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危險重重
方雲寒看到那人是廖賴八,這才印證了心中的猜想。當時他昏迷,就是遇到廖賴八和血毒宗的男子。
「嘿嘿,你們兩邊使勁兒地打吧,等你們一個個全死了,我再出去收屍,撿便宜。媽的,血毒宗遍地都是毒,老子呆在這兒如坐針氈,什麼東西都不敢碰!等我學會了製毒之法,這天下還有誰敢再藐視我!哼!」
廖賴八沒有察覺到洞裡的異樣,憤憤然的小眼睛看向了缸裡的方雲寒,露出一抹奸笑來。
「小子,當初你搶我寶貝,如今還不是被我給搶回來。媽的,反正你差不多快死了,老子就親手叉爛你的心,割了你的頭,讓你還敢威脅我!」
「廖賴八!」
突然間,一個飄忽的鬼影閃到了廖賴八的後面,鑽到了他的頭裡。他猛然間轉過身去,祭起怒海狂鯊反擊。
廖賴八的腳下早就埋伏了幾百根籐條,他出手的同時,那些籐蔓如深淵的厲鬼骨爪,纏住了他的腳踝。
方雲寒這個時候也施展出火蛇吞象術,勢必要一擊拍死他。
三個部位同時面對高強度的襲擊,廖賴八根本就不能躲閃過去,慌亂之中,全部都給挨到,慘叫一聲撞飛到了山壁上。
洞裡無人能夠幫他,青雲籐的毒素滲入到他的皮膚,又被嚴伯盛侵擾了靈魂,還有胸口處一個黑乎乎的燒焦痕跡,令他顯得無比地淒慘。
方雲寒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再次打出一條化龍巨蟒,熾烈的火焰轟擊到他的身上,再一次發出了慘叫。
「廖賴八,這裡是什麼地方?」
青雲籐自動纏住了快被燒焦的廖賴八,嚴伯盛也在他的跟前時刻衝擊著他的靈魂,使他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
方雲寒見他真像是死了一樣,一聲不吭,一腳踩在他的雙腿之間,同時拳頭捶在了他的心口。
全身劇痛的廖賴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意識模糊地開口,「別……別殺……我……」
「哈哈……我不會殺你的,要不是你心軟,我現在早就死了,所以,我還要謝謝你。」方雲寒真心實意地說道,動作利索地在他的身上搜索,拿回了他的戒指。
那裡面一樣東西都不少,方雲寒再一次把怒海狂鯊法寶給撿起來,扔進戒指,想要打開石門出去。
「留著你只會是禍害,不好意思!」
「啊!」
最後一聲慘叫發出,方雲寒用吸塵劍插進了廖賴八的心臟,他要把對方煉製成血毒傀儡,然後趕緊出去。
雖然廖賴八被他困住,但是對方的實力與他自己是在一個等級,上一次他就因為輕敵,差點被九天引雷符劈死,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再仁慈了。
「築基後期修為的屍體,煉成血毒傀儡,應該能夠擋得住那人的攻擊,不管如何,趕快動手再說。」
方雲寒讓嚴伯盛再次回到火靈珠內,又在門口布下禁制,令青雲籐鑽進到土裡,感知著是否有人靠近。他發現自己醒來後,青雲籐上面的毒素又變強了不少,要不然剛才廖賴八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制服,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煉製血毒傀儡的毒粉方雲寒還存了許多,血毒宗又是遍地皆毒的地方,完全不用擔心煉出來的傀儡沒有劇毒。
方雲寒拔出了吸塵劍,確定廖賴八徹底地死亡,立即開始煉製。
外面的戰鬥持續了一天,時間一長,姚牧白終於抵不住妖異蜈蚣的強大實力,漸漸地顯露出疲憊之色。再加上血毒宗的弟子一直都在暗處藏著,隨時準備趁他受傷的時候獵捕他,所以,他不懼的心也開始動搖,萌生了退意。
「姚牧白啊,姚牧白,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想再活著回去。你以為血毒宗跟回春谷一樣,是隨意捏碎的卵蛋,哈哈,真是可笑。」
苗血厲和幾位守門長老制服了殭屍巨人,十分輕閒地在旁看熱鬧,他們聯合布下一座封困大陣,就瞪著妖異蜈蚣重傷姚牧白,然後讓他無處可逃。
「苗栗鋒!你就像個縮頭王,大爺我日後定當把血毒宗連根拔起,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姚牧白一掌推開糾纏不休的妖異蜈蚣,動作極快地往後面撤退,他的目標是殺光血毒宗的所有人,面前的蜈蚣怪物是他沒有料到的意外,他打了一天都傷不到對方分毫,所以才堅決地要撤退。反正血毒宗的人,他都可以一個個地追殺,然後捏死。
「姚牧白!你還跑得了嗎?」
這個時候,一個從未出現的身影突然射來,攔住了姚牧白的去路。
「苗栗鋒!你這個膽小鬼,只敢這個時候出來嗎?哼!老子今天沒工夫跟你玩了!」
姚牧白臉上閃過一絲震驚,繼續逃遁,要是剛開始苗栗鋒就出現,他絕對會拚個你死我活,但是他已經大戰了一天,無法再與整個血毒宗糾纏。
「本宗主有事不在,要不然的話你早就化作一灘爛泥了,還敢在這裡叫囂!來人啊,布下十層封困陣法,請老祖宗回去。今天我勢必要親手滅了姚牧白,找回失去的尊嚴!」
「哈哈……苗栗鋒,你有本事攔住我再說!」
上次苗栗鋒在回春谷不敵姚牧白,一來對方控制了所有幫助他的門派實力,欺騙他們吃下所謂的仙丹,其實那就是令人失去意識,渾身充滿血毒的血厲丹。二來他毀掉回春谷,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才讓全盛狀態的姚牧白給趕回了血毒宗。
此時此刻,姚牧白一人想滅掉臭名昭著,使人聞風喪膽的血毒宗,就是苗栗鋒不回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讓你嘗嘗第十重的血煞掌!」
「不堪一擊的東西,血厲毒光!」姚牧白轉身反擊,雙眼爆射出兩道妖異發綠的光芒來,他自從修煉了血厲煉屍法,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劇毒,任何有生命的物體只要沾到一點點,就會產生致命的反應。
兩人的試手沒有傷到對方,卻把佈陣的弟子擊殺大片。那些弟子們驚恐地加快了速度,布好大陣後都一個個往後退去。
夜幕降臨,姚牧白和苗栗鋒就像是籠中的野獸,彼此搏殺,不干擾到外界。
「廖賴八那個白癡呢,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難道……」
苗血厲放鬆了下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匆忙地離開了陣法外圍,往洞窟內鑽去。
此時,方雲寒把用精血畫出的金符打進屍體的嘴裡,一團心火拍進對方的心口,終於算是煉製成功了。
廖賴八的屍體化作傀儡,整個人的外表都沒有發生巨大的變化,反而顯得比活著的時候壯實,平靜了許多。
方雲寒高興地伸了伸懶腰,就要試試他的威力如何。
突然,埋在地下的青雲籐有了反應,緊接著石門也發出「轟轟」的聲響。外面有人要進來,他連忙躲到暗處,讓廖賴八躺在地上,偽裝成一具不會動的屍體。
「廖賴八!」
苗血厲看到地上的人,不悅地喊了一聲,對方那古怪的樣子如同死了一樣,他疑惑地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苗血厲慢慢地接近,方雲寒屏住呼吸,壓住真元與氣息,盯著他的後背。
就在苗血厲彎腰的那一剎,地上的廖賴八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隻手如鋒利的兵刃往他的脖子上砍去。
方雲寒「嗖」地一下飛掠出去,往有光的地方拚命地逃遁。這裡是血毒宗的地盤,他一個被關押的人自然是要快速地飛奔。兩邊的通道無人把守,方雲寒很快地就看到了天上的星星,沿著外面的山壁尋找去路。
洞內這時傳來一聲尖嘯,苗血厲知道了他的存在,不顧變成傀儡的廖賴八的纏鬥,憤怒無比地衝了出來。
那些暗藏的弟子們聽到了他的叫聲,都緊張地飛到了天上,盯緊了各個洞窟,嚴密地把守。
血毒宗的地盤就是一座挖空的巨大山脈,從天上看去,無數的洞窟像馬蜂窩一樣,只要是不熟悉的人一鑽進去,就會被裡面錯綜複雜,分叉極多的通道弄得迷失方向,然後活活地困死。
方雲寒往地面上掠去,眼前大片大片的屍體都沒有來得及處理,那些都是死在姚牧白和殭屍巨人手裡的血毒宗弟子,他一路疾馳,連一個能夠藏身的密林都沒有看到,不由地厭惡地看了身邊的白骨堆一眼,縱身鑽了進去。
「方雲寒,給老子滾出來!」
苗血厲飛出洞窟,仰天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怒吼,震盪在整個山峰。那些不知道的弟子這時候都飛了出來,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苗血厲命令所有人把宗門仔仔細細地搜尋一遍,他趕忙飛到他父親的面前,維持著大陣的運轉。
「苗栗鋒,你還想憑一人之力把我擊殺,下輩子再作夢吧!」
瘋狂的姚牧白打飛了不敵的苗栗鋒,破開一層大陣,狠狠地衝擊著。那些護陣的弟子死了一個又一個,根本就是上去送死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