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牛叉的教練
姜軍拿起電話：「喂你好！姜軍。」
「我是卞康雄。你還在球館嗎？」一個興奮的聲音傳過來，原來是卞指導。
「對啊！」姜軍很納悶，卞指導怎麼聽起來那麼激動呢？
「你去nba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啊？真的啊！謝謝卞指導！」
本來聽喬小丹和余子軒說，去nba非常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料事情卻有了轉機。姜軍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那邊有個球隊已經答應給你個機會，你去參加今年的選秀。我會找人幫你做一下視頻資料。這次總決賽很關鍵，對你的前途至關重要，你一定要做好充分準備，好好表現！」卞康雄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請卞指導放心！」姜軍信心滿滿，響亮地回答。
五台山路，五環小區。
這個小區鬧中取靜，環境優雅，是省體育局組織開發的，其業主大部分是體育局的一些官員，以及省內的一些功勳運動員。卞康雄作為江南省籃球界曾經的旗幟性人物，在2004年的時候被獎勵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放下電話，卞康雄不由得心想：「難道我的夢想，要由我的弟子來實現了？」思緒紛亂間，卞康雄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卞康雄在十多年前，曾經是cba的巨星，也是中國國家隊的靈魂人物。同很多地產的球星不同，他是個少見的外戰內行的球員。特別是在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上，中國隊同美國隊比賽，面對一群大家耳熟能詳的巨星，他表現出色，帶隊頑強地對抗美國隊，整個上半場打得異常膠著。在第二節開始的時候，依靠卞康雄的三分球，一度將比分反超。半場結束的時候，中國隊僅僅落後美國隊3分，這在當時引起了轟動，很多外國媒體對卞康雄驚為天人，紛紛認為他有著打nba的實力。
那時候的中國隊還沒有強大的內線，打法只能側重於外線。作為鋒衛搖擺人，卞康雄當時是中國隊的主攻點，在比賽中發揮神勇。美國國家隊的鋒衛線，包括斯科特皮蓬、格蘭特希爾、雷吉米勒、便士哈達維等人輪番防守他，卞康雄直接對位這些巨星，雖然防守不住對方，但對手也很難防住他。中國隊總共得了61分，卞康雄一人就得到30分，成為第一個在美國隊面前得分過30的球員。
想到這裡，卞康雄不禁歎了口氣：「哥也曾輝煌過啊！」
在這次奧運會比賽後，卞康雄接到了小牛隊球探約翰奧康納的熱情邀請，到達拉斯小牛隊去試訓，差點成為第一位進入nba的中國球員。雖然最後因為自己的膝蓋傷病原因，最終沒有能夠成行，但卞康雄跟奧康納保持了良好的私人關係，兩人經常打電話交流。
說起奧康納，小牛隊的球迷都不陌生。他已經在小牛隊服務了近20年，可以說是德高望重。這個人以眼光毒辣著稱，在球員選擇上面對球隊有著重要的影響力。在他的力主下，球隊曾經選中了邁克爾芬利，選秀夜換來德克諾維茨基等球星，並挖來功勳教練唐尼爾森，交易來控衛史蒂夫納什當然後來庫班一時大意，捨不得給納什大合同，被菲尼克斯太陽隊挖走，這是後話不引導球隊逐漸變強，在近年來異軍突起，位居聯盟強隊之列。
特別是2000年1月，新老闆馬克庫班以2億8000萬美元買下小牛隊，並放言庫班「為勝利不惜一切」。在老闆的下，奧康納幫助球隊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2000-2001賽季小牛隊拿到了11年來的首張季後賽入場券，還在2001年選中了中國nba第一人王治郅，小牛隊在中國一下子變得家喻戶曉。
卞康雄跟奧康納說，他發現了一顆好苗子，年紀小，天賦高，希望奧康納先生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奧康納聽說是一個cuba的球員，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像亞洲球員應該打出一定名氣，才能有進軍nba的可能，像王治郅、姚明、巴特爾、易建聯等人，在入選nba之前已經是中國如雷貫耳的明星，都是征戰cba多年的猛將，而一個大學生球員，還沒有經歷過職業聯賽的洗禮，是不可能在nba立足的。
更何況，擔任球探兼球隊助理教練的奧康納現在十分頭疼，都沒有心思去管選秀的事情。在瘋狂老闆庫班的版圖中，自己的球隊每年都是以奪冠為目標，在比賽中，除了垃圾時間，他們的新秀幾乎就沒有什麼上場機會。今年自己的球隊在第一輪就被老對手聖安東尼奧馬刺隊淘汰，早早就開始了招兵買馬的準備。
前幾天，小皇帝勒布朗詹姆斯所在的克利夫蘭騎士隊在東部半決賽中，慘遭奧蘭多魔術隊淘汰。心高氣傲的小皇帝心灰意冷，萌生去意，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些內幕人士分析，不論從球隊實力還是從市場價值來看，今年小皇帝必將離開騎士隊。更何況，詹姆斯的合同已經到期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那些有一定實力和希望的球隊都在蠢蠢欲動，明裡暗裡展開了一場搶奪大戰。媒體報道說，騎士隊，小牛隊，熱火隊，公牛隊，甚至新澤西網隊、紐約尼克斯隊都在搶奪他，明爭暗鬥。
就在昨天，自己的老闆庫班接受採訪時口無遮攔，說歡迎詹姆斯來到小牛隊，違反了聯盟的規定，被聯盟狠狠地罰了十萬美元。早已習慣被罰款的庫班不以為意，反而命令整個教練組抓緊行動，力爭搶到詹姆斯。
另外，還有多倫多猛龍隊的當家球星克裡斯波什也成了自由人，這也是小牛隊的目標。
更讓小牛隊教練組蛋疼的是，球隊頭牌德克諾維斯基也來添亂，表示跳出合同，留住德國人也是必須完成的任務。所以今年的休賽期，對於奧康納來說，無疑是壓力巨大的。
不過對於卞康雄，奧康納一直比較欣賞，兩人共同語言也比較多。對於這位老朋友，他還是願意供一些幫助的。考慮到球隊還是需要一些噱頭，來多吸引一下眼球，改變一下緊張的財政狀況，這也是老伴庫班明確要求的。
而挑選一個中國球員，能帶動全球最大的球迷市場，毫無疑問，同在德克薩斯州的另一個老對手休斯頓火箭隊，就是中國元素的既得利益者。因為姚明，這個當年窮得一塌糊塗的球隊，短短幾年間，綜合實力一舉躍居聯盟前十位。
所以在卞康雄的懇求下，奧康納表示，他不能確保那個年輕人進入nba，但可以供一定的幫助，說服球隊他參加選秀。但能不能被選中，選中後能不能被留下來，就要看他的運氣了。畢竟以前也有過薛玉洋、孫悅等球員被選中卻無法立足nba的先例。
對此，卞康雄向老朋友表示了誠摯的謝意，並按照奧康納的要求，著手安排人為姜軍製作視頻資料。
「或許，姜軍真的能進入nba？倘若果真如此，那我也是不枉此生了！」卞康雄自言自語，越想越激動。
「什麼不枉此生？」妻子胡曉月聽到，笑著走過來。胡曉月跟卞康雄是高中同學，是當時他們學校的校花，不但人漂亮，學習成績也很優秀，她後來考取了寧都大學國際商學院，畢業後留校任教，現在已經是商學院的副院長。
「學校有個球員，有希望進入nba。不行，我得到球館看看。」卞康雄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鐘，他跟胡曉月說明了情況，輕吻了一下妻子的臉，拿起外套就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胡曉月微笑著目送丈夫離開。沒有誰比她更瞭解丈夫的夢想。他不但希望中國籃球能夠崛起，也希望自己能踏上籃球的最高殿堂nba。十幾年前因為膝傷沒能去成美國，卞康雄失望、懊喪，痛苦了很長時間。後來到了1999年，胡曉月生了個女兒，卞康雄才排解了鬱悶的心情。為了陪妻子和女兒，他還辭掉了國家隊教練的工作。
「但願他能實現夢想。」胡曉月知道，卞康雄在國家隊的小兄弟王治郅、巴特爾、姚明相繼進入nba，他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但內心的失落還是顯而易見的。但如果自己的學生能進入nba，那他真的會特別興奮，畢竟學生的身上傾了他的心血。
卞康雄開車來到球館，聽著裡面咚咚的拍球聲，心中十分欣慰。對於這個姜軍，他還是很滿意的，就是覺得姜軍的對抗能力太差，他覺得親自給姜軍陪練，訓練他逐步適應高強度的職業球員之間的對抗。
推了一下球館的大門，卞康雄發現門是關著的。他掏出手機剛要打姜軍電話，忽然門開了，姜軍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教練，原來他練功剛剛有所突破，聽覺靈敏，早就聽到了卞指導的腳步聲。
卞康雄略感驚訝，也不以為意，正色道：「今天晚上，我們倆一對一鬥牛，讓我看看你的對抗能力！」