更是憑借幾條關鍵的進言幫助梁山找準了方向成功招安,避免了因梁山錯用吳用之計而走投無路的下場。
由此看來朱武應該是一個不比「智多星」吳用差,甚至還要強上一些的智謀人物,
只是由於他「根不正苗不紅」,既不是出身名門,只是一個小山賊。又不是梁山泊的開山功臣,所以才只排在地煞星之列,司職「同參贊軍務頭領」,看上去權利不小,其實是個職大位輕的角色。
當然,朱武沒有被重用的原因裡面是否有吳用的打壓,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嘛……。
鄭飛決定假借尋找史進之名去會會這位神機軍師,
吳用雖然厲害,人品卻不行,原本和晁蓋稱兄道弟,後來卻背叛晁蓋成了宋江的幫兇,對這種人,鄭飛不敢用。
可這朱武就不一樣了,若能收為己用,就算你吳用繼續幫宋江我也不怕你!
想及此處,鄭飛道,「去少華山!史進應該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