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身份暴露
其他長老也都探查過方雲寒的修為，所以都不怎麼發表意見。他們心裡明白，只不過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左護法，這小子是胡月靈的兒子，那他身上也有一半的聖女血脈了？既然這樣的話，他以後就只能留在妖靈道，出不去了。」
「胡月靈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他自己找上門來，就必須留在這兒，替他母親贖罪！」
「好了，事實已經非常清楚，殺死洛雨晴的另有其人，不是他們兩個。你們說得很對，擁有聖女一半的血脈，理應為妖靈道作出貢獻。」三長老說道。
「月靈死了二十年，難道還要方雲寒也一起陪葬嗎？樂衣璇和慕雪鳶都找到了，怎麼能讓別人代替她們去死！」左護法不悅地冷喝道，眉宇之間充斥著熊熊怒火，「不過，為了守護聖女的秘密，方雲寒以後就呆在門派修行吧。」
「聖女早已不是秘密，尋仙道與我們爭鬥數十年，說不定早就把消息傳得人人皆知。近來大蛇暴躁異常，不出兩三年就需要用一名聖女獻祭。洛雨晴一死，六年之內，剩下的兩人也會消失。到時候若是沒有新的聖女產生，那就只有拿方雲寒來充數了。」三長老看向方雲寒，開口說道。
「什麼？我們誓死守衛一輩子的秘密早就被別人知道了？唉！照這樣下去的話，門派遲早要爆發一場戰爭！」
「怕什麼？在這雲夢國還沒有哪個門派能站在我們的頭上。他們知道了又如何，沒有了聖女，整個世界都將滅亡。到時候那些人還不是要來求我們？」
「要我留在這兒可以，但請你們先放了我爺爺！他是無辜的，你們抓他回來，就是為了引我和樂衣璇上鉤。你們的目的達到，那就放了他！」方雲寒大聲地說道，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的爺爺？我們什麼時候抓你爺爺了？」三長老皺著眉頭，目光看向其他的長老。
「派人搜尋聖女的弟子成千上萬，抓錯幾個人也屬正常。聖女找到，那些人早就放了，何來你的爺爺？」
「方雲寒，這點你放心，妖靈道可是正派，這點兒人人皆知。至於欺壓弱者，隨意殺人那種事，門派裡還是沒有人敢這麼做的。」左護法也在旁幫襯，堅定地說道。
「是嗎？」方雲寒還是不相信，但在這種地方，他也沒有辦法查明，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就這樣，他們又被帶了回去，關在黑暗的密室內。兇手雖然不是他們，但礙於他們知曉聖女的秘密，一時半刻還是不能重獲自由。
司徒佑暈了過去，一天後才慢慢醒來。他傷得很嚴重，但一雙眼睛卻是泛著明亮的光芒，整日惆悵不已。
「雪鳶活不過三年，哈哈哈，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什麼聖女，什麼狗屁正派！都不過是借口罷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切發生改變，司徒兄，你養好了傷，專心修煉，只有這樣才能有實力保護心愛的人。」方雲寒能感覺到當年他的父親也是這般模樣，為了和母親在一起，整日逃亡，鬧得內心驚恐不安。即使到最後，他們還是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英年早逝。
這種悲劇二十年來一直在上演，身為聖女，她們的命運是沒有人能改變的。即使是和胡月靈關係密切的左護法。
「你說得對，可是，可是我又怎麼能靜下心……」
一連幾天過去，他們沒有再次遭到暗殺。這密室除了沒有光線和自由之外，和普通的大房間沒有差別。
司徒佑傷勢漸漸恢復，也開始奮發向上，努力拚搏。
「嗡嗡……」
不知什麼時候，密室的石門緩緩打開，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從外面走過來一個人。那人是位女子，由於光線的緣故，只能看到她的身材。
方雲寒知道她是誰，隨即站了起來。
「方雲寒，你自由了。從今天起，你不必再被關押，也可以像普通弟子那樣在門派內修煉。」
「多謝左護法，那司徒兄呢？」方雲寒謝道，他知道左護法是因為母親的原因才想要去幫他，而司徒佑則不同了。
「我只能保證他不會有事，不過他的實力不錯，也可以在此修行。至於什麼時候能重獲自由，這就要看天意了。」
「方公子不必管我，反正我所有的一起都失去了，還怕什麼。」司徒佑一想起慕雪鳶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而他的弟子也安頓在星斗劍派，他不被妖靈道處死也算是萬幸。既然拖了這麼長時間不殺他，那他肯定就有機會見到明日的陽光。
「司徒兄，我和你一樣，放心，只要我不死，定會保住你的命的。」方雲寒也不再客套，大步走了出去。
左護法在妖靈道的地位遠在普通長老之上，她把方雲寒安置到一座靈峰上，並交給他一本神奇的法術秘籍。這本秘籍不是任何攻擊防禦類的法術，而是改變身體相貌的。
旭日初升的早晨，左護法親自帶他過來，許多弟子都在平地上打坐，有的在激烈切磋，沒有一個人在浪費時間。他們都是門派裡的精英，未來的頂樑柱。
「方雲寒，我不能改變你的命運，但我會給你最好的待遇。這裡的弟子在門派裡排名兩百以上，全部都是元嬰期的修為。你若是能靠著努力打敗第一名，也許就有機會得到長老們的賞識，不再和其他聖女一樣獻出生命。」
「左護法放心，十年時間足矣，如果連這些弟子都打不倒，更別說改變命運。」方雲寒雙目如炬，一股睥睨天下的氣息忽然間爆發開來。
周圍的弟子們早就注意到他的存在，這時都把視線轉移過來，好奇地盯著他。
「左護法！」
「參見左護法！」
幾十名弟子一齊走過來，恭敬地喊道。
左護法笑了笑，隨即說道，「大家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是向大家引薦一位弟子，他叫方雲寒，修為和你們一樣。以後還希望你們能和他和睦相處，共同修煉。」
「元嬰期的弟子？我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許多人心裡想著，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妖靈道弟子雖然有百萬之多，但最強的都聚集在這裡。而那些還沒有突破到結丹期的弟子他們都認識一些，對於方雲寒，他們都感到非常地陌生。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繼續修煉吧。」
「方雲寒，待會兒有人會向你介紹這裡的一切，這些弟子個個都是爭強好勝之輩，你可要多加小心，不能輕易和他們比武，不然的話會吃很多苦頭的。」左護法關心地囑咐道，一眨眼間便離開了。
這時，那些弟子們又看向了他，彼此議論著。
「他不會是左護法的親人吧，這小子從來沒見過，肯定不是一步步爬上來的。」
「不管有沒有關係，他都認識左護法。像這種靠著關係進來的弟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哼！想我拚死拚活四十年才到元嬰期，這小子看樣子不過二十有餘，要是沒有左護法偏袒，怎麼能修煉到如此境界。」
「不用廢話，直接找他比試比試不就完了。到時趁機修理他一頓，好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對！左護法的親戚又如何？就是道主的兒子來了，也要和我們比試！」
「方師弟，你初來乍到，我帶你四處參觀一下，順便認識一些修為高深的師兄。」
人群中走出一名相貌姣好的女弟子來，客客氣氣地說道。
眾人的議論方雲寒聽得很清楚，他習以為常，絲毫不在意。
「多謝師姐，不知師姐如何稱呼？」
「你叫我楊師姐就行了，呵呵。我在這裡的排名是一百三十二，屬於末等。門派內最強的五十名弟子都不在這裡，而五十到二百之間的就在此修行。你看，」楊師姐指著正中間那巨大的宮殿，「那裡是唯一的建築，尚武堂。在這裡的弟子除了可以自行修煉外，剩下的就是到那裡和其他弟子比試。比如我打敗前一名弟子的話，就能晉陞一個名次，還能獲得十顆金靈丹的獎勵。若是輸掉的話，就需要賠償五顆。當然，比武不是強制的，只要不答應他們就可以了。」
「哦，原來是這樣。」
「尚武堂裡面有一座陣法，凡是進去的人實力都會變弱到十分之一。這樣一來，不管如何打鬥，都不會傷及性命，所以只管放開來。」
「楊師妹，這小子跟你什麼關係，你怎麼那麼熱情？其他師弟來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慇勤啊？哈哈哈……」
有四五個弟子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想要對方雲寒羞辱一番。他們在這裡不是勝利就是失敗，雖然有益於修煉，但卻受了不少的氣。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喜歡主動找那些不如他們的人挑戰，既能獲得金靈丹，還能得到快感，何樂而不為。
「蔣師兄，是不是每一個新來的師弟你都要這麼問呢？」楊曉婉在這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完全不怕他們，「你若是手癢的話，不妨去挑戰霍師兄，他前些日子去尋寶，說不定已經把巨皇盾升到中品道器的級別。你們那麼團結，一起上的話應該有機會打到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