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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首領 文 / 十格

    呈都,環球大廈。

    位於六十二的一間豪華辦公室由,穿著沙灘褲露出滿身肥肉的沙人屠正推動高爾夫球桿,將小球擊向前方洞口。這項洋人運動他才學會不火,正是興致高漲的時候。旁邊的中年人看著小球進洞,淡淡說:

    「上桿要不急不緩,下桿平穩加速,這兩個要點你掌握得很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跟我玩一局了。」

    沙人屠頭也不抬地咧嘴大笑:「這種鳥毛運動,我老沙就算再學幾年恐怕也上不了檯面啊!」

    「別謙虛了,我看你是扮特吃老虎,準備到時候讓周老大嚇一跳。」髮髻高挽的美婦也露出微笑,靠在長沙發上神態悠閒。沙人屠放下球桿,拿毛巾擦了把於,跟兩人閒聊起來。這中年男人叫周朝宗,美婦叫葉秋。

    齊雲周家,雲北葉家一一八大豪門中的兩位掌門人會出現在沙人屠的辦公室裡,放在幾年前根本就不可想像。但如今正是這樣的勢力聯合,再加上一條等同於逆天的新生代瘋狗,將蕭定神徹底扳倒,萬劫不夏。

    「現在全國都在通緝陳默,這次是天要滅他。我原來還想擺擺架勢幫忙來著,現在倒好,省功夫了。年輕氣盛很正常,但從一開始就白視太高,丑哪裡會有什麼好結果。」沙人屠跟兩人談起陳默,仍舊是滿肚感慨。

    「聽說他的於大要在呈都開分公司,還找你幫忙?」周朝宗好奇地問。這段時間他忙於在京城打點關係,解決蕭家後遺症,才到呈都不久。

    「物以類聚,那幫下三濫保安來了兩次,都讓我叫人轟出去了。怎麼,還以為虎死不倒威?陳默成了有今天沒明天的逃犯,被抓住斃掉是遲早的事,我就奇怪枸屁江東衛怎麼到現在還沒散?」沙人屠不屑道。房門被突然敲晌,粗暴急促,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了誰都不見!」沙人屠的臉色變得格外憤怒,他有點懷疑這小娘們秘書是不是胸大無肛的典範,除了在床上就再也沒有半點用處。

    整肩門在一記沉悶的撞擊產後四分五裂,十多個強壯無比的制服大漢走了進來,看都不看呆若木雞的沙人屠,站到了兩邊。

    一個紮著馬尾的年輕女孩緩步而進,身材高挑,黑色套裝打扮,冷艷的容顏讓燈光都為之黯然失色。

    「誰他媽讓你們進來的?保安!給老予把這幫人扔出去!」沙人屠怒吼。

    「不用喊了,沙先生,我身邊這些都是保安。」女孩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轉,投向一旁的兩人。

    即便是葉家家主的身份,即便同樣是女人,葉秋也完全被對方的鋒芒壓過,下意識地偏開了視線。「江東衛?」沙人屠瞪大了眼,臉部肌肉徽徽抽搐。

    「我是陳默的未婚妻,我姓潘。」潘鼕鼕坐上桌後的真皮靠椅,習慣性地摸起一支筆轉了轉,凝視著他。

    「你姓潘?活瑾瑜的女兒?現在這一出算是什麼意思?」沙人屠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身後周朝宗微微皺眉。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過來看一看。陳默不在,公司裡的叔伯兄弟都有事情要忙,我是他的女人,也想做一點自己能做的。」

    「他現在不是不在,而是回不來了吧?」周朝宗露出一個嘲諷笑容。

    潘鼕鼕靜靜地投來目光,臉上妝容很淡,一點紅唇襯著眼中的光芒,竟是驚心動魄,「我在跟沙先生說話,能麻煩你別插嘴嗎?」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

    周朝宗心頭狂跳,被她的氣場震懾,那無雙的風姿令她看上去有著一種凜冽之姜,如刀火槍花。

    「我早就知道瑾瑜兄弟有個標緻女兒,沒想到會美成這樣。瑾瑜兄弟說陳默是他乾兒子,原來是逗我呢,潘小姐跟陳默真是郎才女犯,天生的一對。」沙人屠遂漸恢復了平靜。

    「沙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幫陳默處理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希望你直接指出來。

    陳默說過在呈都開江東衛分公司,沙先生會幫忙。我們一不要你出人,二不要你出錢,只不過想請沙先生幫忙介紹幾個朋友,將來開業剪下彩,我有點不明白最近的閉門羹代表什麼?」潘鼕鼕說。

    「潘小姐誤會啦,我老沙實在是太忙,不然的話,俅默的人我怎麼會不見呢!」砂人屠大笑,但笑容卻一點點變得僵硬。

    一名江東衛成員檢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銅製門把手,在掌心裡漫不經心地揉槎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呀聲中,他很快鬆開手,一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殘渣落在了地毯上。

    沙人屠本身就是練家子,自然明白這樣的掌力意味著什麼,聯想到陳默調去擊潰蕭家護衛的那批人手,背後已有寒意升起。

    同樣讓他覺得坐立不安的,是潘鼕鼕的眼神。這女孩顯然是個普通人,純非練家子,從談吐舉止上也可以看出,並非在現正將外面跑慣的老江湖。

    她的眼神卻幾乎跟陳默一模一樣。

    「沙先生,你的護衛不會進來的。他們都在門外躺著,比我這樣的女人好像還脆弱點。」潘鼕鼕淡淡地提醒。

    沙人屠挑起了濃眉,森然道:「你們小倆口做事的風格還真有點像,剛滅完蕭定神,現在就要來滅我老沙了嗎?等把我料理了,這次又換成誰逃亡?難道你想跟陳默做一對亡命鴛鴦,以後被公門通緝一輩子?」

    「小姑娘,玲靜一點,這個社會是有遊戲規刖的,暴力解決不了所有問題。」葉秋輕聲勸道。

    「我從來不管陳默在做什麼,總覺得男人做事,士人在家燒飯帶孩子就好,雖然我們還沒有結婚,但遲早會過上這樣的日子,這是我喜歡的生話方或。昨天我到江東衛公司,仔細問了問現在的情況,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必要,他絕不會讓自己陷入規在的處境。」

    「他看起來很衝動,實際上卻像個老人,甚至沒有什麼興趣愛好。我常常笑話他,說他是個苦行僧,昨天回想起來,就好像他還在我面前一樣。現在他出門了,我沒法再呆在家裡。公司人人都叫我老闆娘,我真的感覺擔當不起,那些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被他吸引到了那裡,就算是本事再大的人,也心甘情願穿著那身保安制服。潘辛辛看了門口一眼,那些制服漢子同時投來溫和目光。她又重新望向沙人屠,神態更加放鬆平靜,」我現在只想把陳默沒做完的話,繼續做下去。我今天來這裡,連父親都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以潘家人的身份跟你對話,而是陳家的人。我不知道配不配被那些叔伯兄弟叫老闆娘,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做事,等陳默回來的那一天,我希望江東衛還在那裡等著他,大家庭還在,一個人都不少。」

    瘋的?沙人屠無法理解如此熾烈而古怪的感情,皺眉道:「要是他回不來呢?現在全國各地的公門都在抓他,你覺得他有幾條命能逃得掉?」

    「他教過我,有時候要拼的話,一條命就夠了。」潘鼕鼕嫣然一笑,「沙先生,誰都想過平安日子,要是撕破臉皮的話,其實你並不比陳默富有多少,你輸不起。明天上午,我在霞西路1888號等你,那裡是我們的分公司地址,如果你不來,那麼我會再來。」

    看著這女孩徑直走出大門,帶著那些江東衛成員離去,沙人屠跟其他兩名家主面面相覷,默然良久。

    「一盤散沙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窩瘋枸現在又有了主心骨……」沙人屠歎息一聲,『揉了揉太陽穴,「我們老了。」

    大廈腳下,赤擄老兵正拉開車門,潘鼕鼕坐進車廂,前後六輛軍牌切諾基徂成的車隊呼嘯而去。

    小高正躺在豐裡打呼,神情疲倦。身邊的莫凌珊見潘鼕鼕上車,當即拉住了她的?」」沒事。」潘鼕鼕回答。

    「陳默也真是的,讓你一個女孩子來接手公司。」莫凌珊拖怨了一句。

    「就算我整天躲在家裡,該來的還是會來……」潘鼕鼕望向車窗外的夜色,聲音忽然發顫,「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有沒有飯吃。」

    暴雨已將夜幕下的海面完全籠罩,雖然時值五月,但呼嘯的海風席捲著劈頭蓋臉的雨點,還是讓人感到了絲絲寒意。

    被稱為「老虎礁」的近海區,一被大船發出低沉的馬達轟鳴聲,在風雨飄搖中往大洋深處馳去。

    船老大嚼著檳榔走進底艙,船門一開,潘多拉公司的特派組員就抬起了火器,黑蛇傭兵卻仍舊喝酒打牌,沒什麼留應。

    「你們這代帶了什麼好貨,惹得豁牙駒放著好端端的走水生意不做,要來黑吃黑一把?」船老大吐出一口血槓的汁液,笑得猥瑣無比,「我這可是臨時救場,等到了m國,得付我雙份錢!」

    「老交情了,這能少得了你的好處嗎?」潘多拉負責人拍著他的肩膀。

    另一邊艙室裡,洛璃遞給陳默飯盒和水,隨口問:「在想什麼』這一去就回不了頭了。」

    「也不知道我老婆吃過飯了沒。」陳默古怪地笑笑,眼中有著罕見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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