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自由
「哼！左護法此言差矣！沒有了血池，大蛇必將逃出生天，到那時候，這世界還不是要面臨滅亡的危險！等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置之不理，那大蛇也會追我們天涯海角，把我們都給殺了！」
「怕什麼，方雲寒和慕雪鳶兩人，還能撐上十年，這期間我們大可尋一處秘境，靜觀其變。」
「不要說了，方雲寒已死一次，以後他便自由了。至於大蛇什麼時候甦醒，那就不需要杞人憂天了。妖靈道從此將會隱世，這裡本座決定放棄。」妖靈道主制止眾人的行為，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長老們見她如此，也打消了繼續抗議的念頭，在心裡面議論道。
「依照道主的意思，到時候大蛇出世無人能阻，那何不把慕雪鳶也放了，畢竟她也有一個愛人在等著她。」方雲寒站出來為司徒佑說話。
「小子，放了我已經是便宜了你，你還想在這兒得寸進尺！」一位長老瞪著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極其不滿地呵斥道。
「方雲寒，雪鳶畢竟是聖女，這可關係到天下蒼生，若是也恢復她的自由之身，等她和那司徒佑兩兩結合，就徹底地完了。那大蛇可是亙古凶妖，就連道主都不是它的對手，你的心意我們能明白，但也要替更多無辜的人著想。」左護法主動勸說道，她雖然也想那麼做，但在大義和個人感情面前，她還是很理智的。
「左護法說得對，方雲寒，一個人痛苦和千千萬萬人死，換做是你，你會如何呢？」妖靈道主反問道。
「當然是大義。不過，這世上就只有聖女之血能克制那大蛇嗎？」方雲寒不死心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司徒佑就會和他的父親一樣一生痛苦，而且還不如。
「廢話，你以為我們就沒有想過別的法子嗎？」
「辦法總是有的，比如本座的修為超越大蛇。或者是有人能夠幫助我們收服它，但是上古的強者都已不在這個星球，空間，至少千年內沒有再出現過。要想修煉到那種程度，千百年的時間只是彈指一瞬而已。」妖靈道主淡淡說道，眼中流露出對仙道的嚮往，「自古妖獸奇物眾多，這相柳大蛇能生存至今，別的地域也肯定會存在一些強大的妖獸。只有找到真龍，方可將其徹底降服。」
「真龍？道主，與其找到真龍，還沒有修煉來得現實。傳聞中的生物，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找得到。」田龍空不相信地否定了。
「對，所以就等於沒有辦法。」
「原來是這樣……」方雲寒低下了頭，內心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
「好了，司徒佑就讓他走吧，你們重獲自由，切記不可說出這裡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會再把你們抓回來的。」妖靈道主揮了揮手，作出放人的姿態。
「道主放心，我來此只為尋到爺爺。只要他安然無恙即可，如今我還能活著，為何還要自找不快？」方雲寒保證一番，然後離開了大殿。
從此以後他就自由了，他帶著司徒佑馬上飛離這裡，找到一處無人的區域。
司徒佑像個活死人般沉默不語，他自打從血池出來，整個人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到了重創。直到他看著眼前的景物在不斷地變化，以及方雲寒告訴他自由之時，他的眼睛裡才慢慢地恢復了神光。
當司徒佑得知他真的可以不死的時候，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一襲倩影。他永遠都忘不掉那個人，不免哀傷地歎道，「我活著又如何？雪鳶還不是要死！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沒用！為什麼！」
方雲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山崖下的風景，他想起了從未見過的父親，那個和眼前人一樣遭遇的男人。他的修為雖然到了出竅初期，壽命數百年，但依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這個世界與地球不同，所以，他還是個非常普通的修士而已。
「我不是沒死嗎？還有十年的時間，雪鳶不會有事的，你若想保她不死，就振作起來，獲得強大的力量。只有這樣，你才會有希望！」
「哈哈哈哈……妖靈道主都沒有辦法，我區區螻蟻又能如何！我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司徒佑近乎癲狂，用雙手對著堅硬的土石地面狠狠地捶打著地面，大地劇烈地震動，裂開蛛網般的縫隙。他瘋狂了一陣子，整個人便無力地躺倒在地上。
「你還有一千弟子在等著你，妖靈道馬上要對星斗劍派開戰，他們絕對是衝在最前面的炮灰，你要是不想他們死掉的話，就趕緊去看看，不然你還會遺憾終生的。」方雲寒說出對方第二在意的事情，那一千弟子可是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他們都是生性愚笨，但又刻苦的普通人，能毅然堅持這麼多年，其中的感情可想而知。
果然，司徒佑猛地睜開了眼睛，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方公子，多謝你的提醒，我們這就去找他們！我不能和雪鳶在一起，難道還不能帶回我的弟子們嗎？要是他們真的死在妖靈道的手中，我也必定會抱憾終身，生不如死。」
司徒佑調整了片刻，立即朝星斗劍派的方向飛去，方雲寒與他同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那裡。
「主人，封印那大蛇不是沒有可能，等我徹底恢復，還不是一把火的事！還有，我感覺到青龍就在擎天國，只要找到了它，肯定能把相柳給教訓得服服帖帖！」
「我正有此打算，在蛇洞內發現的地圖上也標明了這一點，希望到時候會有所發現。找到青龍，木靈珠就會發揮作用，到時候你的鳳靈之火是不是也會增強威力？」方雲寒信心滿滿地問道。
「那是當然，五顆靈珠齊聚，開天闢地，舉世無敵！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都能讓他嘗嘗五種屬性的力量疊加到一起釋放出來的滋味，哈哈哈……」小鳳凰得意洋洋地大笑道，那刺耳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方雲寒感覺到胸前的五行輪盤都在跟著顫動，似乎也在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這輪盤必定是仙器甚至以上的級別，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集齊五顆靈珠！」
說話的片刻，方雲寒兩人已經看到了星斗劍派所在的山脈，那筆直矗立，高聳入雲的劍峰散發著犀利鎮魂的浩瀚之氣，就算是閉上眼睛，站在百萬里外，都能感覺到此地的力量。
「這一路上一個弟子的身影都沒有，他們肯定也聽到了風聲，不敢再讓任何人下山。就算妖靈道不來，他們也要以防不測。」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叔叔那個惡人已死，我們又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不會懷疑吧？」司徒佑有些不安地問道。
這是他們目前最為擔心的問題，司徒風是被方雲寒殺死的，星斗劍派即使查不出來，也會對每個弟子盤問。而他們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必定會被嚴厲地審查一番。
「那就多等一天，確保安全。他們進攻妖靈道，損失幾名長老，不會再把精力放在司徒風的身上。這種時候，他們能不能自保還是個大問題。」方雲寒仔細分析道。他們兩人在附近尋了處集市，暫且休息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星斗劍派。
近來一兩個月，所有弟子都嚴禁下山，並且那些外出的也被長老親自給追了回來。雖然這種事情在門派內很常見，但許多弟子都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先是司徒風奇怪消失，接著一些資歷身後的長老也跟著閉關突破。這一下子，門派頓時少了四名長老，怎麼能令人不起疑心？
「站住！你們是哪個靈峰的弟子，竟然剛從外面回來？」守門的弟子是一副生面孔，他的修為達到了元嬰期，遠比之前的弟子要強上數倍。而且在暗處裡，也有至少三名弟子謹慎地盯著這裡，隨時準備出手。
方雲寒向前一步，哀傷地解釋道，「這位師兄，我們是司徒長老門下的弟子，他被人殺了，我們兩個輾轉了這麼長時間，才冒著生命危險回來報信，還請師兄告知掌門，請他老人家為我們作主啊！」
司徒佑沒想到他表演地這麼逼真，差點都把自己給唬住。
「是啊，我就是司徒佑，叔叔慘死，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只在最後關頭聽到了他的呼喚，要我替他報仇。可是，可是我又沒有能力，只有回來請求掌門和眾位長老，一定不能讓叔叔死不瞑目！」
「什麼？司徒長老被殺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這名弟子顯然是不知道實情，一時間驚訝地大喊出聲來。
「你是他的侄子？這我倒是聽過，把你們的令牌拿出來，最近門派防衛森嚴，任何人都要仔細察看！」
方雲寒見他有些相信了，便把令牌遞了過去。
那名弟子見令牌都是真的，他便放他們兩人進了山門。
由於長老的命令，他們由兩名元嬰期弟子看守著，一直送到了司徒風所在的靈峰。那裡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弟子們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