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的行事風格向來跟軍方不同,奧li維亞很快為這批新朋友搞定出境許可,並安排了一架民航專機。軍方的強勢干預讓她不得不謹慎行事,在第二批派來的特勤組配合下,當晚就將陳默等人送到清仰市機場。
子夜時分,2號航班樓裡冷冷清清,看不到其他旅客。
海倫送了陳默和白小然一人一本聖經,白小然捨不得她,拉著她的手說著悄悄話,早就紅了眼眶。
「【我默虔誠地說。他有種逃離苦海的滄桑感,總算沒人再把自己當羊看了。
海倫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顯然是對這個名詞兼動詞印象深刻。
陳默訕笑。
「俺兄弟,給俺momo行不?」鐵牛以前就在好奇海倫天天捧的聖經到底是什麼好東西,現在自己沒拿到,有點委屈,眼巴巴地瞅著陳默手裡那本。
陳默遞給他,壓低了聲音「一會再玩,那女的咱們惹不起。」
鐵牛戰戰兢兢捧著書,硬是沒敢翻開。
「這邊的工作就快結束了,我過段時間想去2國旅行,那是我最嚮往的東方國家。」海倫的話讓白小然破涕為笑。
陳默並不知道上帝從未理睬過他,走到哭喪著臉的金牙上校面前,疑惑不已「你生痔瘡了?」
「陳,別一回去就忘了我。」金牙上校勉強擠出笑容「奧li維亞小姐說,她已經通報總部,你跟卓小姐直接晉級。
你還有世界級大賽要闖,得當回事啊!」
奧li維亞直接上來給了陳默一個火熱的擁抱,微笑道:「等其他國家的選拔結束,我再聯繫你。哥羅塞姆大賽前十強的獎金,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你一定會贏的。」
她抱著陳默不放手,有意無意望向卓倚天,見對方居然連看都不看這邊一眼,未免有種微妙的挫敗感。
「沒人拿槍指著我的話,我會去打。」陳默告訴金牙上校,同時拍了拍奧li維亞「這娘們快勒死我了。「你在z國是職業拳手吧,怎麼沒參加那邊的選拔賽?」奧li維亞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金牙上校翻澤後,陳默撓了撓後腦勺「我是學生,讀高二。」
女經理人跟上校徹底傻眼。
洛璃冷眼看著這些人的表演,像在觀賞一出味如嚼蠟的肥皂劇。
她原以為銀河集團必定會對自己感興趣,卻沒想到現在居然是被陳默這幫人帶回z國,現在就算凵**方展開解救,也是鞭長莫及。老謀深算的銀河高層簡簡單單便扔走了燙手山芋,整場遊戲當中唯一的輸家似乎就只剩下了她。
「我說過,你再落到我手裡,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卓倚天輕笑了一聲。
「你最好馬上殺了我。」洛璃淡淡地說。
注意到她此刻的眼神,莫紅眉打了個寒戰,無論如何也沒法定下心來。
「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一行人走出通道時,奧li維亞在後方大聲叫道。
陳默沒回頭,抬手在空中揮了一下,極其灑落的動作。
奧li維亞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動,覺得神經病先生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還是ting帥的。
她看不透這個年輕人,正如看不透他背後的勢力。
總共只有三名援兵,卻對局勢的扭轉起了決定性作用,火器在他們手中就如同有了靈魂。如此專業的殺戮者無疑帶著軍人風格,但奧li維亞卻想不起世上有任何一支特種部隊,能夠量產這個等級的人形凶器。
即便是海貓跟眼鏡蛇那兩張本國王牌,也完全沒有可能。
於大孫四跟老九三個人壓根沒通知陳默要來,自己就這麼mo過了邊境的莽莽大山。u國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還有僑民關係在,於大那ting班用機槍就是這麼入手的。
老兵們沒跟飛機回去,依舊走的來路。陳默等人一到延城機場,就被特警高層派出的專車接走,卓倚天將洛璃交給同行之前,再次看了看陳默。
「慢慢挖吧,把我想知道的事也挖出來。」陳默笑笑說。
卓倚天跟莫紅眉都鬆了口氣,她們能感覺到陳默一直沒有淡化過對洛璃的殺意,現在卻肯罷手,自然是在顧忌莫問天的安危。
「你們是在白費心思,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洛璃冷笑。
「還是那句話,試試就知道了。」卓倚天示意同行上來帶人。
洛璃被推上另一輛警車,車門關起時,她將視線投向陳默,藍眸冷如寒冰。
陳默打了個呵欠,白小然趴在他腿上早已睡著。
「我得跟著去,這小娘們不親自審,總有點不放心。」卓倚天愛憐地看著白小然,忽然瞪了陳默一眼「我妹妹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在u國姐妹倆一見面,白小然再次上演嚎啕大哭的場面。卓倚天則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關了房門辟辟啪啪打了頓屁股,現在倒是擺出正兒八經的表姐架勢,極為嚴肅。
陳默愕然半晌,望向卓倚天「你的意思是打主意就打老女人的?」
「我看你是骨頭發癢了!」卓倚天聽出話裡有話,倒豎了柳眉,想到自己被這傢伙抱在腿上的樣子,有點底氣不足。
「你又不是女人,升職了記得請我吃飯。」陳默在她頭上揉了把,大笑。
白小然陪著卓倚天去了醫院,陳默坐的這輛車一路警鼻長鳴,把他送到江東衛公司。下車後陳默看了看滿臉好奇的鐵牛,又看了看同樣跟著自己的莫紅眉,遲疑道:「小丫頭,我找車送你回家?」
「先看看我爺爺有沒有聯繫你,我怕洛璃真的是在虛張聲勢。」
莫紅眉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莫老頭並沒有回娜件,莫紅眉似乎也沒有回家的意思。陳默沒空多管,讓沈大力找個房間給她住下,自己帶著鐵牛坐上公司剛買的二手商務車,直驅邊陲雲北省。
兩天後,他接到了於大等人。
「你自己才回來的,怎麼又跑來接我們?」於大笑呵呵地問。
「省的你們自己坐車麻煩。」陳默也笑。
誰都沒提這次發生的事情,三個老兵風塵僕僕,臉上全是一條條在深山刺叢中刮出來的血口。而陳默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仍舊穿著那身跟洛璃交手時被暗勁扯得稀破的衣服,胸前腹部疤痕猙獰。
幾瓶白酒撞到一起時,鐵牛看到了他們彼此對視的眼神。他不是太明白那種鐵石般的光芒意味著什麼,只是隱約覺得,自己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