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反鎖,顧范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管紅綢側躺在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不過顧范知道她並沒有睡著。慕容月兒坐著她對面的沙發上,背對著顧范。
「一直在等我嗎?」顧范說著走了過去,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應該是為他準備的位置。
慕容月兒冷冷的看了一眼顧范,卻不說話。
顧范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說道:「紅綢,主子來了,你還不過來伺候。」
管紅綢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看來我這個主子當的很失敗,這才一天的時間,女奴就居然懂得反抗了。」顧范重重地哼了一下。
顧范注意到,這次管紅綢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終於睜眼慢慢起身走了過來。
「你主子的肩膀有點不舒服,給我好好捏捏。」
管紅綢順從地走到他背後,伸手輕輕地在他肩膀捏了起來,還別說,技術非常不錯。
見慕容月兒一直不說話,只是拿冷冷的目光盯著他,顧范嘴角帶笑,挑撥地看著她,說道:「嗯,練武之人就是不一樣,連按肩敲背都比那些小姐要強很多。師傅,要不讓她也給你捏捏。」
「我不是你師傅。」慕容月兒冷聲道。
「好吧,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慕容月兒,還是魔教聖女,或者直接叫你魔女。你看,武俠小說中都是那麼叫的。」顧范笑著問道。
見慕容月兒冷冷地不吭聲,顧范也覺得沒趣,便說道:「好吧,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今晚過來,我希望解決三件事情。」
「哪三件事?」慕容月兒問道。
「這第一件事,我想在你這裡確認一下,我在遊戲中的另一個人物,也就是你前段時間一直讓我幫你找的那個,是不是附在我體內的一部分蚩尤魂魄逃進遊戲後形成的。」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顧范接著說道:「第二件事,我想知道,那部分蚩尤魂魄對我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本來這件事,顧范也可以從沐青那得到答案,而且抱著同樣不讓蚩尤重新復活的目的。沐青一定不會騙他。不過顧范就是想讓慕容月兒告訴他,他要看看她會不會再次騙他。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慕容月兒先移開了目光。
「轟」一聲,一團無名的火在顧范腦中炸開來。「還是不說話是嗎?好啊,那我就慢慢等,等到你說話為止。」說完,顧范一把將身後的管紅綢拉到懷中,左手環腰,右手直接插進半敞開的領口。
入手滑膩柔軟,渾圓的白球在顧范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也許是顧范使的力大了點,管紅綢的眉頭蹙了起來,臉上卻是紅潮湧起,那勾魂的一對眸子也彷彿不滿了一層水霧,漸漸迷離起來。
「不要太過分了。」慕容月兒對著顧范怒目而視。
「難道你嫉妒了。是不是也想躺我的懷中讓我這樣疼你。你看你師姐她多快樂啊。」顧范手上更加用力了,眼睛卻緊盯著慕容月兒,眼中沒有一絲**,有的只是熊熊的怒火。
顧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之間就發那麼大的火,一下就變得這麼暴虐,不過與昨晚不同,此時顧范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出乎顧范的意料,他更加瘋狂的動作和言語並沒有把慕容月兒徹底激怒,相反,慕容月兒忽然冷靜下來,安靜地坐在那,絲毫不理會顧范越來越火熱的場面。
不過慕容月兒沒被激怒,卻有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道寒光從顧范頭頂劃下。
「不自量力。」顧范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扣了一枚紅色紐扣。他的手腕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動作非常快,彷彿從未動過一般,只是手中的紐扣已經不見了。
尖利的破空聲,隨後是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摔倒在地上,一手握劍一手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忽然一口血吐在地上,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顧范冷冷地盯著慕容月兒,就在剛才,顧范注意到她的身體微微抬了一下,顯然也想加入攻擊。如果她真出手了,也許躺在那邊的黑衣人就不只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了。
「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怎麼會發生則會有的事情。」顧范一把推開懷中的管紅綢,淡淡地說道。早在剛進門時,顧范就能感應到房中有三個人的氣息,其中一個的氣息比較微弱,顯然是在故意收斂氣息。
不過融合了體內的蚩尤之力後,顧范根本就不把這個可能的危險放在心上,也許這就是來自戰神蚩尤的狂妄吧,但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師叔,你沒事吧。」慕容月兒卻是沒理會顧范,沖那個偷襲的黑衣人關心道。
黑衣人開口想說話,結果吐了第二口血,只能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慕容月兒想起身過來,顧范用眼神阻止了她:「你最好別動,她現在還死不了,不過呆會就難說了,特別是某人如果不知道配合的話。」
「你問的第二件事我也不知道。」慕容月兒說道。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現在到第三件事了,怎麼說呢,你也畢竟教我武功。所謂一日為師,那個……終生為師。雖然你教我功夫是有目的的,而且當初你一開始接觸的,就是抱著一定目標的,這些我都知道了,但我並不怪你,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了。那麼現在,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是說關於我和我體內的蚩尤魂魄。」
「你打算怎麼樣?」慕容月兒反問道。
「我打算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如果不是我運氣好,陰差陽錯的融合了體內的蚩尤之力,恐怕我不知道躺在哪條河溝裡了,你說呢?」頓了一下。顧范繼續說道:「不要否認,別告訴我昨天晚上那個香艷的考驗,只是無聊玩玩而已。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為了什麼,但如果被你們得逞了,結果我完全可以猜到。不是嗎?」
「我只是想得到你體內的蚩尤之力。並不想傷害你。」慕容月兒語氣的變了變,不再是始終不變的冷漠。顧范忽然有那麼種感覺,她這話是真的。並沒有騙他,也許潛意識中,顧范希望她沒有騙自己。
「得到我體內的蚩尤之力?難道不是讓蚩尤佔據我的身體復活嗎?」顧范疑惑道。其實這一點,顧范也有想過,根據沐青所說,他體內那一縷蚩尤魂魄也已經不完全,所以想要復活蚩尤,非常困難,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中秋月圓時才是蚩尤復活的最好時機。
「魔神復活計劃已經失敗了。而且即使蚩尤還有機會復活,也不是我關心的事了。」慕容月兒說道。
魔教這麼多年的傳承,立教宗旨不就是為了復活蚩尤嗎?對慕容月兒的話,顧范很是驚奇,不由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們魔教就此放棄了。」
慕容月兒沉默了一下。忽然轉過頭盯著顧范問道:「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那個學武條件嗎?」
「當然記得,你讓我學成之後無條件幫你對付兩個人。不過你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我犧牲自己幫你們復活蚩尤,恐怕我還沒有那麼偉大,而且我知道你接近我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之後,我一直在考慮答應你的條件是不是依然生效。好吧,趁我還沒決定下來之前,你快說說吧,你要我幫你對付的兩個人是誰。」
「我要你幫我對付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你認識,她就寄住在你家。我想,關於蚩尤和我們聖教的事情,也是她告訴你的吧。」慕容月兒說道。
顧范忽然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先不說我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就是我還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我也不可能幫你對付沐姑娘。說說另一個吧。」
「她的師傅。」對於顧范的冷嘲熱諷,慕容月兒沒有絲毫表示,她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她還是要說,因為現在就只有顧范有能力助她為師報仇。
這次顧范沒有再冷嘲熱諷一番,他注意到慕容月兒在提到這兩個人時,眼神中有一股強烈的殺氣,似乎與這兩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這讓顧范非常疑惑,如果只是師門之間的仇恨,不應該這麼強烈。
「我能知道原因嗎?」顧范問道。
「你答不答應?」慕容月兒反問道。
顧范搖了搖頭:「事實上,我要提的第三件事情,就是想化解你和沐姑娘之間的矛盾,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我原以為你們之間的矛盾,也就是復活蚩尤的事,而剛才你也親口說了,蚩尤能不能復活已經不重要了。那麼,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見慕容月兒不說話,顧范這次也不再追問她,轉頭問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管紅綢:「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她們師徒聯手偷襲了我們的師傅,致使她老人家回到總教不到三天就去了。」管紅綢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也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反正我這次來就是告訴你們,從此以後別打沐姑娘的主意。當然,更別打我的主意。如果你們能放下仇恨和門派之爭,我想大家以後還能繼續做朋友。」
見顧范起身要走,管紅綢忙拉住他的胳膊,高聳的胸部一磨一磨,嗲聲道:「主人,能不能先幫人家去掉身上的禁制,人家難受死了。」
「等你哪天真正聽話了,哪天主子再幫你解開禁制。」顧范拍了拍她俏臉,起身走到門口時,停了一下,說道:「對了,這段時間都沒見你上線,這幾天我也許會有一個活動需要人手,有空的話就上來找我。」說完,大笑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